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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漆黑的夜里,只有月光作伴,凄冷的月光里,無邊的草原上,有一場戰(zhàn)斗,鮮血匯聚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
屠殺在繼續(xù)!
寨子里的人終究是比不過李家?guī)仔值埽诶罴椅逍值苋雸龊螅筒粩嗤罋⒄永锏娜耍R蛋和吳剛也不例外,他們兩個一直跟在寨主身邊,不曾遇到這種情況,原以為很早就會喪命,卻沒想到一頓雞飛狗跳后,慌亂之間,亂跳亂蹦,卻是堪堪躲過了李家兄弟的屠殺。
“乃乃的,殺我寨子里的人,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是病貓”中年人大聲罵道。
言畢,他抬起了手臂,狠狠地拍擊在了手臂上一巴掌,頓時一圈圈波紋擴(kuò)散開來,就猶如一個個吸引野獸的怪圈,沼澤地,草地,草原,山洞,所有的生物順著這股氣味,慢慢朝這邊靠近。剎那間,這里整個地域暴動起來,天空、地底、地面,全都是生物活動的痕跡,方圓十里之內(nèi),所有的生物都在沉睡中蘇醒,其中不乏有強(qiáng)大的凝神獸。
“一只凝神君王級別的火熾雞正在朝這邊接近”秦天依靠著風(fēng)行擒拿手感受著風(fēng)中的流速,判斷出來這正是火炎森林的火稚雞。
“你們這群孫子,大不了同歸于盡,被這里的野獸吃掉,還不快滾,要爺爺動手?”中年人顯然并沒有注意到秦天的動靜,他罵罵咧咧的將手臂上的怪圈越抖越快。
“哼,你以為就憑這些地面生物能夠留住我們?”老五不屑的張狂道。
“老子就不相信,你們這群雜,碎能夠飛很遠(yuǎn)”中年人同樣是不屑的道。
就在中年人說完后,老五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與騰蛇小五失去了聯(lián)系,同時失去聯(lián)系的還有小一,小六、小七等幾頭騰蛇,這一下子,李家?guī)仔值芙允亲兞四樕?
小一是自小跟著老大成長的,可以說,它的存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凝神獸,而是一個老大的至親,面對至親與自己的失聯(lián),老大在劈斬的一瞬間,手中的長劍不僅慢了半拍,也就是這半拍的時間,中年人揮錘狠狠地將老大的長劍砸了過去,同時腋下攜起秦天。
幾個起落之間,中年人腋下攜著秦天徑直往南去,向北是草地,向南則是沼澤和灌木叢、山洞,有這些灌木和樹林的阻攔,中年人迅速鉆了進(jìn)去,選了一個好位置,隱蔽起來。
“少寨主,還請放心,我們只需要穿過這里,前方十里處就有我們布置好的陷阱,他們不過去還好,過去一定叫他們有去無回”中年人信誓旦旦的看了眼前方,雖然話是這么說,可是在五個凝神宗主面前,要逃過這十里之地,又談何容易。
言畢,他捂了捂自己的幾處傷口,鮮血順著草地直接流淌,無形中就暴露了他兩的位置,秦天看了眼地勢,道:“既然他們能夠順著血跡找到這里,那我們就給他們來個鬼影迷蹤,你應(yīng)該是牛頭寨中人吧!多謝,你還有氣力在這樹林里繞圈?”
“少寨主,叫我老穆就好,不知道少寨主可否詳說”
“老穆前輩,可以這樣......”
一刻鐘后,當(dāng)樹林里滿是血跡,在李家?guī)仔值芘鹇暲铮瑪?shù)頭騰蛇皆是死在了毒藥之下,要說這普通的毒藥自然是毒不死騰蛇,畢竟騰蛇是高達(dá)凝神宗主期的存在,但是老穆一行經(jīng)常結(jié)伙殺人,搶劫富貴,這猛烈的毒藥自然是必備的存在,好多次這種毒藥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沒有了騰蛇的李家?guī)仔值埽緹o法進(jìn)行長久的飛行追擊,戰(zhàn)斗力也會因?yàn)轵v蛇的消失,大大減弱,當(dāng)然,此刻他們的怒氣也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若是給他們抓到秦天,必然要將其碎尸萬段。
李家十兄弟因?yàn)榍靥熳兂闪死罴椅逍值埽瑴p員一半,剩下的這五個人莫不是對秦天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死食其骨,五個人怒氣沖沖的沖進(jìn)了樹林中找尋秦天的痕跡。
由于忌憚秦天的詭計(jì)多端,他們沒有選擇分開,而是選擇一起尋找。
“如果不能飛行,那么他們絕對跑不遠(yuǎn),這方圓十里之內(nèi),務(wù)必將那人找到,為兄弟們報仇”老大惡狠狠地?fù)]出一劍,一截樹木在秦天的面前落下。
“我,靠,這天殺的,這么準(zhǔn)”樹木從空中掉下,直接z砸到了老穆的腿上,老穆疼得快大聲尖叫,被秦天捂住了嘴巴。
“等到他們順著血跡離開,我們就徑直往陷阱那邊去”秦天安排道,老穆點(diǎn)了點(diǎn)頭。
現(xiàn)在兩人均是重傷,秦天的傷勢沒有恢復(fù),老穆因?yàn)橹暗膽?zhàn)斗傷勢也較重,更因?yàn)槎秳恿耸直鄣墓秩Γ藷o數(shù)的凝神獸向外活動,十里之間,格外危險。
老大看到了血跡,他眼睛微瞇,朝四周看了一眼,道:“這里有血跡,我們順著血跡找下去”
秦天看到老大的樣子,忽然心底好像慢了一拍,就在老大五人慢慢走遠(yuǎn),消失在了兩人的眼中,老穆按捺不住潛伏的心情,從一塊灌木中鉆了出來。
“別,別出去”秦天小聲的提醒老穆,可惜還是慢了一拍。
