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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之被抓,柳夫人吳氏收到消息急匆匆從外頭回來,正好看到柳安之被拷著鎖鏈帶走的一幕。
“兩位官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吳氏心道不妙,更是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立刻開口問道。
“有人狀告柳公子強迫民女,草菅人命。”過來押人的衙役十分不屑柳安之的行徑,為此,對吳氏的態(tài)度也不見得有多好。
“胡說,我兒知書達(dá)理,堂堂三品大員嫡子,何須強迫民女?定是哪里弄錯了,不若等我家老爺回來再說?”
吳氏臉色一變,說的義正言辭。
只是吳氏的說辭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柳安之的名聲在京城誰人不知?衙役既然奉了命,自是不會管吳氏的狡辯。
“柳夫人,這是府尹大人的文書,若柳公子真的無辜,等過堂后自然會放出來。”
一名年長的衙役拿出文書在吳氏眼前晃了晃后,不顧吳氏搖搖欲墜的身子,大手一揮,帶著柳安之離去。
“娘,娘,你救我啊……我不要去大牢…娘……”
柳安之見吳氏敗下陣來,自己真的要被人帶走,開始急了。
“你們兩個狗奴才,快把小爺我放開。否則,等小爺我出去,定要姨父給你們好看!”
柳安之怒罵兩個衙役,可衙役不為所動,在柳安之的掙扎下,將他帶走。
姨父?是鎮(zhèn)國侯?出了這樣的事,鎮(zhèn)國侯想撇清干系還來不及,保他一個無用的紈绔子弟?癡人說夢。
衙役也是在京兆尹多年,見多了權(quán)貴之間的利益糾葛,更知道當(dāng)今皇上對鎮(zhèn)國侯府的忌諱。他們現(xiàn)在才不怕得罪柳安之,得罪柳家,說不定這件案子了了,京城有沒有柳家還說不定呢!
“夫人,您別著急,四少爺有鎮(zhèn)國侯這個侯爺做姨父,一定不會有事的。”
吳氏的奶娘蔡嬤嬤扶著六神無主的吳氏進(jìn)了院子,揮退了左右的丫頭婆子,語氣肯定對吳氏說道。
“這事情還沒有定,我一定得將安之撈出來。這會老爺不在家,這回來還得好些一個多時辰,我看,還是我親自走一趟侯府。”
吳氏想的并不樂觀,這些年來柳安之惹的事并不少,可沒有一次是有官府過來拿人的。且強迫民女,草菅人命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這罪名一旦落定,若真是自己的兒子,那兒子這輩子就全完了。
不管如何她得走一趟鎮(zhèn)國侯府,找她的表姐求求情,打探一下消息。想到這就帶了人往外走,并吩咐人給柳侍郎送信,又吩咐人快速去準(zhǔn)備出門的馬車。
吳氏到了鎮(zhèn)國侯府時,張氏剛處理完庶務(wù)。聽得吳氏急匆匆的過來,覺得好奇,讓丫鬟迎了吳氏進(jìn)來。
“表姐,這回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吳氏見到張氏后,淚水漣漣的哀求道。
“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能幫的我一定幫…”張氏哪見過吳氏這樣的陣仗,連忙相問。
“表姐,事情是這樣的……”吳氏接了話,帶著哭腔把事情說了一遍。
“表姐你也知道,安之是我唯一的兒子,雖然平常我過于縱著他,胡鬧了一點,可從來不曾傷及人命啊…今天京兆府直接就來柳府抓人,安之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啊……再說,這事一出,以后安之還有什么前程可言……”
張氏聽完,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眉頭皺了起來。柳安之平常作為張氏并非不知,不過確如吳氏所說并沒有鬧出什么大事。
張氏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結(jié)果都想了個遍,分清利弊后,才安慰道:
“你也別著急,這關(guān)進(jìn)了大牢也不是沒有法子,等侯爺回來,我讓侯爺和顯兒回來,我讓他們?nèi)ゾ┱赘邉右幌拢茨懿荒馨寻仓映鰜怼!?
吳氏見張氏松口讓鎮(zhèn)國侯去走動關(guān)系,松了口氣,用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開口:
“多謝表姐,有姐夫和世子走動,我可是放心了。”
“你我是姐妹,說什么見外的話。”張氏笑著安慰地拍了拍吳氏的手。
“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有侯爺和顯兒出面調(diào)停,安之會沒事的。你這也擔(dān)心了大半天,不如先回去和妹夫商量商量,等等消息?”
