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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稚離聽了之后有些茫然,他剛剛只是隨口一說啊,他家?guī)熥鹪趺催€就當真了?
不過在他看到秦潮起身準備去見段青霜的時候,言稚離站起來說道:“師尊別動,我去。”
秦潮轉(zhuǎn)頭看向他,言稚離咧嘴一笑:“要是掌門師伯來自然不該我去,不過現(xiàn)在嘛……他也不過是個首席弟子而已。”
嗯,是言稚離小心眼,在知道段青霜跟秦潮的過往之后,自然就不喜歡讓秦潮再跟段青霜碰面。
秦潮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見言稚離不愿意也就點頭說道:“好,你去吧,若他問起,便說我讓你全權(quán)處理。”
他倒是放心徒弟,若是賀雪峰在這里肯定又要教育他,寵徒弟也不是這種寵法,是,座下大弟子的權(quán)利應該比較大,但是所謂的全權(quán)處理那就代表著言稚離在攬月峰上的地位是跟秦潮一樣的,這根本就是壞了秩序!
言稚離聽了之后也有些意外,他開心于秦潮的新人,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師尊,不好這樣說的……”
秦潮抬手制止住了他的話:“我說可以,你就可以,讓他們現(xiàn)在就開始習慣也好。”
言稚離頓時眼睛一亮,他覺得自己似乎聽出了秦潮的言外之意,若他們是師徒這樣自然不好,但若他們是道侶,言稚離自然是算攬月峰上的另一個主人的。
只可恨段青霜還在等著,言稚離有心跟秦潮討論一下這個問題都沒時間,只能先將此時放下去見段青霜。
段青霜在見到只有言稚離一個人來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賀雪峰正是知道秦潮回來了這才讓段青霜過來的,如今怎么不見人了?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段青霜如今是盼著秦潮出意外的,這人與他是敵非友,早早死了也好省心,不過看言稚離這樣子又不像是出事的。
段青霜肚里想著這些面上可是一點都沒帶出來,這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若不是有這本事,當年他怎么兩面三刀坑的秦潮?
言稚離姿態(tài)擺得很高,就差指著段青霜的鼻子告訴他你不配我家?guī)熥鹩H自出馬接待了,段青霜聽了之后差點沒氣死,卻還是忍住了沒有發(fā)作,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說道:“凡是晉升大典都有例可循的,只是一些細節(jié)之處需要決定,既然言師弟也能做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言稚離自然知道段青霜說的沒錯,哪怕不耐煩應付也細細將事情問了個清楚,段青霜是希望秦潮在大典上出丑的,所以對言稚離也是應付了事,在他印象之中言稚離自小便上山求道,哪怕年紀輕輕就修為不低,但是在人情世故上還是缺乏歷練,他只要少說一二,到時候出了紕漏也怪不到他身上。
哪知言稚離卻是嫩殼子里住了個老魂,再加上事關(guān)秦潮十分細心,一樣一樣的都跟段青霜討論了個明白。段青霜有些驚訝,也有些扼腕,這么好的資質(zhì)怎么就落到秦潮碗里了呢?作為一個一心在將來自己建立一個勢力的人,段青霜身邊不缺武力值高的,但是缺這樣細心的人啊!
言稚離將這些事情都捋順之后,頓時松了口氣,抬頭看向段青霜說道:“時間有點緊了,時間還要問問師尊才行,這里面有些我也拿不定主意,還請大師兄回去告知掌門師伯,待我稟明家?guī)熀笤傩写饛汀!?
段青霜卻說道:“這些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還請秦峰主早些決定在何處召開大典。”
段青霜此時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無論秦潮在哪里開,另外一邊都會不高興,心里上自然就跟他不親近了,畢竟秦潮的選擇也代表著他對哪邊更上心。
剛才他們還談論這件事呢,言稚離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就客氣的將段青霜送走,自己轉(zhuǎn)頭就回去找秦潮。結(jié)果等他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心月狐一臉憤怒的模樣站在那里瞪著秦潮,而秦潮則淡定的坐在座位上繼續(xù)喝茶。
言稚離一臉納悶地問道:“這是怎么了?”
他一過來,心月狐就過來委委屈屈地抱著言稚離的胳膊,他不用說話只用一雙眼睛,言稚離就能看出來他在控訴秦潮欺負他。不過鑒于心月狐一慣的調(diào)皮,言稚離倒覺得應該是心月狐自己闖禍被秦潮訓斥了一下。
他安撫的拍了拍心月狐的腦袋,讓他先去一邊玩,秦潮看了一眼心月狐,心月狐差點沒被他眼中隱含的笑意給氣死!
