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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造化城,諸侯府。
紅顏丹侯南宮離有些躁動的在修室之內(nèi)走來走去,心情煩悶之下,他的臉更紅了。
南宮離的相貌屬于英俊的那種,更奇的是,他的臉頰從生下來開始,就有些發(fā)紅,就像是人害羞之后,涌上去的緋紅一樣,紅顏丹侯的綽號,也因此而來。
來回走了上百步之后,他大吼一聲:“南宮安!”
諸侯府內(nèi)修為最高的家將南宮安應(yīng)聲而來:“主公!”
南宮離道:“蘭兒的消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嗎?!”
南宮安低頭說道:“還沒有……”
南宮離怒道:“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飯桶嗎!?這都過去了多久?你非要讓我在四大諸侯其他三侯面前,丟進臉面!?他們都知道我的女兒離家出走避婚去了!我堂堂一個侯爺,連女兒都管教不好,以后在他們面前,怎么立足?!怎么揚威!?還有,在黃須機侯跟前,我怎么交待!?這不是失信于人嗎!?”
南宮安說:“屬下們,也已經(jīng)盡力了,主公也知道小姐的脾氣,最是刁鉆古怪的。”
南宮離大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會養(yǎng)女兒了!?”
“不是,不是。”南宮安慌忙說道:“屬下怎敢有這種想法……”
“你不要責(zé)備他!”忽然,一道女人的嗓音傳進修室之內(nèi),接著,一個容顏極盛的女子在兩個侍女的陪同之下,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指著南宮離道:“你是當(dāng)?shù)模畠簛G了,你怎么不去找!?”
南宮離一瞧,是自己的妻子梁玉,連忙換了臉色,賠笑道:“夫人,您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出城迎接您啊。”
“少給我嬉皮笑臉!”梁玉怒容滿面,道:“我只不過是出去慶祝一下我是師父的五百歲壽辰而已,你就擅自做主,把女兒的婚事給定了,還把女兒給氣走了!你當(dāng)我是死人嗎?!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
南宮離無言以對,扭頭看向南宮安,道:“好哇,狗奴才,是不是你多嘴,在夫人面前告老子的黑狀!?”
“沒有啊。”南宮安連忙搖頭道:“屬下冤枉!”
“你少無賴好人!”梁玉嚷嚷道:“還用他跟我告狀嗎?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fēng)雨,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造化城里,誰不知道!?”
“這個,這個……”南宮離囁嚅著,扭頭瞪了南宮安一眼,南宮安識趣,當(dāng)即說:“夫人回來了,屬下就先告退了。”
梁玉道:“你去吧。”回頭又對自己的侍女說道:“你們也先退下吧。”
“是!”三人告退。
屋子里便只剩下南宮離和梁玉兩個人了,南宮離連忙扶著梁玉坐下,點頭哈腰,道:“夫人啊,息怒,息怒,生氣的話,容易提早衰老。”
“有你這樣的丈夫,能不氣得提前衰老嗎?!”梁玉兀自不解氣,道:“不被你氣死就燒高香了!”
南宮離是個怕老婆的懼內(nèi)人士,半句也不敢犟嘴,只是賠不是。
梁玉道:“我問你,為什么要把女兒許配給黃毛的兒子?”
南宮離道:“不是我主動許配的,是辛歸爍那老黃老親自跑來求親的。”
“他來求親,你就答應(yīng)了?”梁玉道:“辛歸爍那老黃毛的兒子有什么好?尤其是那個小黃毛,辛藏癸,一副趾高氣揚的驕傲樣子,就好像他是天下第一似的!四大諸侯小一輩兒的人物里,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他!白衣相侯陳義行的兒子,個個都比黃毛的種好,為什么不跟陳家結(jié)親?你腦子被玄氣沖壞了?!”
