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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些疑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那么,鏡兒,你選誰?”花容戰(zhàn)挑起懷中少女的尖俏下巴,桃花眼中滿是魅惑與勾引。
鏡兒渾身微微顫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溫傾慕:“奴婢選王妃娘娘——”
溫傾慕勾唇,正要微笑,花容戰(zhàn)忽然俯首,吻了鏡兒的面頰。
他的吻很輕盈,像是蝴蝶落于花間,一路向下,最后含住鏡兒的耳垂:“你說,選誰?”
這般輕薄的姿態(tài),叫在場的女子面紅耳赤。
沈妙言小心翼翼望向溫傾慕,對方的臉色難看至極,起身便要離開。
云兒卻不肯放棄,雙手攥成拳頭,“花公子,您太過分了!鏡兒,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過來!”
鏡兒哭得厲害,她試圖推開花容戰(zhàn),可對方根本就不松手。
云兒氣得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去追溫傾慕了。
花容戰(zhàn)抬眸,見溫傾慕消失在樓梯拐角處,這才松開鏡兒的耳垂,拍了拍她的臉蛋:“乖。”
說完,就將她放下來。
竟是毫不留戀的態(tài)度。
鏡兒坐在旁邊,只一個勁兒地哭,十分委屈。
沈妙言尷尬地道了別,帶著素問和夜寒下樓,朝前走了十幾步,忽然神色一凜。
不對!
當(dāng)初她在乾和宮書房伺候時,聽到顧欽原與楚云間商議,要先對花容戰(zhàn)下手,顧欽原當(dāng)時的提議是,找個美人去勾引花容戰(zhàn),用劇毒的胭脂涂于美人唇上,再叫花容戰(zhàn)吃掉那唇上的胭脂……
盡管知道顧欽原是國師的人,可沈妙言還是轉(zhuǎn)身,快速往醉仙樓奔去。
那個鏡兒出現(xiàn)得那般突然,說不準(zhǔn)就是楚云間派出去的暗殺者!
她氣喘吁吁地回到樓上,鏡兒已經(jīng)不知去向,只有花容戰(zhàn)獨坐在美人靠上,一張艷若桃李的面容透著無聊,在看到她折返回來,桃花眼頓時一亮:“沈丫頭,你折回來陪我玩?”
沈妙言往四周看了看,快步走到他面前:“鏡兒呢?”
花容戰(zhàn)翻了個白眼:“去找她的王妃娘娘了唄!竟然能不被本公子的美色所誘惑,倒是個不簡單的丫鬟。”
沈妙言咬了咬唇瓣,還是將顧欽原和楚云間的對話,一五一十告訴了花容戰(zhàn):“……我總覺那鏡兒不大對勁兒,你要防著點才是。”
花容戰(zhàn)聽罷,笑得桃花眼瞇了縫:“沈丫頭,你晚了一步,欽原早告訴過我,那名暗殺者是誰,早在十天前,那暗殺者就被我收拾掉了!再者,溫傾慕身邊伺候的人,我全都查過底細,都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姑娘,你多慮了。”
沈妙言放了心,還未開口告辭,樓下忽然傳來一片嘈雜聲。
“有人鬧事?”她好奇。
花容戰(zhàn)起身:“走,去瞧瞧熱鬧。”
兩人下了樓,只見三樓樓梯口處,一位身著細鎧、腰間佩劍的男人,正滿面煞氣地訓(xùn)斥跪在他面前的少女:“走路不長眼的嗎?!什么東西,也敢弄臟本將軍的盔甲!”
那少女被嚇壞了,哭得厲害,啜泣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沈妙言望過去,那男人銀白的鎧甲上,果然沾著醬汁,正順著鎧甲紋路滑下來。
而跪坐在那里哭泣的少女,不是鏡兒又是誰。
旁邊有公子勸道:“夏侯將軍,這位姑娘是晉寧王妃身邊伺候的婢女,想來是急著給王妃送菜,不小心才撞了你,看著怪可憐的,不如算了吧。”
沈妙言聽著這聲稱呼,頓時莞爾,這位將軍,大約是夏侯家的嫡次子,以暴脾氣和力大無窮聞名京城的夏侯湛。
而夏侯湛不肯聽那公子的勸,對著鏡兒冷笑道:“本將軍的銀鎧價值千金,你弄臟了,便該為本將軍弄干凈!”
鏡兒連忙起身,從袖袋里掏出帕子想給他擦拭,卻被他握住手腕,那張俊臉上的笑容十分邪惡:“本將軍要你用舌頭,一點一點舔干凈!”
話音落地,四周寂靜。
鏡兒惶恐地抬頭看他,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成功取悅了夏侯湛,他摸著她的臉,笑容愈發(fā)熱切:“當(dāng)然,你若是不愿意舔那里,舔別的地方,也是可以——”
話未說完,一只拳頭砸到他臉上,那么高大的一個男人,竟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花容戰(zhàn)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鏡兒面前,轉(zhuǎn)身替鏡兒擦凈眼淚,柔聲安慰:“沒事了。”
“花公子……”鏡兒剛剛差點嚇傻了,如今花容戰(zhàn)救了她,不可避免地對他產(chǎn)生了崇拜和依賴的心情。
花容戰(zhàn)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模樣,她的眉眼與那個人有兩三分相像,這樣哭泣的模樣,叫他恍惚而憐惜。
他正出神間,沈妙言大叫出聲:“小心!”
只見夏侯湛從樓梯下方一躍而上,手持長刀,毫不猶豫地揮向了他。
花容戰(zhàn)抱住鏡兒往后疾退,最后將她推到沈妙言身邊,抽出腰間的佩劍,迎住夏侯湛的長刀。
刀劍錚鳴,夏侯湛盯著花容戰(zhàn)的雙眼冷笑:“本將軍聽說,在重陽菊花宴上,你與大周那位蕭將軍打成平手,你這樣的小白臉,竟也有那般本事?!”
花容戰(zhàn)將他推開,冷笑:“小白臉?”
兩人刀劍相向,空氣中不停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火花四濺,眾人俱都閃避開來,一時之間無人敢上前勸架。
鏡兒滿臉擔(dān)憂:“花公子他不會出事吧?”
“不會。”沈妙言說著,深深望了她一眼,她眼底的擔(dān)憂很真切,不似作假。
可是看著那張與溫傾慕有幾分相像的面容,她總覺得不對勁兒。
夏侯湛空有一身蠻力,不出二十個回合,花容戰(zhàn)就將他的長刀挑開,劍尖抵著他的咽喉,笑容張狂:“你哥哥輸給了蕭城燁,你輸給了我,夏侯家的人,可真沒用!”
夏侯湛亞眥欲裂:“區(qū)區(qū)皇商,怎敢如此侮辱夏侯家?!”
說罷,大掌直接握住花容戰(zhàn)的劍,高呼一聲,竟不顧手掌流血,用蠻力直接將那柄劍折成兩斷,海碗那么大的拳頭直接砸向花容戰(zhàn)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