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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在下京城,還有這么破的小區(qū)嗎?”藍雨潼簡直不敢相信。`
說小區(qū)已經(jīng)非常勉強了,一共就兩棟矮舊矮舊的小樓,而且墻體很多瓷磚已經(jīng)脫落。
看上去就跟危房差不多,真不敢相信,這樣的房子居然有人住?
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房子什么時候會倒嗎?
“就算是這種地方,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
蘇靜楠看著一對相互攙扶著的老人,感慨道。
藍雨潼站在蘇靜楠的身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四個多月的孕婦,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晏涵逸絕對會殺了她的。
“那個設(shè)計師叫什么?既然是設(shè)計師,怎么會住這種地方?”
藍雨潼很是疑惑的問道。
“資料上說,他叫蕭琰,但是作品很少,不是很少,應該說幾乎沒有,不然,也不會這么難調(diào)查。”
傅云笙打頭陣,蘇靜楠在中間,藍雨潼在最后。
三人走的很慢,樓道里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生活在這里的人,是什么樣的生活狀態(tài)。
“知道這個蕭琰住在哪個房間嗎?”
藍雨潼一手捂著鼻子和嘴,不是她嬌氣,而是,樓道里的味道跟垃圾場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知道他住在這一帶,但是不知道他具體住在哪個屋子,這里實在是太混亂了,沒有辦法判斷。只能問了。”
傅云笙直接走到了露臺處。
“你好,請你你知道蕭琰住在哪個屋子嗎?”
“蕭琰?沒聽說過,不認識。”
“就是這個人。”說著,他直接拿出了照片。
“哦,你說酒鬼啊,他就住在你身后那間屋子。”
“多謝。”
傅云笙啪啪啪的敲著房門,“蕭先生?蕭先生?”
“你們是找酒鬼的?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匆忙離開了,而且還是一個特別氣派的轎車把他接走的。”
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一個中年婦人,滿嘴羨慕的說道。
“你是說,昨天晚上,有人特意過來接他?”
傅云笙臉色微沉,整個人身上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是不是特意來接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接人的車子就跟電視里出現(xiàn)的一模一樣,很氣派!”
女人說的是眉飛色舞,眼中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傅云笙三人卻不是十分開心,尤其是對于傅云笙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重現(xiàn)。
“你們是來找酒鬼的嗎?也不知道酒鬼最近是走了什么運,昨天晚上我可是聽清清楚楚的,那些人要送酒鬼出國呢!”
一個老爺子走了過來,一臉羨慕的說道。
“不僅僅是送出國,聽說還給他在國外買了大房子,我怎么就沒有遇到這樣的好事。”
“看樣子你擔心的事情成為了現(xiàn)實。”藍雨潼沉聲說道。
“應該說是噩夢重現(xiàn)。”蘇靜楠也開起了玩笑。
三人離開了混亂破舊的小區(qū)。
“這應該不是你的人做的吧?”回去的路上,傅云笙問道。
蘇靜楠搖了搖頭,“我們今天過來,可是對方竟然在昨天就下手了,看樣子,問題應該出現(xiàn)在你身邊。”
傅云笙沉默了,這么簡單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
可是,他已經(jīng)將身邊所有人都調(diào)查的干干凈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找到蕭琰,包括到京城找人,找人的時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傅云笙說道。
車里徹底安靜了。
大家一句話都沒有說,明顯有人在阻止這件事情的調(diào)查,而且,這個人還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有一個這么強大的敵人,不管是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傅總,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就算是你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來的。”
蘇靜楠突然說道。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前方困難重重,我也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清楚楚。”
傅云笙很是堅定。
“你應該知道,我并不是為了你才苦心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所以,你也沒有權(quán)利讓我停止。”
蘇靜楠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藍雨潼,“既然你這么堅持,我只能說,注意安全。”
“對方神出鬼沒,而且勢力龐大,如果正面交鋒,你不是對手。”蘇靜楠很是擔心。
“放心,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只要是我答應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
傅云笙語中透著一股堅持。
“學姐,今天你休息,好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險的。”
蘇靜楠沒有將話說完,但是她知道,藍雨潼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藍雨潼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看著蘇靜楠走進辦公大樓之后,她下了車,重新坐到了副駕上。傅云笙重新啟動了車子。
“靜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如果你因為調(diào)查這件事情而發(fā)生什么意外,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藍雨潼開口勸道。
“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你就會原諒我的。”
傅云笙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連聲音都十分壓抑,好似背負了一座大山一樣。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件事情,那大可沒有必要。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了。誰都有腦子進水,不成熟的時期。”
藍雨潼很是認真的看著他,“我原諒你了。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懷,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傅云笙心中一怔,奢求了這么久,終于得到了對方的原諒,可是,他的心里卻沒有那么高興。
“你是跟慕禹舒在一起了嗎?”
