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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當(dāng)胡思亂想,卻聞伯邑考從人急忙來報,“不好了,不好了,那妖婦要派人來抓拿公子了!”
伯邑考大驚,問:“怎么回事?”
從人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那妖婦突然在陛下面前進讒言說公子當(dāng)日授琴曾調(diào)戲于她,引得陛下大怒,幸而散宜大人早有預(yù)料,以重金收買費尤二人,否則我們定然一無所知!”
原來,這伯邑考雖然書生意氣,但是其父姬昌身邊的大臣散宜生卻是一個有成算的。
姬昌日夜兼程趕回西岐以后,散宜生聽說伯邑考滯留朝歌就有些擔(dān)心。
雖然有太陰娘娘在,但是如能不與朝歌撕破臉,自然更好。于是散宜生派人重金收買了費仲尤渾,才使得伯邑考等人不至于一無所知。
不過于姮娥而言,即使帝辛派人抓拿,她也能帶著伯邑考平安返回西岐。
伯邑考聽聞從人所言,當(dāng)機立斷:“我們快走!”
然后連行李都不要了,一行人急匆匆的就開始逃亡之路。
姮娥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直接一卷袖子,騰云而去。
伯邑考及其從人都被嚇呆了。
不提這幾人如何在姮娥的幫助之下,一日之內(nèi)回到西岐。
卻說帝辛,本來在姮娥的太陰之氣的刺激之下,稍稍恢復(fù)了一分清明,脫離了那胡妲姬的魅惑。
但是可惜,他中胡妲姬媚術(shù)已深,這絲清明也不過轉(zhuǎn)瞬而逝,在放走伯邑考以后,就再次變回了那個昏庸糊涂的紂王。
再說這胡妲姬,因當(dāng)時大殿之上威壓一事,雖然心里對伯邑考憎恨不已,但是卻不敢繼續(xù)報復(fù)。
故而伯邑考滯留朝歌這段時間,她毫無動靜。
卻不想昨日,準(zhǔn)提圣人突然派人傳訊她,明里暗里暗示她除掉伯邑考。
這九尾狐本就是一個肆無忌憚的,又有了圣人撐腰,還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她再次在帝辛耳邊進讒言,依然還是老調(diào)重彈,污蔑伯邑考調(diào)戲她。
可惜這回沒有一個姮娥在帝辛身邊,帝辛自然是唯胡妲姬之命是從,大怒,命人抓拿伯邑考。
在這個時候,重金收買費仲、尤渾二人的好處就出來了。
他們一邊在帝辛耳邊說伯邑考的好話,一邊暗中派人通知伯邑考。
于是當(dāng)?shù)坌帘粌扇藙穹瑴?zhǔn)備讓伯邑考上殿辯駁的時候,館驛的人發(fā)現(xiàn)伯邑考已經(jīng)跑了。
胡妲姬當(dāng)即言說伯邑考是做賊心虛、畏罪潛逃了。
帝辛盛怒之下派遣神武大將軍殷破敗、雷開二人去追捕伯邑考。
可惜這兩人沒有伯邑考的外掛,及至追到了五關(guān)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伯邑考的蹤影,再往前就是西岐的地盤,殷、雷而二人無奈,只得回去覆命。
帝辛在胡妲姬的攛掇之下,做出了討伐西岐的決定,所以當(dāng)伯邑考等人回到西岐的時候,就面臨著一個不太美妙的局面。
且說姮娥用袖里乾坤騰云駕霧帶著伯邑考及其從人回到西岐的時候,姬昌等人早已在那里等待,原來姬昌善卜、早就算到伯邑考等人今日會回來,卻不想是太陰娘娘帶回來的,急忙拜謝道:“多謝太陰娘娘!”
“無事!”姮娥一邊說,一邊甩袖子,將伯邑考等人放了出來。
姬昌看到伯邑考,老淚縱橫:“吾兒!”
伯邑考有些愧疚,他當(dāng)時為了蘇妲己執(zhí)意留下,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孝了。
然而姬昌哭的卻不是這個,他善于卜算之道,曾算到伯邑考的死局,然而不想這死局卻被姮娥所破,免了他老年喪子之痛。
他想到此,又對姮娥做了一番感謝。
姮娥自不在意他的感謝,她在意的是姬昌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姜子牙。
姮娥沒有過多關(guān)注姜子牙,所以不想他居然已經(jīng)來到了姬昌的身邊。
姬昌發(fā)現(xiàn)姮娥的目光轉(zhuǎn)向姜子牙,急忙介紹:“這位是姜丞相,乃是大賢之人!”
姜子牙面對著姮娥打量的目光可謂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在姬昌的眼里,姮娥是太陰星主、是兒子的救命恩人,是敬畏與感激的人。
在姜子牙的眼里,他是自己師兄的仇人。
當(dāng)初,涿鹿之戰(zhàn),廣成子敗于姮娥之手,又以元始圣人威脅,別看當(dāng)時現(xiàn)場好像沒人,但是其實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后來,西王母更是命牡丹仙子等人將此事傳播的人盡皆知,故而廣成子才憤而閉關(guān)。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惜姜子牙的實力與姮娥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姜子牙修煉幾十年,依舊一無所獲,還是一個凡人,所以很多時候姮娥都懷疑姜子牙是不是元始特意推出來的背鍋俠,畢竟封神一事,確實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事。
這么看來,自家天帝爹把副冊交給元始,也不是懶,而是想找接盤俠?姮娥心中想著。
姜子牙不知姮娥所想,但是頂著姮娥的目光,他也是渾身難受啊!
