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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你只要肯聽命于我,日后靈宗內(nèi)必有你一席之位,我們之間的恩怨亦一筆勾銷,你怎么看?”雪洛顏聲脆若鈴,容姿絕麗,靈動的雙眸灌滿了誠懇,話里仿佛帶有一種魔力,讓人不忍拒絕。
然而,深知她品性的閻風哪會受到蠱惑,她就是一個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一肚子的壞水,心思惡毒,無時無刻皆在謀算別人。
“雪師姐不忍殺我,肯定有什么目的吧?明說就好了。”閻風道,他嘗試運轉(zhuǎn)了一下玄功,修為并未有禁錮,心中暗喜,對逃脫她的掌控有了幾分信心。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是爽快,依我看,靈宗新生代弟子中沒有一人能及得上你,若由我向宗里舉薦,你立即可成為重點培養(yǎng)的核心弟子,觀摩靈宗最頂級的功法,以你的資質(zhì)與潛力,或許連羽化經(jīng)亦有機會參詳一番。”雪洛顏繼續(xù)誘惑道。
哼,這樣畫大餅的功夫,還真以為我會上當?閻風暗罵一句,現(xiàn)在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這樣做只會對自己不利。
“羽化經(jīng)?恕我見識不廣,還是第一次聽聞。”他當然聽過羽化經(jīng)的大名,只是不甚了解,正好接著她的話,盡量拖延多一點時間,尋思如何擺脫此妖女之手。
“呵,那可是靈宗的開山老祖自創(chuàng)的,堪比天賦神術(shù),眾人皆知,靈根天定,除了一些稀世神藥或至寶能改善之外,別無他法。”雪洛顏頓了一下,亦面露向往之色,“此術(shù)逆天之處亦在于此,奪天地造化,重塑靈根,等若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修者的資質(zhì),聽聞修至高深階段,連道跡古字亦能化生。”
閻風不由得驚嘆連連,能改變修者的資質(zhì),那得多逆天?豈不是能人為的打造出絕世天驕?
尤其他親身見識過道跡古字的恐怖威能,與秦霜那一戰(zhàn)他差點死去,還有那塊白玉鏡,讓他吃足了苦頭。
每一個道跡古字代表著天地的一種至理,若能發(fā)揮到極致,那種力量簡直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有無敵勢。
傳承許久的宗門教派都有其底蘊,靈宗屹立南域已歷數(shù)千載之久,絕對稱得上為龐然大物,有這等逆天功法亦不為過。
“師姐天賦俱佳,難道沒有觀摩之機嗎?”閻風問道。
雪洛顏白了閻風一眼,嬉笑道:“只有宗主與大長老才可以修習此術(shù),當然亦有例外,若能得到他們二人的認可,成為靈宗未來的接班人,便有一窺的機會。”
靈宗未來的接班人?嘖嘖,這要求也太苛刻了,閻風心想,那個性情冷酷的宗主,守著這么一個好東西,接班人的位置肯定要留給他親兒子,別人想要指染還得先過他這一關(guān)。
“小師弟,只要你秉承真心入我靈宗,斷然不會虧待你,只要你肯將兵主引出,憑這一大功,你在靈宗的位置必然提升許多。”雪洛顏湊到閻風耳邊吐語,幾乎挨著他的身子,腦門上亦感受到她呼出絲絲熱氣,氣氛霎時間變得曖昧起來。
閻風哪會吃她這一套,正襟危坐,故作思慮道:“容我考慮一下。”
雪洛顏盯著閻風許久,忽地詭秘一笑,“那為了表達你的誠意,幫我殺了雪沉雁吧。這里有一枚蝕魂針,只要你伺機打入她體內(nèi),她必死無疑。”
“她身邊有滄姓一脈的傳人,要殺她十分不易。而你是她最親近的人,她絕對不會提防。”
閻風壓住心里竄起的怒火,猶豫了片刻接過蝕魂針,其表面流轉(zhuǎn)著紫芒,如發(fā)絲般粗細,有易神級別的氣機溢出。
“呵呵,你放心,事成后自然會有人護安全,即便那滄姓一脈的傳人亦奈你不何。此處我布下了禁制,要稍等片刻才能解開。”雪洛顏甜甜一笑,背對著閻風直接施法。
此刻,閻風與雪洛顏距離不足三步,隱隱聞到她身上散發(fā)的體香,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閻風腦子里誕生。
他不相信雪洛顏真的放任他離去,或許還有更多的陰謀詭計候著他,論手段他的確及不上這個惡魔,與其被動接招,還不如賭一把,賭雪洛顏太過自信,故意在他面前顯露破綻。
這是一個局,卻是閻風最有機會翻盤的一個局,他對自身的修為有自信,催動逆時第四步,速度達至目前境界的極盡,他相信即便易神境修者如此近距離要避開亦不可能。
他暗中運轉(zhuǎn)玄功,強行施展第四步,在禁制破除的剎那,一口鮮血咳出,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他與雪洛顏的距離無限縮短,夾在指縫間的蝕魂針眼看要打入雪洛顏體內(nèi)。
“嘻嘻,小師弟,你還是心急了一點呢。”
雪洛顏朱唇含笑,悠然的轉(zhuǎn)過身來,捻起閻風指縫間的蝕魂針,眸子里有別樣的光芒,“小師弟,每次與你見面總是給我驚喜,你的速度都快媲美初入易神境的修者了,逆時步真不愧是古來擁有極速的身法之一,不如你教教我?”
