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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在上的道砟不多,來守習也保證清理出場,只要能保證后期上的道砟的質(zhì)量,一切便好說。
來守習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楚江河卻是清楚的很呢,王主任這次突擊檢查,本來就沒有接到上級指示,完全是因為幫忙而來的。
這種情況下,即便檢查出了問題,也不好上報,再者,清理出場,也是一種處罰措施。
如此一來,王主任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且來守習還要對王主任感恩戴德,畢竟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質(zhì)量問題,王主任還沒上報,無疑放了來守習一馬。
隨后王主任又對來守習等人進行了一番安全質(zhì)量教育,多次強調(diào)要把控好現(xiàn)場施工的質(zhì)量,便和李工回楚潭局去了。
望著離去的王主任,來守習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里松了一口氣。
“楚老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用你這邊的道砟做實驗,還有不過的?”來守習皺著眉頭,質(zhì)問楚江河道。
上午實驗前,來守習已經(jīng)交代好楚江河了,用楚江河采石場的道砟做實驗,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道砟實驗的合格。
只要所有實驗合格,王主任和李工也就沒話可說了,來守習也就沒啥責任了。
“來工班長,你問我,我問誰?”楚江河冷笑,反問道:“其實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錯了,對于取樣而來的道砟,你也看見了,質(zhì)量如何,你心里沒數(shù)嗎?”
取樣完全就是在李工的眼皮底下取的,李工說取哪,工人裝哪的道砟,大體什么情況,李工都有所掌握。
甚至連來守習和楚江河等人,都看過取的道砟樣品。
雖然兩人都不是專業(yè)人士,但是東西的好壞,基本上一看心里便有數(shù)。
“你什么意思?”來守習皺眉道。
“什么意思,來工班長,你別真把王主任和李工當傻子,他們看過取的樣品,你以為人家不知道這道砟有問題?如果我做的實驗,都合格的話,萬一他要求再去現(xiàn)場取樣,并帶回楚潭局中心實驗室去做實驗,你覺得你的工班長職位,還能保住嗎?”楚江河毫不客氣的說道。
聽楚江河這么一分析,來守習內(nèi)心不由得一震,思前想后,覺得楚江河說的在理。
很明顯,王主任心里,已經(jīng)知道道砟多少肯定有問題,不然也不會要求做實驗,如果做出的實驗,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全部合格,那才讓人懷疑呢。
假如真和楚江河說的那樣,樣品實驗全部合格,而王主任還是懷疑的話,真有可能再去現(xiàn)場取樣,然后帶著樣品回楚潭局中心實驗室去做實驗。
在楚潭局中心實驗室做實驗,如果第二次取來的道砟樣品大部分都不合格,到時候不止來守習要倒霉,連楚江河都可能倒霉。
因為第一次便是在楚江河這邊攪拌站做的實驗,而且還全部合格,就讓人不得不懷疑楚江河這邊造假。
楚江河撇了來守習一眼,哼道:“所以,這個結(jié)果是最好的,幾組道砟,只有一組不合格,兩組含泥量超標,王主任也不好拿你怎么樣,畢竟合格道砟占據(jù)多數(shù),最多清理已經(jīng)上了的道砟罷了,至少不會丟了工班長這個位置。”
來守習眼睛閃爍幾下,他總覺得,這事有蹊蹺,但就是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結(jié)果還是最好的了?”來守習嘆了口氣道。
“這個我不好說。”楚江河道。
聽楚江河這么一說,來守習也沒說話,轉(zhuǎn)身準備離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扭頭對楚江河道:“楚老板,還有一事,你讓工人堵路是什么意思?你堵著路我這邊沒法干活啊。”
聽到來守習說堵路二字,楚江河也有些惱火,強勢道:“你自己想去吧,自己做的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楚江河說完,直接上車,也不理會來守習,開車便走了,留下一愣楞的來守習。
望著囂張離去的楚江河,來守習咬咬牙,哼的一聲,也上車走了。
楚江河回到家,直接給李摩登打了個電話。
“老大,事情搞定了?”電話很快別接通,傳來李摩登得意的笑聲。
“搞定了,至少目的是達到了,對了,你給王主任、李工送點土特產(chǎn)過去,表示下感謝。”楚江河道。
要不是王主任和李工過來,楚江河雖然有其他辦法治來守習,但實行起來,可能比較困難。
此次清理道砟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至于來守習清不清,那是他的事,如果來守習還是要用田有亮的采石場道砟,楚江河就準備下重手!
