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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內(nèi)容開始--> 這人啊,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shí)間衰到家。
杜小魚自認(rèn)為自己這小半輩子活的滋滋潤潤。師父寵著,師兄罩著,連“苦”字都不知道怎么寫,當(dāng)然了,這點(diǎn)怨夫子。
不過……自打認(rèn)識了何衍之后,她開始有了一種自虐傾向,就是定時(shí)找抽,然后被體罰。對于這種傾向,她還樂此不彼,即便斗不過何衍,那起碼有過這種斗死他的想法也不錯。
如今,她定在門口,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眼淚流了一臉,這么楚楚可憐,可為什么他卻不憐香惜玉放過自己呢?
“哎呦!”何衍吸了吸鼻子,朝她臉上打了個噴嚏,漫不經(jīng)心道,“如何?這胡椒粉,還是我一個好朋友送的,味道很正宗吧!”
正宗,確實(shí)正宗,放在丸子湯里面說不定更加美味。
但能不能不要抹到她鼻口間?害的她只能冒眼淚,連個噴嚏都打不出來?此時(shí)此刻,她多么希望可以打一個響亮的噴嚏啊!
“小魚兒啊,我對你很失望啊!”何衍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開始諄諄教導(dǎo)。“你怎么能……怎么能對我痛下殺手呢?”
她是恨不得一磚頭就能解決啊。
“古人有云,對待自己的主子,就要像對待夫君一樣卑躬屈膝!”
咦,這話是哪個古人說的?她去挖墳,把他弄活,好好問問,這話到底有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啊?
何衍似乎覺得一人說話沒啥意思,于是解開了杜小魚的穴道。
杜小魚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開始哼哼,哼哼~~
九天恰好進(jìn)門,見狀,神奇的多了一句嘴,“你……她……怎么?”大意就是,你把她怎么了?
“你為什么不問她把我怎么了?”何衍委屈道,“剛剛她準(zhǔn)備用磚頭砸死我,可見最毒還是婦人心啊!”
生活很茍且,劇情也很狗血。九天聽到這話之后,竟然神奇的彎下腰,神奇的將杜小魚扶了起來。
何衍目瞪口呆,“九天,你為什么醬紫(這樣子)啊?”
九天道,“我同情!”
同情誰就不言而喻了。
杜小魚哼哼哼了半天,九天蹙眉,“何意?”
何衍沒好氣道,“向你道謝!”
杜小魚嘴角一抽,她這是道謝嗎?她是在說,快,快帶我離開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九天嘴角一勾,難得好心情道,“無礙!”
杜小魚又哼了兩聲,九天又問,“何意?”
“她說你救她,她要以身相許!”
“……”
她是在說……算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撲通……九天身影消失,杜小魚任命的在地上哼唧。“哎呦我滴親娘咧,疼死額了~~”
這一摔,外地口音還能冒出來?
三位師兄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就被何衍一個隔空點(diǎn)穴給定了半個時(shí)辰。解穴之后,他們都對何衍憤憤不平,但是在去找他算賬之前,他們在水桶了泡了一天,才洗出個人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三人還未睡醒,便有個人影風(fēng)馳電掣的闖了進(jìn)來,一聲大吼,“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救命啊!”
仁禮一抬眼,疲憊的揮了揮手,“小師妹,別鬧,我們沒有把你怎么樣!”
仁義隨即哼了一聲,“師兄已死,有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
仁廉的話更簡單,“好的!”
杜小魚眼角一抽,他們竟然為了睡覺不顧她的生命安全,真是太不仗義了。好,既然他們不仗義,也別怪她無理取鬧了。
說干就干,她氣勢沖沖的走了過去,被子一掀,再掀,三掀。掀完之后,她大失所望的說,“你們平時(shí)不裸睡嗎?”
仁廉抱胸苦著臉說,“裸,但是為了防你,才有了穿衣睡覺的習(xí)慣!”
“原來如此!那我以后突擊檢查吧。你們想裸睡就裸睡,我不會介意的!”
“小師妹,我介意!”仁義認(rèn)真道,“我還想嫁出去呢!”
杜小魚摸摸鼻子,“也好,大師兄可以做媒,三師兄可以陪嫁。但是這嫁妝錢誰出?”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仁禮打了個哈欠,問,“小師妹,要是你沒有什么正事,我們先睡了。”
沒有正事?誰說她沒有正事?
“等會兒!”杜小魚雙手掐腰,問:“狗呢?”
“什么狗?”三人大眼瞪小眼。
“就是和我那條捆綁銷售的狗啊,那條被何衍買了的狗啊,你們把他弄哪里去了?”杜小魚急迫的問道。
三人表情神同步,先是嘆息,隨后無奈道,“吃了!”
“嗝~~~”杜小魚暈過去了!
這時(shí)候,她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那只巨大無比的蝦比螃蟹還要橫,螃蟹是橫著走,它是飛。一邊飛還一邊在空中打轉(zhuǎn)。“小魚兒,你快快長大,長胖了,我就吃了你,如果瘦了,我就捏死你!”
天哪,世間萬物的生物鏈?zhǔn)裁磿r(shí)候倒過來了?難道不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嗎?為什么這只蝦竟然還能威風(fēng)凜凜的對自己說這么恐怖的話?噩夢,簡直是噩夢!
“啊……”杜小魚大眼一睜,滿頭虛汗還在冒,一想到那只巨大無比的蝦,更是打了個寒顫。自從認(rèn)識了何衍,她便感覺她這條小魚,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了。
剛踏出房間大門,便看到自己那三個至親至愛的師兄在和何衍爭執(zhí)。大體內(nèi)容是這樣的……
仁禮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石桌上,然后恭恭敬敬的說,“盟主,千不該萬不該,我們不該吃了您的神犬。但是當(dāng)時(shí)我們被殺手追到山下,沒有干糧在身,只能吃狗肉才得以續(xù)命……”
何衍卻漫不經(jīng)心的打斷。對,他很喜歡打斷別人說話。“我的狗救了你們?nèi)说男悦銈儏s只給了我十兩,難道你們?nèi)齻€人的命加起來總共就十兩嗎?”
“盟主,那只狗就是個土狗!”仁廉不由插了這么一句。
何衍回了句,“你這個土人!”
仁廉:“……”
“盟主,當(dāng)初您花了一兩銀子買了那只土……神犬,順帶著還把我們小師妹的賣身契給得了。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下,相當(dāng)于我們花十兩買了你們的神犬呢?”大師兄還是大師兄,說話一針見血。
但是別忘了,何衍是狗嘴,咬一口是滿臉見血。“我買了它,它才是神犬,我不買,它就是一坨屎!”
仁禮:“……”
仁義剛想說話,何衍又補(bǔ)充了一句,“你們吃完屎,記得好好漱口!”
“……”三人彎腰嘔吐,干嘔半天連口水都沒有吐出來。仁廉詫異,“大師兄,為什么我什么都吐不出來。”
仁禮想了想,道,“那是因?yàn)槲覀冊缟蠜]有吃早飯。”
仁廉一臉受教的樣子,立即豎起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們回去吃完早飯?jiān)賮戆桑 ?
“好主意!”仁義說完,先溜。
于是……他們就這樣正大光明的落荒而逃!
杜小魚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終于得出一個結(jié)論: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何衍斗,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