“你對我做了什么手腳?為什么我動不了?”閻風怒吼,在即將偷襲成功那一刻,身體突然失去控制,硬生生的定住了,仿佛不屬于自己一樣。
雪洛顏笑得十分開心,輕笑道:“來,給我磕一百次頭。”
啊!
閻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即便瘋狂運轉(zhuǎn)玄功,亦阻止不了身體的行動,雙膝跪地,頭狠狠地磕到地上,沒幾次便磕出血來。
“磕得不錯,但誠意不足啊。”雪洛顏嘴上這么說,神情卻十分享受。
“我今日不死,他朝必定將你剁成肉泥。”閻風恨聲道,這種恥辱比起當日妖皇蠻橫無理更甚。
“呵呵,以你的潛力,真讓你成長到這一步,我或許還會忌憚,可惜你不會有這樣的一日。”雪洛顏玉腿輕搖,掃在閻風手臂上。
咔嚓!臂骨應(yīng)聲而斷,閻風“砰”的撞在巖壁上,砸出了一個人坑,渾身劇痛如遭雷擊。
“原來你剛才一直在消遣我。”閻風咳出一口血,怒視道。
“你中了我的傀儡咒,這一生只能聽命我的擺布。”雪洛顏終于展現(xiàn)其惡魔本色,大笑道:“我暫時不會殺你的,你可是一件大寶貝,不把你榨干實在太浪費了。讓我想想,把你身上的寶物都拿出來吧。”
閻風無法反抗,打開空間包囊,所有家當全數(shù)抖出。
寶環(huán)閃動,雪洛顏面色一喜,撿起一粒圓融的赤色丹藥,濃郁的精氣絲絲溢出,一聞便知不是凡品。
“當初你能勝得過秦霜,逃脫廣近道等人的追殺,看來是靠這種丹藥,品階入圣,精氣盛極,效果非凡。”
“賊子。”閻風努力裝出一副極度不甘的模樣,他巴不得雪洛顏立即咕嚕一聲吞掉,讓隱藏在丹藥中的邪惡意志侵蝕她的心智,最終淪為一只嗜血的妖物。
可惜,雪洛顏并未如她所愿,只是收納好丹藥,閻風失望的同時暗自興慶,身上最后一顆療傷圣藥塞回了小書匠那里,不然白白便宜此妖女。
雪洛顏繼續(xù)曉有興致地翻著閻風的家當,仔細端詳著一塊拇指大小的黑色石頭,寶環(huán)無異動,只是感受到一縷妖族的氣息。
良久,她看不出究竟,隨手一丟,正好落在閻風身側(cè)。
就連閻風自己都幾乎忘記這粒黑色石頭的存在,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據(jù)后來雪沉雁道出她的身份,來頭極大,乃狐族現(xiàn)存的唯一老祖,年歲大得嚇人。
雪洛顏只當是廢物,閻風卻不會忘記她當初的庇護,即便沒任何用處,亦值得他珍惜一輩子。
撿起黑色石頭,體內(nèi)突然騰起一股異樣感,仿佛被黑色石頭吸走了什么東西,閻風不動聲色,暗中觀察雪洛顏的反應(yīng),并沒有變化,才松了口氣。
這黑色石頭,原來還是個寶貝!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沒錯,接下來只要試驗一次便知。
“這破兵怎會如此重?”雪洛顏嘗試揮舞兇戟,卻沒有一點趁手的感覺,異常地沉重,要使這武兵對敵簡直是自討苦吃。
啪!
閻風忽地被扇飛開去,半邊臉立馬腫了起來,臉上的紅掌印清晰可見,火辣火辣的。
“這巴掌是你害我丟了神弓。”
啪!
“連一件上得了臺面的寶物都沒有,該打。”
啪!
“對我不尊不敬,再打。”
閻風接連被扇飛,整張臉快腫成個豬頭樣,慘不忍睹,不滅的是他雙目的怒火,燃燒得越發(fā)旺盛。
“嘻嘻,我最喜歡這樣的眼神,因為你奈何不了我。手累了,你自己扇十巴掌吧。”
閻風心中一動,將剛冒出的喜悅壓下去,使勁自扇,十巴掌過后,腦子都發(fā)昏了。
“夠了,洛顏,玩得差不多了,蛻血經(jīng)即將現(xiàn)世,我們不能錯過。”一身銳氣的青年從暗處走出,氣宇軒昂,面容看上去,竟有幾分相熟的感覺,似乎曾在哪里見過。
他一眼亦沒瞧過閻風,徹底將他摒棄在視線之外。
“這小子早就看他不順眼,終于落到我手里,不出口氣怎么行,你瞧現(xiàn)在一副貼貼服服的狗樣,剩下的只要把那僵尸臉引出來,神器唾手可得。”雪洛顏打著如意算盤,那威能驚天動地的神弓,她一定要得到手。
“一個死去千載借尸還魂的人也敢妄稱兵主,真是狂妄至極,早晚要將他除名。”青年哼聲道。
“楊師哥,那時候可別忘了洛顏的功勞哦。”雪洛顏依偎著青年,含笑道。
閻風靈光一閃,驀然道:“你是宗主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