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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份美好還沒有來得及溫存,就被人打斷了。
“哎呦喂,你們就別卿卿我我了,人家那邊要拜堂了,唐老鴨讓你過去呢。”蕭建仁咬了一口香蕉含糊其辭道,“哎呀,你說這個江湖人辦個喜事就是事多。剛剛前面有一桌人因?yàn)殚T派不同,意見相左,竟然打起來了,還頭破血流,這唐老鴨非要找你,不知道……”
“閉嘴!”何衍瞥了他一眼,帶著杜小魚離開了。
回到正席上,正瞧著一堆人圍在一起吵鬧,似乎打的熱火朝天,拉都打不開。
唐老鴨見到何衍回來,仿佛看到如來下凡一般,一把撲了過去,抱著何衍就哭,“殿下啊,你可算出現(xiàn)了,你快救救場吧。他們再接著打,過了良辰吉日拜不了堂,這,這,這多不吉利啊!”
“所以?”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張牙舞爪的唐老鴨,何衍不由蹙眉。
“幫幫我吧,阻止他們。”
何衍斜了一眼,道,“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雖然我和唐糖糖師出同門,但……你懂得???”
“如果我說我不懂,可以嗎?”
何衍撇撇嘴,“那我就也不管了。”
唐老鴨目光一滯,猜測何衍是奔著銀子來的,雖然平時號稱鐵公雞,但今天的事情都火燒眉頭,自然不能因?yàn)樗膿笓缚s縮而辦砸了女兒的婚事,于是毫不足慮的點(diǎn)頭,“好好好,只要你擺平,我給你……”
“我不要銀子,只要唐老板一件寶貝!”何衍似笑非笑道,“不知道唐老板舍不舍得給。”
唐老鴨身子一頓,他想要什么,他還不知道?自然是皇宮里面沒有的,但是他卻有的。
“西域商陸!”
也許眾人不知,但唐老鴨卻知道,商陸又稱土人參,根入藥,以白色肥大者為佳,有很多藥用價值。但它的紅根卻有劇毒,如果一般人不認(rèn)識,食用后,便嘔吐致死。
但西域商陸,卻全株有毒,根及果實(shí)毒性最強(qiáng),食用后,從嘴到胃均有灼熱感,腹部抽搐、腹瀉,甚至?xí)呐K麻痹而死。
唐糖糖喜歡制毒,唐老鴨便從西域購買了一些,方便唐糖糖研究。但因?yàn)橛写翁铺翘鞘秤昧艘淮危铧c(diǎn)死亡,他便偷偷將西域商陸藏了起來,這件事無人知曉,但何衍卻知道。
“你,你要這個何用?”
“自然有我要用的地方。”他微微一笑,“怎么?既然是唐老板已經(jīng)拋棄的東西,何不為我所用?”
唐老鴨吞了吞口水,反正這件事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給了他,他也沒有什么損失。但何衍是太子,萬一意外服用死了,他這一家都得死啊。
“可……可……”
“放心,我不會說是你給的。”
何衍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么他不給也得給了。“好吧,我答應(yīng)你!”
看著打的熱火朝天的樣子,杜小魚興奮不已,主要很久都沒有看到這么精彩的打架了。
何衍走了過來,笑吟吟問道,“他們?yōu)槭裁创蚱饋恚俊?
杜小魚看了他一眼,見他確實(shí)好奇,這才有條不紊的解釋,“我剛剛都打聽清楚了,這一桌的人是劍云派的,那一桌的人是武當(dāng)派的,他們因?yàn)槠腿松喜说臅r候給劍云派上了一模一樣的兩道菜,但是武當(dāng)派的沒有,于是他們就打起來了。”
何衍“哦”了一聲,又問道,“不應(yīng)該啊,怎么都這么小氣。”
“是啊,關(guān)鍵就是武當(dāng)派的人好多都是處女座,他們追求完美,比較計(jì)較,覺得這樣做怠慢了他們。而劍云派的人不服,主要是因?yàn)檫@道菜是魚,雙魚才覺得完美,并不打算還給他們,于是就打起來了!”
“……”這么奇葩的理由!
正當(dāng)大家還在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何衍隨意摘了眼前的一個女子的發(fā)簪朝著空中擲去,穿過人群中,不偏不倚,正中木樁上。
眾人立即傻眼,側(cè)目望去,那一襲白衣甚是亮眼。
他負(fù)手而立,笑的道骨仙風(fēng)。“各位,唐老板為上錯菜表示抱歉,因此給每人送一百兩,所以,請大家盡快做好。”
一陣風(fēng)刮過,轉(zhuǎn)眼間,兩桌人早已做好,就好像剛剛吵鬧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至于唐老鴨才是徹底傻眼了,他怎么沒有想到用錢可以解決問題呢?早知如此,何必找何衍?真是的……
鬧劇結(jié)束后,保劍鋒和唐糖糖順利拜堂成親。(此次省略五千字,因?yàn)榘萏脹]有什么新鮮感,不就是拜堂嗎?哼……誰沒有拜過?好吧,都沒有。)
眾人回到酒席上繼續(xù)吃吃喝喝。
仁禮從遠(yuǎn)處望去,杜小魚吃的滿頭大汗,毫無形象,但何衍嘴邊卻泛著寵溺之意,旁若無人的給杜小魚夾菜。至于在同一桌的人,都板著臉敢怒不敢言。
他看到如此“美好”的話,心中又是難受又是欣喜,或許,她遇到何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仁禮掌門,仁禮掌門?”
