飛天土鱉.QD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周鵬要用另一只手去抓那把木劍,畢竟只是木劍,隨手一抓恐怕就斷了。雖然要多少冒些手背劃破風(fēng)險,可再怎么總比前兩種要強(qiáng),面子保住了他這個坐城師兄的位置也就保住了!更何況除非對手是有著他一般練氣后期修為的修真者。否則,一把木劍根本傷不了他。一把將木劍抓斷,摧枯拉朽,夠拉風(fēng)!隨后的事,李門賀孫克都會及時趕來,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俗武林中人擒下。
李門賀一句抓活的,大大促使了周鵬做出錯誤的判斷。人是李門賀引來的,估計他沒把握生擒才會引來讓三人一同對付。而抓活的意味著這個武林中人身手高明的有限,搏殺中應(yīng)略低于李門賀一些但不多,在凡俗武林中也應(yīng)該是個叫的出名號的人物。不過武林中人真是麻煩,對練氣初期和練氣中期的修真者威脅太大,這事過了一定要把城里那些舞刀弄槍的統(tǒng)統(tǒng)都抓了。
雙手呈爪形,抓向木劍,周鵬落入無名劍法的死亡籠罩之中。
一瞬間,木劍擊穿周鵬的雙手,不等他慘呼出來又貫穿了他的喉嚨。
一劍封喉,空有練氣后期修為的周鵬當(dāng)即斃命,死在了大意和面子之下。
來不及收羅周鵬身上的儲物袋,劉三兒就將周鵬一提扔飛,腳又在墻上一蹬,人似大鳥一般壓向了李門賀。
什么?李門賀無比震驚,對方竟然一交手就殺了三人中最強(qiáng)的坐城師兄周鵬,是在練氣后期的師兄周鵬握著百斤重劍的情況下用柄木劍一擊殺死的!
“殺!”李門賀暴吼一聲,催促孫克救援。地方狹窄,祭出重劍不如直接用劍。重劍一揮,他封住了劉三兒向下?lián)鋼舻乃新潼c,對于周鵬這個曾經(jīng)的坐城師兄的尸體根本不顧。一則地方狹窄無法盡顧;二則尸體不過是礙眼法,對李門賀這種久經(jīng)撕殺的修真者來說,一眼就看穿了。
但周鵬尸體掠過李門賀身體時,劉三兒手里的木劍忽的在另一手折扇上一拍,大片銀光一閃即逝。
“啊!”李門賀眼睜睜看著銀光到跟前,重劍來不及回轉(zhuǎn)格擋,地方狹窄又避讓不得,頭部瞬間中了五針。
稍稍那么一停頓,李門賀疼的方寸大亂,再封不死所有角度。
噗!
劉三兒后發(fā)而至,一劍擊穿李門賀喉管,用無名劍法又殺一人。
身后風(fēng)聲大作,光頭孫克持劍攻來。
“去死!”劉三兒落地之后,還未緩過氣來,指著光頭便大吼了一聲。
孫克業(yè)已喪失了斗志,他非常了解周鵬和李門賀的修為,也非常了解二人在爭斗中的實力和經(jīng)驗,但這兩人都被一招斃殺,自己能撐多久?
人一失去斗志,等于失去冷靜,等于失去正確的判斷力,孫克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個會飛的修真者,會祭使法器的練氣中期修士。他做出了他認(rèn)為最鋌而走險卻最有可能死中求生的決斷,棄了狹窄通道里難以施展開的法器重劍,一頭撞向劉三兒。
從孫克的角度上判斷,此做法絕對有足夠的理由支持。
首先,劉三兒看上去二三十歲,又只是個普通的凡俗武林中人,就算有點那什么內(nèi)力,也經(jīng)不住他滿含法力和靈氣壓制的一撞。第二,劉三兒殺李門賀周鵬時用的都是劍法,而且每次在他看來都全力以赴,應(yīng)該消耗了大量體力,防御薄弱。第三,孫克并不真想和劉三兒拼死活,只不過想找機(jī)會逃跑,顯然重劍在逃跑中是個累贅。
搏殺中,錯誤的判斷往往意味著死亡。
襲來的光頭上帶著練氣中期修真者特有的靈壓,普通凡俗著實難以抵擋,就是拿著刀劍也要因為靈壓的壓制暫時難以動彈,乖乖領(lǐng)死!
