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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數(shù)十個御使法器的黑袍鬼面的修真者從四周八方的天空包抄過來,團(tuán)團(tuán)將鬼面袍哥會馬車圍住,其中幾人分出來又將過路人全部看住。
過路人都是凡俗之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一片片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
靠!又有麻煩了!
劉三兒無意思拍了騾子一把。
騾子一聲鳴叫,跳了兩步,帶動馬車。
“別亂動,再動宰了你!”
一名練氣五層的鬼面一個腳步?jīng)_來將一把狹長法器飛劍架在了劉三兒脖子上。
劉三兒一點(diǎn)也不驚慌,因?yàn)檫@聲音太熟悉了,眼睛眨了兩下,露出真誠的笑臉低聲說:“姬兄,你不是要去無塵宗嗎?”
險(xiǎn)險(xiǎn)差一點(diǎn)尿了褲子,面具下的姬如誨只覺身體冰涼血流不暢,將飛劍悄悄遠(yuǎn)離,又暗自摸出一張符箓用了。
周圍靈氣微微一動,劉三兒覺得有一股無形靈氣將他和姬如誨包裹,隔音符!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忙看向周圍,一眾修真者哪有發(fā)現(xiàn)的跡象?這就神奇了,看向姬如誨大是不解。
“這是筑基后期某個制符大師的作品,練氣期除非被靈氣裹著如你我一般,否則三步之外都不可察覺。”姬如誨挨近劉三兒低聲說:“兄弟,我是來臥底的,你信嗎?”
“臥底?”劉三兒搖搖頭說:“不像!”
“我這是在為無塵宗辦事!”姬如誨只覺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給劉三兒的好印象在崩塌,挽回著說:“為了取得無塵宗的信任,我不得不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行常人所不能行!天可憐我,此次若能通過考驗(yàn),我定能入無塵宗,手刃重劍門上下不過遲早的事。”
最后幾句話句句發(fā)自姬如誨肺腑,有很強(qiáng)烈的感情色彩!
心里已經(jīng)把姬如誨當(dāng)做朋友,即便他現(xiàn)在所做的劉三理解不了,也不會輕易改變看法的。不過他接觸無塵宗也太快了點(diǎn)吧!
“是不是,看以后吧!”劉三兒做個禁聲的手勢。
友情似乎暫時保住了,但姬如誨知道還是太脆弱,這個人仍有可能放棄友情,在危機(jī)時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經(jīng)歷李門慶事件,又聽聞周鵬孫克和李門賀以一樣的死法一劍被殺,作為知情者的他當(dāng)然知道剛剛把一把法器架在劉三兒身上會有多么可怕的后果,除非是朋友!
“郭舵主,似乎很著急啊!”一個健碩青年居然只穿著袍子并未戴鬼面,從一堆修真者里閃現(xiàn),練氣四層修為。
這人劉三兒并不陌生,中和當(dāng)鋪里圓臉女子身邊的那位,但名字他并不知道。
“鬼面袍哥會明洛城分舵三舵主段命,我現(xiàn)在以后一段時間都要聽他的!”姬如誨介紹。
“是啊郭舵主,何必呢!喝點(diǎn)水,休息一下再走多好!”圓臉女子也著黑袍出現(xiàn)了,同樣沒有帶鬼面。
“鬼面袍哥會明洛城分舵二舵主常卉!”姬如誨介紹。
“和我哥倆也能親熱一番嘛!”兩名野人般手持蛇頭鐵杖的黑袍無面具老者出現(xiàn),且都是練氣七層。
“鬼面袍哥會明洛城分舵坐館雙雄飛流飛花兄弟!”姬如誨說。
從二人神情和氣息上分析,在練氣后期中實(shí)力也相當(dāng)強(qiáng)勁,坐館大哥當(dāng)?shù)牟辉菙r截那什么郭舵主的主力人物。
“郭姐姐,車?yán)锒鄲灹耍退悴挥鶆︼w行,也何不下來走走呢!”一名半老徐娘身材很勁爆卻打扮得如二八少女般的女人走上前,練氣六層修為,沒著黑袍沒戴鬼面。
“鬼面袍哥會坐館雙雄的老婆任千盞,一人同時嫁兩夫還忙得過來,老騷貨了!她左手六根手指,據(jù)說本人很美,但除了在床上都帶著人皮面具,說是怕迷惑眾生,真他媽口氣大,早晚我得嘗嘗啥味!”姬如誨咬牙切齒的說。
劉三兒瞇眼一望,任千盞的左手還真是六根手指,不過說帶著人皮面具真沒看出來。對姬如誨要把這女人搞了的宏愿沒有發(fā)表看法,但心里還是覺得不太現(xiàn)實(shí),起碼眼下是的。
好好做臥底才是正理呀!
段命常卉飛流飛花兄弟和任千盞幾人堵住了東西北三面,余出南面由十幾個下屬堵住。這種圍三留一的把戲,連劉三兒只怕都騙不了,更別說車?yán)锏墓嬷髁恕?
