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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和薄天擎約好了今晚見面,他剛才卻控制不住他自己,和木子纏綿了好一會,再加上現(xiàn)在磨磨蹭蹭,已經(jīng)大大超過了原本和薄天擎約定的時間。
雖然他沒有電話過來催,但是易冬辰知道,以薄天擎的行事作風,等會過去肯定是逃不掉自罰三杯的老規(guī)矩了。
木子訕訕的笑:“原來是去見薄天擎啊!”
看她,都干了什么,唉,怎么這樣患得患失起來了?
“那你去吧!我想在家休息!”
木子說著伸了個懶腰,像只慵懶的貓兒,微瞇著眼睛,揉了揉頭發(fā)。
本來身上就倦倦的,動也不想動,加上薄天擎那張臉簡直比易冬辰還要冷,簡直像凍結(jié)的雕塑,好沒意思,懶得去見他。
“晚了!”易冬辰伸手刮了一下木子挺俏的小鼻子,惹得她一陣細癢,笑著轉(zhuǎn)過頭去躲避。
易東辰彎腰,順勢將木子打橫抱了起來。
“喂,易東辰,你!”
木子身體猛地一騰空,下意識地抓住易東辰的肩膀。
“噓,叫老公!”易東辰低頭封住她的櫻桃小唇,讓她掙扎不得。
步伐也沒有停滯,邁著長腿,三步并做兩步下了樓,像投籃球一樣將木子丟進車子后座。
雖然說是像投籃球一樣,但是易冬辰到底還是掌握了分寸的,畢竟木子現(xiàn)在是有孕在身,他忘了什么也不會忘了這個的。
“易東辰,你很囂張啊!”木子脫離了易東辰的禁錮,方才喘了口氣,舒展開四肢,不滿地伸手去戳易東辰那個完美的后腦勺。
“不敢不敢!”易東辰輕而易舉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易冬辰都從見薄天擎的路上回來了,他回來可是為了木子,木子這個時候再找借口說不去見面怎么說得過去,易冬辰什么時候會這么好說話?
易冬辰走到前座,難得的和藹可親,對老王說道:“你先回去吧,早點休息!”
“是!”老王答了一個字后,就手腳麻利地下了車,趕緊離開。
心里卻是在嘀咕,總裁才沒有這么好心呢,讓他早點休息?哼,還不是因為太太在車上,他不想別的男人看見太太慵懶的樣子,所以才將他趕走了。
同樣是男人,同樣有占有欲,可易大總裁這個程度的,真是天地難尋!
可怕的男人!
易東辰已經(jīng)驅(qū)車說駛出安宅了,木子還在呆呆地琢磨自己怎么就被帶下來了,剛才偷襲易東辰的動作怎么就被他躲過去了。
易東辰從后視鏡里看見木子怔愣著出神。知道這個小女人的腦袋又混沌了,那可愛的傻樣,他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夠。
木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她現(xiàn)在可不是在傻了么?敏銳力明顯的下降了,那個叱風云的木子大人哪里去了?
眼看著離約定的地點越來越近,木子開始焦慮起來,她一會兒捋捋頭發(fā),一會兒拉拉衣角,頗有些坐立不安,最終還是忍不住,嘟囔著問易冬辰:“唉,我說不來,非讓我來,我到時候和他說什么?”
易冬辰一時沒明白她話中所指,一邊認真地打著方向盤,一邊微微側(cè)頭:“誰?你要和誰說什么?”
“薄天擎啊!”木子翻了個大白眼,敢情不是她一孕傻三年,這廝的腦子也似乎跟著呆起來了!
誰料,木子的白眼還沒翻完,易東辰這家伙開了個雙閃,車身一扭就停在了路邊。
他這車停得還挺溫柔挺穩(wěn)當,不似之前那樣,不言不合就立時三刻來個急剎車,估計還是考慮到木子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
木子眼睛瞪圓了,不明所以,哎哎叫了他兩聲。易東辰不慌不忙,停好車后,在木子驚訝的目光中,轉(zhuǎn)過頭,挑起根眉毛,問她:“你是我的女人,待在我身邊就行了,你要和他說什么話?”
易冬辰在心里想的是,可不能讓木子和薄天擎走得太近。
他太了解薄天擎,薄天擎那廝雖然一直標榜是禁欲系的,骨子里就是個悶騷型的。長相身高家世背景也還說得過去,要是木子哪根筋搭錯了,和他看對眼再又移情別戀了,可怎么辦?
他易東辰一向自信,在女人的問題上更是沒有這么心虛過,而如今也不只是怎么了,越是和木子親近,越是患得患失,如果可能,恨不得將木子牢牢護在懷里,任何人都不得見!
