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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大地
羿看著近在眼前的太陽,感覺支撐他的那一股氣彷佛都泄了一般,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摔到在地上。
他感覺自己的眼前開始迷蒙起來。
他向著那近在尺咫的太陽伸出手來,“姮娥”,語氣之中盡是不舍,隨后頭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在他之上,天邊的云彩之中,一個蓮座若隱若現。
夸父族內
“羿!”姮娥高興的推開房門,卻發(fā)現里面空無一人。
她隨便抓了夸父族的一個族人問道,“羿呢?”
那族人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羿去追日了!”
“追日?那不是夸父做的事情嗎?”姮娥脫口而出。
族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我們不就是夸父族嗎?”
姮娥一下愣住了,對啊,羿本就是夸父族的,說是夸父追日也并無不妥,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他無緣無故去追日作甚?”
族人回答,“說是要抓住太陽,讓它為人所用!”
姮娥嗤笑,“他不會做這樣的事!”這種一看就是胡說的事情只有這些凡人會相信。
現在天上的太陽完全是她兄長取出的太陽真火所化,這些凡人但凡只要靠近,就會被燒成灰,更遑論控制它?
族人為她的威壓所懾,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不知道啊,這都是逄蒙說的!”
“逄蒙是誰?”
“逄蒙是大羿的徒弟啊!”
“羿的徒弟?”姮娥臉色越發(fā)陰沉。
逄蒙、逢蒙,這兩個不會是一個人吧?
想到這里,她的神色愈發(fā)凜冽,“逄蒙在哪兒!”
族人急忙為她指路。
她如同一陣風一樣來到了逄蒙面前。
“羿在哪里?”她冷冰冰的看著逄蒙。
逄蒙無辜搖頭,“神女你說什么啊?我不明白!”
姮娥冷笑,對方這層皮在自己這里早就扒下來了,所以她也懶得跟逄蒙廢話,直接讀取他的記憶。
當看到羿果真被逄蒙忽悠著去逐日的時候,姮娥心急如焚,一揮手,逄蒙倏忽就飛了出去。
逄蒙大駭,“神女,我不是成心的,我也是被逼的!”
姮娥無心與他糾纏,直接飛走了。
逄蒙已無多余利用價值,恐怕那個始作俑者不會放過他。
雖然在逄蒙的記憶當中,有關那個始作俑者的一切都被遮掩住了,但是也正是因此,才暴露了那個人的身份,這個世界上除了圣人,誰還能這份本領?
而能干出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的圣人,除了西方二圣以外還能有誰?
結果也不出姮娥所料,她離去以后,一個人出現在躺在地上的逄蒙的面前。
逄蒙看到他,如獲救星,大喊道:“救我,救救我!您不是說會幫我成仙成圣的嘛?”
那人笑瞇瞇走過去,然后毫不猶豫的攪滅了他的*和靈魂。
隨后拍拍手離去,一邊走他還一邊抱怨道,“太陰星主果然精明!”
本想借著她的手殺了逄蒙,讓她承受這份因果,誰知道太陰星主居然不上當,害的他只能親自來掃尾。
唉,西方的人手還是太少了,每次都要他親自出馬,不止不方便,而且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嗯,好像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了,唉,最近還是安分點吧!
與此同時,姮娥從夸父族出來以外,順著日落的方向飛速尋找。
就在快要虞淵的時候,姮娥看到了一片花林,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
她看到這片花林,淚水陡然就流了下來。
終究是無緣嗎?
太一如此,大羿也是如此!
她走進去,看著那頂頭的枝干仍繞不斷向天空上生長,彷佛想要觸摸天上的太陽一般,呢喃的說道:“不要長了,我已經來了!”
那花樹若有所感,不再向上生長,它搖晃著枝葉,讓花朵從枝干上紛紛掉落,眷戀的觸碰到姮娥臉頰以后,才彷佛用盡了生命一般跌落大地。
姮娥閉上眼睛,靠在一棵大樹的樹干上,過了良久,才睜開眼,揮手設置結界將花林籠罩,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的第一站是六道輪回,后土對于她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斬釘截鐵的告訴她,“太一的魂魄沒有來地府!”
姮娥其實心中有數,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在哪里?”
后土望著她,“你其實心里明白!”
太一的靈魂在那片花林里,他的魂魄與*共同化作了花林,期盼著能見到她。
姮娥閉眼,將心中思潮起伏都平復下來。她就知道,圣人的算計不會是那么簡單的。
直到此刻,她才開始體會當日天帝所說的話。她以為自己已經醒悟了,但是事實卻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當你頹廢而沉浸于過去的時候,人家卻在不斷進步;當你樂不思蜀沉溺于兒女情長的時候,人家在算計你。
即使她的身世已算顯赫,卻依然只能落得個失去愛人的下場,這就是不思進取的后果!
