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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趣將王曉桃輕輕放在床上。王曉桃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眼神迷茫,小嘴兒微微張開。柳知趣哪里還忍得住,俯身就待壓下,王曉桃伸出一只小腳,輕輕只在他肚臍處那么一點。柳知趣面色一凜,起身要走。王曉桃摟著他的脖子,隨之起身,柳知趣柔聲道:“乖娘子,先松松手,相公馬上回來。”王曉桃輕輕舔了舔嘴唇,柳知趣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炸響,不管不顧的就要吻上。只差一線之時,王曉桃放在他肚臍處的小腳,稍用了點力,又是一點。柳知趣頓時一臉煞白,輕輕扯開王曉桃的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柳知趣回來時,王曉桃坐在床上,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一張小臉,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柳知趣只覺自己是向火的雪獅子,心疼的都能滴下水來。三步并兩步的走上前去,柳知趣將王曉桃連被帶人一起擁在懷中,歉聲道:“娘子莫要委屈。都是相公不好。”王曉桃也不答言,只是默默。柳知趣小意溫存的哄了半日,漸漸的小腹又難受起來,剛想告?zhèn)€罪,離開一下。王曉桃卻又適時的破涕為笑。當下柳知趣說不得要打疊精神百般湊趣,面上難免的帶出一些忍意,一些勉強。王曉桃嗔道:“若是不想理我!以后總也別理我!”
柳知趣如果之前不知道王曉桃是故意整他,現(xiàn)在要是還不知道,那他就是個傻子。柳知趣摟住了王曉桃道:“好娘子!相公知錯了!只求娘子饒了小生這一遭!”王曉桃挑眉斜睨假意奇道:“哪里錯了?我怎么竟不知道?”柳知趣咬牙笑道:“好娘子!放了小生出去外頭一趟!回來小生細細的將錯處備述吧?”王曉桃撇嘴道:“哪個不讓你出去了?”柳知趣巴不得這話,狗攆兔子一樣的風也似的跑了。
再回來時,王曉桃已經(jīng)穿好衣服,正坐在梳妝臺前梳著發(fā)。見柳知趣進門,王曉桃面帶笑意,冷瞟了他一眼。柳知趣堆了滿臉的笑,打著躬,剛要開口。只聽外面有人大叫道:“趣之!快出來!空凌兒這魔頭的帕子連我也阻了!”屋頂隨聲簌簌的掉起灰來。
王曉桃目光帶著詢問看向柳知趣,柳知趣笑道:“確實是二舅舅。大舅舅見到空凌兒的帕子,必定要跑的。”王曉桃不解問道:“卻是何故?”柳知趣不禁笑道:“這話說起來……”外面青崖又如同打雷一般叫將起來:“趣之!爾可在否?”柳知趣應聲,對著王曉桃道一聲:“回頭再細說。”便閃身消失。王曉桃撇撇嘴,慢悠悠的走了到院子里。這二舅舅一來,還是院子里最為安全。
柳知趣閃身來到院外,果見青崖站在山前。青崖一見柳知趣,登時大喜道:“好外甥!快幫舅舅把這破帕子扯了。”柳知趣笑著一拱手,道:“二舅舅一向可好?”
“好好!快扯了!”青崖著急道。
柳知趣無奈道:“二舅舅!空凌兒的帕子,好隨便就碰的嗎?”
青崖抓了抓那一頭的蓬發(fā),奇道:“想不到也有趣之不敢的事情?”
柳知趣也不答話,只一臉無奈的望著青崖。
青崖又狠抓了一會兒頭發(fā),半晌無奈道:“那你隨我走吧。離這魔頭的東西遠遠兒的!”說著又彎腰貼近柳知趣身上嗅了嗅,“染的一身魔頭味道!”
柳知趣笑道:“舅舅進不進家門坐坐?”
青崖皺皺眉,不耐道:“不去不去!”像是猛然想到什么,一拍磨盤大的腦袋,“妹妹讓我給你捎話:八月長安,自有造化!”
柳知趣一偏頭,語帶無奈道:“二舅舅,今天已然八月初一!”
青崖一震,驚道:“竟然如此晚了么?”
柳知趣吸了口長氣,穩(wěn)定心神道:“我娘何時囑托舅舅的?”
青崖望天,小聲道:“六,六月末。”大眼珠子一轉,青崖湊過來笑嘻嘻道:“外甥身上有美酒?為何不給舅舅?”
柳知趣伸手道:“二舅舅!借外甥……”那個“借”字咬的格外清楚。
青崖不待柳知趣說完轉身道:“既然外甥有事在身,二舅舅就不打擾了!”一邊說,一邊提步就跑。轉瞬間跑了個無影無蹤。
柳知趣挑眉笑笑,轉身隱沒在山腳。
院子里,柳知趣趕著王曉桃把青崖轉述的話說了。王曉桃眨巴著眼睛看著柳知趣,道:“二舅舅那么大聲……聽到了!什么造化啊?”
柳知趣笑道:“去了自然知道。”
王曉桃也不多言。反正柳知趣應該知道怎么去。她可是連現(xiàn)在身處何地都不知道呢。她也懶得問了。反正,怎么樣也是唐朝的國土,還能是哪兒啊?
柳知趣拉著王曉桃,左手在空中劃了一下,面前空氣中便顯現(xiàn)出一處街道,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王曉桃正好奇看著熱鬧,柳知趣拉住她的手,向前走了一步。王曉桃只覺得眼前一晃,回過神來,已經(jīng)身在那條街上。周圍過往行人并無異色。王曉桃歪頭看看柳知趣,想想也就算了。這家伙本來就應該會不少法術吧。王曉桃心里暗道:“等抽了閑,非把他會的玩意都摸清楚才好!最起碼的,我的隱訣也不能白背啊!”
柳知趣哪里知道王曉桃心里的彎彎繞,揮手撤了法術,他便悠閑的與王曉桃并肩走在街上。王曉桃四下看了半天,滿意的笑了,正是專賣高級物件的市。這個柳知趣,當真是知情識趣。
王曉桃回頭望望抱了一堆錦盒的柳知趣,柳知趣忙討好的笑笑。王曉桃回過頭去繼續(xù)選看得上眼的首飾之時,柳知趣的臉立馬垮了。折磨人啊?紅果果的報復啊!明明有隨心,為什么非要我抱著啊?再說不是沒選完嗎?不是可以先放這金樓的桌子上嗎?
王曉桃才不理他。她最喜歡這些手工的首飾簪環(huán)了。可惜就是自己不會梳古人那種繁復美麗的發(fā)式,王曉桃捏著根簪子暗自郁悶。旁邊掌柜的臉上都快哭出來了。這位小姐花金子跟流水一樣,可這根簪子,還沒定下來要不要呢。至于把它捏成球嗎?掌柜的忍不住出聲道:“這位姑娘!這簪子,要不要給您包起來?”王曉桃這才想起手里還有一根,看也不看隨手丟給掌柜的,“包起來吧。”掌柜的立馬不心疼了,當即沖伙計使了個眼色,找了個最好的錦盒裝了。
柳知趣見再不進言,手上的錦盒就要堆的看不見王曉桃了,忙上前一步,在王曉桃耳畔低聲道:“娘子!你這辮子,什么也帶不了。相公有一件寶貝,可以……”說著意味深長的拖長了尾音。王曉桃背著手,斜睨了他一眼,嗔道:“不早拿出來?不夠好的話!一會兒讓你拿四倍于此!”柳知趣唯唯應了,忙引了王曉桃出了金坊門。掌柜的率領伙計們列隊歡送,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