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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感到有些意外,一直冷眼旁觀的姜玥兒竟然出手了,還是為了自己的潛在對手。
“為了一個外人出手?”姜顏眉頭一挑,顯然十分不滿。
“一切都是那廢人挑起的事端,姜曦不過是蒙受他蠱惑罷了,如今原形畢露,還想對我族人行兇。”姜墨沉聲,道:“姜曦已經賜予我族姓,不再是你口中的外人。”
“人心險惡啊,多虧玥兒相助,我們才免遭此人毒手啊。”姜瑜拍著胸口嘆道。
姜伊紫一臉懵相,似乎還未清楚到底發(fā)生何事。
“哦,有點意思啊。”騰堯立身虛空,并未繼續(xù)攻擊,曉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哼,成了眾人敵,我看他還如何活下去。”凡一冷冷地道。
這樣就對了。
閻風暗松一口氣,暫時了卻心中牽掛,豪氣頓生,戰(zhàn)意凌天,以兇戟遙指眾人,正聲道:“不談未來,只重現(xiàn)在,我一定會邁出那一步,離開幻境前,將橫掃你們,一個不剩。”
言罷,他腳踩逆時步,極速逃遁,反倒讓人有點不知所措。
連騰堯、凡一都禁不住愣了會神,還以為對方要拼命,誰知唬了一輪后拔腿就跑,一絲高手風范都沒有。
“不挫骨揚灰都難消我怒。”凡一目光冰冷,磨著牙道。
騰堯點頭,這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十分不好,“他將生不如死。”
二人化作流光追逐,無論是謫仙體的秘密,還是那神異的武兵,單憑他一身寶血,其潛在價值難以估量,七彩琉璃果至今仍先現(xiàn)身,他就好比一株人形寶藥,想要堪破境界壁障,不僅困難重重,更可能會面臨死境,而這生命精華濃烈的寶血將會是一大助力。
姜曦艱難地掙著雙眸,望著閻風的離去,卻虛弱得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她的傷勢實在太重了,如今只是依靠著靈果玉液的藥力將她從死亡邊緣硬拉回來,神魂被擊得出現(xiàn)了裂痕,這可比肉身傷勢更嚴重,幸好有先天雷靈護持,避免了惡化,但想真正復原還需一段時間。
且說閻風一路被追截,有心繞回古皇城的方向,若得四皇子相助,再來幾個騰堯、凡一他都不懼,然而對方似乎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一直堵著通往古皇城的路,不慢不緊,根本不打算與閻風拼殺,只待他身上的藥力過去,修為暴跌,那時候要擒獲他,易如反掌。
閻風就如甕中之鱉,始終逃不脫二人的魔掌,回首遙望,那二人恣意從容,速度與他幾乎無差,仿佛享受著他漸漸墜入絕望的過程。
“即便死亦要拉上你們墊背。”閻風悶頭趕路,他能感受到藥力正逐步消減,刻不容緩,遂把剩下的小半壺靈果玉液盡數(shù)吞服,逆時步邁開,仿若涉足著時間領域,周遭的一切景象變得模糊且緩慢地倒退,全力施展,只消小半天光景,便遙遙觀見一片黑色的山脈。
那片山脈像極了一條盤繞的真龍,通體漆黑,寸草不生,仿若喪失了所有生機,淪為一片死地,而中間的盤地處,覆蓋著一層粗糙不平的堅冰,色如幽藍,陣陣白霧蒸騰,寒氣四溢,臨接的山體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冰寒,龜裂了許多,僅僅靠著蔓延的寒冰強行粘合到一起。
“終于到了。”相隔老遠,閻風亦能隱約感覺到那股讓人壓抑的氣息,把心一橫,速度絲毫不減地往前沖。
騰堯、凡一同樣靈覺超凡,感受到那異樣的氣息,心頭無由地產生了警兆,他們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前方是一處險惡地,看來他有意引我們來此。”騰堯洞悉了閻風心中所想,淡聲道。
“哼,中域的禁地我們闖得還少嗎?豈在乎這個!今日我定要擒了他,先痛飲一番寶血,彌補消耗的精氣。”凡一獰笑,此事他勢在必行。
騰堯撇了他一眼,內心冷笑,不就想借謫仙體寶血沖擊那一步嗎?怎可以讓他如愿,待擒了閻風后,才是與他翻臉的時候。
越靠近黑色山脈,危險氣息越濃,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后方的二人并沒有知難而退,反而追得更緊了,顯然想在進入黑色山脈前截住他。
閻風咬咬牙,不舍命哪里尋得著活路,他深知眼前是一個大坑,搞不好他亦要丟掉性命,然而別無他法,要甩掉后面那二人,目前只有此辦法。
吼!
長空獸嘯,其音如擊石,黑色山脈劇烈震蕩,山體崩塌、冰面開裂,寒氣冒出,附近的溫度急降,虛空中竟飄下了飛雪,天色大變,陰沉陰沉的,仿佛即將迎來一場大風暴。
逆時步施展到極致,閻風速度不減,沖入了黑色山體上方領域,飛雪觸體,陰寒入骨,如火灼般劇痛,他可管不了這么多,藥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必須爭取時間逃遁。
咔嚓咔嚓。。。。。。
冰面破裂,一只鋒銳的獸爪探出,幽藍的眸光猶若兩盞招魂燈,還未觀其真身,浩大的冰光射出,一根根粗大、尖銳的冰柱拔地而起,仿若寒潮襲來,百里冰封,白茫茫一片,幾乎分不出天與地。
閻風首當其沖,瞬間被凍成了冰雕,猶如骨刺般的冰柱插來,眼看要將他捅成個篩子。
氣血激蕩,幾若沸騰,一尊熾熱如大日的熔爐顯現(xiàn),反將自己收了進去,冰柱鋪天蓋地,雖崩斷了許多,但爐身被擊得完全變了形,有些地方甚至被穿透。
砰!