“嘶……”南宮離倒抽一口冷氣,道:“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跟陳義行結(jié)親呢?唉,真是昏頭了!都怪那老黃毛,親自來到造化城,送了好多禮物,對我又是大拍馬屁,我一個不察,被他說的飄飄然,就把女兒給許配出去了。”
“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梁玉道:“女兒怎么辦?婚事怎么辦?!”
南宮離道:“蘭兒這丫頭,是你我親生的,當(dāng)然要找回來啊,不找回來,我都不放心,你沒看見我剛才還對南宮安那個廢物發(fā)火呢。”
梁玉道:“那婚事呢?”
南宮離遲疑道:“許都許過了,自然還是要嫁的,不然,傳出去了,對你我,對造化城,對蘭兒的影響都不好啊。”
“放屁!”梁玉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老混蛋,你還執(zhí)迷不悟是不是!?你繼續(xù)承認(rèn)這門婚事,不是逼著蘭兒繼續(xù)逃走嗎?!我們娘兒倆以后還怎么相聚?我就只有這一個女兒,那是我的心肝寶貝!我警告你,蘭兒回來以后,你必須給我向辛歸爍那老黃毛退婚!”
南宮離為難道:“怎么退啊。”
梁玉道:“你當(dāng)初怎么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就怎么退!”
南宮離長吁短嘆,南宮安的聲音忽然又在外頭響了起來:“主公——”
“主你奶奶個公!”南宮離正有氣沒地方出,聽見南宮安的聲音,正好發(fā)泄,罵道:“剛才不是讓你滾蛋了嗎?又爬回來干什么!討人厭的東西,找個人都找不到,我要你這狗才有何用?!”
“屬下是有事要稟告啊。”南宮安被罵的狗血淋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黃須機侯辛歸爍駕臨造化城,已經(jīng)到了諸侯府外,主公要不要他進來?”
“什么!?”南宮離吃了一驚:“老黃毛來了?這地面可真是邪啊,說誰,誰到。”
梁玉道:“他來的正好,你現(xiàn)在就讓他退婚!”
“夫人……”南宮離賠笑道:“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呀。”
梁玉猛地起身,用指頭搗著南宮離的腦門子,嚷嚷道:“你說誰不講道理?你說誰!?”
“我,我。”南宮離道:“我說我自己。”
南宮安在門外聽得心頭一陣暗爽:“讓你罵我,有人治你。”
梁玉喝道:“南宮安,你去讓老黃毛進來!”
“是!”南宮安火速去了。
南宮離心中一陣絕望,暗忖道:“老夫今天的面子,估計要丟光了,待會兒要不要在老黃毛面前假裝威嚴(yán)一次,教訓(xùn)教訓(xùn)這母老虎?”扭頭看了一眼梁玉氣鼓鼓的樣子,心頭一凜,暗暗說道:“還是算了,老夫有疾,老夫懼內(nèi)。”
辛歸爍快步走了進來。
還沒有到修室內(nèi),南宮離就迎了出去,大聲說道:“哇,是老辛啊,哈哈!好久不見,甚是想念!那什么,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啊,這個這個,咱們倆喝兩杯吧!”一邊說,一邊拼命的給辛歸爍使眼色。
辛歸爍死了兒子,正滿腔悲憤,來造化城,有一半的念頭是興師問罪的,哪有心情注意到南宮離的奇怪表情,因此,南宮離殺雞抹脖子似的使了半天眼色,辛歸爍根本就沒有看見,一腳踏進屋內(nèi),瞥見梁玉,陰沉沉的說道:“南宮夫人也在啊。”
梁玉“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自姓梁,不姓南宮!”
辛歸爍一怔,只聽梁玉繼續(xù)說道:“辛侯爺這次來我們造化城,不會是來迎親的吧?那可太不好意思了,實言相告,這次的婚約不算,因為你們談婚論嫁的時候,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在場。”
辛歸爍正遭受喪子之痛,聽見梁玉說出這種話來,不禁大怒,冷冷道:“夫人的意思是,瞧不上犬子了?”
