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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豐年,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浪費啊?一張隱身符只有半個時辰的生效期,我們至少需要走兩天,我們現(xiàn)在就使用隱身符的話,那到找到岳麓山莊的時候得浪費多少隱身符!”
“哼,白癡就是白癡,自認為會做幾張符篆,就得意洋洋。”
“雖然吾也不贊成,但是如果真的一直能夠隱身的話,小心一些,確實能夠避免和其他人沖突。”
“放心好了,能夠用的符篆,我每一種至少做了一百張。在這么亂的地方,我們一直隱身的話,不是很安全嗎?”
岳麓山莊森林深處,幾個少年少女的聲音不時地響起,然而,若是有人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必然會被嚇死。聲音時斷時續(xù),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只有那地上的枯葉不時地陷了下去。
這聲音正是程豐年,流川,流韶和李瑞雪發(fā)出。進入岳麓山莊這片森林,程豐年便拿出隱身符,每人發(fā)了二十張,四人一路隱身前行。
李瑞雪不無羨慕道:“吾突然覺得,結交這么一個朋友真好,符篆隨便用。隱身符雖然低級,然而能夠做出來的人并不多,要不然一張隱身符也不至于賣到五到六塊中品靈石了。”
“但是呢,我們卻隨隨便便就將隱身符用掉了。”流韶咯咯笑道。
“白癡,你這樣用,你師父知道嗎?”流川冷哼道。
虛空中,程豐年不以為意道:“我留給我?guī)煾傅母鞣N符篆每種也不下于五十張,你覺得他可能不知道嗎,流川小鬼?再說了,符篆都是我自己做的,又不是買的,有什么痛心的?”
“程豐年,你可以留著賣啊。做符篆也要耗費很多材料吧?那些材料也要很多靈石買的。”流韶的聲音道。
“早就這么做了,要不然,單憑宗門里發(fā)的那幾塊破石頭,連吃貨都養(yǎng)不活,還怎么修煉?還怎么修煉符篆術?”程豐年如數(shù)家珍道:“剛開始做的時候,我還會賣火球符,冰魄符,但是價格太低,后來就不賣了。這次出來參加群英薈萃大比拼前一個月,我就一直在賣練氣六層使用的神行符。一張符八塊中品靈石,已經(jīng)賣了一百張了。”
“這,你這靈石來得也太快了!”李瑞雪驚呼道:“吾一個月的靈石俸祿到現(xiàn)在也是三百塊中品靈石!”
“那是必須的。”程豐年得意地笑了笑道:“若不是實在是不能再分出一門心思,我都想著去學制甲。你想啊,穿著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靈器級別的軟甲,外面再套一件靈器級別的硬甲,戰(zhàn)斗起來,嘿嘿。”
“哪有你想得這么輕松,白癡!”流川的聲音不屑道:“都像你說的這么好做,那我們現(xiàn)在的法器和靈器怎么會這么欠缺?”
程豐年正準備反駁,卻突然聽到森林深處傳來一陣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不要出聲了,來人了!”程豐年輕聲道。
數(shù)十個呼吸過后,只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女子,左手提著一把斬馬刀,渾身浴血,一邊快速地跑了過來,一邊驚恐地看向身后。
程豐年有些錯愕,這個青年女子竟然是熟悉之人。四年前,在岳陽城集市上,他和流川流韶賣紫豚鼠的時候,那個幫助他們說過話的女子。
程豐年轉過頭,向森林深處看去。
森林深處,數(shù)道破空聲傳來,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穿著金絲綢緞的青年男子從青年女子的頭頂躍過,擋住了青年女子的去路。
青年女子眼露絕望的神色,強行止住了沖上去的步伐。
就這么幾個呼吸的時間,她的身后,五男三女也飛奔而來,然后快速散開,將青年女子包圍了起來。
“上官陽,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已經(jīng)把儲物袋都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青年女子對穿著金絲錦袍的青年男子厲聲道。
上官陽雙手負在身后,冷笑了一聲道:“你說我想怎么樣?進入岳麓山莊,生死就不由你自己決定。我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了,你卻冥頑不靈!”
“機會?”青年女子嘲諷道:“讓我黃雪君不顧廉恥,成為你的玩物,然后什么時候玩膩了,就一把扔掉?呸,我黃雪君還沒像她們一般下賤到這種地步!”
黃雪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鄙視地看了一眼圍堵她的三個女子。
三個女子臉色鐵青,銀牙咬得咯咯作響,臉露猙獰,就差上去將黃雪君亂劍砍死。然而,三人還是沒有動,只是畏懼地看了一眼上官陽。
上官陽拍了拍巴掌,嘖嘖感嘆道:“你看吧,我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那么,你去死吧!”
上官陽瞳孔里閃過一絲兇芒,手上多出一把黑色彎弓,彎弓搭箭,箭頭直指黃雪君。
五男三女臉上都露出得意的微笑。
黃雪君臉色慘白,兩手握緊斬馬刀刀柄,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上官陽手里的弓箭。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上官陽猙獰地大笑了一聲道:“死!”
“噗哧!”
上官陽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他的胸口處,一道傷口噴灑著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錦袍。
“這,這是——”上官陽口吐鮮血沫子,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胸口傷口處,一個黯淡劍影正從他身體里抽了出去。
“有人——”隨著那個黯淡的劍影完全從他胸口抽出,上官陽囁嚅了一句,便仰頭倒了下去。尸體跌落在落葉上,響起了一陣咕嚕嚕的腐葉氣泡聲。
劇變來得太快,圍堵黃雪君的五男三女驚駭欲絕地看著上官陽死得不能再死的身體,一個個口干舌燥。
毫無疑問,有人隱身刺殺了他們的頭目。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出手的人!
黃雪君心下大喜,急忙朝著上官陽尸體的方向抱拳道:“謝謝前輩仗義出手!”
然而,森林里根本沒有人回應。
氣氛異常壓抑,五男三女和黃雪君都不敢移動。
黃雪君小心警備著五男三女,“前輩”擊殺了上官陽卻不現(xiàn)身,其他人也沒有事,那說明,“前輩”他一個人很有可能對付不了這么多人。救人先救己,黃雪君沒有想過“前輩”會因為救她而害得他自己丟了性命。
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小心警備著,不將“前輩”拖下水才是。
五男三女一個個有些畏懼地后退了幾步,離上官陽的尸體遠了些。剛才擊殺了他們頭目的人依然隱身在暗處,再上去可能又要丟掉性命。而四周沒有了動靜,他也沒有回應黃雪君的話,原因很簡單,定然是他實力不足以擊殺他們八人。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沉聲道:“大家小心一些,不用害怕。老大之所以會被殺,是因為他太過自大,不知道防備周圍。我們都警惕一些,這個人不敢回應黃雪君的話,也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就說明他也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抗。”
中年男子說完,朝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努了努嘴道:“元德,上去,去把黃雪君殺了!”
“啊?”少年苦著臉道:“可我根本不是她對手,我才練氣六層,老大說她已經(jīng)練氣十一層了。”
“我們豈會看著你被殺?”中年男子冷笑了一聲,猙獰道:“但是,你要是不去,那你一定會死!”
“其實,我覺得你也會死!”一聲冷笑在中年男子耳邊響起,中年男子汗毛炸起,剛要跳開,胸口處,就傳來一陣冰涼的疼痛感,卻是一把劍尖滴著鮮血的短劍將他捅了個透心涼。
中年男子軟趴趴地跪了下去,在他身邊,程豐年顯現(xiàn)出身形來,一邊將短劍從中年男子身體里抽了出來,一邊道:“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高的實力,白等了這么久。出來了,別讓這群人就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