讓他糾結(jié)了一整夜的事情,終于問了出來。
“因為你已經(jīng)選擇跟慕禹舒在一起了,所以,你我的過去,對你來說,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
傅云笙輕聲問道。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不要在意我們之間的事情嗎?”
“現(xiàn)在我按照你所期望的做了,我什么你卻不高興?”
藍雨潼有些搞不懂這個人。
傅云笙苦笑一聲,“我只是想跟你重新開始而已。”、
“我想你忘記我曾經(jīng)帶給你的傷害,但是,不要忘記我們曾經(jīng)有過的美好。”
藍雨潼笑出了聲,“擁有的美好?”
“你該不是忘記了,那些美好只是做戲而已。這些事情都是假的,都是你為了讓我愛上你而做的,只是你復仇的一部分。”
“不真是的東西,沒有銘記的必要。”她很是認真的看著傅云笙。
“而且,既然我已經(jīng)原諒你,那就是原諒你的所有。包括你的故意接近。”
“大學那四年的感情,我會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才是徹底的原諒。”
傅云笙一手捂著胸口,那極致的鈍疼順著血液,席卷全身。
他一心想要挽留的,卻早就已經(jīng)被她舍棄了。
“我以為,我一直都在做戲,以為這些都是為了讓你痛苦的必要手段,以為這是復仇所必須的。”
“可是,我忘記了,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當你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之后,我才深刻的體會到,原來,我竟然是如此自以為是的人。”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已經(jīng)走進我的心里,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
“我才是這場報復里最大的輸家。這就是心懷不軌的報應,是不是?”
傅云笙盡力露出一抹笑容,可是,卻凄楚異常,滿心悲涼。
藍雨潼沉默了。
這么多年以后,聽到傅云笙對他們那段感情的評價,心中沒有半分觸動是假的。
“我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還可以像當年一樣,在校園里的小路上放肆的微笑。”
“只是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對方心里的想法。”
“不論是高興還是煩惱,身邊都有彼此陪伴。”
傅云笙轉(zhuǎn)頭凝視著她,“可以嗎?”
藍雨潼抹去眼中的淚水,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失敗在哪里嗎?”
“就是總喜歡執(zhí)著于過去,執(zhí)著于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明明知道覆水難收,卻還是奮不顧身。”
“可是這樣,你會失去當下手中擁有的,然后,當你現(xiàn)在擁有的再次失去,你又會將執(zhí)著放在已經(jīng)失去的事情上。”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放下吧,我們都回不去了。”
“看來,你是真的跟慕禹舒在一起了。你真的喜歡他嗎?不會后悔嗎?”
