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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趣慌忙畫的門,通往哪里自己都不得知。倆人匆匆的逃了來,只為了躲避可能的問詢和麻煩。這一下可好,倆人陷落在這一片茫茫荒野。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古怪,柳知趣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什么法術(shù)都使不出來。他無奈的看看王曉桃,詳細的解釋了法術(shù)全部失效的問題,總結(jié)道:“娘子,咱們回不去了。”王曉桃大驚:“你忘了坐標了?”柳知趣眨眨眼道:“什么是坐標?”王曉桃郁悶了下下。這要是有個傳送項鏈什么的……有個跳點也好啊!
王曉桃一陣郁悶,終究無可奈何。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來這個時代就是為了無可奈何來的吧?總能遇見無可奈何之人,無可奈何之事,現(xiàn)在又落到個無可奈何的地方。
太陽在東邊露出笑臉,王曉桃記得接完那玉旨的時候,長安可是傍黑天。按照地球是圓的來算,哈,這是不是美洲大陸啊?想到玉旨,王曉桃趕緊停下腳步,反反復復的看著手上這份玉旨。還果真是玉做的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工藝,整份玉旨是由羊脂白玉片,如竹簡般連接。可以卷起來。上面的字是金色的,似乎浮凸在表面,又似乎每個字都在流轉(zhuǎn)。下面還蓋著一個朱紅的璽印。如果說旨意的內(nèi)容王曉桃連猜帶認能看個囫圇的話,這璽印里的字可是一個也不認得了。
柳知趣也湊過來細看。二人看了半天,覺得挺沒意思的。王曉桃就隨便收了玉旨進隨心,然后纏著柳知趣,要他說黃庭仙子這個ID好不好聽。柳知趣哪里敢說實話,只好連連夸獎。王曉桃再三確認,這才提步前行。
如果這個世界不是架空的,真的是真實的唐朝。那么就好辦了。現(xiàn)在的美洲大陸上可沒有那些野蠻而又自大的殖民者。王曉桃可是最愛吃土豆和玉米了。這次來到印加人的美洲大陸,必定是要想法子連吃帶拿才舍得走呢!
印加人的美洲大陸水草肥美,四處可見野生的動物在荒野上游蕩。遠遠的可以看到連綿的山脈。王曉桃記得,印加人喜歡以山為城。王曉桃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印加人不過只是小小的部族,哪里有什么黃金帝國?哪里有什么太陽之子?根本就沒到印加人崛起的時候好么?現(xiàn)在是瑪雅時代好么?當然,也就沒有土豆!但至少有了玉米和南瓜!
王曉桃憑借著自己可憐的歷史知識和不夠豐富的地理知識,執(zhí)著的領(lǐng)著柳知趣一步步走向遠方的山脈。直到柳知趣好奇的問她:“娘子啊!你那如意也沒有效果嗎?我看隨心好使啊?”王曉桃才抽了抽嘴角,是啊,靠腿兒哪年能走到啊?王曉桃果斷問如意要了一架牛車。柳知趣摸了摸鼻子,笑道:“娘子啊?要兩匹馬不是更快嗎?”王曉桃振振有詞道:“首先!美洲大陸現(xiàn)在不能有馬!其次,馬會改變美洲歷史!最后,我不會騎馬!”
如意給的這牛車配置真不錯,有車篷,四面還掛著青紗,有固定的小桌子,桌子上擺了四樣小菜和一小壇子酒。桌子下面擺了兩個墊子。王曉桃滿意的繞了兩圈,拍了拍健壯的牛脖子。牛“哞”的一聲,提步向前走去。王曉桃急忙向車轅上爬,柳知趣坐在車上笑的很是含蓄。王曉桃好容易爬上了車轅,撩起青紗,正準備來個驚艷登場,車輪似乎墊到了石頭,一個顛簸,王曉桃直接撲到柳知趣的懷里。柳知趣笑的見眉不見眼,戲謔道:“娘子何必如此著急!這茫茫荒野,本就無人!”王曉桃掙扎了片刻,聽他這么一說,索性不掙扎了,翻了個身,摟住柳知趣的細腰,隔著衣服往里吹氣。柳知趣吃癢不過,雙手插入她的腋下,胳肢個不住。王曉桃一邊笑,一邊躲,一邊想辦法數(shù)他的肋巴條。兩個人笑鬧成一團,誰也沒發(fā)現(xiàn)車是按照牛的意愿在走。
兩個人鬧的累了,依偎在一起。柳知趣有一搭無一搭的拈了小菜去喂賴在他大腿上的王曉桃。牛一時吃草,一時又去喝水,悠閑的不像話。
當?shù)谝恢Ъ脚\囍由系臅r候,王曉桃和柳知趣正是昏昏欲睡。王曉桃不滿的嘟囔道:“柳知趣!你別吵!”柳知趣迷迷糊糊道:“不是我!”