“啊?”仁禮抬眼回應(yīng)對方。
白飄飄莞爾一笑,“想不到,原來江湖上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傳聞,什么傳聞?
他瞥了她一眼,并不對這個傳聞感到好奇。“白姑娘找我何事?”
“我是想問,上次飄飄提出的合作,不知掌門考慮的怎么樣了?”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遠(yuǎn)處的何衍一眼,又瞧了瞧杜小魚,道,“若是合作,對我白醫(yī)門和你青銅派都是有好處的,難道這個道理,掌門不明白嗎?”
仁禮面無表情,但是在一旁站著貼著人皮面具的德綱不由詫異了。白醫(yī)門尋求合作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呢?
果然,讓仁禮當(dāng)掌門,確實(shí)敗事。
“白姑娘,這件事情,我考慮了下,只對白醫(yī)門有好處,對我青銅派弊端太大,所以……你還是尋求別人吧。”
白飄飄面色一冷,問道,“掌門當(dāng)真不考慮嗎?”
仁禮冷笑道,“白姑娘,白醫(yī)門如今名聲不好,醫(yī)術(shù)不精不說,還曾經(jīng)替魔教中人治傷,讓眾人對白醫(yī)門灰心,想要依靠我青銅派,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此話一說,德綱在心中暗自思量,看了仁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確實(shí)言之有理啊。
白飄飄見仁禮已經(jīng)把面皮撕破了,也懶得再說下去。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吧,我白醫(yī)門也不會求人!”
話落,見仁禮果真不再搭理自己,視線在遠(yuǎn)處飄飄忽忽的,她失笑道,“江湖人有人傳聞青銅派掌門喜歡武林盟主,看來,這是真的了。”
仁禮身子一頓,嘴角抽了抽,“什么?”
后面白飄飄也就沒在說什么了,徒留仁禮一個憑空想象。
一桌子的好菜被橫掃了之后,杜小魚終于能空出嘴來說話,“大俠,鬧洞房都是什么樣的?”
何衍笑吟吟問道,“怎么?你想鬧洞房嗎?”
“嗯!”杜小魚點(diǎn)點(diǎn)頭,“上次那個咸蛋和甜瓜的洞房我們就去了,雖然破壞別人洞房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但是很刺激!”她興奮的抓住他胳膊,道,“我和糖糖關(guān)系這么好,她的洞房,我們?yōu)槭裁床霍[呢?”
何衍“嗯”了好一會兒,轉(zhuǎn)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既然你想鬧,那我們就給他們鬧一個別致的洞房,讓他們記一輩子。”
“嗯嗯!”
“咳咳……”九天掃了杜小魚一眼,滿不高興道,“也去!”
何衍摸摸九天的腦袋,寵溺道,“好!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洞房,反正將來你也要喜歡女人的。”
九天:“……”說的好像他會喜歡男人似的。
鬧洞房還是看洞房?蕭建仁嚼了一口豬蹄道,不樂意道,“打斷別人洞房是一件很無禮的事情。”
何衍緊跟著道,“所以,你也要加入哦!”
“如果,如果我不加入,會怎么辦?”
“反正你每天都會洞房,到時候我?guī)е◆~兒去鬧騰幾天,說不定還能改變你的性取向!”
“……”
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何衍就是這樣的一個小人。讓保劍鋒可以記恨一輩子的小人。
酒席完畢,人群也散去。吵吵鬧鬧的一天也在夜幕降臨下結(jié)束。
所謂,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保劍鋒和唐糖糖正在經(jīng)歷所謂的四喜時,總有一些人出來搗亂。
揭開紅蓋頭,金步搖下的女人面若桃花,楚楚動人,抬頭時的驚鴻一瞥,讓他情不自禁心口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從今夜開始便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了。
“寶寶……”
“嗯!”唐糖糖嬌羞一答,“相公!”
這一聲相公叫的保劍鋒春心蕩*漾,在心中蕩起漣漪。他連忙坐下,二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娘子!”
“啊哈~~”
不知為何,唐糖糖啊哈一聲,總有一種魔性的魅力,迫使保劍鋒哼唱起來,“you will not get hurt,啊~~娘子!”
“啊哈~~”
“you will not get hurt~~”
女:好想唱情歌 看最美的煙火
在城市中漂泊 我的心為愛顫抖
曾經(jīng)迷失風(fēng)雨中 我愛上了寂寞
遙望夜的星斗 枯萎了所有……
合唱:是郎給的誘惑 我唱起了情歌
在渴望的天空 有美麗的月色
是郎給的快樂 我風(fēng)干了寂寞
在幸福的天空 你是我的所有……
(收)
二人合唱完之后,相擁在一起。
保劍鋒道,“娘子~~”
“啊哈~~”
“……”保劍鋒嘴角一抽,“娘子,你還是別啊哈了。你再啊哈,我們估計(jì)要唱一晚上的情歌了。”
唐糖糖偷笑了一聲,點(diǎn)頭不語。
這個時間浪費(fèi)在唱歌上面,確實(shí)不大好。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保劍鋒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