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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皇太極在錦州城下呆了幾天,便往回撤。匯合了右屯的多鐸之后,回到了廣寧,便把搶劫來的五萬石糧草按人頭分了,眾將各帶部下回了汛地。
皇太極領(lǐng)著駐扎盛京的士卒,將收購到的八萬石糧草,也全數(shù)運回了盛京。
眾人剛剛回到盛京,范文程就急不可耐的回到了府中。府中下人們紛紛前來見禮,范文程一個也不理。快步走到妻妾們居住的后廂房,直接來到新納的小妾蘭香的房前,一腳踢開房門,開口道:“都給我滾出去”。丫鬟們趕緊走了出去,蘭香見到范文程過來,趕緊走過來下蹲行禮。
范文程一把抱住蘭香,三兩下撕開衣服,扔到了床上。自己跟著也壓了上去。半柱香后,完事了的范文程下了床,提起一根鞭子便朝床上的蘭香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罵道:“你個小浪蹄子,叫你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勾男人,叫你平時拋頭露面勾男人。” 蘭香被抽得滾來滾去,只是哭喊求饒。
范文程抽了半天,看看床上傷痕累累的蘭香,心里起了后悔之意,一把扔掉了鞭子,跪在了床前,無助的哭道:“蘭香,老爺也舍不得你啊。誰叫你太過漂亮,引起了貝勒爺?shù)拇瓜涯亍!?
蘭香看到此情景,也爬下床來,跪在范文程面前哭道:“老爺,妾身此生只伺候老爺一人。求求老爺,不要把蘭香送出去。”
范文程摟著蘭香哭道:“不是老爺想把你送出去啊!只是主子爺開了口,老爺不敢不從啊,好蘭香,老爺求求你,你就一命救全家吧!你若不去,莽古爾泰遲早要對老爺我下手啊,誰叫莽古爾泰是老爺?shù)钠熘髂兀 ?
過了兩天,等蘭香身上的鞭痕稍微消了一點,范文程便讓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親自陪同,一頂小轎把蘭香抬到了莽古爾泰的府上。見著了莽古爾泰,范文程立馬跪下磕頭道:“主子爺,奴才家中小妾承蒙主子爺賞識,奴才特意送了過來,請主子爺賞臉品嘗。”
莽古爾泰親自來到轎子前面,掀開轎簾看了看,果然是絕色。一伸手抱出了蘭香,哈哈大笑,對著跪在地上的范文程連聲說道:“好奴才,果然是一條好狗。”
范文程跪在地上,謙卑地討好道:“只要主子爺喜歡,奴才就高興了。請主子爺慢慢品嘗,奴才先行告退。”
莽古爾泰開口說道:“不急,不急!狗奴才,主子要先去房間里面享受一下了,你且?guī)椭髯釉诜块T口守著,別讓人來打擾。”
范文程不敢反抗,只得跟著來到了廂房。等莽古爾泰抱著蘭香進(jìn)去后,范文程便乖乖地守在了門口。很快,房間里面便響起了衣服的撕裂聲,蘭香的尖叫聲。門口的范文程雙手攥的緊緊的,手臂上露出了青筋,指甲劃破了手心,卻始終一句話也不敢說。
盛京的皇宮內(nèi),皇太極非常的高興,此次南下,沒什么傷亡便搶劫到了五萬石糧草,這批糧草可是完全無毒的。有了這批糧草,至少建奴大軍可以不用每次吃飯都擔(dān)驚受怕了。
想到了有毒糧草,便又想到了那個在糧草中下毒的幕后黑手。皇太極趕緊招來了范文程、寧完我兩人前來商議對策,誰叫范文程這貨上次信心滿滿地說有把握對付幕后黑手。
皇宮侍衛(wèi)趕到了范文程府宣召,下人們卻找不到范文程。打聽了半天,才知道這貨一大早就帶著小妾偷偷的去了莽古爾泰府上。皇宮侍衛(wèi)們自然清楚怎么回事,一個個忍者笑,又趕到了莽古爾泰府上。先找了個下人問清楚情況,便直接來到莽古爾泰府上的廂房。房間內(nèi),傳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房門外,范文程正在那里急躁的走啦走去。
侍衛(wèi)們對著范文程傳達(dá)了大汗的命令。聽完后,范文程如釋重負(fù),對著房門跪下磕頭道:“主子爺,大汗召喚奴才前去,奴才只得先行告退了。主子爺請慢慢享受。”
眾侍衛(wèi)聽到這里,實在忍不住了,一個個笑了起來。范文程卻臉色不變,跟著眾人來到偽皇宮,剛好在皇宮門口遇到了同樣受召前來的寧完我。
二人進(jìn)了皇宮,見到皇太極,行過禮后,皇太極給二人賜了座。便開口道:“寧先生,本汗此次南下,在大棱河邊遇到東江鎮(zhèn)數(shù)人。其中有一人著毛文龍銀甲,騎毛文龍坐騎,想必此人在東江甚為重要,本汗亦聽到東江眾人稱呼其為軍師。寧先生替本汗掌大金機密,手下細(xì)作可曾提及過此人?”
寧完我開口道:“未知此人年齡相貌如何?有何特征?”
