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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衣服之后,楚江河又帶李靈月去買了兩雙鞋,一雙涼鞋,一雙運動鞋,這個時代,極少人穿運動鞋,大部分人都是穿布鞋。
說實話,買運動鞋的時候,楚江河也一陣肉痛啊,但看見李靈月喜歡的表情,楚江河咬咬牙,還是買下了,雖然楚江河知道,這錢差不多是打水漂了。
隨后,兩人便回到飯店,提著中午還沒吃完的菜,回到了學(xué)校,這個時候,正好十二點二十多,食堂正好開飯不久。
和第一次出校門不同,這一次,李靈月明顯活潑許多,走路也不再低著頭,底氣明顯比之前充足,說話的聲音都不在細(xì)聲細(xì)語。
而楚江河毅然是這身衣服,不過他說話想來大大咧咧,到也沒什么影響。
楚江河微微一嘆,有些時候,物質(zhì)對一個人的心里影響,的確很大,這相差不到兩個半小時,李靈月的轉(zhuǎn)變,楚江河是看的見的。
錢是王八蛋,但誰都想要。
“走,先去食堂吧,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你爸讓我給你帶伙食費,說你快高考了,這個月的伙食費都還沒給你呢。”楚江河提著東西,對李靈月道。
聽到楚江河的話,李靈月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
到了女生宿舍的時候,楚江河讓李靈月先把衣服和打包的菜送上宿舍去,自己在樓下等她。
李靈月打開宿舍的們,走了進(jìn)去。
“這位同學(xué),請問你找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道。
李靈月一愣,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宿舍里就阿紫一人,還在那吃飯,道:“阿紫,是我啊,靈月。”
那名叫著阿紫的女學(xué)生一愣,站起身,一愣愣的望著李靈月,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驚呼道:“靈月?你…真是靈月,你這身衣服,還有涼鞋。”
阿紫完全被李靈月這身打扮鎮(zhèn)住了,換上這身衣服之后,李靈月和城里人,幾乎沒什么差別呢。
要知道,李靈月在班里,可是出了名的窮,雖然學(xué)習(xí)成績不錯,可也有不少城里學(xué)生,看不起她。
而阿紫卻同樣是農(nóng)村出來的,家庭情況比李靈月家要好,和李靈月關(guān)系也不錯。
“我哥來了,他給我買的。”李靈月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道。
看到阿紫羨慕的眼神,說實話,李靈月心中,還是充滿了激動。
畢竟李靈月還知道高中生,這個年紀(jì),正處于青春萌芽期,不可能如一些老頭一樣,對別人的羨慕無動于衷。
“靈月,你這就不厚道了,家里明明有錢,之前為什么穿成這樣呢?”阿紫不樂意道。
“哪有,我哥最近賺錢了,才來學(xué)校找我的,給我買了兩身衣服。”李靈月道。
“啊,還兩身啊,快給我看看。”阿紫驚呼道。
只見李靈月從袋子里拿出另外一套衣服,居然是一套連衣裙,看上去很時尚。
“哎呀,我什么時候有這樣一個哥哥啊。”阿紫感嘆道。
“對了,阿紫,我這有些打包的菜。”說著,李靈月拿出打包袋子,拆開道。
“哇,有魚有肉啊,靈月你發(fā)了。”阿紫嘿嘿笑道,卻是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畢竟能吃到魚肉,對她們來說,相當(dāng)?shù)牟蝗菀啄亍?
“阿紫你先忙,我去找我哥,他還在下面等我呢。”李靈月道。
“哦,好,你去吧。”阿紫點頭道。
上樓不到五分鐘,李靈月便下來了,而楚江河正好抽完一根煙。
“江河哥。”李靈月叫道。
“走,去食堂。”楚江河道。
兩人肩并肩的走向食堂,迎來了不少目光,尤其是李靈月穿著新衣服,如同小公主一樣美麗,可楚江河卻邋遢的很,渾身上下都是補(bǔ)丁。
這樣一對組合走在校園路上,難免引起別人注意。
楚潭一中的食堂不算大,分為兩層,最多能容納上千人一同用餐。
來到食堂之后,楚江河便去了售飯票的地方,如今的高中,不能刷卡,都是賣飯票。
“你先等著,我去給你買飯票。”楚江河道。
剛才來的時候,楚江河已經(jīng)和李靈月說了,要給她買飯票,因為楚江河怕自己給錢李靈月,對方不肯去買飯票,舍不得花。
而一旦買好飯票,學(xué)校規(guī)定卻是不能退,為了保守起見,楚江河決定自己先給李靈月買些飯票。
排隊的隊伍并不長,很快,便輪到楚江河了。
“你好,給我拿十塊錢的飯票。”楚江河遞給一張十塊的錢道。
楚江河說完,那個永恒不變賣飯票的老頭,突然一頓,扶了扶老花鏡,抬起了頭,見楚江河也不像高中生,開口道:“這位小同志,你說要多少錢的飯票?”