傅云笙忍著心中的絞痛,輕笑著問道。
“是慕禹舒把我從失戀的痛苦中拉來的。自從我們結(jié)束之后,他就一直待在我身邊。”
藍雨潼緩緩說著,“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我,可能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喜不喜歡這種問題,已經(jīng)不適用我們之間了。”
“因為,我們都已經(jīng)習慣彼此的存在了。至于會不會后悔,那是以后的事情。”
“至少現(xiàn)在,我沒有覺得后悔。”
她的笑容亦如大學時期那般溫暖,臉頰的酒窩兒依舊可愛迷人。一時間,竟然讓他有一種回到大學時光的錯覺。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了。不要再沉浸在過去的往事中,過好當下才是最要的。”
藍雨潼淺笑說道。
傅云笙淡淡一笑,她總結(jié)的還真的是精辟。
就在出神之際,一輛車猛地從旁邊竄了過來,直接橫在了他們的車前。
傅云笙猛地踩下了剎車,伴隨一聲尖銳的摩擦聲,終于在跟橫在前方的車子親密接觸的前一刻,停了下來。
傅云笙直接下了車,二話沒說,奔著車主就沖了過去。
“你是不是瘋了?如果剛剛我沒有及時剎車,你就被我撞飛了!”
慕禹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堂堂傅總,如果連這點處理危機的能力都沒有,那傅氏也該關(guān)門倒閉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站在馬路的中間,相互凝視著,火花在空中肆意綻放。
以兩人為中心,一股濃濃的寒氣飛快的擴散。
“雨潼現(xiàn)在是的女朋友,麻煩傅總以后離我女朋友遠一點,我不喜歡我的人周圍,被一些蒼蠅圍著。”
慕禹舒的語氣合適不友好,跟他平日里漫步盡心,對所有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模樣完全相反。
任何一個覬覦藍雨潼的人,他都不可能友好以對。
“女朋友?”
傅云笙低聲反問,他握緊了拳頭,掩下心中的刺痛。
“雨潼很優(yōu)秀,很美好,很有魅力,像她這樣的女孩兒,注定會吸引很多異性的目光,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即便你是她的男朋友,也改變不了這一點。更沒有辦法阻止別人對她的喜歡和愛意。”
傅云笙挑釁的看著慕禹舒。
慕禹舒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笑的很是燦爛。“那只能說明我的眼光好。”
“說明我是一個被上天眷顧的人。這么美好的女孩兒,卻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只要雨潼心里的那個人是我,即便有再多的男人喜歡她,那又如何?”
慕禹舒挑釁的看著臉色越發(fā)蒼白的傅云笙,“其實,你是在嫉妒吧?”
“嫉妒我可以擁有雨潼的,嫉妒我可以跟她在一起。”
傅云笙露出一抹苦笑,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在嫉妒。”
“嫉妒你可以擁有雨潼,明明最先跟她相愛的那個人是我。如果當時我沒有……”
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懊悔,剩下的話他是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你錯了,最先遇到雨潼的人是我,最先喜歡上她的人也是我,同樣的,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還是我。”
慕禹舒很是霸氣的說道,“如果不是種種原因,你連跟雨潼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他很是認真的看著傅云笙,“如果你在五年前,牢牢抓住了雨潼手,可能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是幸福的一對。”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如果,而且,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傅云笙猛地后退了幾步,根據(jù)這個人都飄在空中,腳下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
原來,雨潼的初戀竟然不是他!
“傅云笙,五年,很久了。不要再執(zhí)著于過去的事情,更不要試圖改變那些已經(jīng)變成事實的事情。”
“不過只是徒勞而已。”
藍雨潼嘴角綻放著溫暖的微笑,如同春風一般。
“生活很美好,活在當下,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糾結(jié)過去的事情當中。”
傅云笙忍著心中的痛楚,一眼掃向慕禹舒,瞬間變回了那個對待所有的事情,都一場冷莫的傅總。
“你說過,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這次機會。但凡讓我聽到一點消息,我都會立刻出現(xiàn),直接將雨潼帶走。”
冰冷的語氣,額冷冽的眼神,還要拿渾身散發(fā)著凍人的氣勢。他所有的姿態(tài)都在說明一件事情。
對于藍雨潼,他不會放手。
只不過,他換了一種愛她的方式。
“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慕禹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直接拉著藍雨潼進了他的車,而后帶著她離開了。
看著那越來越遠的車影,傅云笙靠著車身,坐到了地上。
第一次,是他親手將藍雨潼推開。
而這一次,是其他男人親自將人帶走。
他還是沒有了留下她。
“你怎么會開車過來?公司都沒事情需要你處理的嗎?”
