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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氣血散。”
擂臺上,甄瑜扔了一個白瓶子給慕容清然,而后揚(yáng)長而去。
“謝謝師姐!”
慕容清然遙遙地朝著甄瑜抱了抱拳,而后艱難地站起身。
卻驀然發(fā)現(xiàn),他的幼徒,此刻正站在他的身下,努力著想要扶住他。
慕容清然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搖頭道:“為師自己能走。”
程豐年頗為糾結(jié)地仰頭看了一眼慕容清然,個子太矮了,根本幫不到什么忙。
“沒什么,一點(diǎn)輕傷而已。”慕容清然安慰程豐年道。
回到住處,慕容清然終究是沒奈住程豐年的嘴皮子,脫了上衣,躺在床上。
程豐年小心翼翼地用用鐵劍割開長袍,看著傷口處猙獰的洞口,內(nèi)心一陣抽搐。
長袍的碎布嵌進(jìn)了肉里,程豐年將碎布拉出來的時候,慕容清然一聲不吭,但是從他腹部處抽搐的肌肉里,程豐年還是能夠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一邊用清酒擦拭干凈鮮血,一邊將核心弟子甄瑜給的氣血散敷在傷口處。
眼看著傷口處的鮮血快速地停下來,程豐年目瞪口呆。
慕容清然稍稍仰起頭,笑道:“氣血散可是難得的治療外傷的丹藥,有這個效果不足為奇。”
“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你老相好?”程豐年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問慕容清然道。
“老相好?”慕容清然臉色微微一紅,嗔道:“可不能瞎說,徒弟,那是甄瑜師姐,我們清風(fēng)劍宗第十七代僅有的四個核心弟子之一。”
程豐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個是核心弟子,一個是外門弟子,中間還隔著一個內(nèi)門弟子的關(guān)卡,甄瑜確實(shí)不可能是慕容清然的老相好。只是,程豐年搖了搖頭,慕容清然的神情完全將他自己出賣了。或許甄瑜對他沒有感情是真,但是他的眼神里,可是滿滿的愛啊。
在這個清風(fēng)劍宗,雖然程豐年只待了幾天,見識到的事情更少,但是程豐年已經(jīng)清楚地意識到,這里,地位,在決定著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中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我這個師父,完全是悲催的單相思啊。”
包扎好傷口,程豐年就去做飯,兩師徒吃過飯,程豐年才突然想到那群人說的話。
“師父,剛才我去找你的時候,我聽到門派里的人管甄瑜叫做‘魔女’,為什么呢?魔女不是很邪惡的稱呼嗎?她可是核心弟子。”
慕容清然舉起的筷子微微一僵,放了下來,看著程豐年認(rèn)真道:“徒弟,你覺得什么才是正義?什么才是邪惡呢?”
程豐年抬頭看著慕容清然,笑著搖了搖頭道:“師父,在我眼里,我可不管他什么正義和邪惡。只要他們欺負(fù)我和師父,那就是邪惡,就比如今天的那個段峰。等徒弟修為上來,幫你去打碎他滿嘴的狗牙!”
慕容清然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吃飯,吃過飯,教程豐年一個時辰的生字之后,慕容清然才叫住程豐年道:“徒弟,既然你有心踏入修仙這一道路,為師只有兩條規(guī)矩希望你記住。”
“師父,你說。”
程豐年頗為好奇,慕容清然的兩條規(guī)矩會是什么。
“第一,為師希望徒弟以后面對世人所謂的正義和邪惡的時候,能夠用自己的心去衡量,而不要人云亦云。”
程豐年指了指慕容清然腹部的傷口道:“師父是說,甄瑜并不是壞人。”
慕容清然笑著搖了搖頭,道:“為師并不強(qiáng)求你這么想,但是為師不認(rèn)為甄瑜師姐是壞人,這就夠了。”
“好吧。”程豐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師父覺得她不是壞人,我是你徒弟,自然也覺得她是好人了。”
慕容清然拉著程豐年的手到自己身邊,揉著他的腦袋道:“為師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你雖然只有八歲,但是為師怎么感覺你像個小大人一樣?”
程豐年內(nèi)心呵呵一笑。
“我本來就是大人。”
“這第二條,為師希望徒弟以后就算學(xué)有所成的時候,盡量少和人結(jié)怨,平日里打斗的時候也要留一手,不要使出全力。行事的時候,最好低調(diào)一些。”
慕容清然感慨道:“在清風(fēng)劍宗歷代的弟子中,不乏天資卓越之輩,最后留下來并成名的,只有那么一個,明白為師的意思了沒有?”
“放心,師父,只要別人不欺負(fù)到我,我就不會輕易動手,但是一動手,就不會留下禍患。”
慕容清然張了張嘴,看著程豐年欲言又止,最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一踏入修仙,很多事為師也幫不了你,徒弟,你好自為之。”
程豐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容清然只有煉氣九層修為,還是一個外門弟子,確實(shí)無法顧忌到他。
想到明天還要和流川流韶去牛角沱沼澤尋找靈草,程豐年向慕容清然告別,就準(zhǔn)備離開。
慕容清然再次喚住程豐年道:“最近感應(yīng)出靈氣了沒有?”
程豐年搖了搖頭。
“明天你不要自己出去了,跟為師去一個地方。”慕容清然沉吟一陣,道:“她應(yīng)該會有辦法的。”
程豐年一陣驚訝,他?她?沒想到慕容清然在這個清風(fēng)劍宗竟然還有能夠幫助到他的高手。
程豐年想著又覺得有些好笑,慕容清然畢竟在清風(fēng)劍宗待了這么久,有幾個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答應(yīng)了慕容清然,程豐年便回去睡覺了。既然是慕容清然要帶他去找人,而且還是和自己感應(yīng)不到靈氣有關(guān)的話,那自然是跟慕容清然去了。
雖然流韶弄到了洗髓液配方,但是那些靈草畢竟太過難以尋找,而且流韶才練氣二層,找到靈草能不能煉制成洗髓液還是個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程豐年奔到第三十五座主峰,留了幾個字:“今天有事,來不了。”
趕回住處的時候,慕容清然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套白色的粗布衣衫,程豐年穿上,剛好合適,儼然一個唇紅齒白,頗有靈氣的童子。
慕容清然頗為滿意,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兩師徒,慕容清然在前,程豐年在后,往一座主峰走去。
師徒兩人最后停在第十二座主峰前面,慕容清然從腰間的布袋子里掏出一柄小巧的飛劍,飛劍只有一個小拇指寬,長不足一寸,全身泛著銀色的光芒,中間有三道刻痕。
只見慕容清然用飛劍割破手指,體內(nèi)靈力涌動,一層薄薄的白色光芒覆蓋在飛劍全身。
將飛劍拋上高空,慕容清然輕喝一聲,道:“去!”
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山頂飛去。
不到三十個呼吸的時間,飛劍再次飛了回來,停在了慕容清然的手心。
程豐年微微錯愕,飛劍上的三道刻痕只剩下了兩道,難道這代表著的是見面的次數(shù)?
“我們上去吧。”
慕容清然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下衣衫,然后踏著碎步,朝著山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