劉三兒不是凡俗中人,修為也是練氣中期,豈會怕同階的靈氣壓制?光頭上靈壓太強(qiáng)怕刺穿不了,反折了木劍。
隨即不惜被撞,一劍擊穿孫克肩膀,迅速抽劍,折扇又拍出一片銀光。
“啊!”劉三兒和孫克同時發(fā)出慘叫。
劉三兒被光頭撞到拿扇子的臂膀,臂膀脫臼,扇子也快拿不住了。
孫克更慘,肩膀被木劍刺入三四寸,又馬上被避無可避的銀針擊中近十針,直接撲倒在地。
啪!
折扇落地。
顧不上去撿,更顧不上疼痛,劉三兒提劍撲向?qū)O克,一劍扎進(jìn)其后勁。
“呃!”孫克在呻吟中斃命。
迅速調(diào)節(jié)了幾下呼吸,又強(qiáng)忍著疼把脫臼的胳膊接上,胡亂吞下些藥丸后,劉三兒迫不及待在三人身上搜索戰(zhàn)利品。
李門賀至少五百兩,孫克也應(yīng)該有不少,周鵬身上只多不少!合起來怎么也得有千把兩了吧,劉三兒興奮的想。
徹底搜了三遍,儲物袋身上全不放過。確保沒有遺漏,瞧著手里不到十兩的銀子外加一個一兩多重的孩童脖子帶的那種銀制長命鎖,劉三兒傻了眼了。
一千多兩的預(yù)期沒了,五百兩的囊中物也不翼而飛了!他媽,這算什么世道,你們這些貨出門都不帶錢嗎?到哪都白吃白喝嗎?
殺了明洛城排名前三的三個修真高手總共才收獲十兩多銀子!劉三兒欲哭無淚,天啊!你怎么這樣懲罰我啊!
千里護(hù)送殷濤母子,劉三兒大半是出于對沈旺這個主家多年銀錢供給的報答,其中也有同情和義憤的成分,只有那么一點是貪圖美色!至于與殷濤私通,是男人都不可能將到懷里的女人推出去,何況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親姐妹,看起來也不討厭。老天,你該這樣逗我!
該死的重劍門弟子死了還要害人,出門前難道不知道要多帶點銀子在身上嗎?一群吃白食欺負(fù)凡人的孬貨!
“呸!”劉三兒惡狠的啐了一口,這三人真是罪惡滔天,死了以后一定不得轉(zhuǎn)世,若他是那傳說中的高階修真者定然要將三人魂魄捕捉了,再把魂魄也給滅了!
將銀子和長命鎖往懷里一揣,又收了三個沒來得及細(xì)看的儲物袋,劉三兒憤怒得不打算將三人埋葬。反正地處偏僻,沒個十天半個月應(yīng)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等發(fā)現(xiàn)時他早就帶著殷濤沈崇道離開明洛城了。
……
氣鼓鼓的劉三兒徘徊在明洛城街頭上,心里無比苦悶。費了老大力氣,受了傷,才殺掉三個極強(qiáng)的修真者,結(jié)果才收到十兩多銀子,連從李門慶那得來的多都沒有。以三個修真者十兩銀子來算,湊一千多兩銀子,非得沖向重劍門總山把里面的修真者殺上幾十遍不可。
還是去李門賀住所看看吧,說走就走,再不看一眼地上的三人,劉三兒急匆匆的往李門賀住所趕。
還沒到跟前,就至少感受到了七八個練氣存在,初期一人,剩下的都是中期以上。
看來李門慶的死已經(jīng)引起了重劍門的注意,總共四十幾人的重劍門在明洛城里的修真者加上死了的三人已超過十人,這太小題大做了吧!不就死了個弟子嗎!
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冒險,劉三兒緩下腳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又不死心的往孫克和周鵬的住所附近走,卻皆都早早的感應(yīng)到了三五名修真者存在。
為人不可太貪心,劉三兒安慰自己。想想早知如此,醉仙樓里跟上李門賀,不就直接得了五百兩嗎?這些修真敗類上街從來不帶什么銀子,牢記住了,省得下次再犯低級錯誤。
心情不佳,劉三兒感到接好的脫臼胳膊隱隱作痛,邊詛咒孫克邊下意識往懷里伸。
不行,殺了三個人才獲十兩多銀子,現(xiàn)在出城,路上還是不夠用。制止了自己沖動的行為,劉三將目光漫無目地的在街頭游蕩。
中和當(dāng)鋪!
金黃色色的當(dāng)鋪招牌在閃閃發(fā)亮。當(dāng)鋪招牌下還有一行小字,“無所不當(dāng)”。
劉三兒尋思靈石法器蜈蚣什么的是不能拿出來,但丹藥總可以吧,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居然為了銀子急昏了頭去搶劫,無所不當(dāng)自然是丹藥能當(dāng)了。
當(dāng)藥!對就是當(dāng)藥!
