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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練場里沒人說話,幾乎所有人都盯著青石鬼被打斷的小腿,然后再看蹦蹦跳跳回到遲澤身邊對自己任務完成很滿意的蝴蝶精,眾人心里毛毛的。
“這誰能告訴我怎么回事……”
“我沒看錯吧,輔助鬼牌打斷了一破青石鬼的小腿。”
到處都是吸涼氣吞咽口水的聲音,而校練場中的其他一些人在想到族內大比有可能會遇到這一對組合時臉都綠了。
遲澤看了看躺在地上慘叫的青石鬼,又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邀功的蝴蝶精,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嗯,做得很好,去給它治療一下吧。”
“是。”
蝴蝶精重新回到青石鬼身邊,把飛出去的那截斷腿輕飄飄撿回來放在斷裂處,粉紅色光芒籠罩住傷口,碎石飛舞生成填補斷裂處。
“別亂動!”蝴蝶精看了一眼迫切想要逃離這里的青石鬼。
青石鬼被這一眼嚇的僵在原地,直到兩分鐘后治療結束它都不敢有多余的動作,生怕惹得眼前這惡魔一個不滿意又是打自己一拳。
“嗯,治療效果明顯。”
遲澤摸了摸蝴蝶精的腦袋,轉頭沖想要收起青石鬼的魚頭繼續(xù)說:“你先別收,還沒結束呢。”
魚頭的動作僵在原地,想到某種可能他臉都綠了。
“去,狐花火你也去打一拳,我看看強攻型的極限值。”
這下連青石鬼的臉都綠了。
“嗷呀!嗷!”
青石鬼轉頭沖魚頭大吼大叫,估計是想要拒絕這慘無人道的測試,只是可惜,做主這件事由遲澤負責。
看狐花火站在面前活動筋骨,青石鬼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了,它努力擺出一副寧死不屈表情,然后伸出了剛才沒有受傷的右腿。
“噗。”
看青石鬼的動作狐花火笑出聲,然后握拳使勁捶在它右腿上。
“嗷呀!”
不用說,這次右腿也斷了。
“果然還是測不出極限值嗎。”遲澤有點頭疼,他看了看再次給青石鬼治療的蝴蝶精,又轉頭看向站在身邊擺出一副淑女姿態(tài)的狐花火,“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這么暴力。”
“嗯?”狐花火表示不開心。
遲澤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禍從口出,他揉著發(fā)疼的肚子直起腰,挪著步子來到魚頭身邊。
“就先這樣吧,等蝴蝶精治療完你就可以把青石鬼收起來了,我估計在測試下去也測試不出什么東西。”遲澤想了想,又接一句,“結束之后去找大長老拿炎窟的挑戰(zhàn)劵,就說是輔助我進行測試。”
聽到遲澤的話,魚頭差點激動的哭出來,終于結束了,青石鬼終于不用再被蹂躪了,至于那什么挑戰(zhàn)劵根本沒放在心上,他轉頭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青石鬼,青石鬼也看過來,一人一鬼就這么對視,搞得遲澤尷尬的仿佛多余人。
“咳咳。”
看蝴蝶精治療結束,他趕緊打斷魚頭和青石鬼的深情對視,表示治療已經結束,這才帶著狐花火和蝴蝶精離開校練場。
“我們現在是去哪啊。”
“去找我爺爺,測試場沒辦法測基準值那我們就只能去進行實戰(zhàn)測試了。”
遲澤回答狐花火的問題,頭上呆毛抖動,雖然心思沒怎么用在趕路上,但仍迅速躲開女孩的一次撲擊:“而且一個月之后就是族內大比了,想要拿到好名次就必須抓緊時間培養(yǎng)實戰(zhàn)經驗,正好我這里有幾張零級挑戰(zhàn)劵,再管老頭子要一兩張?zhí)魬?zhàn)劵,這樣我們大比前的一個月就有著落了。”
“節(jié)奏會不會太快了。”狐花火思考了一下。
“不會,你們的實力本來就很強,只是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驗罷了,就算是你自己過零級秘境都可以平推。”說到這里,遲澤看了一下小跑在前面抓蝴蝶的蝴蝶精,“而且我們還有專業(yè)治療,你只要放心輸出就好了。”
“好吧,你是御主,你下什么指令我們去執(zhí)行就好了。”
狐花火攤了攤手,瞅準時機跳起來抓了下遲澤的呆毛,結果被男孩一巴掌拍回地上。
“澤少爺,族長和大長老找你有事。”
前進的路上突然多出一個人,嚇的蝴蝶精立馬縮在遲澤身后,遲澤轉過頭看了一眼,出現的這人他還認識,是一直跟在自己爺爺身后的中年大叔,好象是叫什么“三元手”遲昭。
“找我有事?正好,我也要去找我爺爺。”
遲澤沒怎么仔細去想,依舊順著小路走下去,只是卻被遲昭攔住。
“族長他們在議事廳,不光族長和大長老,二長老和一位宿老也在,其他人沒到是因為他們正在秘境里突破無法到場。”