藍雨潼疑惑的看著他。
“原本公司的事情,就是蝎子在處理,除非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否則,通常的情況下,我都是不回公司。”
慕禹舒笑著解釋道。
藍雨潼不禁抽了抽嘴角,“為什么同樣是公司的經(jīng)理,我累的跟狗差不多了,你卻這么悠閑?”
慕禹舒聳了聳肩膀,“這只能說,嘉禾的其他員工太沒有用了。所以,公司什么事情都要你過問。”
藍雨潼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偷懶可以偷得如此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人,也就眼前這個吧。“話也不能這么說,嘉禾還是有努力工作,能力不錯的員工的,比如公司新招來的副經(jīng)理,喬暖。”
慕禹舒沒有跟她就這個問題繼續(xù)爭吵下,對他來說,今天能夠成功將人帶回來,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
而藍雨潼口中的能力不錯的副經(jīng)理,正在給宗安雯泡茶,這已經(jīng)是她跑的第五壺茶了。
“喬暖,你究竟還想讓我等多久?已經(jīng)過了2個小時了!”
宗安雯的態(tài)度越來越不好,性格也越發(fā)的暴躁。
反過來看喬暖,依舊還是鎮(zhèn)定入水,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蘇總什么時候到公司,會不會到公司,這個我可不知道。”
“一開始的時候,我已經(jīng)說過了。菊花茶降火很有功效,你可以試試。”
白瓷的茶杯里,微黃的茶水上,漂浮著一朵淡黃色的小菊花,看上去美感十足。
宗安雯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喬暖,注意你的身份,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
竟然讓她降火!
還特意泡了菊花茶!
宗柔湘卻是輕笑起來,“副經(jīng)理的手藝不錯,什么時候不在嘉禾上班,可以考慮開一個茶樓,相信生意一定非常不錯。”
喬暖手上一頓,這樣的話,貌似曾經(jīng)也有人跟她這么說過。
“我是一個不錯的建議。不過,首先還是要賺夠啟動資金才行。”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試圖掩飾心中的傷。
“哼,如果你一直留在嘉禾,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失業(yè)了,更不要說,什么項目啟動了。”
宗安雯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對付喬暖。
可是,喬暖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根本不在意的她的嘲諷。甚至開始神游太空。
這些年,她泡了無數(shù)次的茶,也喝了無數(shù)次,手藝究竟有沒有進步,她并不清楚,之前喝茶的人,已經(jīng)都不在了。
“副經(jīng)理,工程項目核對,是貴公司必須配合的一件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點了,如果蘇靜楠再不出現(xiàn),今天的工作就沒有辦法完成。”
“到時候,這可全都是嘉禾的責任!因為你們的懈怠,因為你們的不負責任,這才耽誤了我們的核對工作!”
宗安雯怒火沖沖的看著喬暖,這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堂堂宗家的千金,竟然在這小小的公司,等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喬暖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既然宗小姐已經(jīng)想起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了,那就走吧。”
“去哪里?”
宗安雯有些搞不清楚喬暖的節(jié)奏。
“當然是工地,這個時候施工的工人還在,核對工程的進度,應該很快就可以完成。”
喬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徹底惹火了宗安雯。
只見她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喬暖的跟前,又拿出她宗家千金,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說過,我需要的是項目設(shè)計師陪同。”
“雖然蘇靜楠將這個項目交給你負責,但是可惜的很,就算是你陪我過去了,也沒有辦法解答過程之中遇到的種種問題。”
“不都說嘉禾的服務好嗎?”
“這一點我可是當真半分都沒有體會到。明知道今天我們要過來核對工程的進度,設(shè)計師竟然耍大牌,這么長時間還不到?”
