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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麓山莊森林和茶莊交界的地方,李瑞雪看著送他們出來的青年女子和青年男子離開的背影,對程豐年道:“程豐年,你不是說,水虺還讓你帶幾句話給何云蕓嗎?你都沒說,怎么就直接出來了?”
“沒有必要了。”程豐年冷眼看著岳麓山莊的城堡,淡淡道:“雖然對不起大叔,但是這何云蕓已經(jīng)懷了孕,大叔的那幾句話已經(jīng)無法改變她任何心意了。大叔的東西已經(jīng)交代到她手里,大叔的心意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這就夠了。”
李瑞雪皺著黛眉道:“受人之命,忠人之事,你既然答應(yīng)了別人,就應(yīng)該完全按照別人的意思來做,而不是你認為該怎樣才怎樣。”
“你說得對,可我就是這個樣子的。”程豐年瞟了一眼李瑞雪道:“而且,我想,那何云蕓不想再聽到大叔想說的話,何必強人所難?至于她以后會過得怎么樣,那都不是我和你該擔心的,包括大叔。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叔說再多,只會徒增笑話罷了。”
程豐年轉(zhuǎn)過身,道:“貼上隱身符,回去的時候加快速度。”
李瑞雪有些不悅地看了程豐年背影一眼,轉(zhuǎn)過頭看著流韶跟在流川身后一副傷心的模樣,朝她招了招手道:“流韶,別再這樣了,你已經(jīng)道歉了,這就夠了。”
流川腳下微微一頓,又繼續(xù)跟著程豐年離開。
來岳麓山莊的時候,四人有說有笑,然而,回去的時候,都沒有了話說。
四人的速度也加快了近一倍,這中間又遇到了幾波練氣期修士的火拼,不過,程豐年四人都沒有再停下來觀看,而是直接繞道走開了。
從岳麓山莊城堡出來的第三天,眼看著快要到達岳麓山莊森林的盡頭,程豐年儲物戒里,千里傳音牌突然閃了下。
千里傳音牌是清風劍宗門下內(nèi)門以上弟子使用的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手段,可以用靈力在牌子上寫字,不過,每次寫的字數(shù)不多,每寫一個字需要耗費不少的靈力。一般情況下,非緊急情況都不會使用。
單程豐年現(xiàn)在的練氣九層修為,最多只能寫十個字。
程豐年詫異地停下腳步,流川,流韶和李瑞雪聽到了腳步聲,紛紛停下來,顯出身形來。
流川問道:“白癡,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停下來?都馬上要出岳麓山莊森林了。我們需要盡快出岳麓山莊森林,即使在這里,我們也有可能遭到埋伏和襲擊的。”
程豐年搖了搖頭,從儲物戒里取出千里傳音牌道:“宗門獨有的千里傳音牌亮了,我看看宗門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流川,流韶和李瑞雪也好奇地湊了過去,只見一塊白色的方形水晶牌的中央,寫著一個歪歪曲曲的“逃”字。
程豐年臉色瞬間慘白。
流川,流韶和李瑞雪面面相覷,一個逃字而已,程豐年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
“你怎么了,白癡?”流川問道。
程豐年手里摩挲著水晶牌的“逃”字,仰頭看著流川,哆嗦著道:“這是我?guī)煾傅墓P跡。師父正在門派內(nèi)筑基,又不會遇到危險,他的靈力怎么可能沒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李瑞雪安慰道:“如果他自己在進行技能消耗,剛好把靈力用得差不多然后想起給你發(fā)消息呢?”
“你根本不知道這千里傳音牌意味著什么!”
程豐年猩紅著雙眼,怒道:“在清風劍宗內(nèi),非緊急情況不得使用千里傳音牌是默認的鐵則!而且,師父這筆跡太過潦草,一看就知道他體內(nèi)非但靈力沒了,可能身體狀態(tài)都不好!我?guī)煾甘亲非笸昝赖娜耍綍r做事都會井井有條,如果不是出了事不可能把字寫成這樣!”