他想著不由自主握了握拳頭,好像木子移情別戀過一樣!
同床共枕這么久,饒是木子再笨,也能將他那點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真是懶得和他爭辯,這易冬辰要是聰明起來,誰都沒有他聰明,要是笨起來,那也是誰也沒有他笨的。
她既然去了,總得和別人打個招呼吧,難不成就一直對著人家傻笑,人家不是認為她缺心眼就是犯花癡!
你易東辰的女人這么傻,你不被人家笑話才怪!木子心里憤憤地想。
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因為本來就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好好的犯個什么醋勁啊,現(xiàn)在他的醋意比自己還盛,真是窘迫死了!
必須得像個辦法,木子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干咳兩聲,堆滿了一臉的笑,“那個,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吃醋。你和薄天擎見面我就不去了,你也不想我和別的男人見面不是?所以啊,你就饒了我吧,我現(xiàn)在就下車,你自己當心,少喝酒,早點回家!”
木子賢妻良母般的囑咐著,一邊說一邊悄悄地蹭到車門邊,伸手就要開車門,易東辰早知道她的意圖,專等著她的小手挨到車門的那一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了她的手腕,報以得意的一笑:“易太太,晚了!你吃醋是對的,人家都說女人么,一天的公主,一年的女王,一輩子的女仆,所以女王殿下,請盡情的吃醋!”
但是木子可沒有將焦點放在女王上面,她頓時臉一黑:“易冬辰,你讓誰做女仆呢?還有,我有做過公主嗎?”
易冬辰想的倒挺美,意思就是木子生下孩子之后,就得做女仆了是吧?還有別的女人好歹還做過公主,但是她木子有么?
她可永遠都忘不了,原本應該是每個女人都最幸福的結(jié)婚典禮,她這個親愛的新婚丈夫易冬辰滿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都不愿意挽她一下,恨不得她一靠近就像捉小雞一樣捉住她,扔出去。
婚后更是直接三年不回家,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一條命,讓他如此討厭自己。
那幾年她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分明是新婚燕爾,跟守活寡沒什么兩樣!
不,還不如寡婦,寡婦尚能改嫁,她能做什么?恪守婦德,忍受了所有的關于丈夫的緋聞?一天正室的清福沒享受過,還要被小三迫害?
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這也能算是公主的話,那天底下誰愛做公主誰做去,她木子可是不稀罕了!
易冬辰望著木子那張瞬息萬變的小臉,知道她心里又將前塵往事都翻騰出來了。
他眉宇間染上一絲痛惜之色。
她那么漂亮,那么驕傲,她帶每個少女都有的公主夢,為自己披上了婚紗。
然而那婚紗是什么款式,她用了哪種妝容,他當時竟然不曾留意,更沒有欣賞半分。
她站在自己身邊時,會有多么的忐忑不安。她獨自一個人隱居在無盡的黑夜里,是多么的凄涼無助。
自己當初怎么就不開眼,這么好的妻子,將自己最美妙的年華獻給了自己,怎么就忍心放她一個人嘗盡苦楚!
他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尤為的深邃,這輩子始終是欠她的!
易東辰聲音溫柔,“易太太,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一輩子的女王,可好!因為沒做公主,所以也不做女仆了,這些是我欠你的,你曾經(jīng)付出那么多,我沒有珍惜!”
公主是沒辦法讓木子做了,因為他們不可能再結(jié)一次婚,但是他還是可以讓木子不做女仆的,他說的很含蓄,木子要是用心聽一點,就會知道這是易冬辰最深程度的承諾!
木子也受到了他的感染,沉靜下來,搖搖頭:“最可悲的愛情就是感恩后的以身相許!所以你不要覺得你欠我什么,我們始終是平等的!”
她的愛情里不要有虧欠,只要兩廂情愿,所以她不要易冬辰的報恩一樣的愛情。
易冬辰放開了木子的手,充滿魅惑的笑起來:“易太太,我們可得好好算算,我們到底是誰以身相許的?”
木子不和他貧,因為她深知在這里和易冬辰貧嘴的后果,就按照易冬辰的性格,說不定一言不合,就在車里把自己給吃干抹凈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真搞不懂,好好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為什么見了自己就總是獸性大發(fā)!
“你說你已經(jīng)晚了好久了,你怎么還有時間在這墨跡,你不著急趕路了?”木子說,想分散易冬辰的注意力。
易冬辰裝作聽了木子的話恍然大悟一樣開車慢慢的開動車子,其實心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了,反正那三杯酒是逃不掉了,那么讓他一個小時也是等,等兩個小時也是等,何不讓他多等一會。
其實呢,他就是故意在這和木子磨蹭,讓薄天擎一個人多等些時間的,可不能讓自己的酒白喝了。
一番折騰下來,木子也沒能如愿以償?shù)靥崆盎丶摇?