“如果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恐怕嘉禾利用開業(yè)典禮聚集的人氣,統(tǒng)統(tǒng)都會消失了。”
宗安雯笑的很是燦爛,任何可以讓蘇靜楠不痛快的事情,她都十分的高興。
喬暖這會也認真了起來。她曾經(jīng)做過公司的領(lǐng)導,她知道信譽,聲譽對一個公司的重要性。
如果,當真像宗安雯所說,事情的結(jié)果可不只會變成她說的那樣,會更加的殘酷,更加的可怕。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一聲不吭,看上去恐怖的很。
最得意的就是宗安雯,不就是自己建立了一家公司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過就是一家公司而已,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倒閉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辦公室竟然如此熱鬧。”
蘇靜楠已經(jīng)聽說了一些情況,進辦公室之前,已經(jīng)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終于等到蘇靜楠到場,宗安雯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一半。她立刻放過喬暖,將目標對準了蘇靜楠。
“蘇總的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明知道今天是宗氏核對工程進度的日子,竟然避而不見!”
宗安雯將項目負責人的架子拿捏的十分到位,句句話都不離工作。
看樣子,是一定要將嘉禾跟不負責任,沒有信譽聯(lián)系到一起。
蘇靜楠一眼就看出來宗安雯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要從聲譽上搞垮嘉禾,她是不是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一些?
“喬經(jīng)理,你沒有帶他們?nèi)スさ貑幔俊碧K靜楠輕聲問道。
可是,還沒有等喬暖回答,不敢被忽視的宗安雯立刻提跳了出來。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副經(jīng)理,雖然負責這個項目的對接,可是,她畢竟不是這個項目的設(shè)計師。”
“蘇總該不是忘記了,我們的合約寫的十分清楚,在第一次進行工程項目進度核對的時候,我們有請貴公司的設(shè)計師一同前往。”
宗安雯笑的十分得意,“像蘇總這樣記性差勁的人,還是不要在商場上混了。”
“這是一個廝殺的戰(zhàn)場,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人,是玩不轉(zhuǎn)這個殺氣騰騰的戰(zhàn)場的。”
“商場里的游戲,不是你這種人玩得起的。我勸你還是趁早將嘉禾抓讓出去,這樣還可以有一筆錢傍身。”
“不要等到時候嘉禾在京城生存不下去了,只能宣布破產(chǎn),那個時候不要說是傍身了,可能,還會欠一屁股的外債。”
宗安雯很是高傲的勸說道。
“宗小姐既然明白商場爭斗,如此激烈殘酷,就應該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事業(yè)上。”
蘇靜楠一臉淡然的看著她。
因為亞瑟帶給她的消息,眼前這個高傲不已的花孔雀,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妹妹。
蘇靜楠對她,做不到像是對旁人那樣沉著淡定。語中不自覺的會帶著一些個嘲諷的味道。
不過,宗柔湘和喬暖聽的到是很爽,感覺郁結(jié)在心中的火氣,終于發(fā)泄了一部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宗安雯的聲音不由得提高。
“我現(xiàn)在說的你的嘉禾,對待客戶不負責。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用不了多久,可能沒有一家公司會跟嘉禾合作。”
“這就不勞宗小姐操心了,聽說,宗氏集團的慈善基金會,最近出了一些問題。”
說著蘇靜楠笑的越發(fā)的明艷,嘴角甚至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不過,這笑容在宗安雯眼里,只能用欠揍兩個字來形容。
“如果你真的閑的沒事做,可以把精力都放在你的事業(yè)上,不然,可能我的嘉禾經(jīng)營的好好的,你的慈善基金會,已經(jīng)關(guān)門大吉了。”
在耍嘴皮子這件事情上,蘇靜楠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不僅如此,在氣死人不償命這件事情上,蘇靜楠在晏涵逸的影響下,也已經(jīng)登峰造極。
宗安雯忍著怒火,“現(xiàn)在我們說的是嘉禾跟宗氏的合作項目,你不用扯那些有的沒的。”
“我可是已經(jīng)等了你兩個多小時,對于遲到這件事情,你難道連一句抱歉都沒有嗎?”