“如此這件事就靠姐姐你了。”吳氏氏點頭。
“那妹妹先回府了,一有消息還請姐姐派人去通知我。”吳氏又說了一句。
張氏應(yīng)下后,吳氏這才帶人出了侯府,上了馬車回到柳府。
吳氏回到柳府后,一直等著消息。可不論是柳侍郎,還是鎮(zhèn)國侯府,都沒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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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急的嘴里冒泡,直到傍晚,柳侍郎才帶著消息回了府。
“老爺,你說什么?京兆尹沒有點頭?”
吳氏被這個消息驚的臉色發(fā)白,柳侍郎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沒想到他和陸顯玉一道出面,京兆尹都不給面子。
“老爺,你想想辦法……安之長這么大哪有受過這樣的罪啊……”吳氏急得潸然淚下,不斷的抽泣著。
“我與世子親自走了一趟,侯爺也派了人,京兆尹油鹽不進(jìn),沒有辦法。”
吳氏聽到這話身子不斷虛晃著,失了魂一般軟軟地坐在了地上。
看到吳氏這樣,柳侍郎原本想責(zé)怪吳氏平常縱著柳安之的話也咽了下去。
柳侍郎心里也沒了底,柳侍郎清楚的知道,民告官,本就十分困難。可京兆尹不但受理了,更把柳安之抓了起來,不論如何走關(guān)系都不松口。
柳侍郎混跡朝堂多年,知道,這次,柳安之一定踢到了鐵板,惹了不該惹的人!
“夫人,你先起來,再想想,會有辦法的。”柳侍郎看到吳氏這樣,輕聲勸道。
吳氏只有柳安之一個兒子,現(xiàn)在哪里聽得進(jìn)去勸。在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后,一把抓住柳侍郎的手,說道:
“老爺……安之到底是被什么人告了……如果他們能改了口供,安之是不是就沒事了?”
吳氏雙眼帶著期盼的望著柳侍郎。柳侍郎無奈的看了一眼吳氏,揉了揉額角,嘆息道:
“京兆尹嘴巴很緊,什么都問不出來。倒是聽來的消息,告狀之人已經(jīng)被接到了京兆府住下,不準(zhǔn)任何人接近……改口供的事,做不了……”
吳氏一聽,方才還充滿希冀,發(fā)亮的眸子迅速暗淡下來。
“老爺,你救救安之吧……”
吳氏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鎮(zhèn)國侯府出面,她的夫君也出了面,她在京城,因為尖酸刻薄,并沒有什么交好的夫人。
而且,連鎮(zhèn)國侯府都搞不定的事,還有誰有辦法?唯有宮里的貴人!
吳氏這樣想著眼前一亮,宮里。宮里有兩個侯府出來的娘娘。
“老爺,宮里……昭媛昭容兩位娘娘……還有十皇子……可不可以……”
柳侍郎聽到吳氏的話也是一愣,接著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
“這話我得先與侯爺商量……如今政局不穩(wěn),也不知兩位娘娘和十皇子能不能幫得上忙。”
柳侍郎對陸昭媛與陸昭容并沒有報多大希望。陸昭容才因為三公主的事被禁足,從賢妃降為昭容,陸昭媛又是老侯爺?shù)氖c現(xiàn)在的侯爺并不和睦。
她們二人怕是幫不上忙,而十皇子……柳侍郎卻拿不準(zhǔn)。雖然柳侍郎投靠了鎮(zhèn)國侯府,幫十皇子奪嫡,但柳侍郎本人,卻與十皇子沒有太多交集。
柳侍郎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你先回房,我去鎮(zhèn)國侯府見侯爺。”
若有可能,柳侍郎還是想盡力保下柳安之。
兵部尚書府。
周若水得知柳安之下獄的消息后,輕輕一笑。她知道,宇文瀟出手,定給了京兆尹施壓。
柳府再怎么蹦噠,又豈能越過手握實權(quán),深受帝后寵愛的定王。
周若水絲毫不擔(dān)心那對母女反口或者遇到危險,她相信,宇文瀟一定會處理好的。
想到這,周若水微微一怔,她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相信宇文瀟了?明明他就是個只會欺負(fù)自己的混蛋罷了。
周若水皺緊眉頭,不知不覺,宇文瀟的所作所為,慢慢進(jìn)了周若水冰封的心底。還差那么一個契機,宇文瀟就能走進(jìn)周若水的心。
只不過,周若水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更多的,是對宇文瀟出手的感謝。
周若水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宇文瀟三番兩次出手相助,周若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該送宇文瀟一份禮物,聊表心意?
“墨竹,京兆府是明天開審柳安之?”想了想后,周若水出口問道。
“是。”
“唔,你去跟三妹說,明天與我一起去聽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