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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一句話沒走腦子,落得個獨自靠在車架旁聳肩撇嘴。
正當(dāng)陸飛他們在等趙班頭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他忙爬上了馬車,前后張望,眾人也都聞聲,一同圍在了馬車邊上,黑子和大眼將刀抽了出來。
兩輛馬車,正沿著陸飛他們來的路而來,馬車急馳而至,轉(zhuǎn)眼已經(jīng)來到了眾人十丈之外。
“吁!嘿,別,我說,爺們,別擋道”來人喝住了馬車,扯脖子朝陸飛等人喊了起來。
看車駕上之人,陸飛真是自愧不如,人家這才叫排場,馬車光鮮華麗,就連那趕車的把式也是一身不同尋常的打扮,一看就是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在兩輛車邊上還跟著四匹馬,四名身穿統(tǒng)一服飾的精壯漢子一見馬車停住了,其中兩人一催馬肚,來到陸飛等人面前。
陸飛看著來人,心下安慰不少,看這架式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山匪路霸。
兩名漢子走了過來,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陸飛等人,好像他們也在懷疑對方是不是什么半路殺出來的強人,不過也就是這么一打量,便沒有過多的擔(dān)心,打家劫掠的咋的也不可能帶上兩姑娘不是。
馬上的一名漢子一抱拳,態(tài)度還算是客氣的道,“道路狹窄,若是你們不打算走的話,能否讓條道給我們先行”
陸飛看到一眼蕓娘,蕓娘也沒看出來人有敵意,只是感覺這些人非比尋常,看這馬上四人,很明顯只是車駕上的人的隨從,單從他們說話是的語氣來看,來人定是出自官場,說話時目光高抬,氣定神閑,看來車上這么來頭不小。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安為主,陸飛見來人態(tài)度不錯,便是一笑,“行,你們先走,把式,把式,把咱們的車往邊上挪挪”
把式不敢不從,忙喲喝著去拉馬車。
陸飛一行人在路邊上站成一排,只等來人過去,給他們先走也好,聽這些人說話的口氣,有點北方人的調(diào)調(diào),這么華麗的車駕一路從北邊竟然安然無恙的跑到了杭州附近,足以說明這些人的能耐,有他們在前開路,那還怕什么小山匪。
陸飛打定主意,就跟在這群人后面,讓他們給咱趟雷去。
把式膽子不大,趕車的技術(shù)還是很不錯的,沒幾下工夫,便將兩輛馬車在這狹小的古馳道上硬給往出一條能行馬車的空隙來。
陸飛拱拱手笑道,“哥們,請吧,山路不好走,慢點呀”其實他在心里是說,走慢點,等等我們。
馬上的漢子面無表情,只是簡單的拱手道,“多謝!”說著兩人便一齊打馬回頭,走到頭一輛馬車邊上,樣子很是恭謹(jǐn),小聲道,“爺,可以繼續(xù)走了”
這輛馬車有些奇怪,在這靜靜無風(fēng)的山坳里,那馬車上梁上掛著的兩盞燈籠竟然在左右晃動,就連車身也是在一陣陣的上下輕浮,就好像里面有人在不是停的搖晃,陸飛看的出奇,不免多看了幾眼,一旁的蕓娘也感覺有異,偏著頭想看看車內(nèi)的情景,正好,這時一絲山風(fēng)輕拂而來,那車簾子被掀起一條逢。
坐在馬上的兩名漢子一見這情景,忙把頭低得額頭都快挨著馬脖子了,就像是如果看到了車?yán)锏哪承┦戮蜁⒓此烙诜敲频模粍硬粍印?
