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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心形的燈光亮起,一圈一圈。還伴隨著‘咱們結(jié)婚吧’的音樂,氣氛很浪漫和諧。
可見他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楚寧?”
見她失了神,裴易白輕輕出聲叫她。
白楚寧將手中的花往身側(cè)抱了抱,然后抬手抱住他。
在他的耳邊低聲,只對他一個人說:“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問我,我是該答應(yīng)你還是該拒絕你,你總要讓我考慮一下,需要時間的吧?”
玫瑰花的香味還縈繞在鼻尖,男人怔了一下,輕輕道:“你心里……難道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其實裴易白多少有猜到,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從一開始就能看出她眼神閃躲,但是不用這種方式,她大概無法確定心中的答案。
“我們先去吃飯吧,我有點餓了。”
裴易白抬手環(huán)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然后松開她,對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開口:“大家都散了吧。”
又看向一旁策劃求婚的工作人員,面上的表情是愉悅的,“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該回家的都回家吧,我們要去吃晚餐了。”
“好的裴少,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打電話找我們。”
吃瓜群眾表示有點懵圈,這到底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有答應(yīng)啊?
看著這情況似乎不太像是答應(yīng)了,但是男女主角好像還挺開心的,完全沒有一點鬧僵了的跡象。
而且看男主角這表情,還準(zhǔn)備帶著女主角去吃晚餐,這是答應(yīng)了?
…
白楚寧抱著那束新鮮的玫瑰花上了車,然后把手中的玫瑰花束放到了后車座上。
有點擔(dān)心,估計被他這么大的陣仗一搞,明天要上新聞了。
裴易白剛上車就看到她糾結(jié)的表情,發(fā)動引擎的動作慢了些,試探性的問:“我這么做,沒有提前通知你,你生氣了?”
“沒,”她擰了擰眉,“只是有點突然。”
男人抿唇,無奈的笑:“干嘛這么嚴(yán)肅,弄個驚喜玩玩而已,你看你這表情,會讓我以為我嚇到你了。”
他發(fā)動引擎,把車子開出去。
白楚寧醞釀了一會兒,才問他:“所以……就只是玩玩而已的?”
“當(dāng)然不是,”裴易白唇角抿著迷人的笑,瞇了瞇桃花眼,睞她一眼,“要跟你求交往可是無比認(rèn)真的,白大小姐,可否考慮一下本公子,能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這語氣真的不是認(rèn)真,更像是開玩笑似的逗趣,真真假假的讓人看不清。
“易白,”
她才剛剛開口就被男人笑著打斷,“稱呼都變了,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對不起……”
這三個字一出口,男人唇角的弧度僵了幾秒,隨即說,“好了,打住,就到這就好了,剩下的你不用說啊,我自己也能腦補出一堆來。”
他像是極其無所謂的樣子,“哎呀小爺我比較玻璃心,追過的女孩子還沒有一個拒絕我的,你可不能打破我的這個記錄。”
“好,”她很配合的應(yīng)聲,“那……給我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可以否?”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很好啊,除了五年前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剩下的,我覺得你人還不錯。”
裴易白無奈的笑,“得嘞,你這一給我發(fā)好人卡我就知道我肯定沒戲了。”
“……”套路,這都是滿滿的套路。
“說實話,感覺不會愛上我的女人除了眼神有問題,或者腦子智障,另外一種,就是心有所屬。”他意有所指的側(cè)眸看了她一眼,揚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有喜歡的人,對不對?”
其實,最后這一句,才是他今晚想問的重點。
白楚寧抿唇,沒有開口回他的話。
“首長大人對你,好像很好。”
這次墨祁琛重傷,裴易白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出來,日常相處中,就她失蹤的那一次,墨祁琛的反應(yīng)確實不在他的預(yù)料范圍內(nèi)。
白楚寧剛想說些什么,卻聽到他又添了一句:“除了宋大小姐,我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過。似乎,你小姨都不及你。”
她原本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承認(rèn)墨祁琛確實對她很好,她倒沒有想過自己是唯一,但是……除了宋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宋宛情?
她……不是他大哥的未婚妻嗎。
………………………………
第二天,昨天晚上在林西路銀石廣場發(fā)生的求婚事件,果然刷上了娛樂新聞以及微博熱點。
她有點頭疼的點開了幾個微博看了看,大多數(shù)人都在人肉她是誰。
裴少如此高調(diào)的求婚新歡,在榕城可是這幾年來第一次。
大家都知道裴少換女人的速度相當(dāng)快,沒幾個當(dāng)真的,更不要說在這樣公開的場合策劃這樣的求婚活動,簡直就是八百年來頭一回。
大家在感嘆浪子回頭金不換,裴少大概要踏進婚姻的墳?zāi)估锏耐瑫r,都對她這個女主角相當(dāng)感興趣。
女人,當(dāng)然大多都是艷羨或者……嫉妒的,各種詆毀各種流言四起。
她這幸好是沒有明確的態(tài)度,要不然,拒絕或者答應(yīng),估計都會被罵的她親爹都認(rèn)不出她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將手機扔到一邊兒,窩在沙發(fā)上想看會電視,竟然也是報道昨晚的事……
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
她翻過來看了一眼備注,簡直避之不及。
到最后,磨磨蹭蹭的接了電話,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無溫的嗓音:“在哪。”
“在……家。”
“過來給我換藥。”那嗓音是無比平靜的,沒有什么起伏的情緒。
昨晚的事兒,鬧得那么大,他知道嗎?
她捏緊了手機,遲疑的問:“你……在哪。”
“淺水灣。”
她緩了兩秒,剛開口:“我……”
“我已經(jīng)派人去接你了。”
這句話落,男人已經(jīng)先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她拒絕或者找理由的機會。
換藥,僅僅是換藥嗎,如果僅僅是換藥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找她。
因為昨晚的事……?
可好像也沒有必要,而且從他的語氣里并未聽出異常。
她不再瞎想,收拾東西,去淺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