范文程接口道:“此人年約二十,書生打扮,容貌甚為清秀。這些年大金和東江鎮(zhèn)相互攻伐,東江有名的眾人,咱們都清楚的很,此人卻是例外,想必是新來東江的。”
寧完我想了想,開口道:“大汗,奴才安插在東江的細(xì)作,的確回報過此人。此人姓王名葉,字啟年,年齡和相貌都對的上。舉人出身,卻是毛文龍的女婿。上次杜度大敗后,大汗曾經(jīng)詢問奴才,東江可有有名文人到來。奴才當(dāng)時也提及過此人。可惜奴才安插在東江的細(xì)作,大多在其余諸島,皮島上的情形打聽的不是很清楚。至于軍師之事,奴才倒是沒聽說過。”
皇太極開口道:“此人年紀(jì)雖小,心思卻甚是厲害。 前次杜度大敗,此次糧中投毒,都是此人所謀劃。倘若二位先生能想出辦法,讓此人來投,本汗不吝重賞。”
范文程因為蘭香之事,心思正亂,也沒有多想,便開口道:“此事甚易,奴才上次便向大汗提過,可借明人之手殺掉此人,輕而易舉。”
皇太極臉色有些難看,開口道:“人才難得,昔日唐太宗有云,天下英雄皆入吾彀中。本汗雖然不敢比肩唐太宗,卻也常懷此志。本汗要的是此人來投,卻不是要此人死。”
范文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心翼翼的補救道:“大汗,要此人來投,與要此人死,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咱們可以借明人的手殺此人,自然也可以拉他一把。等到此人走投無路,唯有前來大金方有一線生機時,由不得他不來。”
范文程接著問道:“公甫兄,不知這王啟年在東江是何職位?”
寧完我回答道:“此人在東江無權(quán)無職,因此在下才認(rèn)為其僅僅是夫憑妻貴而已,一直沒有讓細(xì)作對其留意。此事,是奴才失職了,還請大汗責(zé)罰。”
皇太極揮了揮手,說道:“此事錯不在先生,誰能想到此人竟然不貪戀權(quán)位。”
范文程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此倒是有些麻煩了!”
皇太極問道:“范先生何出此語?對付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人,不是更方便么?”
范文程也漸漸進(jìn)入了狀態(tài),回答道:”大汗,這正是此人高明之處,簡直是滑不留手。此人不出仕,咱們便沒辦法利用偽明官場對付他。 即使咱們費盡心思安一個私通大金的罪名到其頭上,偽明朝廷也只會下令讓毛文龍自己處理而已。毛文龍隨便找個替死鬼殺掉,只說此人已經(jīng)伏法。用不了幾天,此人又可改名換姓,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了。反過來說,倘若此人有官身。咱們設(shè)計陷害,此人免不了驗明正身,檻送京師,想逃都沒法逃。而且此人不出仕,還有一個好處。此人既然沒有權(quán)位,分不到功勞,自然不會引起上下人員嫉妒,沒法用離間計讓其內(nèi)部傾軋。如此情形,實在難以下手。”
皇太極接著問道:“如此說來,咱們便沒辦法了?”
范文程說道:“也不是沒辦法,大汗可曾聽過漢人的一句古話‘若欲取之,必先予之’。這王啟年沒有官職,咱們可以幫忙給他官職啊。等其有了職位,入了官場,自然可用官場那一套對付他了。只是咱們出力讓其升官,奴才心中有點不甘,白白便宜了這小子了。”
想了想,范文程繼續(xù)開口道:“大汗可以讓細(xì)作在偽明境內(nèi)幫其揚名。把杜度大敗以及糧草下毒之真相,全部細(xì)細(xì)散布出來,只說王啟年實為此事幕后功臣,袁崇煥只是冒領(lǐng)功勞而已。然后大汗再揚言‘大明子民億兆,謀士無數(shù),吾只懼王啟年一人。’”
皇太極向來是重實務(wù)輕虛名的人,給王啟年揚名也算幫他一把,可以增加其對大金的好感。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說道:“此人是個有真材實料的,本汗便做一回轎夫,抬抬此人又有何妨!只是,然后呢,有何計策可以陷害此人?”
范文程哈哈大笑,得意的說道:“此后,咱們不需要動手,只需靜候即可。大金數(shù)次失利,袁崇煥把功勞都攬到了自己頭上。咱們把真相一散布出來,偽明朝廷一看,原來功臣另有其人,袁崇煥純粹冒功而已。試想,袁督師到時候如何自處?肯定恨不得這王啟年立刻就死。袁督師胸心狹窄,只怕立馬就會王啟年動手。咱們這邊也得提早派人和王啟年接觸,否則到時候還真來不及去救他。此計喚作驅(qū)虎吞狼。”
皇太極也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范文程開口道:“范先生智計百出,果然張良之屬!”范文程趕緊跪下道謝。
旁邊的寧完我聽到這里,多少有些眼熱,想了想,也開口道:“大汗,范先生的主意是驅(qū)虎吞狼。奴才久掌細(xì)作,收買偽明大員次數(shù)多了,多少也有些經(jīng)驗。奴才認(rèn)為,咱們也可以嘗試下收買。但凡是人,必然有個價碼,低于這個價碼,此人自然是忠貞不二。倘若超過了這個價碼,禮義廉恥都可以拋到一邊去。或金錢、或美女、或權(quán)位,總有一樣可以動其人心的。此人對權(quán)位既然沒有興趣,依奴才的猜想,此人年少,正是慕艾的時節(jié),聞聽東江毛文龍之女毛東珠姿色甚為出眾,想必毛文龍便是借這一手拉攏的王啟年。咱們不妨也依樣畫葫蘆,選派大金美女接近其人,誘其來降。此計喚作美人計。倘若大汗同意,奴才這就安排。”
皇太極聽后,開口說道:“好!寧先生此計也甚為絕妙!既然兩計互不沖突,可以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