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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自然不會告訴他,在凡間新東方烹飪學(xué)校的廣告詞多么深入人心,就讓小金星自己胡思亂想去吧。
但是這次何墨要搞清楚一件事,他得知道那兩位學(xué)生究竟會怎樣來到他身邊,如果還像落云當(dāng)初那樣,悄無聲息間出現(xiàn),那何墨可受不了這種刺激。
知道了何墨的顧慮,小金星才解釋清楚,原來并不是每位天上神仙下凡都像落云一樣是偷偷摸摸的,那天恰好小金星父親太白金星要下界去HN尋當(dāng)?shù)厣缴裥迹槑Ь蛯滓勾虬M(jìn)了快遞,郵寄給了何墨,整個過程成功的掩人耳目,落云母親此刻還以為落云在紫青劍閣整日苦練修行呢。
而那位赤腳大仙的小道童以及東華道君的重孫子,他們倆此次下凡相當(dāng)于是學(xué)校正經(jīng)組織的一次郊游活動,乘坐仙界的雙層大巴——豪華型自動檔祥云車(這里略去小金星眉飛色舞煞有介事的詳細(xì)說明五千字,簡而言之就是云上加了個房車。)
何墨聽著小金星那一串奇怪名詞有些發(fā)懵,但他只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所以,他們從哪兒下那個云車?”
小金星那邊好像嘩啦啦在翻動玉簡之類的東西,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道:“嗯,燕京南郊白澗觀上空兩千米,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五點四十分。好了不要忘了接人啊,回頭再聯(lián)系你,掛啦掰掰。”
何墨看了落云一眼,問道:“我好像聽到了上空兩千米,你們天上的車站都這么高嗎?”
落云聳聳肩,她也是一臉茫然,嘟著嘴開口說道:“這我就不幾道啦,以前出門從來沒坐過那種東西。”
何墨打開手機(jī)上的地圖,找到白澗觀的位置,隨后不禁扶額深深吐一口氣,這破道觀哪兒是南郊那么簡單,根本就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再一瞅時間,距離那兩位新同學(xué)到站已經(jīng)不足三小時,看來又得馬不停蹄的趕路了。
……
燕京南郊虎跳山麓,有一座已經(jīng)半廢棄的荒村,此時在村口,停了一輛出租車,司機(jī)點燃一根香煙想著剛剛下車的兩位乘客來這破地方干嘛,荒村中如今也就住了三兩戶無依無靠的老人,其余那些村民早在多年前就離開這里選擇到了鎮(zhèn)上,或者更遠(yuǎn)的市區(qū)找活謀生。難道是家里有未搬走的親人?可又想到那小哥出手就是兩千打車費,如此闊綽,再加上他身邊的小妹妹也擁有那般出塵氣質(zhì),司機(jī)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出村就這一條路,這司機(jī)決定留在原地稍作等待,若是小哥想要離開,恐怕就又是一筆大生意。
穿過荒村的主街,何墨與落云來到了村后依稀可以分辨的進(jìn)山小道,沿路上山。人跡愈發(fā)罕至這里荊棘遍野,雜草叢生,好在山高林密之中,落云可以隨心的使用仙術(shù)。她喚出那柄戮神飛劍,施施然變換幾下手印,劍身暴漲至三米長,她與何墨踏上去,飛劍便略微騰空而起,何墨看看地圖,伸手指點一個方位后,落云心神一動,飛劍疾射而去。
幾次短暫停頓之后,何墨二人到達(dá)了虎跳山中的那做白澗觀,只是白澗觀不遠(yuǎn)的白澗早就斷流,這破落道觀中也唯有幾尊道祖的法相金身,院內(nèi)秋葉堆積,不見老道。
落云踩在道觀大殿之前那些落葉上,發(fā)出吱吱呀呀舒服的聲音,蹦蹦跳跳之余,何墨看看時間到了就問她:“用不用飛到天上,接你的兩位同學(xué)?”
落云心思在這道觀之中,她好奇的四處查看之余不以為然地回答道:“老師你就別瞎操心了,說到底那也是兩位神仙,就算是直接從兩千米掉下來,還能摔——”
她沒說完,接連兩道人影砸進(jìn)觀內(nèi)快一米厚的落葉層,爆發(fā)出接連的驚人的聲響。整個大院子的落葉都被震飛起來,那殿內(nèi)撲簌簌落下幾層積灰,道祖法相金身也險些摔倒在地。
落云盯著兩個人形落葉坑,吃驚的出聲:“我這烏鴉嘴啊。”
何墨其實聽到落云那句話的前半句就打算阻止她豎完flag,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還真有直接摔下來的登場方式。
兩個全身沾滿樹葉的人影慢慢爬起來,其中一人看起來像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輕輕拍打著衣服,另一人則有些慌亂地摸出一面小鏡子,對著鏡子喃喃自語道:“無上天尊,還好小仙我寶身堅硬,雖然是臉先著了地,但依然不減英姿啊。”
落云則是指著照鏡子的這位咯咯笑出聲來:“東離憂你這姿勢可真逗,今天這事兒你要是拿不出來夠份量的封口費,我包準(zhǔn)整個仙庭都知道你這次的糗事!”
那邊被稱作東離憂的年輕人這才注意到道觀中竟然還有兩人,臉色頓時變化,青春年少的英俊面龐上皆是緋紅之色,他著急的說道:“落姐,原來是你阿,小弟這事兒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到處說啊,兩百仙幣,我只有這么多了!”
落云聽了倒是瞪起大眼睛,假作生氣說:“誰是你姐?我有你老嗎?本來兩百仙幣也就算啦,不過你既然這樣羞辱我,沒有四百這事兒免談!”
東離憂收起鏡子,胡亂踹了幾腳落葉堆發(fā)發(fā)火氣,但他還是再和落云商量一下:“大家一起玩了這么多年,看在這份交情上,最多三百怎么樣,再多可就真的沒有啦。”
看著落云還要開口,東離憂趕緊又說了句:“你再獅子大開口,我就把你下凡的事情告訴你媽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偷偷下來的。”
落云聽到這話,終于不再開這位東離憂的玩笑,她點點頭,又轉(zhuǎn)身向何墨介紹起來這位朋友:“老師,他就是東華帝君那個調(diào)皮搗蛋的重孫子?xùn)|離憂,那邊那個不說話的,是赤腳大仙的道童小孟嘗。”
東離憂朝何墨作揖行禮。而一直沒開口的沉默少年終于說話了:“老師你好,那個,我不叫小孟嘗,我是孟嘗君。”
何墨點點頭,他也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隨后就帶著這倆新學(xué)生下了山。
看到那還在原地等待的出租車司機(jī),何墨本打消趁著天色漸晚一路飛回市區(qū)的想法。畢竟坐車還是少吹點冷風(fēng),飛行也沒有那么舒適。
然而在車前,孟嘗君卻遲遲不肯進(jìn)去,他為難地向何墨小聲說道:“老師,我是屁股先著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