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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宇文錦百日剛過,辰王便在徐州起兵,一路勢如破竹,打到了江南地界的碎玉關(guān)。
當(dāng)消息傳到朝堂,百官嘩然。輔國公府人去樓空,除了下人,主子們?nèi)繎{空消失,皇上當(dāng)即下令將淑太妃軟禁。
“辰王兵變,眾愛卿有何良策應(yīng)對?”皇上看著底下寂靜的朝臣,不悅的問道。
辰王封底唯有五萬兵馬,此番兵變,兵馬全部是輔國公的親兵,足足八十萬。
“啟稟皇上,臣以為,辰王此舉攻打江南,是為了爭奪大齊最富饒的江南一帶,欲分割大齊,劃界而治,再圖謀大齊江山。”
內(nèi)閣首輔葉昌珉出列說道。葉昌珉說完,眾大臣想想,一瞬臉色又變了。
“皇上,當(dāng)務(wù)之急,需阻止辰王與輔國公的進(jìn)攻,若兩方兵馬匯集一處,等辰王拿下江南,就要直奔京城!”
一名武將出列說道。
“稟皇上,臣請旨,帶兵剿滅叛賊辰王。”宇文瀟從來看那野心勃勃的七哥不順眼,更何況這次竟然打到自己的封地,宇文瀟越發(fā)覺得辰王礙眼。
宇文瀟話音一落,眾臣開始交頭接耳。誰都知道,宇文瀟極得太上皇與皇太后寵愛,手握三十萬大軍兵權(quán)。劃分封地后,兵權(quán)又增加了二十萬,可謂當(dāng)朝手握最多兵權(quán)之人。
眾大臣暗地里猜測,宇文瀟雖與皇上一母同胞,可兵權(quán)旁落,皇上難道沒有一點(diǎn)不放心?
“準(zhǔn)。江南本是你的封地,你更為了解,你手上有五十萬兵馬,朕再撥給你二十萬,此番務(wù)必要將辰王與輔國公一舉拿下。”
出乎眾大臣意外,皇上竟然準(zhǔn)了宇文瀟領(lǐng)兵,更加重了兵權(quán)。眾大臣心思莫測,看向宇文瀟的神色越發(fā)謹(jǐn)慎。不少大臣以為,宇文瀟就是下一個辰王。
“臣遵旨!”
“此番剿滅叛軍,定王為主將,賀繼之為副將,余下將領(lǐng)你們二人自行挑選,務(wù)必將亂臣賊子盡數(shù)抓捕。”
“是!”
皇上吩咐好后,又下達(dá)圣旨發(fā)往全國各地,辰王蓄意謀反,逐出皇室宗碟。
輔國公府助紂為虐有負(fù)皇恩,剝奪爵位,舉國通緝。與辰王有著姻親關(guān)系的人家,三族內(nèi)盡數(shù)下獄。
同一天,三道圣旨傳遍京城,很快,便傳到了各地。而此時朝堂上,皇上雖然震怒,卻也因幾個月的部署很快做出了安排。
首當(dāng)其沖,就是西北的兵權(quán)。雖然西北的士兵都是輔國公的親兵,可這些年皇上掌權(quán),已經(jīng)慢慢削弱了不少。此事一出,皇上立即下令周寒明與蘇盛立即前往西北。
下朝后,皇上與宇文瀟回到建章宮,太上皇與太后已等候多時。
“父皇,母后…”
“都別多禮了。此次那個逆子兵變,可有應(yīng)對之法了?”
太上皇已經(jīng)知道朝堂上那一幕,看著宇文瀟問道。
“回父皇,兒臣準(zhǔn)備兵分兩路,一路由兒臣親率,前往蘇州支援,阻擋輔國公的大軍。兒臣以為絕不能讓輔國公的兵馬與七哥的兵馬匯合,否則江南一帶都保不住。另一路則前往碎玉關(guān)支援慕容將軍。雖碎玉關(guān)只有十萬兵馬,可只要慕容將軍守城不應(yīng)戰(zhàn),拖上半個月不成問題,到時援軍到達(dá),碎玉關(guān)定能保住。”
宇文瀟有條有理的分析道。太上皇聽完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嗯,慕容海是個沉得住氣的,這個人你選的不錯。你既然有此成算,明天就動身出發(fā)。那個逆子,竟與烏展鵬狼狽為奸!”
太上皇一想到自己寵幸了一朝的大將軍,竟然會為了辰王而叛變,心中惱怒不已。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得勝歸來,大齊江山絕不容動搖!”
宇文瀟斬釘截鐵的承諾著,皇上拍了拍宇文瀟的肩膀,宇文瀟回應(yīng)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既然明天就要出征,你趕緊回府打點(diǎn)。若水才為你生下世子,你好好與她說說話。”
太后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想起那個粉雕玉琢的孫子,心里一片柔軟。
“母后放心。”
“此番前去,定要注意安全。撫安侯是騎兵出身,賀繼之亦不差。這次朕會派他領(lǐng)騎兵出征,希望趕得及解除碎玉關(guān)之危。”
皇上的話,讓宇文瀟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本他就有這樣的想法,若皇上不說,他也會提。
四人又說了會話后,宇文瀟便出宮回府打點(diǎn)一切事宜。建章宮的太上皇,看到已有帝王霸氣的皇上,臉上露出笑意。
“你做的很好!不畏人言,依舊重用瀟兒。疑心生暗鬼,你對瀟兒的信任,會讓大齊更上一籌!”