言稚離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貓膩,只是認真問道:“你到底要在哪里舉辦大典呢?”
跟段青霜想的不同,言稚離壓根就不在意那些,他覺得秦潮大概也不在意,只要賀雪峰和秦唐不腦殘就肯定不會把秦潮往外推。
然而萬萬沒想到,秦潮居然很干脆的說:“在浮屠幽境吧。”
言稚離腿一軟差點給他跪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人知道浮屠幽境已經(jīng)認主了,許多人心里還在嘀咕怎么這兩年浮屠幽境不發(fā)出邀請了呢?當然不發(fā)啦,浮屠幽境已經(jīng)進了秦潮的口袋,當初讓言稚離和段青霜去,言稚離就不說了他是秦潮的弟子,秦潮想給他什么就給他什么,至于段青霜……不好意思,他就是讓段青霜白去一趟看得見拿不著的。
如今在浮屠幽境舉辦大典就相當于告訴大家,這地方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們就別打主意啦。一般在修真界有了好東西都喜歡藏著掖著,這樣才不會被認打主意,畢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不過言稚離想了想這樣也挺好的,不在任何地方也省得那些人猜來猜去,最主要的是秦潮有足夠的實力震懾,那些人就算知道了浮屠幽境落到了他的手里也不敢打主意。
“那我現(xiàn)在去稟明掌門師伯。”
言稚離一動旁邊的心月狐立馬要跟上,言稚離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我有事情,你先在這里等我啊。”
心月狐不干,在這里呆著太憋屈了,他又不會說話,還吵不過秦潮,哦,實際上秦潮壓根都不跟他吵,聽到他“嗷嗚嗷嗚”的叫喚就一伸手捏個法訣直接封嘴,把心月狐氣個半死還說不出來!想來秦潮怎么可能自降身價跟這貨去吵?
心月狐如此不聽話讓言稚離有些不開心,他想了想說道:“你隨便去玩吧,別闖禍就行。”
他倒是不知道心月狐是被秦潮給氣的,只是想這貨大概是怕秦潮,所以干脆把他給放出去玩吧。心月狐有些委屈地看著言稚離,這時候秦潮輕咳一聲說道:“他若想去你就帶他去吧。”
???
言稚離和心月狐都驚訝地看著秦潮,言稚離是覺得去辦正事帶個寵物不太好,哪怕心月狐變成了人形也還是不太合適,而心月狐則是真真正正的狐疑——這個兇神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了?
“他變成這個樣子也是要讓掌門師兄知道一下的。”
言稚離想想也是,攬月峰上多了個大活人怎么能不說一聲?心月狐的外貌也不是什么問題,畢竟他是言稚離的靈寵。
言稚離就這么帶著心月狐到了主峰,去主峰的路上還好,沒怎么被人看到,然而到主峰那里不能直接讓飛馬落在峰頂吧?只能落在山門那里而后帶著心月狐上去,這一路上心月狐被圍觀了個夠嗆。
這小狐貍還美滋滋的,看到有人看他,就對人家笑一笑,笑的好多主峰上的小弟子都臉紅心跳的。言稚離感覺依稀看到了自家寵物身上開滿了桃花==
這么一來還沒等言稚離到,段青霜已經(jīng)知道言稚離帶著一直狐妖過來,更甚至連那狐妖長什么樣都知道了!一想到這狐妖他就不由得心中憤恨,他想起了自己的靈寵,那白狼比這妖狐還要強上一些,如今它都能化形了……
咦,不對啊,這妖狐剛多大,上次還被他家靈寵碾壓呢,怎么會增長的這么快?妖族雖然天生強大,但是在修煉一途卻十分波折,想要化為人形更是千難萬難,這妖狐有問題!
段青霜心里帶著疑問去接待了言稚離,不過卻沒有多看心月狐一眼,只是問道:“可是秦師叔決定了大典地點?”
段青霜這一聲秦師叔喊得心里咬牙切齒的,然而主峰不是攬月峰,他怎么放肆都沒問題,這邊還有許多人看著呢,他就算裝也得裝出樣子來啊。
言稚離笑盈盈地說道:“是啊,師尊說了,在浮屠秘境辦。”
段青霜聽了險些一口血吐出來,他又不笨腦子一轉(zhuǎn)就知道秦潮這是兩邊都不指望也兩邊都不得罪的做法,當然他生氣是因為……浮屠秘境本來是他的啊,結(jié)果現(xiàn)在……
段青霜壓下了心中種種想法,強笑問道:“何必如此?無論是飛劍山和平邑城都有地方,秦師叔哪里用得著在幽境之內(nèi)舉辦?”
