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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堂中,楊壯兀自有些渾渾噩噩,魂不守舍,陳天賜喊了聲:“楊壯!”
楊壯這才緩過神來,躬身復(fù)命道:“回稟師父,已經(jīng)辦妥了。”
“很好。”陳天賜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諸位,我的徒弟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過失,也連累了大家,要不然,這次對付無疆的伏擊戰(zhàn),必能成功。我在這里向諸位賠不是了。”
“副掌門對自己太苛刻了。”空空子笑道:“她是龍隱派收來的人,要說責(zé)任,也在于龍隱派,豈能歸罪于副門主?”
黃龍真人也說道:“天賜不必如此。”
“不錯!”南宮安如說道:“這次若非是陳王及時出手,我們在坐的這些人,還要在站的,全都要死在無疆的手中,所以陳王何有不是之處?”
“多謝諸位寬慰。”陳天賜拱拱手道:“此間的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永樂城重歸平靜,皇族這一次實力大損,可謂是元氣大傷,想要再拍出能征善戰(zhàn)之輩,怕是無人可用了。皇帝本人想要親自出征,也需掂量再三。因此,咱們應(yīng)該是能安穩(wěn)一端時日了。今日辛苦,諸位都回去歇息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告知諸位,共同商議的。”
“是!”
“副掌門告辭!”
“陳王告辭!”
“……”
眾人紛紛起身,往外而去。
最后,堂中便只剩下陸易思、隗天吉、陶老幺、金堅以及李處乙、魯千機(jī)、雷驚云、風(fēng)道人、愚大師諸人,還有金猴、怪豬、蛟獸。
陳天賜看向李處乙等五人,笑道:“我的身份,是不是令諸位感覺不安呢?”
“不會。”李處乙躬身答道:“說實話,您之前的事跡,我們早有耳聞,也佩服不已!且不管如何,恩公就是恩公,這天大的恩情,沒有假的。”
“不錯!”魯千機(jī)道:“不管是老鬼前輩,還是昔年名動天下的火王梵燚,那只是旁人眼中的身份而已,在我們心中,您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恩公!”
雷驚云大聲道:“至死不叛!”
風(fēng)道人和愚大師也紛紛附和。
陳天賜動容道:“多謝諸位!可惜了,馬世武與我等道不同,倒是先走一步了。”
李處乙道:“他是咎由自取,忘恩負(fù)義,以怨報德,死有余辜,恩公不必傷懷!”
陳天賜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去休息吧。隗兄,給這五位道兄安排好修室。”
隗天吉道:“放心吧,老大,我們陪這幾位老兄過去,正好再好好聊聊。”
“對。”金堅笑道:“剛才打得不過癮,嘴上再交流交流。”
陶老幺說:“老大,我也陪他們一起去了。”
“嗯。”
眼瞧著幾人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陳天賜、陸易思和三獸了。
陳天賜扭頭看向陸易思,說道:“你剛才為什么要用‘傳音入密’告訴楊壯去救田薇?”
陸易思笑道:“原來親愛的你聽見了啊。”
“你的修為遠(yuǎn)不及我,又在我的神識光幕屏障之內(nèi)施展此術(shù),我自然能夠聽見,我是問你為什么。”
陸易思吃吃笑道:“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陳天賜道:“誰告訴你我是這個意思了?”
陸易思笑道:“我告訴楊壯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明明都聽見了,卻沒有反對,這就說明你是這個意思。”
陳天賜忍不住笑道:“小妮子,太聰明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喜歡么?”陸易思抿了抿嘴唇,道:“難道你還要懲罰我?”
“對你,我怎么舍得下手。”陳天賜說:“不過,你對楊壯說了這話,也算是替我分憂。楊壯那個孩子,性子太直,我讓他去殺田薇,暗示再三,他居然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田薇那孩子,總還是有苦衷的,而且之前我受傷時,她流眼淚也是真情實意,縱然是看在那幾滴眼淚的份兒上,我也不用非殺她不可。”
“反正你對漂亮的女人,總是下不去手。”陸易思過來摟住了陳天賜的腰,仰著臉直勾勾的看著陳天賜,說道:“那個江星眸明明是敵人,你還放她走,更何況這個田薇是你的徒弟。”
陳天賜一怔,又立刻說道:“非也,死在我手中的漂亮女人,也為數(shù)不少。我可不是好色而不講原則之人。”
“那你殺的那些女人,有我好看嗎?”陸易思吃吃的笑了起來。
“沒有……不是,這里還有人呢。”陳天賜感受著陸易思的手在自己的腰后摩挲著,渾身癢癢的難受。
“它們可不是人。”陸易思媚眼如絲,把陳天賜摟得更緊了,說道:“你讓它們出去吧,這樣就剩下咱們兩個了。”
怪豬不滿道:“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這種話,考慮過我們的感受么。”
陳天賜也摟住陸易思,轉(zhuǎn)過身來去看怪豬、金猴和蛟獸,還未說話,忽然間聽見有人罵道:“陳天賜,你該死!”話音未落,便是一道極為強(qiáng)橫的沖擊沖陳天賜腦后襲來!