定王府。
宇文瀟回府前,周若水便得到了辰王兵變的消息,也知道了輔國公府的人都不見了。
“你說什么?輔國公府的人不見了?你不是派人盯著了?”
周若水驚訝的看著夜嵐,見她神情也十分凝重,心里越發(fā)忐忑。
“回王妃,屬下在輔國公府四周都安排了人,這幾天都沒見到人出來覺得十分古怪,屬下懷疑,輔國公府內(nèi)有密道。”
夜嵐的話讓周若水皺了皺眉,接著,門口便傳來宇文瀟的聲音:
“自然是有密道。輔國公早就有心謀反為七哥鋪路,留有一手十分正常。”
宇文瀟踏進(jìn)寢殿,揮了揮手讓夜嵐退下。在夜嵐帶上門后,伸手將周若水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若兒,我明天就要出征了……”
宇文瀟回來之前,已經(jīng)與賀繼之商定了將領(lǐng)。現(xiàn)在,他只想陪伴妻兒身邊,尤其是周若水,他恨不得將她也打包帶走。
“這么快?”周若水有些詫異,心里有說不出來的不舍。
“那一會我給你收拾東西,這一路定要小心。”周若水開始盤算著給宇文瀟帶些什么,卻不想自個先被他帶上了床榻。
“若兒,我要走了。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你要先喂飽我……”
說完,宇文瀟無視了周若水的怒瞪,開始飛快的去掉兩人的衣物,頓時,屋內(nèi)氣溫升高,傳出周若水如貓叫般的低泣。
從正午到月上枝頭,周若水不記得自己受了多少次,最后是暈了過去。
宇文瀟為周若水清洗了身子,自己也沐浴過后,走出了臥房,去偏房看望宇文錦。
這一夜,多處無眠。鎮(zhèn)遠(yuǎn)侯府亦因?yàn)橹芎鞒稣髟诩矗瑩?dān)憂不已。
好不容易安穩(wěn)下來的大齊,又開始了兵荒馬亂的時刻。
撫安侯府,賀繼之第一次出征,并沒有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yàn),撫安侯夫人不斷的掉著眼淚,反倒撫安侯,十分贊同皇上此舉。
“繼之,為父老了,等你此次得勝歸來,我便遞折子給皇上將爵位傳給你。此番你跟隨定王出征,定要好生學(xué)習(xí),定王可是百年難見的軍事天才啊………”
撫安侯并不擔(dān)心賀繼之會有什么危險(xiǎn)。不說他本身武藝高強(qiáng),就憑宇文瀟的手段,辰王,也就只能蹦噠這么一會了。
到時候,賀繼之有軍功,亦有從龍之功,更是當(dāng)今圣上的伴讀,可以想象,再有侯爺這一爵位,賀家,至少還能昌盛一百年。
第二天,宇文瀟,賀繼之帶領(lǐng)兵馬前往碎玉關(guān)。周若水在城門旁的酒樓看著宇文瀟的背影,心中不斷祈禱宇文瀟平安無事。
宇文瀟似乎感受到了周若水的視線,抬起頭來,二人雙目對視,周若水無聲的說著話,宇文瀟卻是笑容燦爛,像聽懂了周若水的話般,心里默默承諾:“我一定會回來……”
出了城門,再也看不見身影,周若水憂心忡忡的回了王府。而宇文瀟與賀繼之帶著騎兵先行,其他兵馬由二人的副手帶領(lǐng),已最快速度奔赴碎玉關(guān)。
同時,碎玉關(guān)內(nèi),已經(jīng)是刀光劍影血?dú)鉀_天。城墻下,搭起梯子的攻城士兵竭力想要攀上城墻,卻被城樓上人用石頭,用弓箭重新逼了下去。
前面的人掉了下去,后面自然有人前赴后繼的補(bǔ)上。城樓上的士兵同樣不時被下面的神弓手射落城下,摔得面目全非。
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所有人只能瘋狂的廝殺著。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同樣是大齊人,曾經(jīng)還是同袍戰(zhàn)友。一對上,只有你死,我活。
城樓上的慕容將軍,看著這一幕輕輕一嘆,他們只剩下八萬守軍,而圍著他們兵馬至少超過了三十萬。
慕容將軍沉默的看著底下叫囂,并不斷往上攀爬的叛軍,堅(jiān)定的說道
“我們一定要能守住碎玉關(guān),絕對不能讓辰王的兵馬踏進(jìn)碎玉關(guān)一步,更不要做無謂的意氣之爭。”
慕容將軍不甘的掃了一眼城下叫囂的兵馬,慕容將軍身旁的一眾將領(lǐng)咬牙道“是,將軍。”
“將軍!”慕容將軍的心腹小將匆匆而來。
“將軍,收到定王爺?shù)娘w鷹傳書,援軍已經(jīng)在路上了。定王爺派騎兵先行,不出五日,一定能到碎玉關(guān)!”
這個消息,讓城樓上的所有人精神大震,慕容將軍更是堅(jiān)定了守城的決心。
“誓死守衛(wèi)碎玉關(guān),等候定王援軍!”
一眾將士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士氣高漲,廝殺的更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