“而且,這字是‘逃’字!”程豐年渾身有些顫抖道:“師父又沒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遇到了哪種事情?而現(xiàn)在他卻給我千里傳音“逃”,那就說明,宗門里發(fā)生了大事,宗門要抓我了。”
李瑞雪沒有因為程豐年對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生氣,相反,臉色有些濃重起來。
流川,流韶都是一臉震驚,程豐年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他做了什么事情都落在他們眼里。程豐年這段時間以來,根本沒有做什么太過出格的事情,相反,還為溧陽縣除去了水虺。
程豐年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恐懼。自從來到王朝大陸,加入清風劍宗以來,生活雖然不能說過得順風順水,但是也是有聲有色。宗門里的師兄弟雖然說不上和諧友愛,但是卻也沒有鬧出什么大動靜,除了段紫涵和段峰時不時地找茬。
而如今,師父突然遭受莫名的災難,還讓他逃亡,程豐年一顆心臟徹底沉了下去。
流川,流韶和李瑞雪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靜靜地看著程豐年道。
將頭埋在膝蓋里好一會兒,程豐年站起身,臉色恢復了平靜,對流川,流韶和李瑞雪道:“出去吧,出去之后我就不跟你們回神農(nóng)閣參加群英薈萃大比拼,我要回宗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癡,你現(xiàn)在還回去?”聽到程豐年的話,流川臉色鐵青:“你師父不可能害你!他既然讓你逃,肯定是你宗門已經(jīng)不能容你了!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絕對相信清風劍宗肯定誤會了什么,但是,在這個時候,你最好藏起來,不要露面。等事情平息下來,再回去。”
流韶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一般點著。
李瑞雪沉吟道:“這里離約合國東邊境最近,要不你去那里躲一躲?我休書一封給虎威大將軍楊去病,他一定會收留你的。”
“謝謝了,我必須回去,師父在那里。”程豐年朝著李瑞雪強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岳麓山莊森林外圍沖了出去。
流川緊蹙著劍眉緊隨而上。
流韶和李瑞雪互相對視了一眼,李瑞雪安慰道:“不要擔心,程豐年并沒有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清風劍宗又屬于名門正派,不會就此無緣無故對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來。”
四人回去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一些,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里,便沖出岳麓山莊森林,看見了那蔚藍色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平原。
程豐年瞳孔微微一縮,平原和森林交界的不遠處,三十六名穿著天藍色長袍的清風劍宗外門弟子,以練氣十一層修為的段峰為首,一字排開,靜靜地等待在那里。
流川,流韶和李瑞雪也都停在了程豐年身后。
段峰朝流川,流韶和李瑞雪抱了抱拳道:“清風劍宗行宗門之事,還希望風云堂,神農(nóng)閣和義勇軍的師兄師姐們能夠行個方便。”
程豐年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對流川,流韶和李瑞雪道:“你們走吧,這件事確實不是你們能夠管得了的。”
流川冷著臉掃了一眼清風劍宗三十六名外門弟子,對程豐年道:“白癡,你并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相信清風劍宗會給你一個公道。”
見流川,流韶和李瑞雪站遠了一些,段峰看著程豐年,冷笑了一聲,手里舉著一個天藍色令牌道:“執(zhí)劍長老有令,魔女甄瑜,系我清風劍宗原第十七代核心弟子。清風劍宗秉持愛才惜才的宗旨,努力栽培。卻不想她忘恩負義,竟然在除妖歷練任務(wù)中殘殺同門師兄弟,并攜帶宗門至寶逃之夭夭。”
程豐年瞳孔劇縮,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段峰繼續(xù)道:“宗門執(zhí)法部發(fā)布宗門密令,第十七內(nèi)門弟子慕容清然,程豐年和魔女甄瑜有著密切聯(lián)系,即日待會宗門審查,不得有誤!”
段峰說完,朝身后三十五名外門弟子招了招手,三十五名外門弟子朝著程豐年步步緊逼。
見程豐年不準備反抗,段峰瞳孔里閃過一絲兇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又松了下來。
兩名外門弟子當先朝著程豐年撲了過去,將他撲倒在地,然后捆綁結(jié)實。
站在不遠處的流川臉色鐵青,就準備沖過去,李瑞雪和流韶齊齊將他拉住,勸解道:“這個時候你別去搗亂了,否則會讓他的情形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