陳天賜大吃一驚,要知道,他在大堂周圍布置的神識光幕屏障可是以自己的魂力為基礎(chǔ)的,縱然是無疆還活著,也無法沖破進(jìn)來,現(xiàn)在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來,而且還對自己出手了。
那該是何等樣人?!
蛟獸此時已經(jīng)動身,尾巴一掃,將那攻擊攔下,張開大口,震聲喝道:“找死!”
陳天賜猛回頭,不禁怔住,只見大堂門口站著四個女人,三個女人懷中都抱有嬰兒,其中一人還抱了兩個,唯一沒有抱的那女人身穿玄衣,站在最前面,正沖自己怒目而視,剛才出手的,也正是她。
蛟獸奮然起身,就要沖那幾個女人奔去,怪豬忽然閃身攔在蛟獸前面,叫道:“老泥鰍,讓給老豬吧!哈哈哈……這么多美貌的姑娘,雖然都有孩子,可是老豬我也不嫌棄!”
話音未落,陳天賜已經(jīng)飛身趕上,一腳將怪豬給踹了下來,落在了那玄衣女子跟前,又驚又喜的說道:“瑤瑤,是你。”又看向那三個抱孩子的女人,喜不自勝道:“若蕁、陽陽、月牙,你們也都來了?”
這四個女人,自然就是從天符隱界趕來永樂城的江瑤、焦若蕁、喬陽陽、陸月牙。
身穿玄衣的江瑤也不答話,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陳天賜臉上,陳天賜不禁愣住,江瑤卻先哭了,罵道:“陳天賜,你不是人!”
陸易思見狀,飛奔而來,罵道:“你這個賤人——”伸手也要去打江瑤,卻被陳天賜攔了下來,說道:“別動手。”
焦若蕁伸手一指陸易思,哭道:“陳天賜,你明明活著,為什么要裝死裝一年多,是為了這個女人么!?”
喬陽陽咬著嘴唇不吭聲。
陸月牙眼中也充滿怒意。
陳天賜吶吶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怪豬從地上爬了起來,驚疑不定道:“這,這四個女人,也都是陳老大的?”
金猴譏笑道:“敢動他的女人,我看你是要變烤豬了。”
“你個臭猴子,剛才怎么不跟老豬說,害的老豬平白挨了一腳!”
陸易思這時候才看明白,吃驚道:“天啊,親愛的,你,你有這么多妻子?那些嬰兒,是,是你的孩子嗎?”
陳天賜心中一凜,忙打量焦若蕁等三人懷中抱的四個嬰兒,只見都差不多有一歲大小,圓圓的腦袋,短短的四肢,肥肥的脖頸,白凈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都在好奇的盯著自己看。
四個嬰兒,眉眼之間,都依稀可以窺見自己的影子,但又各有不同,分別神似江瑤、焦若蕁、喬陽陽和陸月牙。
陳天賜張大了嘴,失聲道:“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是誰的?”忽然又有一道聲音傳來,悠然說道:“陳天賜果然風(fēng)流,既然沒死,回到東大陸,卻不先去看自己的妻兒,而是帶著新找的相好,揚(yáng)名立萬。”
陳天賜循聲一看,只見一個白衣人騎著斑斕怪虎,走進(jìn)了堂中,正是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蔣半山。
蔣半山身后還有一個人,麻衣長袍,卻是陳義行了。
金猴、怪豬和蛟獸看見那只斑斕怪虎,都打起了精神,怒目而視。
斑斕怪虎也不甘示弱,瞪大了一雙虎目,與三獸對峙。
“原來是你。”陳天賜盯著陳義行,點點頭,說道:“怪不得,她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入這堂中,看來是你破了我的神識光幕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