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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那東海龍宮去了。
東海龍王敖廣見了幾人自然是熱情歡迎,其實心里卻在暗暗叫苦。是,他是挺喜歡的春瑛的,也為著春瑛厚著臉皮求了吳剛。只是他以為,要是成了,自然是吳剛送來;要是不成,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誰知道居然把太陰星主和東皇這兩尊大神招了回來。
更尷尬的是,唯一能做中間人的吳剛,見了敖廣,打樂招呼,就去找?guī)讉€太子玩耍了。即使龍王內(nèi)心爾康手,也沒能把吳剛召喚回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面對東皇與太陰星主。
姮娥搖了搖手中的燈籠,“這蛟龍是你的小妾?”
敖廣有些訕訕的,“如果是春瑛,那么便是了!”
姮娥看向太一,太一一點燈籠,一道黑光閃過,春瑛出現(xiàn)在地上。
“龍王,龍王,救我!”春瑛見到敖廣,急忙撲了過去。此時的她也顧不得自己之前假死的事情了。
好在龍王似乎也不在意,溫柔的扶起她:“春瑛你如何了?”
春瑛搖了搖頭,忌憚的看著姮娥與太一。
她能得敖廣念念不忘,就是因為她知情趣、識進(jìn)退。她在龍王身邊呆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對于龍王的揣摩卻不算淺。因此,她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龍王對面前二人那種帶著敬畏的尊敬。
“太陰星主、東皇,真是大駕光臨啊!”龍婆敖月爽朗的笑道。
她的到來成功的緩解了三人之間凝滯的氣氛。
“春瑛,三公主還在宮中,你可要去探望一番?”敖月轉(zhuǎn)頭問春瑛。
春瑛忙道,“多謝龍婆!”心里卻又有些郁郁。這便是她死遁的原因,一方面是要為蛟郎報仇,一方面是因為龍宮并無她太多發(fā)揮的空間。
龍王喜愛她,但是更敬重龍婆,龍婆深得人心,本身又手腕高超,她在龍婆底下總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故而才想遠(yuǎn)遠(yuǎn)躲開,只把女兒留于此。只是不想,陰差陽錯還是回來了。
她本來還想報復(fù),但是當(dāng)?shù)弥莾晌坏纳矸荩椭肋@個想法是成不了的了。她暗暗嘆氣。
敖月也不為難她,即刻便喚了人帶她去看三公主。
東游記的劇情離得姮娥已經(jīng)相當(dāng)久遠(yuǎn)了,大多數(shù)情節(jié)她都記不太清楚,唯有三公主這位的事情她還記得,原因無他,這位公主的身世比較離奇,于是她便問道:“春瑛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敖月嘆了一口氣,“自然是知道的,春瑛自以為能瞞過我們,卻不想血脈之間自有感應(yīng)。只是她好歹也是一條龍,說不得她的孩子也是龍,便把那孩子留下來了!”
由于洪荒大多數(shù)龍族的祖先其實都不是真龍,所以大家的觀念還是很開放的,不管你出生如何,只要你能修成龍,大家也愿意接納你。況且伴隨著龍鳳量劫結(jié)束,龍鳳二族出產(chǎn)龍鳳的數(shù)量也開始減少,即使是龍王的兒女,也并非每一個都是真龍,所以龍宮對于每一個龍子龍女都是珍惜的,即使他們不是親生的。
姮娥聞此,也不由得有些敬佩敖廣和敖月,因為她可以看出,這番話不只是敖月的真心之語,甚至連敖廣都十分贊同。
敖廣不知道姮娥所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太陰星主、東皇陛下,不知可否把春瑛留下?”
太一不語,想把話語權(quán)交給姮娥,誰知道姮娥卻以眼神示意他回答,他便答道:“可以,但是你們要做出保證!”什么樣的保證,他沒有說,但是敖月與敖廣卻心知肚明。
敖月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東皇不愧是東皇。他不止把球踢了出來,還把自己與太陰星主摘了出去。
沒辦好,便是東海沒有信守承諾;辦好了,也只是應(yīng)了諾罷了。更何況,他并沒有明說什么樣的保證,那么龍宮便只能竭力做到最好了。
雖然敖月心中清楚,但是她也知道,此次算是他們理虧,說來道去,春瑛也是龍宮的人,更何況敖廣還去要問吳剛要了人?于是她便應(yīng)承了下來。
解決了一大麻煩,姮娥心情甚悅,因為把春瑛困住,不止是砍掉了天魔的一大臂膀,而且也算是給羅睺找了點麻煩。不知道天魔已經(jīng)在物色下一個小弟的姮娥如是想到。
“如此,我們便先告辭了!”太一對著敖月和敖廣說道。
敖月忙道,“這么快便離去,可是我們招待不周?”
太一神色不變,“只是我們身上還有事!”
敖月與敖廣只得送了他們離開。
離開東海以后,姮娥急忙跳出來指責(zé)他:“我們明明沒有事兒,你怎么能撒謊呢?”
“哦?”太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難道不是你覺得龍宮無聊,想要離開嗎?”