郭舵主一方除了臉色慘白的小女孩又有兩人下車,一個練氣五層的灰衣老婦人,一個練氣六層的黑衣鬼面女人。
劉三兒是從鬼面人的手和脖子分辨出來的,覺得錯不了,對方應(yīng)該還是個美人。
不對,追擊的人不說話,就是說車?yán)镞€有人!那么就說出來的兩人都不是郭舵主了,郭舵主修為應(yīng)該更高,要不怎么好意思做舵主。
正想著,郭舵主現(xiàn)身了。
練氣九層修為,同樣黑袍鬼面,個子更高,同樣從手和脖子看出是個美人,但卻有種病懨懨的柔弱感,受傷了?
理論上說,單以追擊方的實(shí)力,確實(shí)有可能擊敗郭舵主,問題是爭斗這種事情并不能簡單以數(shù)量計(jì)算,郭舵主練氣九層修為,這些人最高的才練氣七層,正常情況下反過來被追殺也大有可能。
“他們暗算了郭舵主,好像是用了類似散氣錐的散氣散放到了茶水里,無色無味,對普通人沒什么作用,但對修真者則厲害異常。一旦動用法力,修為就會每三天大降一階,可連續(xù)讓我等練氣士修為連續(xù)下降三階。現(xiàn)在郭舵主不敢催動法力別說打斗御器飛行都不行,要不然立刻就會開始散氣!”姬如誨介紹說。
劉三兒點(diǎn)點(diǎn)頭,這還說得過去。但同是鬼面袍哥會成員,一方人為何往死里追殺另一方呢?
“慚愧,雖知毒計(jì),卻因受監(jiān)視,不能發(fā)警告…”姬如誨解釋著,又如窺伺了劉三兒內(nèi)心一般說:“這個郭舵主和車上的幾個據(jù)說也和我一樣是無塵宗派給鬼面袍哥會里的臥底,不過潛伏時間久,好像掌握了不少秘密,最近因?yàn)椴簧醣┞恫怕涞萌绱讼聢龅摹0ァ膊恢疫@次臥底,下場會不會比他們更好……”
劉三兒這會兒沒空聽姬如誨解釋,做了一個手勢。
姬如誨識趣的馬上不說。
只見這時,二舵主常卉揚(yáng)手,除坐館雙雄外所有待命的人齊齊散開,手握法器呈攻擊姿態(tài)。
“郭舵主不肯賞臉見見我等嗎?”任千盞忽然上前一步,揚(yáng)聲挑釁。
郭舵主一點(diǎn)回應(yīng)沒有。
“那就休怪…我等無情!”任千盞臉上微笑著,沒有一點(diǎn)無情的樣子:“來人,數(shù)數(shù),每從一數(shù)到十就砍一顆腦袋給郭舵主看看!無塵宗可是名門大宗,不會坐視凡俗之人被我等殺了不管不問吧?”
“是!”一片人將法器架在了眾凡俗的脖子上。
頓時哭聲一片。
臥槽,這樣也行?就不怕青衣巡查使嗎?隨手抽出木劍,背在一個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另一手折扇緊握旋鈕打開。劉三兒要自保,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擊殺四人后再用折扇按照地理優(yōu)勢多殺幾人。又不是光他會出手,郭舵主一方也會,逃走還有希望,先解決了坐館雙雄和他們的姘頭,再就是二舵主!
不知不覺間劉三兒殺氣外漏,姬如誨仿佛回到幾日前劉三一劍擊殺李門慶的場景中。隔音符似乎擋住了一部分殺氣,讓姬如誨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他并不知道劉三兒現(xiàn)在短時間內(nèi)只能出劍四次,毫不懷疑劉三能在短時間內(nèi)殺死多人,甚至所有人。這不同于一般修真者間的打斗,都是一劍必殺,在他的認(rèn)知里傳說也只有譚家譚天那個武學(xué)怪才能做到。
姬如誨不敢出聲不敢動靜,這一刻甚至覺得坐館雙雄抵抗不住劉三兒一劍,甚至沒有受到暗算的郭舵主也不行,沒有人能躲得過!
“啊!”兩名修真袍哥的身體被攔腰截?cái)唷?
一個矯健的身影,有著練氣七層的修為的斗笠青年駕馭飛劍升空。“郭舵主,請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和其他無塵宗中人挖一個比鬼面袍哥會更大更深的坑的!”
說話間,飛劍劃出一道美麗弧線,并不朝南方反而朝西方飛遁。
“翟青衣,慢走!”郭舵主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和在車?yán)飼r一樣,并沒有劉三兒想像中會變得美麗起來:“恕永云不遠(yuǎn)送了。”
翟青衣駕馭的飛劍已出五十步,大笑著說:“只要我今日不死,鬼面袍哥會濫殺凡人的證據(jù)就會坐實(shí),所以放心好了,哈哈哈…”
坐館雙雄、雙雄姘頭、二舵主三舵主幾人的心瞬間跌到嚴(yán)寒中去,他們沒料到行人中藏有一個翟青衣。失誤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翟青衣看破了他們計(jì)劃,棄有傷在身的郭舵主不顧,自行跑路了,擺明了絕不死撐面子硬拼,而是打算郭舵主死后動用手段報(bào)仇!
殺死郭舵主或許并不困難,困難的是翟青衣破圍而出后,將他們的事告知青衣巡查,不用擎天令也能告知!
這是問題的關(guān)鍵,但難以解決。除非現(xiàn)在就全力去攔截翟青衣,那么郭舵主這幾個無塵宗的細(xì)作就會輕松逃跑。
真是個艱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