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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書生正是耶律楚才與李響,聽了老大娘的哭訴,李響安慰道:“老人家,我去買只家雞、割三斤牛肉,到你家做晚飯,不會很麻煩吧。”
“不麻煩,不麻煩。”老大娘欣喜地說:“那敢情好,我們這就回去。”說完馬上收拾小攤子,等候李響買好東西。
人老成精,擺攤的老大娘怎會不知,李響在想著法子幫自己呢。
刁麻子領(lǐng)著姬眉秋與雪燕進入香河客棧,獻媚地大喊:“二叔,快給客官開兩間上房。”
說話的同時,刁麻子心里不停地念叨:你們分開住吧,分開住吧,今天晚上應(yīng)該給我呀。
雪燕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刁麻子的幻想。她取出一張千兩銀票,拍在柜臺上:“開一間上房就夠了,烤十斤妖獸肉,打十斤燒刀子,送到房間來。”
刁麻子氣得牙癢癢的,無聲地咒罵著:“烤十斤妖獸肉,漲死你,沒人替你收尸。”
掌柜盯著雪燕拍在柜臺上的千兩銀票,兩眼放出綠光,即刻在右肩搭上新抹布、拎著大茶壺,屁顛屁顛地領(lǐng)著姬眉秋與雪燕上二樓天字號上房。刁麻子也想跟上來,被雪燕瞪了一眼,不得不止住腳步。
關(guān)上門,姬眉秋冷靜地說:“雪燕,看來今晚不能休息。”
雪燕不高興地說:“天涯哥,你怪我只開一間房?”
姬眉秋笑道:“我那會如此小氣,只是紫川鎮(zhèn)太安寧,我覺得很不正常。”
雪燕偏著腦袋說:“沒錯,山里小鎮(zhèn)的人,黃昏的時候,應(yīng)該都會出門洗菜、淘米、做飯、洗衣服,而這個小鎮(zhèn)的人,好像都藏在家里不出門。”
姬眉秋不解地說:“真不愧是小魔女,知道的還不少。”
雪燕得意地說:“你以為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為了尋找你這個傻子,我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樣的地方?jīng)]去過?”
姬眉秋在房間四處敲打,尋找隱藏的暗門之類的機關(guān)。雪燕走上前來說:“看你笨手笨腳的,房間由我來檢查,忙你的去吧。”
姬眉秋好奇地說:“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一下。”
雪燕嬌笑道:“別忘了,我可是老江湖。以前每到一處,隨從就會打聽地方的情況,探查客棧是否安全。我看你也不錯,走完第一步,第二步也應(yīng)該不會落下。”
“那好,我出去了。”姬眉秋大方地走出房門,先到馬廄看看,再向紫川鎮(zhèn)的小橋而去。
姬眉秋并無江湖經(jīng)驗,檢查客棧,只是保護雪燕的本能。現(xiàn)在出門而去,卻是與耶律楚才有約。
城主已經(jīng)將紫川鎮(zhèn)的地形詳細告訴姬眉秋,鎮(zhèn)邊小橋,就是姬眉秋與耶律楚才約好,見面的地點。
耶律楚才離開老大娘家的時候,已經(jīng)把情況基本摸清。他首先感覺到的,也是小鎮(zhèn)太安靜。
老大娘告訴他,每天黃昏的時候,紫川寨的大當家羅立虎,基本上會從小鎮(zhèn)經(jīng)過,對于沖撞他的人,抽幾鞭子是小事,如果頂嘴,也許就會腦袋搬家;如果有漂亮的閨女、媳婦被羅立虎的人看到,這家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老大娘悲切地說,如果不是孫女餓得實在受不了,她也不會守到這個時候,此時的小鎮(zhèn),實在有點可怕。
耶律楚才留下幾兩碎銀,朝紫川客棧走去。原計劃也是如此分配,刁麻子插一杠子,歪打正著。
聽了耶律楚才的介紹,姬眉秋沒有將他的夜探計劃說出來,而是趕緊回到客棧。
掌柜已經(jīng)將烤肉送到房間,姬眉秋與雪燕坐在窗戶邊用餐。窗下就是紫川寨到刁家莊的必經(jīng)之路,姬眉秋改變了計劃,決定等候羅立虎到來之后,再隨他去刁家莊。
此時,姬眉秋所想,不僅僅除掉羅立虎一人。看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不拔掉刁家這顆毒瘤,就算除掉羅立虎,紫川寨也許馬上就會出現(xiàn)羅立豹、羅立狼之類。
直到將烤肉吃完、燒刀子喝光,遠處才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姬眉秋從窗戶看去,忽然發(fā)現(xiàn)這十多人的馬隊中,還有一匹空馬。定睛看個仔細才發(fā)現(xiàn),馬背上放了一個長條形的口袋,里面也許裝的是大活人。
“快去雪豹那里。”姬眉秋挽起雪燕的胳膊說:“你獨自呆在房間,我不放心,現(xiàn)在就送你去高升客棧。”
雪燕噘著嘴說:“準備夜探刁府吧,我也要去。”
“我還要救人,帶兩人不方便。”姬眉秋恨恨地說:“我看到他們擄了一人,只能趁黑救出來。”
雪燕的刁蠻,并非不講道理,聽完姬眉秋敘述,知道山賊還擄走一個,著急地說:“快點吧,落在山賊手中,很危險的。”上前替姬眉秋整理好衣領(lǐng),關(guān)切地說:“早點回、別勉強,自身要緊。”
姬眉秋將雪燕送到高升客棧、交給雪豹后,身形瞬間滑入夜色之中。山賊剛過不久,還未消散的氣息猶如指路明燈,他的夜視能力,使他暢行無阻。
刁家莊距離紫川鎮(zhèn)不到二十里,一袋煙的功夫,姬眉秋便趕到一座龐大的莊院前,眼看著兩個山賊嘻笑著,將馬背上的長條形口袋抬進院子。
不知道刁家莊的深淺,貿(mào)然進去不但救不了被山賊擄來之人,弄不好自己還得搭進去。
眼下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山賊綁來肉票,寄存在刁家莊;二是擄來少女,托刁家莊看管。
無論哪種情況,山賊都得將肉票或少女送到后院。大戶人家的繡樓與地牢之類的建筑,沒有可能在前院。
姬眉秋不再猶豫,繞到后院的高墻外,縱身跳起,蹲在墻頭仔細探查,除了兩條猛犬之外,后院根本沒人。
正要往下跳的時候,兩個抬著長條形口袋的家丁進入后院,口中罵罵咧咧:“這些死山賊,跑到刁家莊來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另一個家丁說:“兄弟,少說兩句吧,人家是上將,比莊主的實力高不少,咱們引狼入室呀。”
前一個家丁不屑的說:“羅立虎不過是羅大爺?shù)奶弥叮矸葸€沒咱們少爺高呢。”
刁家莊只有上將,姬眉秋心中大定,正準備收拾這兩個家丁,神識中又出現(xiàn)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