“哦,浮屠幽境之內(nèi)靈氣充足,師尊順利晉升心中暢意,就決定開放秘境也算是提攜眾弟子,怎么大師兄不開心嗎?”
什么靈氣充足這就是言稚離自己胡扯的了,不過他這話說得也沒錯。
段青霜馬上說道:“師弟說笑了,此等機會千載難逢,秦師叔真是高風亮節(jié)惠及眾人啊。”
高風亮節(jié)……尼瑪,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啊!言稚離一邊腹誹一邊微笑說道:“掌門師伯呢?雖然大師兄已經(jīng)知道了,但我既然來了不好不拜見掌門師伯的。”
段青霜只覺得在主峰跟言稚離說話比在攬月峰上還不自在,簡直要憋死了!頭一次他發(fā)現(xiàn)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
言稚離看到段青霜生氣只有高興的份,心月狐見到他高興,就更高興了,那張小臉上的笑容就沒少過,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孩子不會說話,言稚離有些發(fā)愁發(fā)音方式不太一樣怎么教?
然而還沒等他要教,心月狐一覺睡醒就又……變回了小狐貍的樣子。但凡妖族最大的渴望就是化為人形,一旦化為人形除非必要就不喜歡變回原形了,結(jié)果到了小狐貍這里整個反過來,這貨變回來了還很開心,雖然之前變成人的時候得到言稚離的各種照顧他挺開心的,但是一整天下來他就不愿意了——變成人之后言稚離都不怎么抱他了!
以前他還是狐貍模樣的時候言稚離沒事兒就喜歡把他抱在懷里揉一揉,心月狐也挺享受的,變成人之后不方便了,沒有言稚離幫他揉肚子他十分不習慣,于是變回狐貍的心月狐撒著歡的往言稚離身上蹦,言稚離只好哭笑不得的抱著他跟秦潮一起去找蕭澤語。
秦潮主動找蕭澤語這是十分讓人驚訝的事情,不過如果想要給秦七郎弄身體的話,唯一能夠指望得上的也就是蕭澤語了,秦潮都不知道的事情,除了蕭澤語別人估計也不太知道。
蕭澤語是知道秦潮的情況的,哪怕沒有言稚離告訴他,他也“看”得到,在知道秦潮將秦七郎的魂魄引了出來之后,十分驚訝:“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秦潮微微頷首,心理卻對蕭澤語這樣的驚訝不以為然,那方法雖然繁復了一些,但也不是很難,他這次之所以選擇在家里晉升渡劫主要就是擔心段青霜會耍手段,他不可能晉升誰都不告訴啊。
于是秦潮連言稚離都瞞住了,他倒不是不相信言稚離,主要是擔心段青霜從言稚離那里看出些什么來就不好了。
如今萬事俱備,蕭澤語沉吟半晌說道:“這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只是需要的東西多了些。”說完蕭澤語轉(zhuǎn)頭看向言稚離:“上次與你的甘木呢?”
言稚離愣了一下連忙從百寶囊之中拿了出來,秦潮當初去找龍眠島盜取甘木是為了讓言稚離用的,然而言稚離當時愣是自己硬抗沒用上,或者說他是不舍得用!甘木這個東西作用實在是太大了,言稚離知道凝結(jié)龍珠之后自己以后的路就沒那么艱難了,然而秦潮卻的路要怎么走還不知道,他擔心將來會用到甘木,所以根本不敢用。
“怎么沒用?”秦潮有些驚訝。
言稚離不好說是給他留著的,那豈不是說他對秦潮沒有信心?只好說道:“渡劫也是歷練,我本來想實在不行時候再用的,沒想到居然扛過去了,自然也就沒用上。”
秦潮問完問題之后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答案,如今言稚離說這話他自然是不信,心中覺得慰貼的同時也有些無奈,他這個徒弟怎么小小年紀就這么愛操心呢?
蕭澤語拿過來之后點點頭說道:“若是有甘木自然事半功倍。”
言稚離皺眉:“一定要用這個嗎?”
蕭澤語看向他,言稚離不好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怏怏不樂,這甘木是秦潮冒著大風險取回來的,他不舍得給秦七郎用——畢竟他心里還是對秦七郎有些怨念的。
沒想到秦潮也說道:“若是能不用就不用了吧,浮屠幽境之內(nèi)有些靈植功效與甘木相仿,雖然差一些但是數(shù)量不少。”質(zhì)量不夠數(shù)量湊也是……可以的吧?