她百無聊賴地偏著腦袋,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突然包包里的手機歡快的唱起歌來,這么晚了誰給她打電話?
憑她的直覺,肯定不是急事就是大事。
最害怕的就是大晚上的接電話,木子迅速從包包里翻出手機,拿起來一看,是林亦舒,立馬按了接聽鍵。
“木姐姐,你和易冬辰還在哪里啊?”里面?zhèn)鱽砹忠嗍婵蓱z兮兮的聲音、
不等木子回答她,她就特意壓低了聲音:“你們再不過來,薄天擎那個悶騷就要在這里把我給辦了!”
嗯?辦了?
木子腦袋處在懵懂的狀態(tài)里,沒明白她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過,這小丫頭是和薄天擎在一起嗎?太好了,有她在,就沒那么拘謹和壓抑了!
她到時候只要和林亦舒兩個小姐妹說自己的悄悄話,不用理會他們男人之間談什么事情了。
木子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還想和林亦舒再熱絡兩句,林亦舒那邊的電話突然斷了。、
誒?什么情況?
木子對著手機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木子的手機音量比較大,剛才林亦舒說的不只是木子聽到了,易冬辰也聽到了,木子不明白沒關系,但是他易冬辰明白啊。
嘿嘿,易東辰在心底壞笑,怎么樣,薄天擎這廝果然是個悶騷型的吧!
易東辰趕緊開快了速度,急急的趕過去。
原本以為讓薄天擎一個人在那等,自己還挺得意的,原來這個狡猾的主早就想好了對策,將自己的女人也喊過去了,還要在那就給人辦了,好樣的,最好別讓他逮到!
木子見易冬辰突然開快了速度,嘴角還有意味不明的笑,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明白了,敢情這薄天擎和易冬辰都不是什么好貨色,都是悶騷型的,表面上裝什么萬年高冷禁欲系男神,私底下就是個禽獸,估計還是安若文斯文些!
木子啊,在機場的時候,你是睡著了,要不是睡著了,你現(xiàn)在肯定不會說這話,因為安若文實在是跟斯文沾不上邊啊。
到了易冬辰和薄天擎一直約的那個私人會所,木子是來過的,當時她還是白鷗的時候,易冬辰約她見面正是這里,現(xiàn)在再一次來,倒還真有一點犯怵,有點一晃千年的感覺!
易冬辰拉著木子走進去,如易冬辰所愿,薄天擎和林亦舒現(xiàn)在的姿勢真的是......曖昧!
林亦舒見有人進來,趕緊逃了出來,跑到木子身邊,拉著她的手,似乎有很多的委屈要說似得。
薄天擎還是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服,只是臉上更冷了,易冬辰如愿破壞了他的好事。
易冬辰憋著笑,這一招真的讓人覺得爽快!
不過讓他覺得不爽的是,三杯酒已經(jīng)妥妥的放到桌子上了,就等著易冬辰來一飲而盡!
易冬辰倒也不耍賴,反正這是他和薄天擎之間的規(guī)矩,他拿起來一杯就喝下,只是還沒吞進肚子里,就就被他吐出來了。
“薄天擎,你他媽給我喝的什么?”易冬辰也不顧形象了,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酸的牙齒都快掉了。
薄天擎這時寒冷的臉才稍微有了一點好轉(zhuǎn),感覺自己終于掰回一局,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憋著笑意,繼續(xù)高冷:“我是很人性的,考慮到你太太現(xiàn)在正懷孕,你又是大病剛愈,實在是不宜飲酒,所以今晚你所有的酒都改成......醋了!”
薄天擎說的很緩很慢,最后一個醋字,停頓的時間很長,好像顯得他是多么的恩惠似得。
噗,易冬辰差點一口噴出來,薄天擎這廝竟然讓他吃醋,這分明就是女人吃的玩意,他易冬辰從來都不喜歡吃醋,不管是此醋還是彼醋!
全然已經(jīng)忘記了,老王說要抱木子,他那噴火的眼神,還有木子糾結(jié)和薄天擎說什么話的時候,他心里冒的酸水。
可是薄天擎說的言之鑿鑿,完全是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他偏偏無從反抗,悶著頭,一口氣將剩下的兩杯醋喝下,薄天擎,你等著,一定有機會收拾到你,甚至他都已經(jīng)在腦海中構(gòu)思怎么對付薄天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