幸而,姬昌與伯邑考敘了兩句以后,熱情的過來關(guān)切姮娥。
姮娥便提醒道,“西伯侯也是好事將近了!”
姬昌一聽就明白這是提醒他伯邑考與蘇妲己的婚事。
不說蘇護是他好友,就說這是太陰娘娘提的,他也不能反對啊!
其實,伯邑考留在朝歌的目的,西伯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為姮娥,他哪里可能放心伯邑考獨自留下?要知道伯邑考前往朝歌,應(yīng)的可是一個死局。
也是伯邑考與蘇妲己運氣好。
帝辛本來準(zhǔn)備派兵攻打西岐,恰逢比干火燒眾妖,胡妲姬一怒之下就把西岐等人放到了一邊,專心對付比干,等到比干死了,聞太師又回來了。聞太師可謂是帝辛的克星,在他的震懾之下,費仲、尤渾兩個奸臣倒了大霉,被關(guān)押了起來。
如不是因為帝辛力保,就連胡妲姬都難逃聞太師之手,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恰在此時,東海平靈王又反了,帝辛也沒空去攻打西岐了。
西岐趁此機會喘息,順便辦了伯邑考與蘇妲己的婚事,生怕日久生變。
有姮娥在,蘇護自然不會不同意,于是蘇妲己就歡歡喜喜的成為了姬家婦。
姮娥囑咐吳剛留在西岐保護伯邑考以后,就飄然離去,誰也沒有告訴。
她漫無目的的亂走,居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那片花林。
“終究是忘不了啊!”姮娥看著那片花林感慨道。
她走入花林,眷念的摸著樹干,低聲呢喃,“太一,你什么時候回來?”
花樹搖曳著樹枝,花朵紛紛而下,落在了姮娥的頭上、身上,帶著一股清香,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姮娥低眉。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化身這片花林的究竟是太一還是大羿。
“姮娥!”清亮的男聲從她背后傳來。
姮娥轉(zhuǎn)身,驚喜的看著來人,“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少昊淺笑,“我偶然經(jīng)過,感受到了你的氣息!”
說來也是巧合,這片花林被姮娥以太陰之氣籠罩,而少昊又恰巧從此經(jīng)過,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所以便循息而來。
“原來如此!”姮娥恍然,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上下打量了少昊一會兒,冷不丁問道:“哥哥你身上的太陽真火呢?”
少昊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妹妹居然那么敏銳,他本不想說出這些事情讓她擔(dān)心的,但是看著妹妹灼灼的眼神,他不得不說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姮娥側(cè)耳,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少昊無奈,只好把事情和盤托出。
說實在話,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把他擄走了然后囚禁起來,以秘法取出了他體內(nèi)的太陽真火!
對于這個真相,姮娥斷然否決,“不可能!”
太陽真火與太陰之氣都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就彷佛伴生法寶一般,別人別說是取走了,就連想要使用都要征詢他們的意見!
少昊苦笑,“因為我的太陽真火不是我的啊!”
姮娥被他說得丈二摸不著腦袋,“哥哥你在說什么啊?”
少昊嘆息,“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事情的經(jīng)過要追溯到洪荒初開的時候。
日月女神羲自日月之氣的交匯之中誕生,所以她天生就可以御使日月,但是可以御使日月不代表你就是日月的主人,很不幸,羲就遭遇了這樣一個情況。
當(dāng)時,太陰星無主,羲順理成章接管太陰,所以她的女兒,也就是姮娥,甫一出生就是太陽星主,身帶太陰之氣。
然而那個時候,太陽星卻是有主的,太陽星的主人就是太一。為了孕育太一的出世,神樹扶桑耗盡了靈氣,太陽星更是傾盡太陽真火,最后才于太陽星中誕生出一只抱鐘而生的大日金烏。
太陽星孕育太一耗盡真火,故而在太一出世后一分為二,一個成為了湯谷,一個成為了虞淵,從此以后,洪荒之上再沒有了太陽星。太一為了洪荒大地上太陽的正常運轉(zhuǎn),設(shè)計出了太陽車,他周身遍布太陽真火,只要駕車在天上走一天,在大地之上就相當(dāng)于太陽走了一天。
后來羲為了研究自己的時空之能,向太一借了部分太陽真火,太一順勢把巡日的事情交給了羲,才有了羲日御女神的稱號。一切本來按部就班,但是少昊的出生打斷了他們的安樂生活。
與姮娥一樣,少昊生而為日御之神,但是所有真火都在太一的身上,所以少昊空有神位,卻無相應(yīng)的能力。
更糟糕的是,因為太陰真火在太一身上,天道同樣默認(rèn)太一是日御之神,但是日御神只能有一個,所以少昊太一必須二選其一,而相比少昊,最先出生又擁有太陽真火的太一顯然更具有優(yōu)勢。
天帝天后很著急,少昊如果無法履行運轉(zhuǎn)天地的職能,就需要走修煉之道,度量劫之苦。
太一不忍看天帝天后傷心,就把身上所有的真火全部渡給了少昊,權(quán)當(dāng)做是放棄了競爭日御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