姮娥在這一刻才終于體會到,為什么洪荒眾生,都執(zhí)著于修煉。
如果不成為強者,你就會成為強者的棋子。
但是如果準提以為她就會這樣認輸的話,那就太小看她姮娥了。
姮娥告別后土,去往她計劃中的第二站——天宮
天帝天后夫婦也如同后土一般,早已知情。
看到父母擔憂的目光,姮娥才感覺到自己淺薄,原來大家早已知道,卻只有當局者迷,或許說當局者迷都是高抬自己,不過是實力不到罷了。
但是她也沒有埋怨父母,她從來不懷疑天帝天后對她的用心
如果天帝希望用這一課教會她強者為尊的道理的話,那么天帝無疑是成功的。
所以,她只是問了一句,“是準提嗎?”
天帝點頭,“接引策劃,準提實行!”
洪荒之中,總是會忽略了接引,以為準提是謀劃者,但是其實這兩人是一樣壞的,只不過一個是露于臺前的話,另一個卻是隱于幕后罷了
“好!”姮娥面若寒霜。
準提接引,我記住你們了。
“那羿的魂魄能否……?”她期盼的看著兩人。
天帝天后搖頭嘆息。
一則大羿是自愿魂魄與*共同化作花林,以等待姮娥的;二則準提也在其上動了手腳,如果剝離大羿的魂魄,那么大羿的魂魄就會再次散逸。
姮娥頓感心灰意冷,如果說上次姮娥是有心灰意冷之意,那么這次她就是真的心灰意冷。
羲皇曾言順其自然,可惜太一現在連轉世都已困難,又何提順其自然?
她嘆氣,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足的問題,如果她有父母的修為,又怎會為人算計而不自知?況且,洪荒雖大,畢竟不如混沌,想到盤古記憶之中所見那些創(chuàng)世神,她也心向往之。她有預感,只要她能參透太陰的規(guī)則,那么她就能離開洪荒,在混沌之上行走。
大羿之死,將她從之前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拉了出來。
原來,從太一死后,她就再也沒能走出心魔,一味沉溺于過去與情感,玄女尚知追求進一步發(fā)展,她又為何將自己陷在兒女私情之中?
太一不告而別,為的是不當她的心魔,但是她卻反而因此將太一當做的自己的心魔,太一如果知道,也不會愿意的吧?
想到太一曾以混沌鐘教授自己太古星辰之道,姮娥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下定了決心。
她告別父母,回到月宮,潛心修煉。
太陰之星,隨著其主的沉寂,也陷入了沉眠。
直到幾百年以后,一個紫衣的仙子來到太陰星外,太陰星外的禁制彷佛有所感應,緩緩打開,紫衣仙子舒了一口氣,飛入太陰,她在月宮外的桂樹下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那人回首一笑,“牡丹!”
牡丹也笑了,“星主,好久不見!”
月宮內
姮娥與牡丹仙子面對面對著。
牡丹仙子有些感慨的說道,“感覺星主的氣質與過去大有不同。
以前的姮娥是天邊的月亮,現在卻彷佛身邊的月光。
一個看得見的高高在上,一個看不見的如影隨形。
姮娥低眉淺笑。
牡丹也不再繞圈子,“此次來是有事求星主?”
姮娥也不推辭,“何事?”
牡丹嘆息,“是云華!”
“云華?”姮娥皺眉,“云華怎么了?”
牡丹答,“云華和一個名為楊天佑凡人生了一子!”
“是嗎?”姮娥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并不覺得這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牡丹搖頭,“事情不是那么簡單!東華告訴我,這里面有西方二圣的手筆”
“西方二圣?”姮娥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經過幾百年的是非糾纏、幾百年的潛心沉淀,她的修為終于達到準圣級別,即使與西方二圣相敵也是不懼的。
她早說過要找西方二圣的麻煩,現在合該是她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牡丹心下大定,詳詳細細的與姮娥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凡間多麗色。
人族經過幾百年的發(fā)展,已經度過了奴隸制時期邁入了封建制時代——夏朝。
云華偶然聽聞人族趣事,心念一動,干脆去洪荒大地上游玩。
具體經過牡丹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云華不知為何居然與一凡人男子相戀,甚至生下一個兒子。
“剛開始并沒有覺得不對!”牡丹如是說道。
洪荒仙神喜歡隨性而動,云華與人族男子成親生子之事雖然讓牡丹有些驚訝,但是也不算什么大事兒。
“直到楊戩出生!”楊戩即是云華與楊天佑之子。
人仙之子,楊戩不是第一個,但是楊戩卻與大部分人仙之子有巨大的不同——他有三只眼睛,而他的第三只眼睛不是普通的眼睛。
“不是普通的眼睛?什么意思?”姮娥問道。
牡丹說,“他的第三只眼睛不止可以看破虛妄、洞悉千里,最重要的是,可以破開一界!”
姮娥皺眉,“確實有些不對!”
人仙之子,相比普通人族,確實更具有優(yōu)勢,但是如同楊戩這般逆天的卻絕無僅有!
牡丹點頭,“因為楊戩融合了破界珠!”
“破界珠?”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