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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俏臉不忿的楚悠然拽著楚沐清的袖管,不依不饒道:“爸,那個臭小子到底是誰,你和勇伯怎么都護著他,他可是差點害得你寶貝閨女出車禍的罪魁禍首呀。”
楚沐清見自家閨女一進門就抱怨呂純然這么個處處透著神秘的“故人之后”,深知自家閨女錙銖必較性子的他,當即板著臉道:“悠然,不可無禮,呂先生是你爺爺性命相交的故人之后,你想著折騰誰都行,就是他不行。”
聽到“爺爺”兩個字,楚悠然頓時一愣,旋而面露哀色道:“爺爺?shù)墓嗜酥螅浚 ?
隨后,她也不拽著楚沐清的袖管了,咬著下唇道:“如此的話,便宜這姓呂的小子了,老娘看在爺爺?shù)姆萆希缓退嬢^。”
聽到閨女口中蹦出“老娘”兩個字,楚沐清只覺又好氣又好笑,苦笑著岔開話題道:“你怎么這個時間點回幽山小筑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你放寒假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楚悠然見老爸追問這茬兒,也不慌張,昂首挺胸,雙手叉腰道:“大一那點學業(yè),憑你女兒的聰慧,那還不是三五天就搞定了,我這不是想您了嘛,回家看看。”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學校里現(xiàn)在亂七八糟的人忒多,我看這個不順眼,收拾一頓,看那個不順眼,再收拾一頓,有些累著了,索性給自己放個小長假,回家休息十天半月的。”
楚沐清聞言,不由莞爾一笑,對于楚悠然突然回家的原因,已猜了個七七八八,用指頭點了點楚悠然的額頭,笑罵道:“你呀,讓你出門在外少惹事,看來都是白講了,回頭我得和你孫叔叔通個電話,問問你去華清大學這幾個月,你孫叔叔為你善后了多少回,我估摸著,你這次突然回來,也是在燕京招惹了什么事吧。”
“哼,那些家伙活該,我可是一直秉承老爸你的指示,在學校里低調做人,就連同我一個宿舍的姐們,都不知我是楚家的人呢。”
“你知道就好。”
楚家在楚先天的打造之下,儼然已是華夏可居前十的富賈豪門。
而楚沐清身為楚家的商界掌門人,縱然與一省之首相見,都能平等對話,又豈會因為寶貝女兒在燕京惹到點事而介意。
“對了,你想在幽山小筑住段時間沒問題,老爸也不逼你立馬回華清大學,但你必須保證做到一件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派人送你回燕京。”
“什么事?”見楚沐清的神情有些嚴肅,楚悠然當即也有了些正形,點頭道。
“半個月內,以后山別墅為中心點,方圓三百米,不得靠近。”
想到呂純然半步宗師的身份,以及處處透著神秘的來歷,再想到自家閨女的胡鬧性子,楚沐清認為絕對有必要把話說在前頭,免得出狀況。
本來還想反駁兩句來著的楚悠然,在瞧見楚沐清那無比認真的眼神后,當即意識到自家老頭不是在開玩笑。
“好嘛,我才沒興趣去理會那個姓呂的混小子呢。”
楚悠然甩起一頭火紅長發(fā),一溜煙的鉆出了書房,美則美矣的杏眼閃過一絲不服輸?shù)慕粕?
后山別墅。
勇伯已是離開,呂純然也沒去臥室房間,而是直接在大廳中央盤膝坐下。
當年他不惜耗費兩世積累,百年光陰煉制一爐“太一造化丹”,可謂布局深遠,為的就是在轉世重修的最后一世,能有一個奇跡般的開局。
如今,第九世歸來,仙丹在手,終是到了收獲的時刻。
看著眼前打開的黑玉丹匣,七顆散發(fā)著沁人異香的丹丸落入呂純然眼簾。
用兩指夾了一顆入手,呂純然又掃過一眼丹匣內空著的丹坑,不無遺憾的心道:可惜當年為了求存,糟蹋了兩顆,否則九轉歸一,今世我定可塑得先天道體。
如今狀況,仙丹只余七數(shù),尚缺兩顆,卻需依仗道家靈丹從數(shù)量上來彌補不足了。
不過,如今世間靈氣匱乏,用來煉制靈丹的靈藥幾乎無幾,而我需求的量也極大,貌似有些難度啊。
尤其是凝煉先天道體,最忌斷斷續(xù)續(xù),一氣呵成方為正道,若是不能在七顆“太一造化丹”徹底煉化藥力前,湊夠所需靈丹,只恐最終會功虧一簣。
唉,且不想這么多了,如今先行煉化這枚仙丹,也好印證當年煉制“太一造化丹”時的設想是否正確。
收起思緒,呂純然并未第一時間將丹丸服下,而是閉目入定,神識如八爪魚般散了出去。
以其玄功誕靈小成之修為,本來神識之力至多只能探出十米遠,便是極限。
但呂純然由于上一世布局天下,以《元始分身大典》孕育三具分身,積累百年,今世又施法盡攝分身,三尊分身的宿世之念盡入其識海,使得呂純然的神識之力暴漲,遠遠超過了誕靈小成所能擁有的神識極限。
甚至可以不嫌武斷的講,哪怕是玄功八大境界之中,誕靈后的大境界,入道巔峰級的念力強度,也達不到如今呂純然所擁有的神識強度。
片刻過后,呂純然的神識即已無孔不入的蔓延方圓五百米之廣。
神識之察,哪怕與懸于天空的偵查衛(wèi)星相較,都要強出百倍。
籠罩之下,纖毫畢現(xiàn),寸草可知。
以后山別墅為中心,方圓五百米內的一切,都如明鏡般印入呂純然的識海。
“嗯,不錯,方圓三百米內,果真空無一人。”
“咦,四百三十米開外的那幢別墅里,居然有個氣息較勇伯更悠長驚人的家伙,如此旺盛的生命烙印,已是半只腳踏進化勁宗師門檻的高手,我怎么不記得楚家有這么個人。”
在呂純然讀取的分身記憶中,楚家唯一的化勁宗師,應當只有楚先天的長子楚沐軒一人。
可很顯然的是,在呂純然的神識探查下,那名身處房中的長須老者,根本就不可能是楚沐軒。
“有意思,連我都不知其身份的半步宗師...”
在呂純然眼中,化勁武道宗師就如同世界職業(yè)拳王眼中的普通人,更何遑半步宗師了。
這名陌生長須老者的出現(xiàn),呂純然僅僅只是關注了一番,捎帶在這名老者身上留下了一道神識烙印,以防萬一,隨后也就沒當一回事了。
一刻鐘后,呂純然收了神識,他那對深邃宛若黑寶石般的眼眸閃過一抹激動之色,緩緩將那顆先前取出的“太一造化丹”握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