羽箭如雨,“哆哆”聲不絕于耳。就連風吹的青紗都被羽箭釘在了車上。王曉桃實在受不了了,大喊一聲:“有完沒完了?”問如意要了條被子,蒙上了腦袋。柳知趣早已醒來,見箭雨飛的歡快,便也沒做反應(yīng),扭身鉆進王曉桃的被子里。
攻擊者有意避開了牛,但牛還是被迸射的木屑打了幾下,受了驚嚇,不辨方向的狂奔起來。扎的淺的羽箭紛紛掉落。攻擊者喊叫著在后面拼命追趕。王曉桃迷迷糊糊的想:“還是這里好啊!沒有馬!”
一覺好眠,醒來的時候,夕陽西下,牛在一條閃耀著紅光的小河邊悠閑的吃草。四周圍一片寧靜。王曉桃從被子里鉆出來,一陣小風,吹得滿頭大汗的王曉桃一個激靈。她懶踏踏的伸了個懶腰,左右看了看,順手拔了眼前一支羽箭細看。銅質(zhì)的箭頭,扎到木頭里并沒有太深。因為銅的質(zhì)地很軟,尖端都變形了。荊棘做的箭桿,后面劈開一條縫,夾著半片羽毛。王曉桃哈哈大笑,好粗糙的羽箭啊!她順手將羽箭丟在一旁,起身下車,將牛身上的車轅解下來。牛溜溜達達的走到一旁,臥倒在地,靜靜的反芻。王曉桃隨手將車轅丟在地上,溜達到河邊,順手撩了撩水。柳知趣在車上也爬了起來。自從他的法術(shù)失效,他整個人都不對了。看著王曉桃的背影,柳知趣檢驗了一下丹田,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丹田竟是空空如也。這一驚非同小可,柳知趣跌坐在車上,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王曉桃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草原啊!連干柴都得問如意要嗎?攏個火堆都這么麻煩!她一邊抱怨,一邊還是問如意要了干柴和火種。如意確實是寶貝啊!不過要了干柴,不就是沒說數(shù)量嗎?至于嘛?至于嘛?王曉桃眼睜睜看著自己好容易收拾出來的一片空地平地變出一座數(shù)丈高的柴山,認命的拿著火石去收拾另一片空地。她可不想引發(fā)草原大火,那得損傷多少生命啊?王曉桃是能干出這么不計后果的事兒的人嗎?果斷不是啊!
王曉桃點燃火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一半天空還余留著晚霞,一半天空已經(jīng)有明亮的星星悄悄冒頭。四周圍的半人高的野草叢中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王曉桃也懶得理。既然柴多的能堆成山,那么架設(shè)一個籬笆也是沒問題的。王曉桃一邊架籬笆,一邊嘮嘮叨叨:“你怎么不干脆給我大樹呢?欺負我力氣大是吧?這一根根的原木算什么啊?怎么不干脆再粗點?還挺會給的!個個都正好合抱粗!”
柳知趣還在車上出神。王曉桃也無心搭理他,辛辛苦苦的圍著火堆和牛車架設(shè)了一整圈的原木籬笆。王曉桃忍不住嘆息,如意還是不夠如意啊!要是能直接給房子,給籬笆,哎呀,多好!
擺了一桌子酒席,王曉桃把失神的柳知趣拖到椅上。柳知趣失魂落魄,食不知味。王曉桃倒是吃的很歡。就是蚊子有點受不了,她要了點艾草,覆蓋到火堆上。王曉桃又拖著仍在無意識的往嘴里塞著東西的柳知趣回到牛車,按倒在被窩里。王曉桃給柳知趣掖了掖被角,她看出來柳知趣情緒不對了,卻又不知如何辦好。想了想,她盤坐在牛車上,默誦起《隱訣》來。
黑夜里,無數(shù)悉悉索索的聲音圍著他們的籬笆。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王曉桃哪里得知。柳知趣失神了一夜,只呆呆的看著王曉桃身上的五彩毫光。他有點想不通啊,為什么王曉桃的就沒失靈呢?至于外面的聲音,柳知趣看了看堅固如城墻的籬笆,決定不予搭理。
攻擊者一晚上就在這奇怪的城外找突破口。可惜,王曉桃忘了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