神形崩裂,熔爐炸開,漫天冰晶飛舞,閻風閃電般竄出,身上又多了幾處血洞,搖搖晃晃仿若要墜下,艱難地運轉玄功,頭也不回地逃去,根本不打算與黑色山脈中的可怕生靈交戰(zhàn)。
而后方的騰堯、凡一盡管一路警戒,亦難逃此劫,冰光橫掃,極寒之息侵體,神魂都幾乎被凍,二人的肉身雖已淬煉到易神境的極致,依舊被冰柱所傷,肌體割裂,鮮血四濺。
“憑它就想阻我?擒了你之后我要把它崩成肉泥。”
凡一脾性最為火爆,黑氣涌出,盡數(shù)灌入擊界矛中,那矛身逐漸顯現(xiàn)出暗紅之色,充滿了嗜殺的味道,猛地扔出,直插那可怕生靈藏身地。
轟!
擊界矛逞兇,空間裂紋四散,撕扯著整片山脈,大塊大塊的黑石陷落,仿若要解體般,更傳出了充滿憤怒的咆哮。
騰堯雙目泛靈光,凝視之下不禁驚訝,“寒煞猙!此地竟藏有蠻荒異種。”
凡一眉頭皺起,這可是一個曾經不弱于猰貐的種族啊,“它應該絕跡了才對。”
一頭巨獸沖破了冰面,傲立于頂峰之上,虎面獠牙,頭生獨角,豹體三尾,幾乎渾身覆蓋著厚重的冰甲,脊梁上一根根冰錐倒插沖天,兇性極濃,三截長尾抽得虛空一陣爆響,如鬼火般陰森的雙眸死死盯著凡一。
“猰。。。貐。。。蠻荒。。。爭霸。。。第一。。。”一段精神波動傳出,三人都能感知,卻無法完全清楚它所表達之意。
吼!
寒煞猙一躍千丈,冰甲厚重卻不礙其迅猛,半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白霧帶,以最原始的廝殺方式,直接朝凡一撞去。
“找死!”護身戮氣涌動,凄泣哭嚎,如百鬼齊鳴,凡一裹帶著黑氣的雙拳轟出。
砰!
那冰甲堅硬得不像話,堪比神兵,凡一雙拳只是砸下了一層冰屑,連轟碎都做不到,自己卻被撞飛得老遠,拳骨爆裂,幾乎被廢。
“它。。。。。已經接近那一步?”凡一輕敵,吃了個大虧。
三根鐵鏈般的虎尾絞向騰堯,欲纏繞其身,活生生勒死。
騰堯哪會如它愿,靈光大盛,連續(xù)拍出十數(shù)掌,逼退那纏人的虎尾,翻身飄然遠退,手掌感到微微吃痛,可想這頭寒煞猙肉身之力的可怕。
它似乎認定了凡一,連騰堯、閻風都不看一眼,再次撲了過去,仿佛要與他一爭高下。
閻風見勢暗喜,恨不得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可此刻,他感覺到謫仙力正快速流逝,天地橋梁漸漸關閉,靈能難以補充,速度霎時間降了一大截。
“可惡。。。。。。”縱使如此,他只有出盡全力逃跑,或許還能覓得一線生機。
騰堯內心不怒反喜,這樣反而成全了自己,寶血將歸屬于他,謫仙體的秘密亦將被揭露。
靈光透體,玄黃二氣流轉,那災劫之息臨體,閻風如被萬蟻咬噬,渾身難受,力量正逐漸流失的他眨眼便被追上,一雙讓人顫栗的大掌抓來,閻風唯有提戟勉強抵擋,拍得他吐血不止,兇戟都好幾次差點被搶去。
騰堯亦有些惱火,謫仙體不愧為傳說中的寶體,只有親歷對戰(zhàn)的人才知曉這種稀世體質的強大,而此人的意志亦極其堅韌,靈魂都快要被拍碎了仍執(zhí)著逃命,想要生擒還真不容易。
“算了,尸體也罷,此地不宜久留。”他早已察覺四周隱伏的危險氣息,越是深入荒林氣息越濃,即便立身于他這種境界亦感受到威脅,恐防有變,就算擊殺閻風都在所不惜。
謫仙力幾乎散盡,從大戰(zhàn)二人至今閻風不知被重創(chuàng)了多少回,靈魂龜裂,到如今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跡,感知到后方的異動,明白對方不再保留要全力擊殺自己,不禁仰天長嘆,“當真天要亡我?”
轟隆!
白芒淹沒,一道人影飛出,撞塌了大片古木,砸飛入荒林深處,兇戟拋出,斜插入地面,鮮血一滴滴滑落,戟身都變得有些暗紅。
騰堯現(xiàn)身,冷漠地注視著閻風飛出的方向,正要奪取那桿兇戟,一只仿若遮天般的大爪子攜滔天之勢拍下。
與此同時,蒼穹之上,赤紅一片,烈焰火海如飛瀑般傾瀉,直欲將騰堯埋葬于此。
騰堯勃然變色,忍不住罵了出來,“他大爺?shù)倪@里原來是一個兇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