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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剛進(jìn)入飛船的時候就看過平面圖,她知道艦船的最前面是艦長室,她的目的是就是艦長室,當(dāng)你不知道如果做的時候,求助專業(yè)人員才是最正確的,說到底朱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既沒有能力,也沒有權(quán)限去干預(yù)這件事。
結(jié)果朱珠剛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有一頭紅的耀眼的頭發(fā),雖然穿著剪裁得體的艦隊黑色制服,卻沒有軍人特有的堅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肆意張狂。
朱珠的目光停留在男人的臉上,瞳孔劇烈的伸縮。
紅發(fā)男子見朱珠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挑了挑好看細(xì)長眉毛,露出一抹風(fēng)流的笑容,曖昧的說道,“小丫頭,我雖然是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可是對你這樣的孩子不感興趣。”火熱的話語仿佛帶著翅膀,擦過耳朵,仿佛在心口滑下顫抖的痕跡,他笑著起來,像是燃燒的火焰,耀眼奪目……,“不過等你長大點(diǎn),我興許可以考慮。”男子看著朱珠的胸口眨了眨眼睛。
朱珠臉色通紅,夾雜著憤怒和無端的羞澀感。
紅發(fā)男子就像是都弄了一直可愛的小貓咪,心情大好的前走,后面的門“滴”的一聲打開,走出來大肚禿頂?shù)拇L,同樣是艦隊的制服,紅發(fā)男子穿出了模特一般的效果,而船長……,則像是一件過小的衣服套在足球上一般滑稽。
艦長急切的說道,“亨利先生,你先不要走,我們有話好好談……”船長等著湊近忽然就把目光停留在朱珠的臉上,他上下打量,一臉警惕戒備的說道,“你是誰?”
朱珠準(zhǔn)備的一堆話卡在喉嚨里,目光在艦長不善的目光中停留下,終于把話咽了下去,她抑制著顫抖的手,垂下眼瞼說道,“我來找洗手間。”
艦長皺眉,說道,“洗手間在休息室,不是這里!”隨即打開里手上的通訊器,說道,“保羅,你到底怎么在干什么?怎么放人進(jìn)到前面來?要是有人進(jìn)入了我的艦長室怎么辦?”
從通訊器傳來一個酒醉而大舌頭的男聲,顯然就是菲利普艦長喊的保羅,“菲利普艦長,你當(dāng)這是軍艦啊?還放到人到你哪里去?要不要給你安排十步一個崗哨,這樣才夠氣派,符合你艦長的身份是不是?”
很快里面就傳來一群男人和女人的嘲笑的笑聲,顯然是贊同酒醉男人的話。
菲利普艦長尷尬的差點(diǎn)跳起來,吼道,“保羅!你這個愚蠢的家伙,又喝多是不是?你等著,這一次我一定會炒掉你的!”菲利普艦氣憤的關(guān)掉了通訊器,回頭對著一直站著朱珠嚴(yán)厲而生氣的說道,“小丫頭,這里不是誰都來的,你快回去吧。”
朱珠低頭說道,“對不起。”
等著朱珠走出了菲利普艦長的視線,他就跟變臉一樣,臉上堆著笑容,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說道,“亨利先生,我們在談?wù)劙伞!?
亨利的視線停留在菲利普艦長拽著他衣袖的手上,挑著眉笑,只是那笑容和剛才堆著朱珠時候的挑逗不同,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菲利普艦長訕訕的放開拽著亨利的手,說道,“我這里有珍藏的咖啡,您要不要嘗一嘗味道?”
“好吧,我們在談?wù)劊俏蚁M隳苣贸稣\意來……”亨利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對方,目光里藏著如刀一般的□□,“菲利普艦長,你知道惹怒紅狼的后果。”
菲利普艦長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的,忙不失迭的點(diǎn)頭說道,“知道,知道。”
等著兩個人重新回到了艦長室,一直躲在轉(zhuǎn)角處的朱珠露出頭,她深吸了一口氣,脫下鞋子,悄悄的走了過去。
休息室里坐著一個穿著聯(lián)盟軍隊制服的年輕男子,他一頭黑發(fā),低垂著的眼瞼擋住了澄凈漂亮如大海一般的湛藍(lán)眼眸。
兩個乘警腰上佩戴著槍支走了過來,他們在眾人注目禮下走到了年輕男子的跟前,說道,“先生,例行檢查,請出示你的證件。”
男子沉吟了下,在兩個乘警有些不耐煩的等待中伸出了手腕,上面有個黑色的細(xì)長手環(huán),乘警拿出了儀器,只聽“滴”的一聲,很快就呈現(xiàn)出男子的身份證記錄,包括不良信息在內(nèi)。
乘警問道,“希爾斯?地球聯(lián)盟軍第七艦隊的上尉?”
男子像一個貴族一般矜持而傲慢的頷首,并沒有多說一句話。
兩個乘警對看了兩眼,其中有個面色特別黝黑乘警面上帶出幾分尊敬來,但還是為難的說道,“希爾斯上尉,我們聽過第七艦隊指揮官威廉少將為人類抗擊納斯星球人時候的英雄戰(zhàn)記,并為此感到十分驕傲,但是……,真抱歉,我們這里查到你的登船信息有些誤差,能否隨我們?nèi)ヒ惶耍俊?