車簾掀起隨即又落下,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從那絲空隙中,那分明就是兩名光著身體的人的糾纏在一起,并一時不停的扭動著身體,這才引得車子搖晃不定。
“哦!”陸飛打眼那么一瞟,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好似有種恍然大悟,自言自語的點頭輕聲道,“感情這車震打大唐朝就有了呀”
蕓娘也是,圣人有云,非禮勿視,沒事瞎瞅什么,這下她真恨不得自己是瞎了,臉漲得通紅,快速的轉(zhuǎn)過身去,頭埋在陸飛的背后。
凌寧沒看到,她見蕓娘這模樣,定是看到了什么希奇的事,她便也想伸頭去看。
陸飛伸手將凌寧的臉給挪開,壞笑著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看”
“什么呀?”凌寧更是好奇心起。
這時馬上的車把式一見陸飛的目光停在車簾上,便一揮馬鞭,“嘿,放肆,往哪瞧呢,不懂規(guī)矩,再瞧眼珠子給你掏了”
陸飛心道,看來車上這主定是一身份高貴之人無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著眾多隨從的面肆無忌憚的上演******全然不把禮法放在心上,這份目空一切的鎮(zhèn)定,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再看這四名又高又壯的大漢對車上之人的卑恭態(tài)度,算了,還是相信他們的話吧,弄不好這些人還真能做出挖人眼珠的事來。
“幾位請,請”陸飛一指杭州方向,微笑道。
那華麗的馬車上的晃動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走吧”
“是!”
兩名漢子低頭應(yīng)聲側(cè)馬而回,一指前方,“走!”
那華麗馬車上的車把式輕輕一揚鞭,“駕!”
馬車緩緩前行,蕓娘把頭埋得更深,生怕再看到那讓她面紅耳赤的一幕。
四名漢子分別催馬同行在這輛馬車的兩個角,不快不慢。
馬車緩緩走過陸飛等人身邊,就在這時,這輛華麗馬車上面的小窗簾掀起一角,一張男人的面從里面探了出來。
陸飛心道,原來是位公子哥,這能是哪家的少爺呀,這路趕的,一路的寶馬香車溫香軟玉,夠享受的呀,想我陸老爺出行,雖然也帶著兩名絕色佳人出門,哎喲,這和人根本不能比呀,我連手都不敢拉拉人家呀,都怪我,哪根勁不對,非得讓她們一起來,要帶一個那多逍遙,這一路,沾誰另一個那臉拉的,哎,自作蘗。
正在陸飛感嘆之時,那公子哥的一句話卻讓陸飛火起。
“喲,都說這杭州佳麗多,名不虛傳哪,在這山溝溝里還有這等姿色”那車上的公子哥一見凌寧這張清純秀美,又有一種鄉(xiāng)間碧玉的玲瓏美,引得他是大為心動,眼神里再也瞅不到別的東西。
四名漢子一聽這話,馬上明白了,一齊轉(zhuǎn)頭看向了凌寧,凌寧有些靦腆的轉(zhuǎn)過頭,也和蕓娘一樣將頭埋在陸飛身后。
陸飛暗叫不好,都說財不能露白,這漂亮媳婦也得藏好了,他拍了拍蕓蕓的后肩,又對凌寧道,“都回馬車上去”
“停!停!”那公子哥連連喊了起來。
“吁!”
“爺,您這是?”車架邊一漢子湊近車窗,小聲道。
蕓娘和凌寧在黑子和大眼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那公子哥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凌寧的背影,嘖嘖不止,好像,剛在在車?yán)锏哪且磺羞€不能讓他盡興,“嗯,不錯,真不錯!”
陸飛雖然知道這些人不好惹,但他也決不能容忍別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女人,尤其是這個男人隱藏在車內(nèi)的身體可能還光著屁股。
“這位少爺,嘿,看這,看這,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雞籠山,以前可鬧過土匪,別在這耽擱了,快趕路吧”陸飛還有句話沒出來,快滾吧你,這要是在宿松縣,我非把你這馬車給折了不可。
那公子哥尋聲側(cè)目,當(dāng)他目光落在陸飛臉上時,竟然是一愣,然后又定睛細(xì)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一絲驚呀之色,好像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人,頭一下就縮了回去。
陸飛也覺得奇怪,難道他認(rèn)識我,不能吧,我怎么沒見過他。
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那公子哥的聲音又從車?yán)飩髁顺鰜恚宦勂渎暎灰娖淙耍澳悖阍趺丛谶@?”