“怎么回事?”遲澤瞇著眼睛,他仿佛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這么多人齊聚議事廳,跟我有什么關系。”
遲昭有點為難,族長在他離開前明確告訴過他不能泄露任何一點信息,但遲澤又是大長老的孫子,一面是恩人的兒子當今的族長,一面是恩人的孫子未來的族長,把他夾在中間讓他很不好受。
“好吧,昭叔你不用為難,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也是那個老東西給你下的封口令。”
此時遲澤臉色陰沉的可怕,雖然他沒有多強的實力但周身氣場仍讓遲昭很難受:“這個老東西賭定我不敢跟他翻臉才這么肆無忌憚,呵,要是有實力老東西根本就不敢這么干。”
整個家族包括外編成員都知道族長父子關系不和,甚至惡劣到沒法化解。
“你們先回去吧。”狐花火剛想要說什么,就被遲澤變成鬼牌收回,包括蝴蝶精也一起,他看了看議事廳的方向,眼睛里的光閃了又閃,“走吧,可別讓他等急了。”
“我倒要看看老東西這次又要玩什么把戲。”
而此時議事廳里的爭論很激烈,其中最激烈的當屬族長和大長老這一對父子。
“我絕對不同意!”大長老氣的差點把茶杯甩出去,他抖著胡子,一身長袍下沉著風,“遲澤他才十六歲,還沒成年有什么資格去談論婚娶!”
“你可別忘了,我當年也是十六就被你逼著去成婚。”
遲一言坐在主位上,他冷著臉看自己父親氣到發(fā)抖,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只要能讓自己強大讓整個家族強大他不在乎付出什么,哪怕代價是自己兒子。
更何況,這個兒子還和自己不對路,搞什么親民,真是可笑,看看現在搞得像什么。
強者只要靠武力去鎮(zhèn)壓不服從者就好了。
“放屁!”大長老氣得爆粗,腦門上繃出根青筋,“時代不同了,你那是什么時候,現在是什么時候,而且現在也崇尚自由戀愛!”
“注意你的態(tài)度,遲之萊大長老。”遲一言敲了敲桌子,“這里是議事廳,不是外面街坊里的菜市場。”
“而且你還沒有聽我說女方是誰,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好啊!你到是說說看女方是誰!”遲之萊被氣笑了,他站起來整個人壓在遲一言面前,“不過你也別忘了,我是你老子。”
遲一言臉色鐵青,不過他也懶得去和這個頑固的老頭子計較:“止水城白家的長女,如何,你對我的這個回答滿意嗎,我親愛的父親。”
“止水城的新星,十牌末子?”自討論開始一直沒說過話的宿老開口,她閉著眼睛,窩在椅子里像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龍鐘老嫗,不過在場卻沒一個人頂撞她。
“對,沒錯就是她。”
看到宿老開口,遲一言差點笑出聲,他得意看了眼遲之萊,知道這件事只要不出現意外基本就成了,在座這些人還沒有人敢反駁這位老嫗。
“嗯,可以。”
老嫗拍板,除了遲之萊沒人反對。
“好,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我明天……”遲一言笑了,只不過決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我拒絕。”
遲澤從議事廳門外走進來,沉著一張臉站在場中央,他拳頭緊捏著,仿佛隨時可以一拳打在遲一言的老臉上。
“孽子閉嘴!這里不是你可以大喊大叫的地方,叫你來只是為了通知你這件事。”遲一言拍桌子,砰砰響聲錐子一樣攪在遲澤的腦袋里,“本來按我的意思這件事你都不需知道,要不是宿老的提議你以為你能站在這里?好了現在你知道這件事了,給我滾下去吧!”
“一言,你安靜點。”
宿老終于睜開眼睛,淺黑色瞳孔鎖定在遲澤身上:“你身上有一張鬼牌是吧。”
“現在是兩張了!”遲澤從卡包里抽出兩張鬼牌亮給宿老看,一只手指著遲一言,“他不是經常說用實力說話嗎,我現在有兩張二星鬼牌了,是不是可以多點說話的權利了!”
“我不同意這件事!”
“你也別激動。”宿老看了看遲澤亮出來的的鬼牌,然后又重新閉上眼睛,“這件事你說了不算,白家那小姑娘我曾經見過一眼,挺不錯的,而且在聯姻這方面家族自會給你其他方面的補償,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抗拒心思。”
“除了禁地,其他地方你可以隨意進出,流動資產你可以調動的限額提高至300金。”
她扔出一枚鐵質令牌,扔在遲澤面前發(fā)出沉悶撞響:“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
說完,起身推門而去,二長老趕緊跟著離開,遲一言看了眼遲澤笑著離開,遲之萊一句話不說,只是在經過遲澤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時間議事廳空空蕩蕩,只留遲澤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