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墻大貓?zhí)崾灸嚎春笄笫詹兀ㄅ瑫粀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么多人馬還有戰(zhàn)爭兵器一起降落在鐵庫,想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好在我們早就想好了說詞,小北作為代表和白巾幫的人交涉,聲稱我們背后還有個塊頭超大的總公司,相當(dāng)于督政府裝甲師編制,大炮飛機坦克機甲,什么裝備都有,人員各個都是富有上百次作戰(zhàn)經(jīng)驗的老兵,這些還只是前鋒團,如果有需要,還能拉三倍的兵力過來。一通牛逼吹得老板喜上眉梢,這個倒霉的地頭蛇大概是在地下室憋太久憋壞腦子了,連查也沒仔細查,立刻就把大筆“開拔費”打到了我們賬戶上。
看著喜滋滋數(shù)錢的小北,我們心里一陣陣發(fā)毛。
傍晚,鐵鯊營三巨頭聯(lián)合召開會議,這也是北方分兵以來首次全營會議,三位老大找了張圓桌團團而坐,其他伙計則席地坐在周圍,據(jù)說這是軍師發(fā)明的會議形式,一開始鋼哥非常不喜歡,抗議這樣顯得完全一副老大派頭,結(jié)果被軍師毫不客氣的一句話頂了回來:
“廢話,沒老大這開會還決定個屁啊!”
說起來,這次軍師也終于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他那身礙眼的商務(wù)裝也終于去掉了,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便服,坐在一邊翻越我們最近的資料。
“好吧,我就簡單說兩句。”
鋼哥咳嗽兩聲開口道。
“大家最近的戰(zhàn)斗我都知道了,打得很猛,也打得很勇敢,更重要的是,你們?yōu)槿珷I在南方劃下了一大塊地盤和一大筆錢,第一批來的弟兄功不可沒,尤其應(yīng)該表揚的是小北,看不出你小子還真有一套,一通嘴炮就撬來了那么多好東西。”
伙計們發(fā)出友好的笑聲,小北則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過有一個問題啊,弟兄們,”鋼哥話鋒一轉(zhuǎn),臉就板下來,“你們是殲滅了一堆獵狗團機甲不錯,可是為什么就沒人用腦子想想,為什么獵狗團的人越打越多,甚至還裝備越來越齊全,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好嗎?而且你們打了那么長時間,就沒有一個人想過抓個俘虜來獲取情報,就靠一股蠻力硬干,你們能活到現(xiàn)在一個不死,也真是天佑鐵鯊。”
“就在今天上午,我們突襲了一次獵狗團哨所,抓獲了幾個低等級小頭目,揍了幾十棍子就讓他們吐露出來,原來都是布洛尼亞家那些王八蛋留下來的東西。當(dāng)初尤納迪拉父子自從接受婚姻開始,就做好了預(yù)案,他們這邊一失敗,那邊在南方的親信立刻把八座超大型軍火庫全部打開,向各派勢力瘋狂派送軍火。等到集團本部發(fā)現(xiàn)并試圖阻止時,已經(jīng)有90%以上的軍火流落民間,數(shù)量足夠裝備五十個師的部隊,而且其中大部分都轉(zhuǎn)移到當(dāng)?shù)卮笈苿萘κ种校C狗團也是受益人之一。”
我舉起手問道:
“那么老大,這幫家伙這么胡來,除了把南方搞得一團糟外,還有什么別的意義嗎?”
“當(dāng)然也有,”說話的卻是軍師,這家伙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道,“通過大量輸出軍火,讓南方各派勢力像腫瘤意義膨脹,把南方徹底攪混,攪亂,把布洛尼亞家族開拓的南方的市場也一并毀掉,不管怎么樣,這對布洛尼亞家那些傲慢的家伙來說,是個不小的損失吧,畢竟他們除了守著督政府軍幾塊老市場等死,就靠南方這個新區(qū)域吸血了。”
軍師說到布洛尼亞家族時,明顯帶著不屑的意味,我看見小北的臉色一下變得很不好了,這兩個家伙也真是麻煩透頂,每次說到兩派家族勢力都會吵起來,而且還是吵得一塌糊涂,搞得我們非常郁悶,明明兩個人都是外人,怎么一個個搞得比家族長還上心。
我只好暗中捅了小北一下,因為現(xiàn)在不是平時那種吹牛打鬧,而是開作戰(zhàn)會議,有的事先忍忍再說。
“獵狗團在南方根基深厚,只要有足夠的軍火,他們就能一直拉起隊伍,所以,現(xiàn)在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并沒有多大意義,首先我們要切斷這些瘋狗的根基……..”
“那些軍火,一方面是切斷他們的供應(yīng),另一方面吃下這塊肥肉,也可以壯大我們的實力。”
鋼哥接話道。
小北這時候忍不住舉起手提問道:
“可是…….可是,鋼哥,這應(yīng)該算是布洛尼亞家族的財產(chǎn)吧?”