陸飛聽得明白,左右看了看,這是在問我嗎?
他想了一會,不是在問我吧。
“我們爺問你話嗎,趕緊回話吧”車駕邊的一漢子指陸飛,眼中滿是強硬,大有一種陸飛再不開口,他就要上前來掰他的嘴了。
“我,你是?我們認(rèn)識嗎?”陸飛在搜腸刮肚的想著,可怎么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么一有錢的主。
又過了一會,那公子哥的腦袋緩緩從車內(nèi)又探了出來,上下打量了陸飛一番,有些不解地道,“你不認(rèn)識我?”
陸飛搖搖頭,“沒影象,你叫什么,家哪的?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
還不等那公子哥開口,邊上的漢子一挺腰,沖陸飛喝了起來,“你大膽,敢……”
“去去,邊兒去”沒想到這公子哥竟然喝斥著自己的隨從。
這就更讓陸飛意外了,這能是誰呢。
車上的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江彬的慫恿下微服游江南的大唐正德皇帝,他是認(rèn)識陸飛的,幾個月前,這陸飛的宿松知縣一職就是正德欽定的,不光如此,正德還親自私下召見過陸飛,所以正德皇帝對陸飛的印象很深,只不過錯就錯在今天站在正德皇帝面前的這位陸飛早已不是昔日那金榜題名,進士及第的天子門生,而是鬼使神差般來到大唐朝的現(xiàn)代人。
陸飛壓根就不知道當(dāng)初在皇帝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根本就不知道正德皇帝長啥球樣。
“哥們,你真的認(rèn)識我?要不,提示提示?”陸飛朝公子哥的車邊走了過去,想近點再瞅瞅。
“退!”那漢子又叫了起來。
陸飛看了他一眼,停了下來。
正德皇帝一看他這樣子也就放下心來,這樣子不像是裝的,在杭州城外見到皇帝還能這么鎮(zhèn)定,絕不可能裝得這么從容,難道是認(rèn)錯人了?天下有長得這么像的人?
“你貴姓?”正德問道。
陸飛也想知道這人是誰,這么有派頭,那定是出自大富之家呀,說不定攀攀親還能弄倆錢花花,便直言相告,“免貴姓陸,敢問公子你貴姓?”
正德哦了一聲點點頭,臉上微微一笑,心道:看來是他沒錯,他不記得我,可能當(dāng)時召見他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敢正眼看我,也就怪不得不認(rèn)識了,這樣更好,原本還擔(dān)心剛到杭州就被人認(rèn)出來,那樣就玩不起勁了”
想到這,正德便無所顧及,“哦,認(rèn)錯人了,萍水相逢,就不問姓名了,看你這樣子也是去杭州吧,有緣杭州再見,走!”
陸飛心里切了一聲,我這窮命,有錢人誰認(rèn)識我呀,不過好在是這公子哥的注意力不在凌寧身上了,如果他真有那非份之想,在這山溝溝里強行動起手來,看看那四個隨從,自己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陸飛笑道,“好,有緣再見,請先行一步”
一名馬上的漢子朝前方一揮手,“走!”
正德皇帝的馬車又向前而去,可還沒走兩步,正德又從窗戶中把頭伸了出來,“嘿,剛才那姑娘是你什么人?”