姮娥被說中心事,當(dāng)即就有些訕訕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太一緩緩開口,“因為我了解你便彷佛了解我自己一般!”
姮娥急忙撲過去,抱住他,討好道:“好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戀人之間也是需要一些情趣的,一塵不變豈非有些無聊?會讓她擔(dān)心七年之癢的。
“你啊!”太一無奈的搖頭,但是還是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
姮娥在他的懷里偷樂。
“剛才為何讓我回答?”太一詢問。
姮娥歪頭看他,“因為想要欣賞太一的風(fēng)采呢~~”
太一再次無奈搖頭,只是這次無奈卻怎么看怎么帶著一絲甜意。
姮娥得意的笑著,不說話。
太一愛她,既包容她的任性,也接受她的成長。
她愛太一,怎么能只愛他在身邊陪伴呢?她也如同他一般,希望他能展現(xiàn)自己的光彩。畢竟他是東皇啊,是那個就連道祖都忍不住稱贊的東皇。他愿意默不作聲跟在她身邊、任由她主導(dǎo),是因為愛她。那么她也可以將他推出去,重現(xiàn)他東皇的風(fēng)采,因為她也愛他。
太一也正是因為想明白了姮娥這層心思,所以才會嘆息中帶著甜蜜。
他離開她萬萬年之久,留她一個人獨(dú)自心傷,所以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但是卻不想她的心思竟然也是一樣。這怎么能讓太一心中不甜呢?
這邊廂,一對小情侶互訴衷腸,是含情脈脈;那邊廂,敖月對著春瑛揭露底牌,可就沒有那么客氣了。
敖月是一個相當(dāng)雷厲風(fēng)行的人,既然已然應(yīng)承東皇,自然就不會食言,因而剛一送走東皇,她就立馬把春瑛喚了過來。
春瑛見到敖月,心中難免惴惴,可惜敖廣對于此事竟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更令春瑛懷念起蛟郎的好來,起碼蛟郎是將她放在第一位的。
敖月面色平淡,“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叫你過來是什么事!”
春瑛心中慌亂,嘴上卻道,“請龍婆指示!”
敖月也就干脆的說道,“三公主是否是龍王子嗣,我們并不在意,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三公主不是真龍的話……”敖月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而是任由春瑛浮想聯(lián)翩。她不是什么惡毒的龍,但是也不會阻止別人因為她的話胡思亂想。
春瑛大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來,她與蛟郎都是偏僻角落出來的蛟龍,因為信息不暢,所以不止走了歪路,甚至連對同族的了解也不深,如若不是蛟郎偶然得了天庭的蟠桃,與她吃了,恐怕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化龍呢。
也正是因此,所以她當(dāng)初才會隱瞞三公主的身份委身龍王,誰知道到了龍宮才發(fā)現(xiàn),其實龍王與龍婆都不在意這些,甚至龍宮有不少非龍王親生子女,這頓時讓她悔青了腸子,可是謊言既然已經(jīng)撒出,她就只能一直硬扛著,卻不想自己也是枉自煩惱了。
春瑛聰明就聰明在她識趣,所以她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認(rèn)命的道:“春瑛知道!”
敖月很滿意她的識趣,便讓她下去了。她情知威脅春瑛遠(yuǎn)不如拿住春瑛的軟肋三公主來的有效。
敖月是滿意了,可是春瑛卻被她的一番話弄得心神不寧。
這么些年下來,她也明白,龍王們之所以愿意接受非親生子女是因為龍的數(shù)目越來越少,所以龍與蛟龍,在龍宮的待遇是不一樣的。雖然在龍婆看來,龍宮養(yǎng)育那些龍子龍女們甚至為他們安排婚事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但是作為一個母親的春瑛卻覺得這樣的生活不夠自由。她見過那些非親生的真龍生活的是如何肆意,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兒過她認(rèn)為的下一等的生活。
只是……她攔著眼前的龍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龍王龍婆不清楚內(nèi)情,自然懷有希望,她卻是知道,她的龍蛋是在蛟身的時候懷的,自然也是一只蛟。
現(xiàn)下,她報仇已無望。龍婆以她女相脅,她哪敢輕舉妄動?若說攜女離去,可這天下間哪里有比龍宮更適合女兒的地方?難道要任由女兒如同自己一般嗎?明明她可以擁有尊貴的身份的。
春瑛正是因為想的太明白了,才會愈痛苦,最后絕望的她終于下了決心。
不久,龍宮傳來了春瑛的死訊,姮娥微微驚詫了一下便拋諸腦后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姮娥還在跟太一膩歪呢。
太一眼神柔和,“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姮娥想了想,道:“去看看連華吧,也不知道我交代她的事辦的如何了!”
太一攬著她的腰,手向前一撥,時空流轉(zhuǎn)之間,他們周圍的景色已然換了一個樣子。
而在他們的前方,一副瑩潤的白骨正微微張著口看著他們呢。
“連華?”姮娥試探的出口。
那白骨急忙點頭。
姮娥皺眉,“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她揮灑出一片太陰之氣照在連華的骨架上,她的骨架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