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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曲景還是做出了讓步,他同意何墨支走一小部分物資,用以援助在燕京城市中游蕩的靳博士他們。
不過那也只限于一些食品藥品供應,至于天庭下發(fā)的仙丹,則是一粒都沒有分出來的意思。
對于靳博士領(lǐng)導的第二人類來說,這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畢竟燕京這么大的一個城市,就算暫時遭逢大難,城中那些倉庫還是會儲藏著海量的生活必需品。
而靳博士他們因為有天天的存在,對于這些倉庫的位置以及進入方式都算是了如指掌。
但,這不代表他們不需要天庭的援助。
接受天庭的援助,在另一個角度上來看,就是第二人類接受了仙界的庇護,雖然表面上,曲景總指揮并不會承認這件事,但是實際上,如果想要打第二人類的主意,那些在燕京之外的勢力就要掂量一二了。
曲景很快拂袖離去,祁沙看著何墨似笑非笑。
“怎么,不謝謝我?”
何墨表情有點奇怪,他反問道:“我說,前輩你還好意思說啊,本來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結(jié)果你硬是拖到我回來才表態(tài),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實也就是如此,祁沙不會不知道燕京城中,靳博士他們的狀況。
畢竟在何墨離開之前,就交代過了,要他們最后要來白澗觀尋找祁沙的幫助。
而祁沙則解釋道:“何墨,實際上,如果不是你執(zhí)意堅持,我也是同意曲景元帥的看法的。從感情上你傾向于那些所謂的第二人類是自己人,可是,別騙自己了,他們都自稱第二人類了,那就不是人類。這一點毋庸置疑,就算他們現(xiàn)在這批人與我們可以同氣連枝,但誰知道以后的事情,那些病毒究竟有什么副作用,誰都不知道。”
祁沙又是一揮手,有結(jié)界生成,她沉靜道:“我很懷疑一件事,凡間現(xiàn)在的科研實力,我相信很強大,但是,他們有怎么會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里,就取得這么強大的進步?直接將虛界他們自身都沒有怎么搞懂的病毒取來使用?”
“你是說?”何墨聽了,也有點遲疑了。
的確,現(xiàn)在看來,靳博士他們的進展實在是太大太快了,那個地下基地之中的東西,何墨可以肯定,是領(lǐng)先世界起碼超過幾十年的存在。
但是,在真正的世間,卻從沒來有見過他們有什么應用。
“并且,趙乾昌對我們講了其中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才按下那些本來就許可的物資了。何墨,你在接觸靳博士等人的時候,記得要好好調(diào)查一二,特別是,那個,叫做天天的機器人。”
在何墨愣神的功夫,祁沙已經(jīng)飄然離去,她現(xiàn)在要忙的事情非常多,因為白澗觀作為一個祥云車站點,最近實在是太過繁忙了。
唯有東離憂還在何墨身邊呆著,過了一會兒,他才打斷了何墨的遐想。
東離憂對何墨說道:“那老師,我們現(xiàn)在走吧,去看看鐘情,還有王虹老師他們,說實在的,有一個星期沒見過了。祁沙道君她不讓我出去。”
“好,那就走吧。”何墨點點頭。
這個時候,兩人背后,有兩道雀躍的聲音:“等一下,我們也要去外面看看!”
那一頭黑色長發(fā),可不就是夜雀么,除此之外,何墨還看到了方青山的小徒弟,靈珠兒。
這兩個小丫頭顯然最近在白澗觀之中可算是悶壞了,眼瞅著又一個放風的機會,怎么會讓他輕易溜走呢。
何墨剛想拿出祁沙道君當借口擋一擋,卻收到了祁沙的一道神念,那大意就是,帶著出去吧,省的這倆惹禍精在白澗觀里讓人不得安生。
無奈之下,何墨也同意了夜雀兩人的加入。
于是,在與終于放行的天照大神匯合之后,何墨帶著他們?nèi)耍€有一小隊天兵就下了山。
這次天兵隊長對何墨來說,也是一個熟面孔。
“陸刃嘉,你不是應該在西部購物中心當值嗎?”何墨疑惑地問道。
而陸刃嘉靦腆一笑:“好男兒志在四方嘛,我這是正常輪值,老實說,聽說這里能打仗,早就想來看看了。”
“戰(zhàn)爭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多小心些吧。”何墨只能這么說。
與他不同,陸刃嘉作為一個普通天兵,既然來到了前線,那就隨時要遇到與虛界入侵者搏命的危險,換句話說,這樣的小兵,從古至今,都是炮灰,他們的傷亡率實在是太高了。
所以,陸刃嘉這番話顯得格外勇氣可嘉。
何墨看得出來,他不是一時意氣用事,而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才來到了這里的最前線。
山道上,到處是臨時醫(yī)仙在救治受傷的天兵。
由于天庭不計成本的投放仙丹,只要在戰(zhàn)陣之上,天兵沒有第一時間被終結(jié)生命,那就都有條活路,只不過代價實在說的上是高昂。
一路上,靈珠兒看到那些天兵傷殘的凄慘模樣,都很有點于心不忍,眼角都隱隱有了淚花。
但是夜雀卻不是這樣,她越走步子越是輕快。
甚至臉上還掛上了笑容。
“東離憂啊,你說咱們要不要隨便找兩個虛界人打一架呢,看上去好刺激的樣子。”夜雀沒心沒肺地與東離憂打趣。
天知道在她心里,就是都是些什么古怪想法。
那些天兵的傷痛在她眼里,恐怕都是一些樂子罷了。
何墨對此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而東離憂同樣擺手:“不行,你既然跟著我們師徒下山,就得守規(guī)矩,否則的話,祁沙前輩會幫我們教育一下你的。”
“得得得,不行就不行唄,說那個故意裝老的老太婆干嘛,真是受不了。還有,什么叫做你們師徒,拜托,我也是何墨的學生好不好,這可是紫霞姐姐親口說的。”
兩個年輕人嘰嘰喳喳吵鬧不休。
何墨拉過那個看上去愈發(fā)沉默的靈珠兒說道:“生逢亂世,你要習慣這些景象,我想祁沙前輩叫你們跟我下山,也是想讓你真的看到,這個世界正在發(fā)生什么變化吧。”
柔軟的性子,在這樣的世界,是最要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