陸飛怪不得上去就扇他幾個嘴巴,還惦記著呢,但現(xiàn)在最好還真別激怒對方,呵呵一笑笑道,“萍水相逢,你打聽這干嘛”
正德也沒再答話,縮回車內(nèi),馬車緩緩前行,不覺間已經(jīng)消失在彎轉(zhuǎn)的道路上。
又過了一會,趙班頭飛馬而回,說是前方一切太平,除了道路比較隱蔽難行之外,沒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的信號。
陸飛這才招呼眾人上路,朝杭州而去,有那四名大漢在前方開路,陸飛安心不少,就算真有強人,那也應(yīng)該搶的是他們,一看他們主是有錢的主。
繞山的道路九轉(zhuǎn)十八彎,依路而行,仍是不見來往過客,好在是前方有那富貴公子在趟雷,這多少讓陸飛有幾分心安。
馬車漸行漸快,車把式一臉緊張,一邊趕車眼睛時不時瞟幾眼兩側(cè)的灌木,剛離開德清縣時那馬鞭摔得震天響,這會陸飛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聽見他的喲喝聲了。
“還有多遠(yuǎn)出山口?”陸飛輕輕拍了一下把式的肩膀。
緊張的把式被這小小的動作下了一跳,不安的轉(zhuǎn)頭看了陸飛一眼,咽著口水道,“走了一半了”
“恩,再快點”說著陸飛扶住車沿,身體斜著向后張望。
蕓娘她們緊緊的跟在后面,趙班頭打馬走在最后,絲毫不敢大意。
突然,只聽一旁的把式急急的一聲“迂!”,馬車驟然而停,陸飛差點被甩了下去,當(dāng)他正要責(zé)備把式這糟糕的駕車技術(shù)時,卻發(fā)現(xiàn)把式兩眼發(fā)直驚恐無狀的盯著前方發(fā)呆。
幾聲馬嘶,陸飛看到把式這份失魂落魄的表情,心知不妙,隨即扭頭看了過去。
六名一身農(nóng)戶打扮的男人赫然出現(xiàn)在馳道的邊緣,一字排開,俱是雙手環(huán)胸,身體邊靠著幾把三齒鐵叉,不聲不響,盯著陸飛等人,表情看起來倒有幾分憨實,像是附近勞作山民獵戶。
陸飛一陣狐疑,雖說人不可冒相,但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殺人越貨的土匪,不是土匪便好辦。
陸飛朝把式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xù)趕路,把式輕輕抖了抖韁繩,馬車緩步向前走了幾步,但對方六人卻一齊橫在了路中央,一字排開,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趙班頭催馬從后面趕了上來,兩方人等相視沉默不語,片時之后,還是那路邊的山民打破了沉靜。
一老實模樣的人將獵叉橫在肩頭,憨實般的笑著,慢慢朝陸飛等人走了過來。
“幾位這是要去杭州嗎?”說話之人一口地方方言。
一聽這話,陸飛心中一喜,看來果真不是什么土匪路霸,要土匪的話那開頭不都是扯什么‘此樹是我載,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之類的話么。
陸飛沒有下車,看了車把式一眼,意思是你是本地人,還是你上去溝通比較好。
把式會意,他從來就不曾聽說這附近有人居住,離雞籠山最近的一個村子在十多里外,哪里會有人跑到這來勞作,當(dāng)下也只能硬起頭皮堆上笑臉道,“是的咧,你……”
還不等車把式說完,那人便一歪頭,“去去,沒問你”說話的口氣中好像對這車把式有幾分熟識,了解他的來歷。
山民看著陸飛道,“這位公子打哪來呀?”
