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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歐陽少恭滿面春風的來尋找百里屠蘇,三言兩語忽悠了他去了幽都。
姮娥看到以后,立下論斷:“別有目的!”
太一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姮娥贊同的點頭。
風晴雪知道百里屠蘇欲往幽都去,本來自告奮勇想要做個引導來著。誰知姮娥一言否定,“不需要!”一揮手將眾人收入袖子,而后直接與太一穿過空間,直直的來到了幽都媧皇神殿的媧皇神像前面,然后把幾人撒了出來。
方蘭生登時就目瞪口呆,然后企圖抓住姮娥的袖子,可惜被太一一拂,他什么也沒有抓到,但是他還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了口,“我要拜你為師!”
姮娥看著她的樣子,失笑。
他的鬧騰終于引來了神殿的看守人彭婆婆,彭婆婆看著幾人,大驚失色:“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風晴雪笑嘻嘻的說道:“彭婆婆是我啊!”
彭婆婆并沒有懷疑風晴雪,因為她很清楚風晴雪的實力,所以她把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姮娥。
“是不是你?”她將拐杖對著姮娥。
姮娥微微詫異,“你如何知道是我?”
彭婆婆冷哼一聲,不說話,手持拐杖向著她沖了過去,姮娥輕松的躲過了拐杖,彭婆婆拐杖一折,從側(cè)方打了過來,姮娥衣袖一揮,撣走了拐杖,卻不想彭婆婆被她撣走了,但是拐杖卻緊緊貼在了她的衣服上,再一看,哪里有什么拐杖,那分別是一個玉衡模樣的東西。
“哈哈哈!”神殿之中傳來了一陣張狂的笑聲。
一個人首蛇身的女子出現(xiàn)在神像之前,姮娥嗤笑:“我就說這個這么丑的神像一定不會是女媧姐姐!”
涯巳大怒,“你如今已落入我手,還敢如此囂張?你看看你周圍?”
她轉(zhuǎn)頭一看,百里屠蘇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唯有太一還站在她身邊。
涯巳看到太一仍在,也是大吃了一驚:“為何你沒被陣法分走?”
姮娥嘲笑她,“你以為我們跟你們一樣弱嗎?”
涯巳冷笑,“你不要太囂張,你手上之物乃是我精心制造的鑄魂石,它可以吸附任何人包括神靈的魂魄!你現(xiàn)在是否感覺到自己的魂魄有些虛弱呢?”她一邊說一邊手里做著什么手勢。
伴隨著她的手勢,姮娥手中的鑄魂石開始散發(fā)著一股巨大的吸力,不夠強大的人魂或神魂仙確實很容易被它吸走。
想到這里,她反而起了興趣,仔細湊到眼前的觀察,“確實有些門道,但是于我,它沒有用!”然后把它扔回去給涯巳。
涯巳不敢置信的捧著鑄魂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姮娥看向太一,太一取出混沌鐘,輕輕一晃,清脆的鐘鳴在整個大殿回響,涯巳引以為傲的陣法在鐘聲之下無所遁形。大殿之上,彷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碎裂了,失蹤的百里屠蘇等人也出現(xiàn)在大殿的那一端。
以風晴雪為首的多人團與歐陽少恭代表的單人團顯然正在對峙。
她半坐在地上,懷中躺在一個人,赫然就是百里屠蘇,他一動不動、生息全無,他們的對面的歐陽少恭則顯得鎮(zhèn)定自若,手里拿著一塊與涯巳手中一模一樣的鑄魂石。
淚流滿面的風晴雪看到姮娥等人,大聲喊道:“屠蘇的前輩,快救救屠蘇吧,否則他就要變作荒魂了!”
姮娥與太一相攜緩緩走來。
歐陽少恭看著淡定的兩人,再看看失魂落魄的涯巳,冷冷的說道:“你們已經(jīng)晚了,如今我半魂已經(jīng)在玉衡之中,只要我魂魄交融,我就重新成為過去那個太子長琴!”他狂熱的看著手中的鑄魂石,彷佛成功已經(jīng)近在咫尺,
“誰說你是太子長琴?”誰知就在此時,一道張揚的女聲橫插而入,引得所有人都側(cè)目。
姮娥挑眉,是女媧。
女媧朝她眨了眨了眼,然后往邊上挪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兩個人。
一個就是永遠擺著“我不高興”臉的通天,而另外一個則是一端坐于輪椅上的男子,他與歐陽少恭容貌別無二致,只不過一個眉目清朗,一個神情陰鷙。
“你……”歐陽少恭正待說什么,卻被突然撲過來的涯巳打斷。
“母神,母神!”她撲到在女媧的腳下,淚眼朦朧,“母神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
女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魔入體,還不醒悟?”
涯巳充耳不聞,只是哀求道:“母神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姮娥湊到女媧身邊戳了戳她的腰問道,“這人是瘋了吧?”