“你自己都說犬子,我當(dāng)然瞧不上了。”梁玉見辛歸爍臉色不善,也回敬了一句:“說句老話,我虎女焉能嫁你犬子?”
辛歸爍嘶聲道:“所以你就殺了我兒子!?”
南宮離和梁玉聽見這話,都不禁大吃一驚,梁玉這才瞧見辛歸爍雙眼通紅如血,臉上殺氣騰騰,十分可怖。南宮離則道:“老辛,你怎么說出這種話來?好端端的,詛咒自己的兒子,像什么話?”
辛歸爍厲聲道:“我兒子已經(jīng)死了,還用我詛咒嗎!”
南宮離道:“此言當(dāng)真?”
辛歸爍怒道:“你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嘛!?”
南宮離道:“對不住,是我失言了。小侯爺是被誰殺的?”
辛歸爍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在迎接令嬡的時候,被殺的。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兩位,南宮蘭兒在哪兒。”
“迎接我女兒?”梁玉道:“這么說的話,你知道我女兒在哪兒?”
“知道,否則我兒子又怎么會死。”辛歸爍道:“你女兒就藏身在先天派。”
梁玉道:“你知道我女兒在哪兒,為什么不來告訴我們兩個,卻派了自己兒子去迎?”
辛歸爍道:“她是我兒子的未婚妻,我兒子去迎接自己的未婚妻,難道也有錯?”
“我說了,我不同意這門婚事!”梁玉道:“什么未婚妻,未婚夫的,不作數(shù)!”
“作數(shù)不作數(shù),現(xiàn)在說這些,都于事無補。”辛歸爍道:“我現(xiàn)在只要你們說出南宮蘭兒的下落,我要為兒子報仇!”
南宮離道:“我不知道蘭兒在哪兒啊。”
梁玉則怒道:“辛歸爍,你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女兒害了你兒子嗎?你來是興師問罪的嗎?!”
“我兒子即便不是你女兒殺的,你女兒也逃不了干系!”辛歸爍道:“我盼你看在四大諸侯同氣連枝的份兒上,說出她的下落,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簡直是豈有此理!”梁玉道:“你那兒子,交橫跋扈,目空一切,天下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去,想殺他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你憑什么算在我女兒頭上?!你哪只眼睛瞧見我女兒參與了?別說我不知道蘭兒的下落,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個老黃毛!”
辛歸爍大怒道:“梁玉,這天底下的人,包括十大反王,包括皇族,誰不畏懼四大諸侯?縱然是我兒子,外人瞧我的面上,也要手下留情,怎么可能動手殺他?除了我們四大諸侯自己的人!你口口聲聲不同意這門婚事,是不是就是你干的?你為了自己女兒,殺了我兒子,你好狠毒!”
“哎喲!”梁玉怒極反笑,道:“你居然還倒打一耙?只有你們父子知道我女兒的下落,連我們做父母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殺你兒子?”
辛歸爍道:“是東方?jīng)_告訴我南宮蘭兒在先天派的,他既然能告訴我,怎么可能不告訴你們?想來那先天派并無修為超過我兒的人物,我兒連同兩名大隨從,全都慘死先天山,我兒子更是死的連具尸骸都沒有留下,我還用想嗎?除了你們夫婦動手,還能有誰?”
南宮離連忙搖頭道:“誤會,誤會!真是誤會大了,老辛,我們真不知道蘭兒的下落,東方?jīng)_也沒告訴我們啊。”
辛歸爍道:“我不信!”
南宮離還要辯解,梁玉怒道:“你還低三下四的跟他費什么話,明擺著他是來找茬的!呵呵……真是當(dāng)我們造化城是擺設(shè)啊,辛歸爍,你要打,老娘奉陪!但老娘也不欺負(fù)你,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占不了便宜,回去叫上你機關(guān)城的所有人,咱們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