開玩笑,到了自己嘴邊的肉,怎么可能讓別人搶去。
大不了換個工班長罷了,楚江河就不信,治不了來守習。
“這個肯定會安排的,老大你就放心吧。”李摩登道。
在來守習離開攪拌站一個小時左右,田有亮坐在了來守習的辦公室。
田有亮個頭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頭中分頭發(fā),看上去像一個知識分子,不像混子。
“來哥,這道砟都上了,你讓我清?”聽來守習說完,田有亮質(zhì)問道。
“有亮啊,我也是沒辦法啊,今天質(zhì)檢站檢查結(jié)果你也知道了,有不合格道砟,質(zhì)檢站沒上報已經(jīng)很客氣了,如果再不清,一旦查到,下次我可就倒霉了。”來守習無奈道。
“清理可以,這錢怎么算?”田有亮問道。
不說材料錢,管運費就不少的了。
“我給你補貼部分,不過下次進的道砟,必須要合格的。”來守習想了想,很含糊的說道。
“材料錢就不支付了?”田有亮道。
總的來說,材料費占據(jù)大頭,而且田有亮主要是想賣材料,其次是運輸費上賺點。
現(xiàn)在好了,來守習直接來一個補貼運輸費,材料費一概不提,田有亮如何會同意。
“這部分道砟也不多,不行后面的道砟我適當給你提價格,彌補你這邊的損失,但是只能彌補一部分。”來守習想了想道。
畢竟田有亮把材料拉進來,一分都不給,田有亮肯定不同意。
田有亮一聽,沉默片刻,抬頭道:“來哥,你說這事怎么這么蹊蹺,會不會有人在整我們,還有那個楚江河,現(xiàn)在還堵路。”
“整我們?”來守習一愣,微微點頭,道:“其實我也感到很蹊蹺,就是不知道問題出現(xiàn)在哪。”
“其實我一直懷疑是楚江河搗鬼。”田有亮撇嘴哼道。
田有亮剛上幾天道砟,楚江河便安排人堵路,不到一天,路局質(zhì)檢站也來了,這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
如今路局質(zhì)檢站又檢查出道砟存在質(zhì)量問題,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他搗鬼,你懷疑質(zhì)檢站……”來守習說到這,停住了講話。
顯然,來守習的話,就是懷疑質(zhì)檢站是楚江河叫來的,專門整工班的。
“有可能。”田有亮點頭。
“楚江河有這么強關(guān)系,能叫動質(zhì)檢站?我對她也有些了解,他現(xiàn)在不過是楚家村的村長而已。”來守習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覺得很蹊蹺。”田有亮道。
對于楚江河,田有亮其實比來守習更加了解,請動路局質(zhì)檢站的事情,田有亮真沒法確定,因為在他看來,楚江河這輩子都沒怎么離開楚潭鎮(zhèn),也就這兩年突然發(fā)財了,變得牛逼哄哄。
“堵路你能解決嗎?和楚江河談過沒有。”來守習問道。
“談,我才不找他,要不是他手底下那些人很多軍人出身,我早干他丫的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要緊,讓他嘚瑟兩天,我已經(jīng)給我哥打電話了,這兩天會過來視察楚潭鎮(zhèn),到時候帶他看看堵路的事,我就不信治不了楚江河。”田有亮冷笑道。
田有亮嘴上這樣說,其實他在心里,對楚江河還是有些忌憚,小時候他沒被楚江河少揍,就算他想和楚江河干架,他那群弟兄在聽到楚江河之后,也會有所顧忌。
“田縣長要親自出馬嗎?”來守習有些驚訝道。
如果田有亮哥哥親自出馬,這事也許好辦,怎么說,楚江河也不可能和副縣長對著干呢。
“嗯,這兩天過來,應(yīng)該會給鎮(zhèn)上下個文件,讓我哥來給我站站臺。”田有亮得意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等好戲,我到要看看,讓楚江河的人囂張兩天,我到看看他有多囂張。”來守習道。
第三天,田副縣長即將前來視察楚潭鎮(zhèn)的事情,在鎮(zhèn)上傳開了,同一時間,也傳到了楚江河的耳朵里。
“視察?”楚江河眉頭微皺,潛意識的覺得,這事有蹊蹺。
尤其是這兩天來,一,來守習并沒有按照質(zhì)檢站的要求,清理路基上的不合格道砟,二,田有亮一直沒出面,解決自己堵他路的事情,第三,這兩天來,不管是來守習還是田有亮,都沒找過自己,絲毫不擔心干不了活。
二就在這個時候,田有亮的哥哥又下來視察工作,不得不讓楚江河提高警惕。
他總覺得,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