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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瑜去輪回的時候,是跟太子長琴說過的。
太子長琴一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這次也是一樣,所以他沒有阻攔,只是說道:“嗯,好,那我等回來了。”
劉瑾瑜聽了就有些淚崩,她有種預感,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她拼命的搖頭,“你別等我了,娶個好姑娘吧。”
太子長琴笑了,“傻姑娘,說什么呢?我所想娶的,也唯有一個你而已。”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說出自己的心意。
他一向不是一個善于言語的人,但是臨別之前,卻依然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劉瑾瑜強忍住淚意,說道:“不要,我不喜歡你。”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故事演成狗血韓劇,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如此。當她處于旁觀者位置的時候,會覺得劇情太老套太俗,但是當她處于當事者位置的時候,她又會忍不住做出這種俗套的選擇。
可惜太子長琴不是那些腦子并不太好使的男主角,相反,他雖然溫和,但是卻不傻,“傻姑娘……”他是顯而易見的不相信她的話。
劉瑾瑜終于忍不住了,撲到太子長琴懷里哭的天昏地暗。
她本就是一個傻白甜,剛才那樣已經是她的極致了。
太子長琴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對她說:“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即使如此不舍,但是他卻從未說出過讓她留下的話,因為他也知道,既然她說了,那么就必然是要去做的。
劉瑾瑜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對他說:“長琴,我們約好了,我們都等著對方,等著我們再次相遇的那天,好嗎?”
既然大家都做不到相忘于江湖,那就不如干脆做下約定,讓彼此都有些希望,她一邊想著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太子長琴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與她打了勾,“約好了,一定等到相見那日。”
于是劉瑾瑜就下凡投胎去了,去步入了她命定的循環(huán)當中,太子長琴則隨著大部隊去了仙界。
只是他去了仙界以后沒多久,仙界就封閉去往洪荒的通道。他們之間也果真是應了劉瑾瑜的預感,及至到了最后,都沒能見上一面。
通天到底心疼這個弟子,問他:“真的忘不了嗎?”
太子長琴點頭,他的表情雖然依舊溫和,但是語氣卻是難得堅定,“我與她約好了,一定會等到見面的那日。”
通天嘆氣,“我知道了。”
過了幾日,他就把太子長琴、多寶和另外幾個弟子叫到了身邊。
太子長琴來到了以后還有些驚訝,因為那里不止有通天,還有元始和老子,三人不和已久,現在居然聚在了一起,實在是奇怪。
通天沒有解釋,越到了接近末尾的時候,他越開始有些預感,所以即使討厭老子和元始,但是他依舊來了,也所以雖然他不知道緣由,但是依然順從自己的心意把心愛的弟子們都叫到了身邊。
況且也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做,老子只有一個弟子所以不好比較,但是元始那人不是一向號稱是精心選徒的嗎?結果叫到身邊的弟子居然比自己還多。
通天冷嗤一聲。
元始權當沒聽見,這廝自從和他們鬧翻以后,那是雞蛋里都能挑出骨頭,理他作甚?
與此同時,凡間某個門派之中
一個年輕的女子躺在草地上仰望天上飄蕩的白云
一個路過的師兄無奈的說道,“瑾瑜,你怎么這么喜歡看白云?”
瑾瑜咬著一根狗尾巴草,說道:“不知道?”她抬頭望著那位師兄,反問:“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看的是白云,而不是藍天呢?”
師兄從善如流,“那你又為何這么喜歡看藍天?”
瑾瑜搖頭,“不知道?或許我想看的是藍天背后的那個人?”
師兄表示不想再理她,于是果斷離去。
瑾瑜也不在意,就這樣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之中悠悠飄過的白云,就這樣看一個下午也不嫌煩。
可惜很快,她這樣悠閑的日子就一去不復回了。
她的師傅開始大力加強對她的鞭策與監(jiān)督,尤其重視她魂魄的修煉強度,讓她丈二摸不到腦袋。
但是作為一個尊師重教的人,她表示自己雖然不明白,但是也乖乖的聽從,她就這樣一直被高強度訓練,直到那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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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重新形成,姮娥看著差不多了,就拉著太一一起進去。
至于女媧與伏羲,她表示:對方比她更有經驗,不必擔心。
她還有些緊張,“不知道洪荒會變成什么樣子?”
太一安慰她,“我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姮娥翻白眼,“這是什么安慰?”