“第七艦隊?那可是我們的英雄艦隊!你要帶這位英雄先生哪里?”有個人聽到乘警和男子的對話,忍不住脫口質(zhì)問道。
“我還記得,那些該死的納斯人包圍了我女兒居住的小星球,是威廉少將帶領(lǐng)了第七艦隊,犧牲了許多兵士這才拼力保護(hù)了她們。”另外一個頭發(fā)半百的老人吹著胡子瞪著眼睛,看著乘警就好像看著壞人一般。
“是啊,我也聽說了,據(jù)說威廉少將因為這件事還差點(diǎn)上了軍事法庭,因為當(dāng)時軍部的命令是放棄小星球,說是均衡了利弊,但是覺得犧牲太大。”
“那些政要們真是吸人血的豺狼,根本就不在乎民眾的疾苦。”
“冷血無情的軍部,真想炸了他們,那些軍部的人坐在精美辦公室里打扮光鮮亮麗卻只吃干飯。”
“喂,你們其實是不是乘警,是納斯人派來的奸細(xì)吧?”
兩個乘警哭笑不得,無奈的出示了證件才平息了漸漸憤怒的人群,又說道,“先生們,女士們,請安靜,要知道納斯星球人和我們已經(jīng)停戰(zhàn)了,現(xiàn)在是和平時期。我們找這位上尉先生也是因為一點(diǎn)誤會,解釋清楚了就會放人回來的。”
“少騙人了!有我在你們就不許帶他走!”
“對,這是我們的英雄!”
“這位乘警先生,看你黝黑的膚色應(yīng)該是生在老牌的居住星球霍姆威爾吧?你知道吧?當(dāng)初第六艦隊被納斯人擊垮,整個艦隊無一生還,霍姆威爾上的九千萬人口危在旦夕,是威廉少將帶領(lǐng)第七艦隊及時救援,據(jù)說為了來得及,還啟動了試用裝備的大排量曲溪跳躍技術(shù),那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說起來,這位先生還還救過你的命呢。”
乘警臉上露出敬畏的神色來,對著剛剛說話的女士點(diǎn)頭,回頭對著希爾斯敬了個禮,說道,“感謝你們的付出,我們霍姆威爾星球上的人類將一直感激于心。”隨即掃了眼四周,又說道,“但是,我請大家理解我的工作,我只是例行檢查。”
“不行,不行!”
“不能這樣對待我們的英雄!”
就在眾人和乘警爭執(zhí)的時候,希爾斯豁然的站了起來,眼神冷漠,說道,“真是愚蠢的人類感情。”
“什么?”乘警以為聽錯了,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耳朵。
“我跟你們回去。”希爾斯面目表情的站了起來,腰背挺直,像一個矜持的貴族,微微昂著頭說道,“請帶路。”
希爾斯被人帶著到了艦長室,兩位乘警解釋道,“我們艦長想要親自詢問。”說完就準(zhǔn)備推開門。
希爾斯突然問道,“保護(hù)居住民不是軍隊的責(zé)任嗎?”
乘警愣了愣,說道,“是的。”
“那你們?yōu)槭裁磳Φ谄吲炾犠龅氖逻@么感激?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zé)不是嗎?”
乘警被問住,呆了一會兒,磕磕巴巴的說道,“這是因為……”
“因為人類貪婪,自私自利,總是會為了私利放棄公正對吧?所以你們對政府缺乏信任?也從不相信軍部的執(zhí)行力度。”希爾斯冷漠無情的說道,“怪不得人類會走到這一步,滅亡是早晚的事。”
乘警面色赤紅,顯得有些氣憤,卻是半天都找不到反駁的話來,眼前這個黑發(fā)藍(lán)眸年輕男人句句都說到了要害上。
希爾斯不再去看乘警的面色,微微頷首,推了門走了進(jìn)去。
胖胖的菲利普艦長看到希爾斯,笑著說道,“請坐,你是希爾斯上尉?”隨即露出一抹得意色神色來,“或者說,你真實的身份是納斯星球的奸細(xì)?”
“泰倫王子。”希爾斯……,應(yīng)該說是泰倫,他單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易容的面容隱去,恢復(fù)他原來容貌,他微微昂著頭,傲慢的斜視著菲利普艦長,“我是天琴星球的泰倫王子,因為被人陷害不得不借用了他人的身份登船,為此我先表示歉意。”
菲利普艦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堂堂天琴星的王子竟然會出現(xiàn)在他這一艘小小的運(yùn)輸飛船上并且還在他面前展示了迅速可以改變?nèi)菝驳漠惸堋2贿^瞬間就恢復(fù)了原來的容貌。
“這……”
“我要求外交保護(hù)。”泰倫王子語氣冷硬,氣場強(qiáng)大,公事公辦的說道。
“這……”菲利普艦長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好汗珠來,因為天琴星球在銀河系無與倫比強(qiáng)大的地位,一直都是所有種族都在討好的對象。
可是他剛才已經(jīng)收了那位亨利先生的好處……,幫著抓他,他是不是闖下大禍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就在菲利普艦長急滿頭大汗,想著要不要坦白一切,然后向總部發(fā)出信息的時候……,一個紅發(fā)男人從暗處迅速的走了出來,用手按住通訊器的按鈕,他慵懶的笑了笑,卻眼神冰冷,說道,“菲利普艦長,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隨即回頭對著泰倫說道,“泰倫,我們可真是好久不見。”
這兩個男子,一個光華內(nèi)斂,顯得矜持而華貴,像一枚蘊(yùn)含無數(shù)能量的寶石,只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就可以光芒萬丈,另一個則是散發(fā)著肆意張揚(yáng)的氣息,像一顆燃燒的火球耀眼奪目,當(dāng)真是兩個極少見的美男子,但是此刻菲利普艦長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只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要死在這里了!闖下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