劉三兒身上的丹藥除了金瘡藥,每一枚對普通人來說都是價值很大的,特別是刀口舔血的江湖武林中人,要他們花錢買,恐怕大多數(shù)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掏錢。
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是無價的!
進(jìn)去當(dāng)藥,劉三兒注意定了。管他們識不識貨,試試總不會有錯,萬一碰上了個識貨的不就所有問題迎刃而解了嘛。
大不了把些補氣的全當(dāng)了,在劉三兒眼里,殷濤一個愉快的笑臉比所有丹藥加起來都值錢。
找出個布包,剛剛擊殺的三人身上丹藥不少,挑揀了好一會兒才挑選干凈,但太多,只敢拿出一半背上,挑起門簾,劉三兒走進(jìn)了廣盛當(dāng)鋪。
一進(jìn)入廣盛當(dāng)鋪,至少有十多雙如狼似虎的目光齊刷刷盯在了劉三兒身上。
怪了,這當(dāng)鋪和別處不一樣嗎?劉三兒定了一下神。
中和當(dāng)鋪里的擺設(shè)格局與普通當(dāng)鋪沒什么差別,特別的是較寬敞,有一般的四個那么大。靠墻擺了一溜椅子供人休息,里側(cè)有個小門供家丁下人出入。
今天中和當(dāng)鋪的生意好得不象話,十多名提刀帶劍的武林中人神態(tài)各異坐在椅子上。
從左側(cè)一個年老的朝奉起,劉三兒逐一往下打量起眾人。
老朝奉邊上是一名小伙計,小伙計身邊是一名瀟灑的青年,神色陰郁,單看老朝奉小伙計對他那畢恭畢敬的神情,多半是當(dāng)鋪少主人一類的人物,從細(xì)微處觀察,此人絕對個凡俗中的武功好手。
除老朝奉小伙計少主人外,其余人應(yīng)該都是客人。
劉三兒一眼就瞧到了,一個偏偏美公子的后面站著一手舉鎏金牌子的隨侍。
鎏金牌子上龍飛鳳舞的刻著:重劍少主欒哲
這家伙還真是高調(diào)!
欒哲手拿著把畫著美人的扇子,悠然反背著手欣賞墻上掛著的字畫,時不時搖頭晃腦。
既然是重劍門的少主,八成是個修真者,居然隱匿氣息了,不明修為。
那么如此一來,當(dāng)鋪少主從容的樣子是個修真者也八九不離十,同樣隱匿著氣息看不出修為。
欒哲左側(cè)是一個體格健壯的青年與一個中等個的圓臉少女,兩人神情都十分憂愁,兩眼里盡是憤怒,十五步內(nèi)微微感應(yīng)有些許靈壓外放,男的練氣四層,女的練氣六層!
欒哲右側(cè)是一個寬大的長袍也掩不住一身充滿力量肌肉的中年男子,氣息隱匿修為不明,他粗大而有力的手加上刻板肅殺神情讓人一見生畏,但更讓人敬畏的是他背后的隨從。
中年男子的背后站立著兩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子,身上微微有靈壓外泄,十步之外不可感應(yīng),修為應(yīng)該在練氣中期的樣子,他們服飾有點特殊,類似道袍又不是道袍,但胸口都繡有篆體字:大梁。
大梁門的?自己未來投靠的山門,來頭不小,但還是先不要套近乎的好。
三人側(cè)后又是五名身著大梁服飾的男子,修為應(yīng)該沒有前邊三人高,都一手摸著腰間儲物袋。
除欒哲神情自在悠閑外,所有人們無一例外的都不輕松,似乎隨時準(zhǔn)備拼命。
劉三兒發(fā)覺自己又一次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他不該來當(dāng)東西,起碼不該今天來。但現(xiàn)在退出顯然不智,只得暗暗運轉(zhuǎn)法力祈禱斂氣法門有效,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客官,有事嗎?”老朝奉沒有招呼,招呼的竟是欒哲身后的舉牌隨侍。
這讓劉三兒有點意外,不過還是盡量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客氣道:“我看見你們店外寫著無所不當(dāng),真的假的?”
“白紙黑字,當(dāng)然真的。”欒哲隨侍笑笑說:“但要有用的物品才行。”
“藥可以當(dāng)嗎?”劉三兒問。
“成藥,還是藥材?”欒哲隨侍問:“可否請客官詳談?”
“補氣丹藥,我這…”劉三兒話還沒說完,就有人炸毛了。
圓臉少女身邊的男子大叫一聲:“詳談個屁!我們的事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