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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蘇修容回過神來,向葉皇后行了一禮。
“免禮,春禧上茶。”葉皇后落座后,蘇修容也起了身,坐在葉皇后身邊的椅子上。
春禧上了茶,葉皇后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妹妹可是稀客,今兒來本宮這可是有什么事?”
蘇修容聞言端著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道:“皇后娘娘素來有謀略,怎會不知妾的來意。”
蘇修容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憂愁,似是下定決心般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葉皇后說道:
“妾膝下只有姝兒一個孩子,自然是希望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妾不知娘娘從何處說動了姝兒,可既然是姝兒的要求,妾無不應(yīng)允。”
蘇修容頓了頓,接著開口:
“妾知道太子殿下受到皇上喜愛,由太子繼承大統(tǒng),天命所歸。妾自入宮后雖與娘娘并不親厚,從前也沒有動其他心思。姝兒是公主,誰繼位她都沒有威脅。可既然娘娘找上了姝兒,證明娘娘對姝兒有幾分在意。妾愿意讓父親忠于太子殿下,可是妾與蘇家,與姝兒是否會成為娘娘手中的一把槍,事后卸磨殺驢?”
蘇修容說完釘釘?shù)目粗~皇后,似要得到一個保證,可這保證到底有多可笑,蘇修容也知道。天家無情,誰也說不準(zhǔn),下一刻自己是否就死在信任之人的手中。
葉皇后倒是有些詫異蘇修容會這么說,想了想后,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若本宮承諾六公主嫁在京城,駙馬由妹妹親自挑選。蘇家,只要不背叛大齊不背叛太子,依舊手握兵權(quán)。妹妹入宮多年,最清楚本宮的性子。本宮說出口的話絕不反悔。”
蘇修容皺了皺眉,皺了皺眉開始深思葉皇后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半晌后,蘇修容勾起一抹笑意:
“論揣測人心,宮里當(dāng)屬皇后娘娘第一。”
葉皇后也露出一抹淡笑,她知道,蘇修容這是答應(yīng)了這筆交易。
“本宮以茶代酒,愿你我二人得成所愿。”
葉皇后說完,二人同時舉起茶杯點了點頭,喝下了杯中茶。
“得到娘娘的保證,妾這就回去讓人帶消息給父親,還請娘娘在太子登基后履行諾言。”蘇修容正色道。
“自然。”
“妾告退。”
蘇修容走后,春禧進(jìn)了內(nèi)殿,看著氣定神閑的葉皇后,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娘娘,蘇修容可信嗎?當(dāng)年,她的孩子……”
葉皇后無所謂的放下茶杯,淡淡說道:
“她能在沒有分毫寵愛還能在宮里安穩(wěn)度日這么些年,自然是聰明的。本宮許諾了她最看重的家族與女兒,她自然不會玩出什么花樣。至于從前,都是十多年前的舊事,又有誰還會記得呢。”
春禧想了想,放下了心。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七皇子府,輔國公一應(yīng)心腹坐在書房,商討起了奪位一事。
“殿下,太子離京,千載難逢。我們可要準(zhǔn)備好機(jī)會,若這次不能一舉除掉太子,等他回京怕是沒有機(jī)會了。”
皇上如今身子不如從前,雖外人沒有感覺,可七皇子身為他的兒子,自然會從中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
早在之前,七皇子就想好,趁著皇上身子不好取而代之。可是現(xiàn)在皇上很少踏入后宮了,不是宿在自個的寢宮,就是皇后的寢宮,他想下手,根本無能為力。
“皇宮的禁衛(wèi)軍本殿無法調(diào)動,雖說不能趁機(jī)取而代之有些可惜,可太子,一定要死!”
七皇子眼里流露出一絲狠辣,他的母妃自入宮起便圣寵不衰,家世并不比葉皇后低,可大封六宮父皇寧愿將葉皇后當(dāng)時的賢妃挪至貴妃,也不肯給母妃貴妃之位。后位,更是直接敲定了葉皇后。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知道,太子是父皇最疼愛的皇子,雖然現(xiàn)在的十一弟更為受寵,可永遠(yuǎn)動搖不了太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就連那平時默不吭聲的五皇兄,都比自己更得父皇心意。
憑什么這把龍椅誰都能坐,就自己不可以?
