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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義行和蔣半山走了半天,怪豬才吶吶說道:“他讓陳老大小心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是什么意思?”
金猴接道:“說的就是你這個豬頭啊!天生反骨!”
“放屁!”怪豬怒罵道:“臭猴子,他說的是人!老子是人么?!”
……
喬陽陽也嘀咕道:“對啊,這話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焦若蕁撇了撇嘴,說道:“故作高深,肯定是離間咱們的。”
陸月牙說:“陳族長不至于這么無聊。”
江瑤卻忽然疑心的看著陳天賜,問道:“你是不是還藏得有女人?比我們幾個還要親近的女人?你說!”
“啊?”陳天賜愣了愣神,瞬間苦笑不得,道:“你也真是能想!怎么可能?”
江瑤狠狠的瞪了陳天賜一眼。
金猴忽然叫道:“我知道了,他說的是田薇!不過田薇已經(jīng)死了啊。”
“田薇死了?”焦若蕁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怎么回事?田薇被誰給殺了?!”
陳天賜說道:“她是具茨山派過來的奸細,之前咱們的機密任務(wù),屢次被反皇所知,就是因為田薇的告密。”
“啊?!”眾女面面相覷,均是不敢相信。
喬陽陽喃喃道:“怎么會是她?那孩子看上去多好啊。”
陸月牙“哼”了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焦若蕁問江瑤道:“大姐,你之前也在具茨山,不知道她也是那里的人么?”
“具茨山有很多暗中的弟子,我可不知道。”江瑤看向陳天賜,似笑非笑道:“不過陳天賜舍得殺她,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陳天賜臉色一紅,說道:“我讓楊壯動的手。”
“楊壯?!”焦若蕁又嚷嚷道:“他怎么可能舍得殺了田薇!?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喜歡那個妮子!”
“田薇么,她沒有死啊。”陸易思插嘴道:“楊壯沒有殺她,這是天賜故意安排的。怎么親愛的你忘了嗎?”
陳天賜:“……”
江瑤啐了一口:“我就知道!”
焦若蕁和陸月牙也覺泄氣。
倒是只有喬陽陽吁了一口氣,說道:“沒殺好,殺了就可惜了,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平時多好呀。”
眾人:“……”
正說話間,隗天吉和金堅、陶老幺突然沖了過來,叫嚷道:“老大,剛才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
“動手了沒有?!”
“傷到您了沒有?需不需要去追殺!?”
“得了吧。”江瑤冷聲說道:“來人是陳義行,你們?nèi)プ窔伞!?
“陳義行啊。”隗天吉撓了撓頭,忽然眼睛一瞪,“啊”的一聲大叫,又慌忙揉了揉眼睛,叫道:“這,這不是嫂子么?!咦,四個都在!什么時候回來的!?”
金堅也一臉發(fā)懵,喃喃道:“還有四個小崽子。”
陶老幺狂喜道:“都回來了,太好了!”
一眾老朋友相見,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熱鬧,各自敘說舊話不提。
只是陳天賜心中暗暗隱憂,忖道:“陳義行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絕對不會是田薇,也不會是我身邊的這些人,可是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是我身邊親近的人呢?”
想到這里,陳天賜忽然心念一動,問道:“隗兄,陳泰去哪里了?”
“誰知道那個墻頭草去哪兒了!”隗天吉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那家伙見利忘義,以為老大您死了,覺得失去了靠山,早就溜的無影無蹤了。”
“沒有他的消息?”
“有個屁!”金堅也罵道:“這么長時間了,也沒有見他露過面。”
“嗯。”陳天賜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
此時此刻,具茨山,祖洞之中,反皇端坐蒲團,跟前立著江星眸。
反皇良久沒有說話,沉默著,忽然喃喃嘀咕了一句:“田薇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看來她的身份已經(jīng)敗露了,那個家伙,倒真是出手快!一回來,就挖出了本皇安插的眼線!”
江星眸吃驚道:“是田薇?”
“怎么?”
“陳天賜問過我這件事情,但是我沒有說。”
“你當然不會說,知道田薇身份的人,只有我!”反皇“哼”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看來,田薇是死定了,可惜了啊,這個小姑娘現(xiàn)如今的容貌可是今非昔比,也是個好苗子啊,就這么被那家伙給浪費了……”
江星眸心中一陣惡心。
只聽反皇又嘀咕道:“不過陳天賜那家伙居然沒有死,太出乎本皇的意料。皇帝也真是愚蠢!我就知道,近些時日來,一直隱隱感覺到的憂慮,不會是毫無根由的。”
江星眸沒有搭話。
反皇瞥了江星眸一眼,又問道:“剛才你說他輕而易舉就殺了無疆?”
