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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被激烈的鬧鐘聲給吵了起來。
“哦,該死的。”
我咒罵著抓過微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半鐘。
嚴格來說,我并不是個喜歡熬夜的人,或者說是完全受不了夜生活,如果讓我在十二點鐘以后睡覺,那感覺簡直比給我一刀還難受,所以以前在學(xué)校里,伙計們所有的賭錢燒烤泡吧我全部缺席,一度被視為怪人。
不過,這次是不起床也不行了。
我打著哈欠套上作戰(zhàn)服,一邊胡亂別著紐扣,一邊一搖一晃地蹭出營房,一陣陣巨大的噪音混合著機油味撲面而來,差點把我掀了個跟頭。
整個前進基地像是螞蟻窩一樣沸騰起來,機甲在黑暗中快速移動著,沉重的腳步聲一刻不停,載重車昂昂低吼著,穿梭來往,忙忙碌碌,但是整個基地里卻沒有一點燈光,情況看起來有點詭異。
“啊哈,軍師這逼也真是麻煩,大半夜的出動也就算了,還他娘不準開燈,這不是讓我們抓瞎嗎?”飛狗打著哈欠從我身邊溜達出來,幾天不見這家伙好像還壯了不少,精神抖擻,看來恢復(fù)得不錯。
“沒辦法,我們沒有對空雷達,又沒有預(yù)警機,要是被督政府軍偵察機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所以只能先這樣湊合著搞。”
雖然對軍師有各種各樣不滿,但是在軍事部署方面我還是一萬個支持軍師的,這家伙在這方面確實有一手。
“唉,要是有航空兵部隊就好了。”
“是啊,沒天上飛的玩意兒總覺得差點意思。”
我們相對嘆了口氣,我記得我們繳獲的獵狗團軍火里有那么幾架直升機,只是沒人會開,這或許是一筆相當(dāng)好用的資源,這樣我們就有了一支屬于自己的,可靠的陸軍航空兵部隊了。
我突然打了個寒噤。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南部一大塊富裕的土地,擁有了自己的地盤,擁有了自己的軍隊,擁有了運輸船隊,下面可能還要擁有自己的航空兵部隊,這完全就是歷史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大軍閥才有的勢力和派頭。在一年前,我們只是一群整天打打鬧鬧,偶爾會為了兄弟義氣出頭的小混混,做夢都沒有相當(dāng)會有今天這樣的勢力,但是這樣極度的膨脹或許會帶來災(zāi)難性的后果,因為這就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成為一個明顯的出頭鳥。
“哦哦,到點了到點了,快點。”
飛狗突然發(fā)出一聲大叫,二話不說,拖著我就往樓下跑。
而在機庫外,幾個機械兵已經(jīng)順著滑軌把我們的機甲給推了出來,和之前不同的是,除了一具僅僅只夠用來自衛(wèi)的機槍,整個機甲上沒有任何一點武器,荷載減輕到了最低。
我們一躍跳上機甲,扯開防水布一家伙鉆進駕駛艙內(nèi),重新整備過的駕駛艙帶著一點淡淡的潤滑油味,我努力拉動那些亂七八糟的設(shè)備把自己一點點固定起來,在鎖上最后一只手前,我把二合一夜視儀拉到了自己眼前。
模糊的淺綠色影像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野中,因為今晚并不是戰(zhàn)斗任務(wù),所以所有機甲都沒有裝備太多武器,這總讓人覺得很沒安全感。
“嗨,伙計們,你們應(yīng)該看看那塊,應(yīng)該非常有意思。”
色狼冷冷道。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大堆機甲正悄然聚集起來,抬頭挺胸,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里,模樣非常恭敬,一個人影大搖大擺從他們中間走過去,像是檢閱手下小弟的黑幫大佬。
“是啊,確實很有意思。”
我了冷冷道。
現(xiàn)在我的心里涌上無窮的惱怒情緒,要不是“王子”那蠢貨插手,我現(xiàn)在沒準已經(jīng)解決掉這個隱患了,更該死的是現(xiàn)在那個蠢貨還下落不明。
在夜幕中,我們迅速跑出前進基地,向科洪德鎮(zhèn)方向移動。
我們的工作就是搬運。
“咣當(dāng)”
軍火庫沉重的大門被幾只機械手用力拉開了,我們一擁沖向成堆的武器,迅速扛起離自己最近的一部分,立即向門外跑去,加足馬力直沖后方,因為事先已經(jīng)做了嚴格安排,做足了準備預(yù)案,甚至連中途想拉屎都有應(yīng)對準備,整個過程雖然有三四十臺機甲參與,但是依然井然有序,沒有出現(xiàn)一點兒混亂。
根據(jù)軍師的部署,我們從鐵庫到科洪德設(shè)計了十二個前進基地,安排了大量重型載重車用于快速轉(zhuǎn)運物資,一批物資運到,馬上就會被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運到下個基地,一級一級層層運回鐵庫,而在鐵庫,龍飛已經(jīng)指揮手下建造新的倉庫。
整個過程就像是流水線上緊密銜合的機件一樣緊湊完美。