“十塊錢的飯票,麻煩大爺給我搭配一下。”楚江河微笑道。
這一次,不止這老大爺聽見,連身邊的那些買飯票的學(xué)生都聽見了,驚訝的望了楚江河幾眼。
“好的。”老大爺點頭,接過錢之后,開始搭配,速度很快。
楚江河發(fā)現(xiàn),這些飯票,有一分、兩分、五分、一毛、兩毛、五毛的,最大就五毛,沒有五毛以上的,而且兩毛到五毛的飯票也不多,就一小疊,顯然很少人買。
“五毛的飯票要嗎?”老人家問了一句。
“不用了,最高的拿兩毛吧。”楚江河想了想道。
飯票太大,恐怕李靈月也說不定話,與其這樣,還不如拿小的,要買貴的東西,多給幾張便是了。
楚江河拿著一疊飯票,走出了隊伍,來到李靈月身前。
“靈月,給,這是十塊錢飯票,這十塊錢,是給你零花的,你爸讓我給你捎的。”楚江河在飯票下面,還放了十塊錢道。
“江河哥,買這么多錢的飯票,怎么吃的完呢,還有這錢我不能要。”李靈月道。
十塊錢的飯票,在此之前,可是足夠她吃十個月啊,而自己還不到半個月便要畢業(yè)了,要吃掉這十塊錢,想想李靈月便肉痛,這太奢侈了!
“你就拿著吧,我現(xiàn)在在村里干工程,你爸在我下面干活,這些錢是他讓我捎給你的。”楚江河說完,直接塞給李靈月道。
最終,楚江河硬是讓李靈月收下了飯票和十塊錢。
辦完這事之后,接近一點,楚江河便道:“好了,靈月我要先回去了,再不走就趕不上最晚一趟班車了。”
“嗯,江河哥你路上小心點。”李靈月點頭,道:“還有,謝謝江河哥。”
“謝啥,馬上要高考了,把伙食跟上,別節(jié)省,到時候考上大學(xué),成為社會有用人才,為國效力,報效祖國。”楚江河道。
“嗯,我會的哥!”李靈月重重的點頭道。
在李靈月的注視下,楚江河從后面離開了楚潭一中。
而自從楚江河來了一趟楚潭一中之后,班上的學(xué)生,看不起李靈月的同學(xué),頓時都閉嘴了,當(dāng)然,這功勞除了楚江河之外,最大的要數(shù)薛露露了。
薛露露回去之后,便傳開李靈月家庭富裕,穿成這樣只是之前裝窮,整個班級都轟動了。
對于這些事情,楚江河都不知道,出了楚潭一中之后,便去了建材市場,將振搗器剩余的錢付完之后,趕上了最后一班班車,在下午六點左右,趕回了楚家鎮(zhèn)。
剛下車,便發(fā)現(xiàn)二狗子焦急的在一旁。
“二狗子,你怎么在這?”楚江河眉頭微皺道。
按理來說,二狗子應(yīng)該在工地才對,而且看二狗子緊張的神情,想來是出事了。
“老大,工地出事了,我們昨天立的木板,昨晚全被小賊給偷了!”二狗子見楚江河下車,連忙上前道。
“偷了?”楚江河一愣,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
昨天下午,楚江河親自帶著二十來個村民,支立了長達(dá)五十多米的模板,兩側(cè)加起來的話,差不多一百米了,這些模板,都是楚江河從村里木匠工那里買來的,花了不少錢。
畢竟楚江河要的都是比較厚,這種木板偷回去的話,完全可以用來做建房子用的門窗,還有就是蓋瓦的板子,都非常合適。
顯然,偷模板的小偷,搞不好就是昨天在場的人,至于是誰,楚江河也沒法確定,楚江鎮(zhèn)這么大,下面還好幾個村,游手好閑的人可不少。
而且這玩意,就算是普通的村民也會心動,這么多木板,弄回家去,做房子不行,用來做柴燒也是很合適的。
“全部偷了?”楚江河眉頭一皺道。
“是啊,只要運到現(xiàn)場木板,全部被偷了,還有少部分木樁,也被偷了。”二狗子道。
“有報案嗎?”楚江河問。
昨天晚上沒安排值夜班的,這個是楚江河重大的失誤,原本楚江河以為,就這么一些模板,應(yīng)該沒人惦記,顯然,楚江河太高估了一些人的素質(zhì)!
“報案了,派出所的李所長都來了,說會好好調(diào)查一番,今天你去市里太早,我們又沒法聯(lián)系你,所以我便在這等你回來了。”二狗子道。
楚江河點點頭,道:“走,幫我把這玩意先抬回去再說,這事得慢慢查。”
“好的,老大。”二狗子道。
當(dāng)楚江河回到家的時候,楚建設(shè)和楚江湖都在家,見楚江河和二狗子將振搗器搬下,兩人都很好奇這玩意是什么東西。
“江河,這東西用來干什么的?”哥哥楚江湖問道。
“用來澆筑水泥路的時候,振混凝土的,這樣混凝土更加密實,質(zhì)量更好!”楚江河道。
兩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玩意,主要還是因為,他們都沒接觸,對這玩意不太了解。
“對了,你工地的木板被偷了,這事你知道嗎?”楚江湖問。
“知道,二狗子剛跟我說了,哥,李所長那邊調(diào)查有結(jié)果嗎?”楚江河點頭,隨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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