“是的。”江星眸說道:“在他面前,無疆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屢次被困,無法招架。最終,他連動手都沒有動,讓手下的三頭奇獸殺了無疆。”
“三頭奇獸,原本只是有個猴子,現(xiàn)在又多了兩個?”
“是的,一只怪豬,一頭蛟獸。實力,都在玄皇之上。聯(lián)起手來,更是能弄出奇怪的火焰,把無疆給殺了。”
“這賊小子!”反皇憤怒的罵了一句:“怎么偏偏他有那么好的運氣!這一年多來,他去哪里了!沒有死不說,還本事大漲,又收了得力的幫手,老天真是瞎了眼!”
江星眸道:“他好像是去了西大陸。”
“西大陸?”反皇心中一凜,驚道:“你確定?!”
“他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完全不是東大陸女人的樣子,高鼻深目,橘發(fā)藍瞳,膚色極白,應(yīng)該是西大陸的人種。”
反皇追問道:“是絕色?”
江星眸點了點頭。
“這個賊小子!”反皇心中不勝艷羨,嘴里恨恨的罵道:“艷福當真是不淺!本皇還從來都沒有享用過西大陸的絕色女子呢!有朝一日,非要搶過來不可!”
江星眸心中更是厭惡。
沉默片刻,反皇忽然失聲說道:“我明白了!該死的陳義行!都是這老不死的賤人安排的陳天賜!”
“陳義行?”江星眸一怔:“關(guān)他什么事情?”
“陳義行在西大陸有極大的勢力,若非經(jīng)過他的許可,東大陸的人是根本無法去西大陸的,西大陸的人也根本無法來到東大陸!”反皇恨恨說道:“當初,我也曾經(jīng)想要去西大陸,就是因為這賤人從中阻撓,我才沒有去成!我說的,陳義行要保護陳天賜的那幾個姘頭,怎么會不保護陳天賜?他和陳天賜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都姓陳,難道是一家人……”
“怕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如果是一家人,陳天賜就該在天符隱界了,而不是獨身一人,在外面狼狽流竄。”
“你不懂的。有些人和有些事情,可絕不會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反皇搖了搖頭,眼神迷離,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江星眸見狀,便拱手說道:“師父,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吩咐,徒弟就不打攪您想事情了,徒弟先告退。”
反皇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嗯,好。”
江星眸轉(zhuǎn)身離去,反皇抬起頭來,盯著江星眸的窈窕背影,心中又起了某些異樣的沖動,但是又強行遏制住,暗暗罵道:“這個賤人不能碰!上次碰的還不徹底,就一下子損失老子近百年的道行!真是他娘的出了邪了!老子怎么就沒有這樣的體質(zhì)?!”
想到這里,反皇的腦海里忽然又起了個念頭,慌忙叫道:“星眸!”
江星眸已經(jīng)走到門口,又止住步子,轉(zhuǎn)身回來,問道:“師父還有什么吩咐?”
反皇站起了身子,伸手輕輕撫摸在江星眸的肩頭上,江星眸身子一顫,下意思的就想躲開,但卻還是忍住沒動,只見反皇感慨道:“真是天下尤物啊!”
江星眸道:“師父,您……”
“別害怕,為師不會再對你做那種事情了。”反皇笑吟吟說道:“如果為師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陳天賜以前是不是十分鐘情于你?哦,不對,是不是到現(xiàn)在,他都對你還抱有心思?”
江星眸一愣,心中壓抑的怒氣和厭惡已經(jīng)徹底沖上來了,剎那間就險些要爆發(fā)出來,但到底她久經(jīng)大事,終算是城府深刻,強忍著沒有立時發(fā)作,而是說道:“應(yīng)該是沒有了。”
“沒有?那不可能吧?呵呵呵呵……”反皇嘿然笑著又輕輕的拍了拍江星眸的肩頭,說道:“這一次,你是去幫助無疆對付他的下屬的,結(jié)果無疆死了,你知道了他的所有秘密,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他若非對你有意有情,又豈能留你性命?”
江星眸抬眼看著反皇,道:“師父的意思是?”
反皇奸笑道:“為師的意思是,既然他對你有情有義,你不如和他春風一度,水乳交融,讓他欲仙欲死,也算得償所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