宗安雯已經(jīng)快噴火了。
“我可不記得你跟我預約過見面時間,更不記得我什么時候交代過你,在辦公室里等我。”
蘇靜楠很是淡定的看著她,“還是說,我們公司的員工,強行將你留下,讓你在這里等我了嗎?”
“蘇總,我可沒有將宗小姐強行留下,是宗小姐執(zhí)意要在這里等你回來的。”
喬暖很是認真的說道,那個一本正經(jīng),極力撇清關(guān)系的模樣,看上去很是搞笑。
一邊的宗柔湘極力忍著笑意,雖然她跟蘇靜楠關(guān)系不是很好,但是卻沒有利益之爭。
相比之下,她更加喜歡看到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宗安雯吃癟的模樣。
宗安雯噌的一下沖到了蘇靜楠的身邊,喬暖下意識的擋在了蘇靜楠的身前。
“宗小姐,我們蘇總現(xiàn)在可是孕婦,嬌貴的很。經(jīng)不起你這么粗魯?shù)囊蛔玻 ?
喬暖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如果輪身份,你是宗家千金,我們蘇總也是晏家的夫人,而且,肚子里還有晏家未來的繼承人。”
“按照你們上流社會的評價標準,我們蘇總的身份可是比你精貴的多。”
宗安雯死命的瞪著她,“我現(xiàn)在是宗氏項目的負責人,是過來談工作的,跟豪門身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喬暖勾起一抹淺笑,“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更不應該如此無禮。”
“這里可是嘉禾,就算你今天代表的是宗氏,但是,嘉禾是宗氏的合作對象,并不是宗氏的下屬。”
“站在你面前的是嘉禾的總經(jīng)理,你身為這么大的項目負責人,難道連最近本的尊重都不懂了嗎?”
喬暖的聲音不高,但是,卻很有力度。可以說,是句句占理,說的宗安雯沒有半分回嘴的余地。
蘇靜楠不由得佩服起晏涵逸和宗衍一的眼光,這簡直就是人才啊!
嘴皮子比她還溜,關(guān)鍵是,還擺出一副以理服人的模樣。估計這個時候,宗安雯已經(jīng)快要氣吐血了。
蘇靜楠眨了眨眼睛,終于身心舒暢,“不知道宗小姐特意在這里等我,是為了什么事情?”
“一孕傻三年,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今天是核對工程的日子,你難道忘記了嗎?”
宗安雯的手心已經(jīng)被指甲戳破了。
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可能蘇靜楠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確實是一孕傻三年,不過這個宗小姐應該很快就會體會到了,宗家和封家的婚期不是就要到了嗎?”
蘇靜楠仍舊是一臉溫和的笑容,絲毫不為宗安雯的嘲諷所動。
“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就走吧,公司規(guī)定,工程必須今天核對完。”
宗安雯轉(zhuǎn)移了話題,她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想提結(jié)婚的事情。因為,宗家最大的領(lǐng)導,反對這場聯(lián)姻。
蘇靜楠很是詫異的看著她,“難道沒有人通知你,宗衍一已經(jīng)親自完成了一期的工程核對?”
宗安雯徹底繃不住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我不知道?”
蘇靜楠睜著朦朧的雙眸,很是無辜的看著她,“就在你在辦公室里等我的時候,我也是剛剛接到他的信息。”
“說是已經(jīng)完成了驗收工作。”說著還特意拿出了手機,翻出了短信。
“我才是項目的負責人,明明整個樓盤的驗收工作都是由我負責的!為什么宗衍一會在這里插上一腳?”
宗安雯頓時覺得哪哪哪都不好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的這個機會,好不容易可以跟蘇靜楠正面交鋒,好不容易名正言順的打擊蘇靜楠。
為了實現(xiàn)這個目的,她在這里等了蘇靜楠兩個多小時。
好不容易等到蘇靜楠出現(xiàn),居然有人告訴她,項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豈不是說的,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
“蘇靜楠!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擔心我審核的嚴格,擔心嘉禾過不了我這一關(guān),所以,你就私下通知了宗衍一!”
