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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哭嚎般的風(fēng)聲,在這樹林子里吹響了起來。原本應(yīng)該阻攔這些怪風(fēng)的樹木,像鬼物一樣,揮舞著那利爪般的殘斷枝丫,在那里隨風(fēng)搖拽著。
“嘩啦!”這些有些干枯的樹枝,被一個身穿獸皮衣物的疤臉壯漢,隨手劈斷了下。這人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揮朝著后方高聲喊道:“天快黑了,你們動作都給我快點。這小畜生一定就在這附近,以他那氣力,根本跑不了多遠。”
隨著他那粗壯的聲音落下,二十來個同樣身穿獸皮衣物,口鼻冒出白色氣霧的壯碩男子,劈開擋路的樹枝,緩緩鉆了出來。
“嗚嗚嗚!”隨著這些人出現(xiàn),那林間飛舞的風(fēng)雪,似乎吹的更加嚇人了一些。
冬日斜陽的照射下,遠處那高大樹木投下的影子,將附近這些低矮榆樹,映襯的更加猙獰可怕了。
這些神經(jīng)粗壯的漢子,明顯沒有將這怪異的畫面放在眼里。只見他們各自提著手上的長短兵刃,隨手劈砍著,那些可能躲藏著人的小灌木群。
滿是樹掛的雪松,被這些人的動作,弄得開始極速的瘦身了起來。
“壯哥,你說那銘哥兒到底藏了什么東西,這次竟然能把我們寨墻給炸了個缺口?”一個身高略矮,手里牽著一只犬科動物的男子,朝著前方帶路的壯漢問道。
那疤臉壯漢回身瞪了這小子一眼,然后沉聲說道:“這事別問,問多了,小心老祖宗找你麻煩。”
“呃,這事還和老祖有關(guān)系啊?那我知道了。”那矮壯男子縮了縮腦袋,然后緊了緊手上的繩索提著長刀,匆忙的到一旁搜索去了。
見這矮壯男子很懂事的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那疤臉壯漢點了點頭,然后同樣提著長刀,開始劈砍附近所能見到的一切樹叢。
這些人雖然看似警惕異常,但他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四周的環(huán)境,隨著他們的進入越來越陰森了起來。那一條條被他們劈砍下來的殘斷樹枝,此時在那陰影之下,竟然像烏黑的毒蛇一般,詭異的朝著他們?nèi)鋭佣ァ?
“啊!”一聲凄慘的叫喊聲,從那疤臉壯漢的左側(cè)傳來。他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幾根長短不一的烏黑樹枝,像鐵制品一般,將他們的一個同伴,刺穿在地。
在他的視線里,那一根根樹枝,此時已經(jīng)完全化作了活物模樣,正在那被刺穿的漢子體內(nèi),不停的扭曲蠕動著。
“該死,這是什么鬼東西?榆林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妖物了?”那疤臉漢子匆忙的用手中的長刀,將這附近的幾根詭異樹枝,用力劈砍開來。
“桀桀桀!”詭異的笑聲,從那被劈砍開來的樹枝上傳來。在那笑聲之中,這疤臉漢子隱約的還能聽出一些,那個死去同伴的熟悉聲音。
“噗噗!”手中的刀刃,用力劈砍在這樹枝之上,竟像砍在了極品皮甲上面一樣,發(fā)出了厚實的響聲。
“啊!啊!壯哥,救我,快救救我。”沒等這疤臉壯漢將身邊的這些樹枝解決掉,不遠處響起了那矮壯男子的凄慘叫聲。
“腿子,撐住,我這就來。”那疤臉壯漢面色微微一動,然后閃身朝著那聲音傳來處沖了過去。
暗紅色的血液,鋪滿了整個的白色雪地。那疤臉壯漢發(fā)現(xiàn)這一會兒功夫里,自己帶來的二十多個同伴,就這么詭異的死了個干凈。
“呲!”沒等那疤臉壯漢從這慘狀中清醒過來,兩根彎鉤似的樹枝,從他的雙肩穿過,將他整個人吊了起來。
詭異的血紅色符文閃動,這地面上的所有血肉,突然的聚攏起來,朝著這林子的中心處,極速的匯聚了過去。留下來的那些白骨,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脆響,緩緩的化作粉末飛散開來。
“哪,哪位高人再次靜修?小子張大壯,只是為了搜捕族內(nèi)一名...”那疤臉壯漢強忍著肩膀上傳來的劇痛,高聲的在這林子里叫喊了起來。
不等他把話說完,他就看見了前方不遠處,那一根橫生樹枝上盤坐著的鄔連邑了。
“你,是你干的?”那疤臉漢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睜開雙眼的鄔連邑,驚聲問道。
鄔連邑緩緩的站起身來,如履平地般的在那樹枝上輕點了幾下,來到了這疤臉壯漢的前方。看了看這人的面色,鄔連邑冷聲開口問道:“這么大的動靜,那個筑基修士呢?”
“你,你原本是想把老祖引來?”那疤臉壯漢有些激動的蠕動了一下身軀,驚聲問道。
撇了撇嘴,鄔連邑隨手一揮,這疤臉壯漢雙肩上那兩根樹枝,突然極速的扭動了幾下。
“啊啊啊!我說,我說,快停下。”那極速噴發(fā)的血液和肩膀上的劇痛,讓這疤臉壯漢很快的就屈服了。
“老祖今天早上就離開寨子,拜會鎮(zhèn)主去了。”那疤臉壯漢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眉頭一皺,鄔連邑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這么大一個法陣,沒有自己金丹作為陣眼,根本就無法驅(qū)動。而作為陣眼的金丹,在這次之后,可能就要被廢掉很長一段時間了。
要不是為了對付那筑基中期修士,自己哪里用得著布置這么大的法陣。
“那個,大侄子啊,我們怎么說也是同宗同族。你有這手段,回去...”見鄔連邑面色陰沉,那疤臉壯漢小心的開口勸道。
“啪!”不等這人把話說完,心情奇差的鄔連邑,隨手就驅(qū)動法陣,將這家伙給化為血肉碎塊了。
“嗚嗚嗚!”凄厲的風(fēng)聲響起,那些血肉碎塊,沒等落到地上,就被這詭異的寒風(fēng)帶著,來到了那林子中心處。
那柄鄔連邑的雙手劍,像干燥的海綿似的,將這些寒風(fēng)送過來的血肉,吞吸了個干凈。
皺眉看了看四周,鄔連邑一甩衣袖,來到了這雙手劍旁邊。
雙手握住劍柄,鄔連邑用力的一拉,將這柄劍從地面上拔了出來。
隨著這劍身離開地面,原本雪白的空地上,突然的顯現(xiàn)出一些,用暗紅色液體描繪出的詭異圖案。看這情況,這些圖案應(yīng)該就是剛剛的那個詭異法陣了。
將那雙手劍背在了背上,鄔連邑腳尖輕點地面,閃身朝著這林子的腹地,繼續(xù)的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