女媧瞥了她一眼,“否則怎么說她是心魔入體呢?”心魔乃是天魔迷惑修煉者的產(chǎn)物。天魔雖然源自洪荒,但是別忘了,這方世界也曾經(jīng)是洪荒的一部分,所以存在天魔神馬的簡直不要太容易。
天魔族天生嫉妒賢能,擅長制造幻境、迷亂人心,自從冥河放棄天魔族以后,他們就放棄形體,以無形無色之軀迷惑修道之人,就連圣人都不能避免,乃是天道對于修煉者們一種考驗。
這涯巳于實力之上執(zhí)念過大,已經(jīng)成為她的心魔,除非自己醒悟,否則誰也救不了她。
有一句話怎么說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女媧顯然深知這個道理,眼皮眨都不眨的把涯巳打暈了扔在殿上。
這時,歐陽少恭也終于可以說出自己的疑惑了,“他是誰?”他眼睛眨也不眨眼的盯著輪椅上這個人。
歐陽明日看著歐陽少恭的目光也很好奇,兩個人就彷佛一面鏡子的兩面一般。
姮娥眼看著通天與女媧都沒有解釋的意愿,摸著鼻子無奈的上了,“他才是太子長琴的半魂!”
“胡說!你胡說!”歐陽少恭歇斯底里的否決著,只是這份歇斯底里中帶著多少的底氣那就不得而知了。
于歐陽少恭而言,長久以來,融合魂魄、回復本初,乃是他的心愿,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動力,是一個比巽芳更為重要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這一切俱是虛幻,他怎么可能接受。
通天才不管他接受得了還是接受不了,很直白的說道:“你不是長琴!”然后看向歐陽明日,“他才是!”
歐陽明日微微一笑,眼中帶著些許孺慕。
通天手臂向前一抓,歐陽少恭手中的鎮(zhèn)魂石就到了他的手里。
歐陽少恭色厲內(nèi)荏的呵斥,“還給我?”
通天充耳不聞,只是滿意的對著女媧說道:“還請幫我!”
歐陽少恭咬咬牙,手上擺起了涯巳所教授的啟動咒法,可惜于通天卻似乎毫無用處,他輕巧的將鑄魂石交給了女媧。
女媧以指尖輕點鑄魂石,指尖上綠光幽幽,不一會兒就有許多魂魄從中飛了出來,其中大部分都在出來的一刻就被送往陰曹地府,唯剩下三個魂魄茫然的站在那里。
一個是年約七八歲的小童,一個則是身著黑衣的百里屠蘇,最后一個則是一個黃衣服的陌生少年。
百里屠蘇看著眼前的孩子,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問道:“你是誰?”
那孩子回答,“我是韓云溪?你又是誰?”
百里屠蘇答,“我是百里屠蘇!”
他們二人隨著對話的進行不斷的靠近,彷佛這其中有一股莫大的吸力一般,他們不由自主的去擁抱對方,而后雙魂相容,出現(xiàn)了一個嶄新的魂魄。
“去吧!”姮娥揮袖,一道太陰之氣自她袖中而出,溫柔的推著百里屠蘇的新魂進入他的軀體。
不久,他悠悠的醒來,讓翹首以待的風晴雪等人眼眶都紅了。
另一邊,歐陽少恭則癡癡的看著那個黃衣的少年,呢喃的說道:“這是我,這是太子長琴,我就是太子長琴!”
女媧看到他的表現(xiàn),玩味的說道:“哦?那你倒是問問他?”
“你是誰?”他急切的問道。
黃衣服少年回答,“我是角越!”
歐陽少恭如遭雷劈,“角越?為什么是角越,我是太子長琴,是太子長琴啊!”
姮娥一道太陰之氣打過去,黃衣少年撲入了歐陽少恭的體內(nèi)。
過了良久,他頹然大笑,“哈哈哈,我這一生,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啊!哈哈哈!”
風晴雪扶著百里屠蘇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歐陽少恭。
通天則顯得有些不耐,于是催促道:“女媧……”
“知道了!”女媧翻了一個白眼。
通天的話讓悲憤的歐陽少恭止住了狂笑,他眼神直直的看向女媧。
女媧卻看向百里屠蘇,問道:“焚寂呢?”
百里屠蘇愣了一下,急忙恭恭敬敬的將隨身佩戴的焚寂獻上。
女媧手持焚寂,輕點劍身,這柄兇劍就彷佛受到巨大的壓力一般,支離破碎,伴隨著焚寂破碎而出的是一道淺藍色的身影。
歐陽明日愣愣的看著那道身影,只覺得與他血肉相連。
“通天!”女媧大呵一聲。
通天手掌向上,青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一架琴,琴有五十弦,名曰鳳來。
女媧手掌一揮,歐陽明日與那魂魄一起被扇入鳳來之中。
鳳來靈光一閃,陡然之間呈現(xiàn)出勃勃生氣。
通天撫了撫琴弦,“長琴啊……”
“錚”琴弦響動,琴旁倏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師尊!”那人跪下,激動的看著通天,他有著與歐陽明日一樣的容貌,卻有著相似卻不同的氣質(zhì)。
通天難得露出笑意,“長琴,你總算回來了!”
太子長琴道,“是師尊費心!”
師徒之間,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