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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頭不知就里,還以為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托起來,事情只怕就更麻煩了,難道他還能真的叩頭認(rèn)錯嗎?
但事已至此,他沒有更好的選擇,磕頭就磕頭吧,就當(dāng)是叩拜故土了。
堂頭運(yùn)轉(zhuǎn)平生之力,雙臂肌肉盤虬,少說也有近千斤力氣,引得一旁眾食客紛紛驚嘆,在他們這些見多識廣的人眼中,倒不是堂頭的實力如何驚人,而是和他平時在眾人眼中的形象比起來,實在有不小的差距。身負(fù)山屬性,在尋常人中倒也的確難得,尤其是他有這般本事,卻甘心在店中做一個堂頭,更是少見。
堂頭好容易才讓蕭御松口,豈能錯過這個機(jī)會,運(yùn)轉(zhuǎn)出全部力氣,將隕石狠狠一托,下盤已經(jīng)使了千斤頂?shù)恼婀Ψ颍郧笞畲蟮目赡苄詫㈦E石托起來。
不料勁力到處,竟然沒有感覺到半點力量,因為上托之勢過大,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但說來奇怪,那塊石頭非但沒有因為他巨大的力氣而彈出老高,依舊紋絲不動,反而將他的上躍之勢擋了下來,兩股力氣相交,堂頭只覺胸口一悶,全身力氣盡數(shù)郁結(jié),說不出來的難受。
在眾人眼里,看到的卻是另一幅景象,那便是堂頭用盡平生之力,也沒有托起隕石半分,反而臉色急變,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堂頭沒有抱起這塊石頭卻是確定不疑的。
蕭御趁這瞬息之間的機(jī)會,已經(jīng)將隕石托在手中,神念輕輕一動,已將堂頭體內(nèi)郁結(jié)之氣盡數(shù)驅(qū)散,堂頭向后連退數(shù)步,臉色難看異常,“怪事怪事……真是怪事……”
小二看堂頭和蕭御神色,雖然不清楚事情真相,但也大概猜出一些,急忙順勢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俠士不要見罪!”
小二見蕭御實力非凡,已經(jīng)不敢再以少俠相稱,而是直接稱為俠士,蕭御暗暗松了口氣,這樣最好,正想要說幾句場面話,忽然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閣下遠(yuǎn)來是客,囚澗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
“這是本店店主。”小二急忙說道。
蕭御見來者雖然身為店主,卻身如玉山,長袖翩翩,輕執(zhí)一禮道,“見過囚先生。”
囚澗抱拳回禮,“俠士不必客氣。”
蕭御道,“今日與囚先生一見,實屬意外之喜,不過在下尚且有俗事,就不過分叨擾了,今日之事,都是我一人引起,還望囚先生不要怪罪他們。”
堂頭聽這句話,已經(jīng)知道蕭御是有意替他開脫,他剛才激憤之中有些失控,雖未釀成大錯,但店主縱然治店不嚴(yán),懲不懲罰他也在兩可之間,現(xiàn)在蕭御親自開口求情,囚澗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定會順勢送出人情,不會再出言責(zé)罰,想到輕易避開這場禍患,堂頭心中五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囚澗微微一笑,“既是俠士求情,自然沒有什么不可,王頭,還不向俠士謝罪。”
堂頭急忙躬身,但身影剛剛一動,已經(jīng)被蕭御扶起來,“不必客氣,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錯。”
堂頭看到自己將近兩百斤的身體被蕭御虛然托起,心中更是駭然無極,到此才終于確認(rèn)蕭御必然來歷非凡,只感覺一股醇厚的力量在體內(nèi)輕輕流轉(zhuǎn),說不出的暢快適意,當(dāng)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了解,那么在下就告辭了。”蕭御說道。
“誒——”囚澗伸手輕輕一攔,“俠士既然遠(yuǎn)在至此,必然是為了那盛會,左右也要在這里呆上一天,何不就在小店暫且歇腳,在下也正好請教。”
“盛會?什么盛會?”
囚澗臉色微微一變,“原來俠士不是為了參加明日舉行的盛會嗎?”
蕭御搖首,“不是……”
他離開朝帝大陸已經(jīng)千年,當(dāng)然不知道這里有什么盛會。
囚澗見蕭御不似作偽,頷首道,“看來俠士不是本地中人,既然如此,在下也就直話直說了。”
蕭御目光一動,“先生但說無妨。”
囚澗上前一步,懇切說道,“明日盛會,三十年一次,為此在下已準(zhǔn)備多日,但始終心有不足,今日見到俠士手中之寶,厚顏誠心相求,還望俠士能憐我心誠,允我之意。”
蕭御一怔,才意識到囚澗所說的寶物是指他剛才拿出來的隕石,頓時心中暗悔,果然財不外露,一旦露了出來,就難免會招來諸事。
蕭御看了囚澗一眼,已知他的確誠信相求,并無半分虛偽,若是平常事物,單是一份故人之情,蕭御也會毫不猶豫地送給囚澗,但這塊隕石絕非囚澗能夠承受的,就算是送給了他,也只是害了他而已。
一念沉吟,蕭御懇切說道,“先生之意,我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請先生見諒,我這一物非同一般,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御使。”
囚澗眉心微微一皺,剛才堂頭在試圖抱起這塊隕石時,他就在一旁圍觀,的確看出此石非同尋常,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試圖從蕭御手中不惜一切代價求來此石,現(xiàn)在觀蕭御神色,知道他所言不需,不由得躊躇起來。
要說他在這雙溪鎮(zhèn)中開店,而且經(jīng)營多年,天下諸般事都曾見過,十分清楚輕重,既然蕭御話已至此,他就不該再多說什么,但是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準(zhǔn)確的判斷到那塊隕石的非凡之處,再加上明天這個非凡的盛會,所以即使明知如此,心中也難以取舍。
一念微轉(zhuǎn),囚澗說道,“不知俠士尊姓大名。”
蕭御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在下凌峰。”
“凌峰……”
囚澗腦海飛速一轉(zhuǎn),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料想或許事他有意隱瞞本來姓名,也不便再多問,只說道,“俠士是否愿意在敝店歇息片刻,囚某去去就回。”
蕭御急忙道,“我還有事……”
“不會耽誤俠士很長時間。”囚澗誠懇說道,“實在是此事非常,并非囚某有意刁難,若有冒犯之處,請俠士一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