老穆已經(jīng)從灌木中鉆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很快便看到頭頂一把長劍從天兒降,與此同時,四周老大、老五、老六老七老九均是封鎖了他逃跑的每一個方位,老大哈哈大笑道:“雕蟲小技,就知道你們還在這里,快說,那小子在哪”
“老大,他肯定是個倔骨頭,問不出個什么,直接殺了,我們搜索過去,一定能夠找到”老九舔了舔嘴唇,手中的長劍緊緊的揮舞起來。
“馬蛋,想要我的命,要看你乃乃有沒有能力來取”老穆大叫道,手中的大錘子從儲物袋中迸發(fā)而出,占據(jù)了極大的空間。
老九與老穆戰(zhàn)斗在一起,老九原本不是老穆對手,可惜現(xiàn)在的老穆重傷如此,幾個回合下來,老穆被老九一劍砍在肩膀上,鮮血狂噴,他重重的將巨錘甩了出去,借助這短暫的反推力,撞擊到一塊樹木上,同時腳蹬在樹木上,朝前反沖過去。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老穆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體現(xiàn)出來,運(yùn)用地形,打了老大一行一個措手不及,而作為大錘目標(biāo)的老九,瘋狂飛出巨錘的范圍,視線剛剛豁然開朗,忽然就看到老穆的臉龐在他身邊驟然擴(kuò)大,一把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劃過。
老穆劃過這一劍,身體不由得驟然下降,體內(nèi)的鮮血由于過度的揮霍,已經(jīng)不容許他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在空中的身體就這樣直直的摔倒了下去,跌落在草叢之中。
“老九”老五沖了過去,揮舞起長劍,就要要了老穆的性命。
老大阻擋住他的長劍,克制著自己的憤怒,問道:“他在哪里,說出他的下落,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呸......我輩之人,躺在刀尖上喝血,何懼一死,要?dú)⒈銡ⅲ献訑?shù)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老穆勉強(qiáng)的罵道。
“我就給你這一個機(jī)會”老大一字一頓說道。
“少...他...媽...裝蒜,牛頭寨不缺勇士,不怕一死,老子已經(jīng)賺了一個,要...殺...就...殺,少...他...媽...廢話”老穆說著說著,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秦天在一旁的灌木叢中,看著老穆,忽然想起許狂天來,牛頭寨的人都是這樣的?不怕死,不畏死,這樣的強(qiáng)盜,難怪王國花了數(shù)年也清理不了。當(dāng)然,他寧愿自己是一個強(qiáng)盜,這群強(qiáng)盜不怕死,講義氣,雖然滿口的痞話,但不可置疑的是,他們可以為自己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
不知不覺中,他的眼角竟然有一行淚流了下來,老穆沒有等到老大動手,頭一瞥就斷氣了。
“田青,你看,這是為了救你而死去的人”老大用長劍指向老穆趴著的身體。
“俗話說,人有一死,但求全尸,你希望他留不住自己的身體?”
言畢,他長劍一揮,一只耳朵已經(jīng)在空中飛舞,那是老穆的右耳,這個殺人的惡魔將老穆的右耳割了下來。
秦天抹去眼角的淚水,耳邊響起老穆的一句句話來,悲從中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一種沖動,和一股怨氣在他的心頭久久環(huán)繞,難以散去,他怨恨自己沒有任何用處,他怨恨自己害死這么多人,他怨恨自己無能為力,只能躲在這里,他儲物袋中的秦王劍在怨氣的催化下,抖動越來越厲害。
他緊緊地摁住儲物袋,生怕控制不住儲物袋,暗道:“老穆為我而死,我不能辜負(fù)他的苦心,我一定要活下去”
同時,他透過灌木叢中的空隙看到老大將老穆翻了過來,長劍停留在老穆的下面。
“老穆是個男人,失去了這個東西,他進(jìn)入陰曹地府也辨別不了男人的身份了,田青,你可要想清楚了”老大大聲說道。
回答他的只有窸窸窣窣的凝神獸活動的聲音,一會兒,老大惡狠狠的將長劍朝下一削,頓時鮮血染紅了周圍的一塊地,秦天忍住自己的淚水,左手捂住儲物袋,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讓自己哭不出聲。
就這樣,老大又依著這法子,將老穆的身體分尸了個趕緊,秦天早已淚流成河,另一方面他的怨氣也越來越強(qiáng),儲物袋中的秦王劍越來越歡快起來。
“看來,那小子真的不在這里,老大我們走吧”
“好,我們往那邊去”老大朝四周掃視了一眼,正是朝著秦天躲藏的方向走來。
秦天狠狠地憋著氣息,一動不動的躺在灌木里,與灌木形成的月光陰影融為一體,李家四兄弟走在森林里,走到了秦天的灌木叢旁。
“一丈”
此時的秦天與五人中最近的一人相距不過一丈。
“天色這么晚了,我們分開找,到了五更,在這里匯合......”
老大的話還未說完,秦天左手捂住的儲物袋發(fā)出一聲呼嘯,秦王劍已經(jīng)沖出了儲物袋的控制,就算秦天狠狠的控制秦王劍的抖動,但是卻仍然被李家四人聽的清清楚楚。
“劍要出鞘的聲音”
“好小子,原來你躲在這里,害我們找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