蕭澤語無語的將盒子還給言稚離,那是差一些嗎?差很多好嗎?如果只是差一點,甘木有替代品的話,哪里還值得你冒險去龍眠島盜取呢?不過這師徒倆都不愿意,蕭澤語自然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他的事情,他操這個心干嘛?
言稚離將盒子收起來,抬頭看向蕭澤語問道:“老祖,到底要怎么做?”
甘木的功效是活死人肉白骨,前提是得有個人可以用這玩意!現(xiàn)在秦七郎只剩下魂魄了,到底要怎么做?
蕭澤語轉(zhuǎn)頭看向北辰星君,北辰星君只好說道:“這也不難。花草樹木皆可為骨。”
仙人經(jīng)常也會給自己弄點仆侍什么的,仙界哪里來那么多沒有修為的人呢?就算是妖族能夠飛升成仙的也不敢為人下啊,于是大家漸漸的就開始自己做人偶,是的,人偶,因為沒有魂魄,所以人偶最多也就是到達一個能夠聽命行事的地步,別的就沒什么了,甚至連靈智都沒有,不過好就好在這種人偶也不會背叛。
北辰星君自然也會這個方法,只不過仙界各種材料信手拈來,做個人偶不費勁,修真界就不行了,蘊含靈氣的植物太少,或者說有也品質(zhì)不夠好,所以他才想用甘木來催發(fā)一下,不過既然秦潮說浮屠幽境里也有不少靈植那就沒問題了。
浮屠幽境這個地方北辰星君也是知道的,靈氣濃郁比之上界差了一點也有限。
秦潮聽了之后馬上問道:“需要多久?”
北辰星君一愣:“很著急?”
“自然是越快越好,我怕遲則生變。”秦潮的話聽上去像是擔心秦七郎魂魄的樣子。
只是無論是蕭澤語還是北辰星君都有些驚訝,覺得秦潮完全可以不用這么著急的,可以等大典之后再行事,這樣時間比較充裕,只是秦潮都這么說了。北辰星君只好起身說道:“你若著急,便先送我去浮屠幽境吧,我告訴你需要用什么。”
秦潮帶著北辰星君就走了,臨走之前自然是讓言稚離好好看守攬月峰。言稚離坐在原地看著這兩人雷厲風行的樣子,一時之間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蕭澤語等他們走了之后開口說道:“秦潮……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言稚離茫然地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可能只是擔心秦七郎的安危,畢竟那也是……”
蕭澤語挑了挑眉:“我給他的那樣東西,可保秦七郎魂魄百年不散,他又何必這么著急?”
言稚離沒說話,只是聳了聳肩:“我?guī)熥鸺热贿@樣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反正距離大典時間還早。”
蕭澤語無話可說只覺得問言稚離跟白問一樣,恐怕就算現(xiàn)在秦潮說不跟飛劍山玩了要回家,言稚離也會二話不說的贊同,這種腦殘粉一樣的徒弟簡直……
言稚離倒不是敷衍蕭澤語,他是真猜不到,猜不到也就不猜了,反正秦潮又不會把他賣了,別說他們兩個還不是道侶,就算是道侶也不是事事都知道的。
秦潮一去就是兩個月,這兩個月之中言稚離鞏固境界,頭上的龍角也開始漸漸有了模樣,只不過又漲了三寸之后就不肯再長了,他也不著急,不長也挺好的,因為他開始修煉第二層的龍族本命法訣,第二層跟第一層其實用出來只不過是威力更大了一些,也沒有什么特殊的。
而就在他練成本命法訣的時候,秦潮回來了,當然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秦七郎!
言稚離在看到秦七郎的一剎那表情十分復雜——秦七郎長得居然跟秦潮一模一樣!當然也只是長相了,一眼看去十分容易分辨兩個人,畢竟一個沉穩(wěn)有度一個沒有正形==
言稚離有些奇怪,既然是做的人偶,那完全可以弄出另外一個長相來啊,干嘛非要弄的跟秦潮長得一樣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和秦潮是雙生子呢!當然他不知道的是秦七郎也不開心,他一點也不想跟秦潮長得一樣,哪怕那應該是自己的模樣他也不樂意!
不過他也忍了,誰讓形式比人強呢?
秦潮回來的時間正好,三天之后就是他的晉升大典舉行的時間,秦潮早就發(fā)出去了千把鑰匙,不過這一次來的人也頂多是參加個大典,聽聽講學,別的好處就沒有了。
只是言稚離萬萬沒想到段青霜居然選擇在秦潮講學的時候發(fā)難,他居然當眾掀出了秦潮身上有魔龍血脈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