太一笑,“走吧。”
姮娥也就不與他抬杠,二人施施然進入了洪荒。
姮娥深吸一口氣,“確實比之前濃厚了許多,但是仍然及不上混沌。”
二人便如此邊走邊打量著這新一輪回的洪荒,直到他們發(fā)現了某樣東西。
姮娥看著那團魂魄,“咦”了一聲,“這不是劉瑾瑜嗎?”
她也不驚訝,因為她當初就有所猜測,所以如今見到自己猜測成真,也不覺有什么。
太一點頭,“看來她心念一動下凡,就是為著如今。”
姮娥感慨,“這輪回的命運啊!”
太一莞爾,“也不是沒有轉機。”
姮娥贊同,“不錯,今日就讓我來做一次她的貴人。”
劉瑾瑜的魂魄雖然得以保存,但是可以明顯看出損傷不小,如果是等待自然修復,估計得等幾個會元了,倒不如幫扶她一把,畢竟大家也是熟人嘛。
于是她一道銀光打過去,只見那個白色光團就陡然伸直拉長,及至化為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的容貌與當初的劉瑾瑜一模一樣。
她看著自己的手,驚訝的說道:“怎么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也被那毀滅之氣吞沒了?怎么一醒過來卻發(fā)現自己還是好好的。
“劉瑾瑜……”
有聲音叫她,雖然她叫做瑾瑜,而不是劉瑾瑜,但是這個名字同樣讓她有熟悉感,她抬頭四望,才發(fā)現這里是一片陌生的地方,眼前則站著一對出色的男女,惶恐的問道:“這是哪里?你們是誰?”
姮娥上下打量了一下劉瑾瑜,發(fā)現她果真失去了一些記憶,便道:“這里是洪荒,我是太陰星主,我身邊這位則是東皇。”
瑾瑜聞言一驚,“洪荒?”難道她是穿越了嗎?
姮娥是經年的老神了,哪能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是她也不點破,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想明白的,當初的她不也是一無所知嗎?
于是她并沒有解釋,只是問道:“你跟不跟我走?”
“跟!”瑾瑜下意識的就回答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那么相信眼前這對男女。
她疑惑的想著,身體卻無意識的跟在二人身后。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太陰星主和東皇陛下可謂是洪荒中實力最強橫的那一撥人,幾乎可以與傳說中的是三清媲美。
(姮娥:口胡,我明明比他們厲害。)
等到太陰星主和東皇陛下大婚的時候,她身為太陰星主手下第一人,更是雞犬升天,得以與那些三清的一代弟子坐在一起。
什么傳說中的廣成子、多寶啊,她都一一見了,還暗搓搓的在心里點評,比如廣成子老氣橫秋,多寶十分可愛,只是席上卻有一人她不認識。
她好奇的詢問旁邊人,“這是誰?”
那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這是上清通天的弟子太子長琴。”
瑾瑜琢磨著:通天什么時候有一個弟子叫做太子長琴?她怎么不知道?況且對于此人,她總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也不知道為什么?
那名喚太子長琴的人似乎十分敏銳,一下子就把目光轉了過來,瑾瑜急忙低下頭,而后找了一個理由出去。
不想走到半路,卻被這太子長琴堵住了。
瑾瑜有些心虛,“你做什么?”
太子長琴笑容溫和,“我剛才見這位仙子在指我,不知有何指教?”
瑾瑜松了一口氣,“感覺你有些眼熟,便找人問問。”
太子長琴笑意更深,“真巧,我也覺得這位仙子十分眼熟,不知這位仙子……?”
“瑾瑜……”瑾瑜脫口而出,“我的意思是我叫做瑾瑜。”
“瑾瑜。”太子長琴在口中研磨這兩個字,“好名字。”
瑾瑜有莫名的有些羞赧,“多謝夸獎。”
太子長琴淺笑,“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
看著如此的太子長琴,瑾瑜有些晃神。
“我們約好了,我們都等著對方,等著我們再次相遇的那天。”
“約好了,一定等到相見那日。”
“瑾瑜,你怎么了?”太子長琴有些擔心的問她。
瑾瑜慌忙搖了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她感覺自己有些奇怪。為什么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圓滿的感覺?為什么越看這太子長琴越覺得喜歡?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一見鐘情?
低頭思索的她,沒有發(fā)現太子長琴看她的神情,溫柔的好似要滴出水一般。
遠遠望去,嬌俏的女子與溫柔的男子,也是一副美好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