蘇靜楠輕聲感嘆著,“這個跟我可沒有半分關(guān)系,而且,嘉禾的工程你可以隨便核對,隨便檢驗,絕對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至于為什么你的工作被被人代替了,你應該在宗氏的內(nèi)部找原因,而不是在嘉禾里隨意指責別人。”
這個時候宗柔湘走了過來,“是我通知大哥親自去工核對工程進度的。”
“你喜歡在這里等蘇靜楠,可是項目那邊卻等不起,沒有理由整個項目組的人,都陪著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當然,你的行為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剛上任,就被從負責人的位置趕下來,最好現(xiàn)在就回公司好好解釋一番。”
“雖然你是宗家的千金,宗氏是宗家的產(chǎn)業(yè),但是,不管是大哥,還是公司的那些股東,都不喜歡因為私人恩怨,影響公司利益的人。”
“即便是有執(zhí)行董事在,你做過的事情就這什么擺在大家的面前,就算是她想偏袒你這個女兒,這次可能也做不到。”
宗柔湘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就會立刻會公司,消除這件事情對自己的不利影響,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
宗安雯的臉色已經(jīng)變成了調(diào)色盤,竟然一天之內(nèi),被這她看不上的三個人輪番嘲笑,她已近快被氣瘋了。
“蘇靜楠,這件事情沒完!只要項目沒有結(jié)束,我就有的是機會!這次你運氣好,躲了過去,我們來日方長。”
她的眼中閃著一抹陰毒的光芒,嘴里滿是血腥味,今天的恥辱,她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氣勢洶洶的上門,到最后卻是鎩羽而歸。
辦公室里再次只剩下蘇靜楠一個人。
好不容易查到的消息就這么斷了。對方千方百計的將人送走,無非是不想讓她知道她的親生父母。
可是,很多時候,這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要證據(jù)。除了調(diào)查之外,要達到目地,還有很多途徑。
比如,宗家。
*
得知蘇靜楠已經(jīng)回到了公司,亞瑟立刻拎著晏陽過來了。因為要處理事情,所以,晏陽今天變沒有跟著蘇靜楠。
亞瑟直接帶著晏陽在靶場耗了一上午。
既然蘇靜楠不想晏陽這么小就玩什么殺傷性武器,那他就換一種思路,讓晏陽自己喜歡上這東西。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亞瑟發(fā)現(xiàn),晏陽在這一方面真的是很有天賦。
要不要將晏陽拐回意大利,收了做徒弟?
不過,蘇靜楠肯定是不愿意的。
“我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呢?這樣我就可以將人提前保護起來。”
亞瑟得知設(shè)計師被提前送走一事,頓時感覺十分可惜。
“我知道的時間也沒有提前多少。”蘇靜楠解釋道。
“不過這個傅云笙也真是個人才,竟然先我一步,將這個人找到,你在哪里找到這么好的幫手?”
亞瑟有些心癢癢,大有跟對方較量一番的架勢。
“不是我找的,不過,這件事情就算了。設(shè)計師現(xiàn)在如果找起來,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將設(shè)計師帶走的那些人,應該難不住你吧?”
蘇靜楠輕聲說道。
“確實難不住我,但是,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亞瑟挑眉問道。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個小計劃。”她笑的越發(fā)的燦爛了。
亞瑟卻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毛,“你確定,這是小計劃?”
蘇靜楠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當然。”
“一直以為,我們都是暗中調(diào)查。既然暗中調(diào)查達不到效果,那就轉(zhuǎn)暗為明好了。”
蘇靜楠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而且,宗安雯剛剛可是已經(jīng)當著我的面,對我宣戰(zhàn)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說著,蘇靜楠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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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密愛:嬌妻請負責》情雪凝鈺
【高冷真流氓vs熱心偽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后:
她把兩份離婚協(xié)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著她,并不說話,眼神帶著疑問:為什么?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于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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