但是這對于所有搬運人員來說,無疑是個相當(dāng)苦的差事,因為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完全是一秒鐘不停連軸轉(zhuǎn)。
“呼,呼,呼,真是見鬼。”
第三次從軍火庫里扛起一大捆火炮身管跑出來,我忍不住用力喘了一大口粗氣。
在還能見度幾乎為零的黑夜,憑著精確度超級糟糕的夜視儀一口氣狂奔六十多公里,然后再跑回來,這簡直就是一種神經(jīng)上的嚴重折磨。
“隆隆”
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從頭頂響起,我急忙驅(qū)動機甲俯下身,很快,兩架來自督政府軍的“報喪鳥”戰(zhàn)斗轟炸機從我的頭頂呼嘯而過,我甚至能夠清晰看見這幫家伙機翼下掛載的大型反裝甲導(dǎo)彈和火箭發(fā)射器,看來南方軍也對這批寶貝擔(dān)心地很,時刻監(jiān)視著,防止我們搞小動作。
說起來,這幫窮光蛋也是苦逼得不行,在舊王國軍時代,這支武裝就被作為鎮(zhèn)壓山民的低級殖民武裝使用,整天就做那些打土匪抓亂黨的無聊工作,等到督政府軍時代終于是升級到正規(guī)軍序列了,可是手下還是那堆廢銅爛鐵,待遇幾乎沒什么改變,軍餉裝備七扣八扣,整天處在饑飽邊緣,就連出動機甲的炮彈基數(shù)都要嚴格看管著。跟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管轄一大片區(qū)域的大軍區(qū),竟然連王牌師也沒一個,也算是督政府軍事史上的一大奇聞。
當(dāng)然,由于糟糕的夜視設(shè)備,他們完全沒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我等到戰(zhàn)斗轟炸機掠過才直起身,用力吐了一大口悶氣,可是四下張望,我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就剩我一個人了。
小風(fēng)呼呼吹,我的背脊嗖嗖發(fā)凉。
沒辦法,我的同步率雖然放在整個督政府軍水平里完全不夠格,但是在鐵鯊營里依然算高的,全速跑起來沒幾個人能追上我,很快就變成了單槍匹馬狀態(tài)。不過荒郊野嶺的,這詭異的情況顯得有點冷清,我決定加速再跑一個來回就去睡覺,今晚上實在是太累了,下次得問軍師那奴隸主要加班工資了。
我就這樣胡亂想著些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同步率繼續(xù)往前跑,可是等等,前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借助夜視儀,我看見一臺機甲正懊惱地蹲在我前面,手里的彈藥箱丟了一地,從簡易標識我看出那是屬于鐵鯊營的機甲,我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倒霉家伙的座機出故障了,作為老兵我有義務(wù)去幫一把。
“嗨,伙計,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優(yōu)哉游哉地打著招呼走上去。
“轟隆”
就在我快要走到那臺機甲身邊時,突然,從我身邊驟然竄出了兩條巨大的機影,朝著我猛撲上來。
該死,是陷阱!
念頭瞬間炸起,我立刻抽出機槍應(yīng)戰(zhàn)。
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我依然有信心在幾秒鐘內(nèi)打爆這兩個小雜兵。
兩個機影卻在離我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上,猛地一抬機械手,把兩個金屬罐猛地丟過來,我立即條件反射的舉起機槍一通掃射,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潑灑,我的機甲外殼上被灑上了不少來歷不明的液體。
憑直接我意識到這絕不是什么延年益壽的養(yǎng)生藥水,立刻架起機槍準備殲滅襲擊者。
但是就在這時,從我的周圍至少四個方向,突然亮起了猛烈的光柱,一下把我罩在了中間,我的機甲裝甲瞬間像是聚光鏡一樣驟然亮起,強閃光刺得我雙眼一陣發(fā)黑,緊接著就是如同老式電視機雪片般的閃花。
媽的,是高濃度標記藥水,而且這幫家伙肯定是用了探照燈之類的裝備!
“這是我們大哥轉(zhuǎn)達你的話‘別以為就你會想到殺人,這是給你的回禮,白癡’。”對面譏笑道
該死的!
我暴怒之下立刻舉起機槍射擊,可是所有的射擊都只打中了一堆木頭,那些家伙早就跑得不知道蹤影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竟然放棄了動手?
我感到驚愕而且莫名其妙,直到我聽到了戰(zhàn)斗轟炸機折返的引擎轟鳴聲。
該死的,這些家伙是想借督政府軍之手干掉我!
下一秒,猛烈的機炮掃射和火箭彈轟炸就呼嘯而來,我覺得自己面前的地面都要被爆炸沖擊力掀起來,被迫驅(qū)動機甲閃到一邊躲避。
可是戰(zhàn)場上還有一個慘叫聲炸響了。
“等等,等等,你們不能這樣丟下我,不是說好做完誘餌就帶我走嗎,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