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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諸葛少君的頭發(fā)輕輕擺動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彈奏出這琴聲的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忘憂琴了?都說此琴已接近仙品,琴聲可化解人的憂愁煩惱。可是君某聽到的只有持琴人的苦悶憂傷,這忘憂琴不但沒能化解仙子的憂愁,反而多出了一絲血腥殺氣。如此君某對仙子更是多了幾分性趣。”
諸葛少君的話音方落,樓中突然傳出數(shù)聲琴音,琴音有先后,響在不同的位置,就仿佛在諸葛少君的前面布下了一座看不到的隱形殺陣,一但有人觸動,便會發(fā)出致命一擊,甚至不死不休。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是隱隱感到空氣中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諸葛少君卻是神情陡然變得凝重,身上暴起驚天的劍氣,仿佛一柄絕世仙劍,隨時發(fā)動攻擊。
只是最終,他深深吸了口氣,身上的氣勢緩緩回落,并抱拳道:“領(lǐng)教了,既然仙子此時不愿相見,那便等幾日后再一睹芳容。”話落攜著師妹無比淡然的離去。
遠遠的傳來冷凝霜的聲音,“師兄,她很厲害么?如此目中無人師兄居然隱忍了下來。”
“我雖然不懼她,但卻沒有必要跟一個有著必死之心的人去拼命,一個女人要是瘋狂起來是非常可怕的。”
“哦,這么說師兄以后千萬不要讓我也瘋狂起來。”
“哈哈,你就算再瘋狂我也能讓你變成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但前提是貓抓沒有被踩到的情況下。”
聽著諸葛少君師兄妹兩人的對話,眾人神情不一,只是沒有想到天下第一劍宗的冰雪美人居然也能說出如此打情罵俏般的話語。
林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想不到再冰冷的女子,在心愛的人面前都會變得溫柔如水。而這個諸葛少君不愧為天下第一劍宗少主,單從剛才的氣勢上,就能碾壓自己。
看了一眼正在癡癡望著木樓的方學(xué)境,林風不禁搖了搖頭,拍了拍方學(xué)境的肩膀,道:“老弟,外面比較冷,我們該回去了。”
“啊!”方學(xué)境被林風一拍,眼神有些慌亂的收了回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冷么?小生現(xiàn)在怎么一點都不覺得冷呢,相反還有點燥熱的感覺,莫非生病了不成?”說著還抖了抖衣衫。
林風無語,正想拉著方學(xué)境離去,忽聽一個女子尖叫道:“爹爹,是姓林的那個家伙,上次女兒和師兄就差點死在他的手上,還有,姑姑就在他的學(xué)院里。”
林風順著聲音望去,就見梅若寒還有她的師兄林羽升以及一個中年男人正向他走來。
林風眉頭皺了皺,想不到會遇到這個歹毒的女人,上次看在梅二先生梅踏雪的面子上放其離去,但心中對其實無好感。她口稱爹爹的這個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梅踏雪的哥哥了,也就是梅山別院的主人。
林羽升看著林風,有些復(fù)雜地道:“林兄別來無恙,上次多謝不殺之恩。”
梅若寒卻哼了一聲,道:“師兄,你謝他作甚?要不是姑姑,我們那還有命在?”
梅若寒的父親看著林風,心中有些詫異,想不到鳳凰學(xué)院的院長竟如此年輕。雖然鳳凰學(xué)院隨同鳳凰帝國一起沒落,但曾經(jīng)的輝煌直到現(xiàn)在依然流傳在修行界之中,梅若寒的父親自然聽說過,尤其他梅家的先祖還與鳳凰學(xué)院有些交集。
“梅某梅山別院的主人梅海正。就是你險些要了我家若寒的性命?”梅海正的語氣咄咄逼人,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聽著梅海正的話語,林風心中不禁暗想,同樣是兄妹,想不到其中的性情差距竟如此之大。梅踏雪恬靜優(yōu)雅,性情溫順,而這個梅海正卻顯得有些自大,不辨是非,難怪梅踏雪會與兄長決裂。
林風有些不冷不淡地道:“一個人若不是自己作死,又怎么會死?”
“口氣不小,就讓梅某看看你相應(yīng)的本事如何?”話落,梅海正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眼神有些冷凝看著林風,一種強大的壓力就這樣落在林風的身上。
梅海正是實打?qū)嵉幕裥逓椋诛L雖然某些時候可以發(fā)揮出一些神奇的本領(lǐng),但真要動起手來,也就與先天修士差不多,又如何是梅海正的對手?先天與化神雖然只有一介之差,但這個差距卻猶如天地之別,幾乎無法跨越。
林風只覺全身一緊,周身被一種無形的氣勁包裹,不要說動,就連思想都似乎被禁錮。這股氣勁壓迫著他就要跪下。
要讓我下跪么?在我什么都不是的時候,見了帝國皇帝都沒有下跪,豈能跪拜于你?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又算什么?
林風的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全力運轉(zhuǎn)精神,調(diào)動周圍的靈力支撐著他的身子,死也不肯跪下去。
方學(xué)境在一邊看得著急,可他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口中卻言道:“這位先生,你不能這樣,林大哥與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能這樣?帝都之內(nèi)不可私斗,皇家戒律有明文規(guī)定,你這樣是不對的,快快住手。”
梅海正理都沒理方學(xué)境,神念卻又加重了一分。
梅若寒卻厭煩地道:“閉嘴呀,無用的書呆子。”說著伸手一拂,直接封了方學(xué)境的經(jīng)脈,讓他不能動不能言。
此時街上還有未散盡的修行界中人,看到有熱鬧可看,不由紛紛圍了上來,卻原來修行界中的修士也如世俗人一般喜歡看熱鬧。
此時天寒地凍,林風卻已經(jīng)汗?jié)褚律溃p腳不但已經(jīng)沒入積雪,便連凍得僵硬的土地也已經(jīng)被深深的踏出兩個腳印,卻猶在堅持著不肯跪下。只是再這樣下去,他的雙腿只怕也要被壓迫得碎裂開來。
梅海正心中暗暗驚奇,鳳凰學(xué)院雖然已經(jīng)沒落,但能坐到院長這個位子看來還是有些不一般,但也僅此而已了,一個化神境的修士如果連一個先天都不到的人也無法令其下跪的話,這也太失顏面了。
正當他想要不顧林風的雙腿強行壓迫跪下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來得極其突兀,就仿佛林風的身上有什么可以讓他神形俱滅的東西,下一刻就要爆發(fā)一般。駭?shù)妹泛Uα恳皇眨笸肆艘淮蟛剑o在女兒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