陸飛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一般的山民百姓說話沒這么強硬吧,不過也難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為了不多生事,陸飛下了車,趙班頭也隨即從馬上下來,對著大眼和黑子使了個角色,三人都暗中將手放在了衣擺下來的刀柄上,只要一有情況,隨時都能保護老爺?shù)陌踩贿^對方如果真的強人的話,那難免有閃失,
抱犢嶺,奇險之地。越往上行,其勢越險,七拐八扭之后,便有一地勢稍緩之處,此處便是胡大毛一干匪眾容身之所。經(jīng)胡大毛幾年經(jīng)營,也頗具規(guī)模。數(shù)十間房檐起伏相連,一排排草舍掩蔽在松林翠綠之間,也有數(shù)間石砌小院若隱若現(xiàn)于山間霧蒙之內(nèi),一處寬闊平整的石臺相嵌于群舍環(huán)抱之中,遠(yuǎn)眺則是延綿起伏的群山,若不以匪巢為念此地倒也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
此時這處寬敞的平臺已被眾人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個個七嘴八舌議論不體,不遠(yuǎn)處一群破衣闌珊的人正被人用鞭子的抽打下,搬運石料和木材,有男有女,卻無老幼,看來,這些人都是從山下掠上來的。
離平臺十余丈外,依著山體,建有一間寬大的石頭房子,李妍被人推到了石屋面前,只見石屋的大門口,立了一聲大青石,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三個字“金亂店”。
李妍納悶,怎么這山上還做買賣?
……
對方可是有六個人,還不知道在暗處有沒有同伙。
陸飛拱拱手,面色和善,笑道,“從安徽而來,路經(jīng)貴地,多有打擾,不知哥幾個為何攔住我們”
那山民哈哈一笑,上前一步將手搭在陸飛的肩膀上,趙班頭心中一驚,差點就將刀給抽了出來,喝了聲,“你干什么?”
陸飛自知對方不管是什么人,自己這方明顯是處在下風(fēng),能不打起來就不要動手,先看看對方什么來路再作打算不遲,便對趙班頭擺擺手。
山民勾搭著陸飛往邊上走了幾步,像是一對早已熟識的朋友,山民一指山的另一邊,道,“一看公子你就是有學(xué)問的,俺是個粗人,最近碰到件難事,想找人給化解化解,所以就在這路上等,正好兄弟你來了”
陸飛不明所以,這算什么事,哪有在大路上逮誰問誰的,想自己一縣太爺竟然被一山民勾肩搭背的盤問,心中不悅,想抖抖縣太爺?shù)耐L(fēng)嚇嚇這幫人,不過這地方山高皇帝遠(yuǎn),怕縣太爺?shù)纳矸莶还苡茫缓脛e是一群和座山土匪一樣敢殺官造反的亂匪,那可大不妙了。
“哦,是嗎,兄弟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幫人排憂解難,你不防說說,看兄弟能不能幫到你”陸飛道。
山民下巴一揚遠(yuǎn)處,“那,離這十里有個李家村,村里住著個員外,有錢,當(dāng)然俺對他家錢不感興趣,這李員外家有個閨女,沒出嫁,那模樣長得,嘿,這十里八村的,俺就沒見哪家閨女比她好看”
陸飛一聽,難道是讓我去給你說媒,這事我哪干得了呀,笑道,“這么說兄弟看上人家了,恭喜恭喜呀”
那山民一扭臉,不悅道,“喜個毛呀,咱這身份,人員外爺壓根就看不上,一張口便要彩禮五百兩,你說,兄弟你說,這不是成心難為俺們嘛”
五百兩,那可夠這年代上百人的村子吃喝一年呢,看這小子的打扮,不像能拿出這筆錢的主。
陸飛道,“哦,這么回事,彩禮是多了些,不過呢,你想想,人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給了你,你咋得也要安慰人爹娘不是,想抱得美人歸,哪能心疼銀子”
山民大笑,“嗯,在理,公子這話俺愛聽,錢是什么,錢就是王八蛋,不心疼,一看公子你就是見過世面的,也好,俺也不麻煩別人了,這事就全靠公子你了”
陸飛一皺眉,“不是,你娶媳婦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趕緊回去準(zhǔn)備彩禮吧”
山民將帶著一股血腥味的獵叉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公子這話就見外了,你說,咱一個安徽,一個杭州府,八輩子也見不著面,沒想到竟然在這雞籠山見著了,這是什么,緣分吶,所以說俺的事,兄弟你一定得幫”
陸飛明白了,這是要錢哪,真是新鮮呀,搶劫還能這么來,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兩錢打發(f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