“現(xiàn)在可不是只有我們想讓太子消失,十弟那怕是也要有動作了。”七皇子冷冷一笑,接著說道:
“外祖父,你派出五百死士,定要把太子殺了。本殿就不信太子有三頭六臂,能躲過本殿和十弟的殺手。”
七皇子說起十皇子,輔國公年邁的臉上陷入沉思。
“鎮(zhèn)國侯到底是出過一個太后,兩個后妃,后宮的把持可是比咱們要強(qiáng)不少。再加上葉皇后這兩年全權(quán)處理六宮事,不再讓人插手,早些年好不容易安排進(jìn)宮的釘子也損的七七八八了,若太子除去,怎么搶在十皇子之前登上龍椅,還需要好好思量。”
聽完輔國公的話,不少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城防軍的統(tǒng)領(lǐng)是鎮(zhèn)國侯的心腹,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下官收到消息,這兩天瑾王頻頻與肅安伯接觸,怕是要拉到太子陣營,守住皇宮。”
一名幕僚說完,七皇子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輔國公手中的兵權(quán)大多都在邊關(guān),京城附近零零散散不過十萬人,宇文瀟手中三十萬,再有太子陣營下有不少武將,若肅安伯在投向他,他們手里至少有五十萬人馬。
七皇子臉色一沉,十分不甘心的說道:“不論如何,首要便是除去太子,沒了太子,朝堂定會一片混亂,到時候便是我們的機(jī)會。”
眾人無不點頭,突然,角落里傳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殿下,國公爺,咱們是不是把定王忘了?定王也是皇后娘娘的親子,且皇上對定王也十分寵幸。若太子出事,葉家定會扶持定王,從前太子手中的籌碼便全部到了定王身上。且定王詭計多端,比起太子,更難對付。十皇子在定王手中吃了不少次的暗虧,咱們不能不防。”
此言一出,屋內(nèi)寂靜無聲。
“宇文瀟!!”許久后,七皇子才惡狠狠的開口,恨不得將宇文瀟大卸八塊。
七皇子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方才說話的那名青年男子。他是去年落第的舉子,雖他看不上此人沒有金榜題名,可每次都能提出極好的建議,這讓自負(fù)的七皇子十分滿意,將其引為心腹。
“崇言,依你之意,本殿該當(dāng)如何?”
七皇子問完,眾人都看向他,就連輔國公就十分認(rèn)真。
“回殿下,城防軍統(tǒng)領(lǐng)雖然是十皇子的人,可并不會一直是他的人。在下前幾天在青耳胡同那看到,那位統(tǒng)領(lǐng)大人養(yǎng)了一個外室,更生有一個兒子。想必殿下也知道,張統(tǒng)領(lǐng)出身寒門,娶的卻是陸家旁支的嫡女,因此不敢納妾。有陸家這樣的外家,張統(tǒng)領(lǐng)都敢養(yǎng)外室,怕是對這個女子情誼匪淺。若咱們以其要挾,為保心愛之人,不怕他不答應(yīng)。只要有了城防軍為內(nèi)應(yīng),咱們到時候兵變,眾位大人的兵馬才能順利進(jìn)城,無需浪費更多的時間廝殺。快,才是殿下登基最重要的一點。”
王崇言一說完,七皇子陷入沉思,尤其是最后一句,更讓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
“崇言說的有理,本殿給你十名暗衛(wèi),此事交給你去辦,抓到人后,就帶到本殿的別院里,若他不識趣,就將他們母子五馬分尸,送給他。”
七皇子說的陰狠,眾人都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而王崇言應(yīng)下后又低著頭默不作聲,遮擋了眼中一閃而逝的恨意。
同時,鎮(zhèn)國侯府里也是一片凝色。十皇子坐在主坐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殿下,死士已經(jīng)派出去了。”鎮(zhèn)國侯沉聲道。
“一切勞煩侯爺了,此次絕對不能失手。”十皇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宮里也該安排起來了,讓咱們的暗樁動手,定不能讓七哥搶先了。”
這些年刺殺太子雖不多,可每次都能讓他逃過一劫。可她不是沒用的博淑儀,鎮(zhèn)國侯府也不是博家,他們絕不會失敗。
“殿下放心,咱們安排在七皇子那的釘子,這么久沒用過,現(xiàn)在該是啟用的時候了。”陸顯玉微微一笑,說道。
“兩位侯爺?shù)谋R在城外待命,等太子的消息一傳回來就動手,決不能讓宇文瀟的兵馬先動,若我們無法直接攻下皇宮,等待我們的便是近五十萬兵馬的屠戮。”
十皇子露出不屬于他年齡的陰騭,冷冷說道。
一想到宇文瀟手中的權(quán)利,與這兩年來的種種暗虧,十皇子心里就有一股火氣。
待他登基,他定要宇文瀟不得好死!
“微臣謹(jǐn)遵殿下吩咐!”眾人齊聲說道。
“待本殿登基,眾位都是功臣,是本殿的肱骨之臣,本殿絕不會虧待各位!今日,本殿以茶帶酒,祝我們馬到功成!”
“謝殿下。”
眾人道謝,喝盡杯中茶。只是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十皇子看他們的眼神毫無溫度,如同死人一般。
謀朝篡位,他又怎么會讓人抓住自己這么大一個把柄。待他登基,在座之人,他會一個不留的全部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