“管他娘的,俗話說見者有份,槍管上又沒寫他布洛尼亞老頭的名字,誰看到歸誰,天經(jīng)地義。”鋼哥毫不客氣的大手一揮。
軍師瞄了小北一眼,捏起一張紙片,漫不經(jīng)心開口道:
“現(xiàn)在,我們手里原有的實力,加上從學(xué)院軍械庫里倒騰出的二手舊貨,一共是二十一臺,包括一臺來路不明的[龍舌蘭],[大海牛]五臺,[沙皇彎刀]十五臺,先遣隊原來擁有十二臺機甲,可惜在那天晚上的戰(zhàn)斗中失去了所有[沙皇彎刀]和一臺[海狼III],只剩下了六臺機甲,所以,我們目前的戰(zhàn)力總共是二十七臺,還處于嚴重不足的狀態(tài)。”
說到數(shù)據(jù)對比問題,我們都有點頭痛。
軍師突然小幅度偏過頭,向鋼哥耳邊小聲說了點什么,但是鋼哥還沒聽他說完就果斷搖頭,我還很少見鋼哥那么堅決就拒絕了軍師的建議。
“………..不不,老弟,我再說一遍,我不想當(dāng)軍閥,也不想升官發(fā)財,我只想帶領(lǐng)弟兄們好好活下去,所以我絕不會去做什么代理人……..這點就和我拒絕小北的理由一樣。”
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軍師的眼里明顯流露出一絲失望的情緒,他的語氣變得有點冷淡,甚至有點讓人不爽的事不關(guān)己意味。
“那么,只有最麻煩的方案了,具體的話……….”
我們聚精會神,正準備細聽軍師的大計劃,突然,我卻有點心神不安起來。
沒有緣由的,就是像穿了件濕衣服一樣渾身難受。
“唉,秀哥,你怎么了,羊癲瘋犯了嗎?”一邊的胖奎好奇道。
“你他娘的才羊癲瘋犯了,喂,問你個事,你有沒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人?”
看著胖奎一臉傻相,我就知道完蛋了,只好再次在周圍尋找同伴,剛好看到色狼這貨也在左顧右盼,不知道是在搞毛,我急忙湊上去搭話道。
“喂,干嗎,找你老婆吶,我跟你說……..”
我話才說了半截,色狼卻突然大叫一聲跳起來,把我嚇得差點心臟病發(fā)作。
不僅是我,就連在圓桌邊坐著的鋼哥他們都嚇了一大跳,直膛膛地盯著色狼看,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發(fā)哪門子瘋。
色狼卻不管我們驚駭?shù)难凵瘢瑥街碧饋恚睕_會議桌,飛起一腳把桌板連同幾位大哥一起踹翻,然后仰天大吼。
“趴下,快!”
他的“快”字尾音剛落下,從遠處的山麓地帶驟然激射出一道火光,直刺會議現(xiàn)場,下一秒鐘,一道火光驟然在廣場上爆散開,猛烈的沖擊力一下把我們掀飛了出去。我感覺像是被人迎面踹了一腳,在地上翻著滾,連著彈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整個基地一片混亂,到處硝煙彌漫,到處都是亂跑的人影,近防機關(guān)炮向四面八方咆哮,可是瞄準方向完全錯誤,我掙扎著想爬起來給操作機關(guān)炮的伙計指明目標,可是支撐了幾次沒爬起來,直到鮮紅惡液體從袖管流出來,我才驚覺自己受了傷。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臺機甲迅速從山林間爬起來,迅速向密林深處竄去。
“不,該死的,醫(yī)護兵,醫(yī)護兵,快來人,該死的,這小子沒氣了!”
“操,誰,是誰!”
不知道是誰發(fā)出了驚叫,伙計們立即從恐慌中回過神來,在硝煙中摸索著,自發(fā)恢復(fù)秩序,好不容易才算讓秩序變得正常。
兩個人躺在基地尚未來得及平整的草地上,一個被破片打得全身鮮血淋漓,另一個稍微干凈一點,他的眼睛依然平靜的睜著,好像還在聽著下一步行動計劃,但是額頭上一個血肉模糊的穿孔卻顯示著,他已經(jīng)死了。
兩個人都是我們下一屆的新兵。
我感覺身邊的胖奎正在哆嗦,渾身哆嗦。
鋼哥狂怒了,他憤怒的像是要和神靈開戰(zhàn),仰天怒吼,先是一腳踢碎了圓桌,然后瘋狂捶著自己的腦袋,如果不是我們拼命按住他,我估計能把自己的頭骨打裂開。
這應(yīng)該是鐵鯊營歷史上黑暗的一頁:我們零死亡的傳奇終結(jié)了,而且一家伙就死了兩個。
“我他媽要生劈了狙擊手!”龍飛罕見地發(fā)出失控的怒吼。
“不用那么沖動,”只有邦邦冷靜地像是從冰河里撈出來,他手里舉著一小塊榴彈破片,“瞧瞧我在他們的傷口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傳說中的黃金炮彈。”
這個特征簡直像是身份證一樣明顯。
新兵們的緊張更加嚴重,因為在督政府治下,就算白癡也聽說過“王子”的大名。
鋼哥用力吸了一口氣恢復(fù)了冷靜,轉(zhuǎn)頭面向我們。
“色狼,文秀,從今天起,交給你們一個任務(wù),你們可以不用參加大部隊行動了,給我專心研究下,怎么把那個‘裝甲殺手’做掉,我要他償命!”
這可是比打十場戰(zhàn)役更要命的任務(wù),可是奇怪的是,我和色狼當(dāng)時沒有半秒鐘猶豫。
“是,大哥。”
可是就在這時,張隆風(fēng)卻突然站起來道:
“喂,老大,別有事情凈讓老兵做,這是瞧不起我們新人嗎,我們也加入獵殺。”
老實說,這家伙的舉動讓人憤怒,因為現(xiàn)在全部人都想著報仇雪恨,而只有這家伙完全不是。
我期待鋼哥一拳揍死他,可是鋼哥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后開口道。
“好的,你們?nèi)グ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