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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鋌接連發(fā)動攻勢,都被蕭御瞬間擊破,不由得惱怒之極,他身為九殿神主之一,實力已經(jīng)位列緣夢之界巔峰,豈能這樣輕易敗在蕭御這個來歷不明的外族人手中。
“喝!”
淵鋌厲喝一聲,雙掌倏然一合,身后神影凌天,竟然憑空幻化出一重神殿,神殿甫一出現(xiàn),強如諸天殿主,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以這一殿之威,就能碎裂整個緣夢之界。
天鈞殿殿主目光一盛,“天玄殿!”
淵鋌召喚出來的神影,正是天玄殿,為了擊破蕭御,竟然以天玄殿一殿之力,來強行壓制蕭御。
天玄殿凌天而至,蕭御長身玉立,恍若昆侖神柱,縱然星河崩裂,始終巋然不動。
贏笎高聲道,“蕭公子,小心為上。”
“多謝。”
蕭御身如峰巒,氣勢驀然大盛,非但沒有退縮,反而一步迎上,金色神光縱橫而起,圍繞蕭御流轉(zhuǎn)不絕。
淵鋌在運轉(zhuǎn)千重夢境的同時,召喚出天玄殿,以兩重神力攻擊蕭御,威力之強可以想見,一旦稍有不慎,就將萬劫不復(fù),原本以為蕭御會全力應(yīng)對,沒想到他卻如此輕視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眾人見蕭御如此狂妄,竟似想以血肉之軀強行擋住天玄殿,也紛紛駭然而笑。
云天之外光影縱橫,恍若一瞬,天玄殿巍然而至,重重壓在蕭御穹頂。
“轟!”
大地紛紛崩裂,綿延千萬里,蕭御立于天玄殿之下,身上籠罩著一層金色的鎧甲,看起來像是虛無一般,但天玄殿萬鈞之力,卻盡數(shù)沒入大地深處,竟然沒有對蕭御形成半點威脅。
淵鋌矍然色變,他自縱橫一生,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蕭御這樣恐怖的對手,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攻擊全無作用,更因為他對蕭御所發(fā)動的攻勢,全然沒有認(rèn)知。
蕭御虛然而立,卻有吞天噬地之威,光明圣體散發(fā)出神圣的光芒,圍繞全身悄然流轉(zhuǎn),他的實力正在一點一點恢復(fù),但是對于力量的擇選,蕭御卻十分謹(jǐn)慎,因為他始終記著寧君惜說過的話,雖然蕭御很清楚隨著事態(tài)一步步擴大,他仍然不得不運轉(zhuǎn)出最強的力量,但還是想盡可能地有所保留。
“嗡——”
一念縱橫,蕭御右手凌虛一握,白色神劍蒼然幻化,一劍凌虛擊出。
神劍所至,眾人同時生出一種錯覺,恍若看到恒星經(jīng)行天地,竟似要將整個緣夢之界盡數(shù)吞噬,不由得駭然變色。
這一劍正是天狼劍,蕭御以天狼星鑄造而成,經(jīng)過這些年的錘煉,威力雖然不能和神陽九劍相比,但是也足夠驚人。
只見天狼星一劍破碎天玄殿重重威勢,將天玄殿穩(wěn)穩(wěn)封在云天之外,蕭御御劍而立,長聲說道,“淵殿主,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過你,憑你一己之力,絕非是我的對手,你不惜以一殿之力破我,我卻不忍傷你一殿之人,蕭御奉勸你就此收手,事情仍然有挽回的余地。”
淵鋌面如死灰,他縱橫一生,并不是沒有失敗過,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徹底,竟然沒有任何反擊的余地,蕭御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竟是如此地深不可測。
天鈞殿殿主的臉色同樣很難看,蕭御之前連續(xù)兩戰(zhàn),雖然都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絕對的壓制力,在他的預(yù)想之中,淵鋌足以與蕭御一戰(zhàn),沒想到蕭御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竟然再次超出他的預(yù)料,而且還超出很多。
更重要的是,從開始直到現(xiàn)在,蕭御仿佛對夢境之力完全免疫一般,無論任何夢境攻擊,對他都不能形成任何的威脅,但是反過來,蕭御卻可以以六道釋法劍破碎夢境,這豈不是意味著蕭御是無敵的存在?
想到這里,天鈞殿殿主心中冷汗微沁,從始至終,他都不認(rèn)為寧君惜真的能夠給緣夢之界造成多大的威脅,但是在見識了蕭御的實力之后,他忽然變得不那么確定了。
“公主,凡事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何必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做法。”一念初定,天鈞殿殿主對寧君惜說道,
寧君惜淡然說道,“南殿主,該說的話我都已經(jīng)說了,這一切都是天命恩賜的最好機會,一旦錯失就再也不會擁有。”
天鈞殿殿主急道,“事情還沒有發(fā)現(xiàn)到最壞的時候,就仍然可以挽回,五方神將很快就會趕到,如果公主真心為我緣夢之界著想,就請三思而后行。”
以天鈞殿殿主殿主的身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來,足見蕭御的實力已經(jīng)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如果說之前他認(rèn)定寧君惜難有作為,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確定。
“南天,你為一方宗主,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再也不能更改么,縱然是五方神將和靳夜親至,也已經(jīng)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
贏笎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已經(jīng)十分清楚,天鈞殿殿主怒聲道,“贏笎!公主年輕,難道你也年輕嗎,事關(guān)舉國興衰,你非但坐視不管,而且還背后慫恿,究竟是何居心!你如果真的是為公主好,就立刻勸說公主,在御極殿殿主尚未親至之前,將這里的事情做一個了結(jié)。”
“御極殿殿主么……看來在你心里,早已經(jīng)沒有皇室了。”贏笎冷聲道,“當(dāng)年九殿共立盟誓,至死護衛(wèi)皇室,你們雖然或許已經(jīng)忘記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忘記過。”
“哼!此一時彼一時,身在我們的位置,你應(yīng)該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簡單的。”
贏笎凌然一笑,“世事或許的確如此,但這終究不過只是世人給自己找到一個借口罷了,正是因為世人都像你這樣想,才會有那么多的紛爭。”
“那又如何?”天鈞殿殿主怒聲道,“既然世人都如此,你又何必做的那么偉大,你以為到最后會有人給你歌功頌德,傳揚千秋么,連成王敗寇的道理都不懂,也敢和我妄談這些!”
天鈞殿殿主自問有愧于寧君惜,所以對寧君惜仍然保持著最大的禮敬,但天鈞殿和驚鴻殿地位相等,他又豈能容得下贏笎來教訓(xù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