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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褲子也沒脫的甘天正蹲在廁所里的某個坑位上,思考著生命的意義。事實上,甘天已經(jīng)和他們交代了自己兩天的日常生活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不滿足,非要甘天說到昨天才行。這些人連筆錄都不做,就坐在那里聽甘天編故事,他們沒聽累甘天就已經(jīng)說累了。無奈之下甘天只好祭出了人有三急的法寶,逃到廁所里來理理思緒。老實說,甘天的故事都是現(xiàn)編的,能不能在最后與現(xiàn)實連接起來連他自己都是沒譜的,怎么可能在他們面前冒險呢?
‘不過怎么說都感覺有些牽強啊,要不干脆跑路算了。’這個想法剛剛在甘天的腦海中浮現(xiàn)就被他自己的理智給狠狠地掐死了‘要是跑了不是更說不清楚了嗎?’
甘天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每當他想不出問題的答案時就會下意識地做出這個動作。
‘算了,好歹我也算是個好人,我怕什么呢?’在心里鼓勵了自己一句后,甘天就準備站起來。然而,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了他的心頭,讓他莫名的難受起來。
似乎只有甘天一個人的廁所里死一般的寂靜,昏暗的白色燈光照射在潮濕的地板上,映出他有些蒼白的臉來。寂靜、寒冷、晦暗,種種元素聚集起來,在甘天的腦中組成了一個恐怖片里才會有的景象。
但是很快,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吼聲,甘天左手上的那個神秘的紫色符文再度顯現(xiàn)。甘天能感覺到,這個神秘的紫色符文對自己施加了什么影響,但他卻本能地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思考這個問題。那種異樣的感覺在紫色符文的影響下漸漸地變得清晰了,那是在面對著自己的天敵時才會有的感覺。它讓甘天的心難受,又讓他在同時有些興奮。以后在甘天回想的時候,他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痛苦并快樂著吧。
甘天站起來,本該有些酸痛的雙腿卻是沒有任何抗議的反應(yīng)。在甘天緩緩地將門推開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波動起來,仿佛在他的眼前存在著一片密度不斷變化的空氣一般。一層紫色的不明物質(zhì)出現(xiàn)在甘天的體表,將他的身體完全包裹起來,他想現(xiàn)在的自己,看起來應(yīng)該和昨天晚上的那個紫色的巨人沒有多少差別吧。
甘天走出這個坑位,與一個同時走進這里的兩米左右的人型生物四目相對。那看上去像是一個因為暴飲暴食而身體膨脹的工人,他的工作服已經(jīng)被他巨大的身體活活撐爆,也只有幾片印著XX技校的布條還掛在他的身上。他的頭顱已經(jīng)膨脹的不成人形,兩頰張裂,布滿鋸齒的血盆大口幾乎可以一口吃下一個臉盆。蒼白的軀體上布滿了青灰色的條紋,又被淋漓的鮮血染成暗色,暗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一道血色的道路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著,從廁所,一直到拐角處的停尸房。此刻,存在于他那潰散的血色瞳孔中的,只有本能的殺戮指令。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你很悲哀啊。”甘天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聽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身體和正常人一樣大的原因,甘天不僅沒有上次的那種不協(xié)調(diào)感,反而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提升了。無論是體力還是視力,無論是力量還是智商,都有了極大的提升。之前的不爽感也隨著自己的變化而完全消失了,代之以一種力量無限的感覺,似乎只要一拳就可以把這里的墻壁轟穿的樣子。
可是當甘天看到鏡子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后,他的心情頓時低落起來。出現(xiàn)在鏡子里的,是一個完全被紫色的不明物質(zhì)包裹的人,也就是甘天。那些紫色物質(zhì)既不是鱗甲,也不是塊狀的鎧甲部件,而是像一層皮膚一樣包裹著我,‘皮膚’上則是混亂不堪的紋理。這些甘天還可以容忍,可是就連他的頭部也是被這種物質(zhì)完全包裹了,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黑色的線條,在他的頭上勾勒出眼睛的樣子。
‘果然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當我的富二代吧,這個樣子出去絕對會被當成怪獸打的。’甘天無比郁悶地想著。
就在這時,那只厄獸咆哮了一聲,帶著血腥之氣的一拳便直接向甘天轟來。甘天也在同時跳起,正面一拳對了上去。一大一小的拳頭在空中相撞,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轟鳴后,雙雙向后退去。
甘天踉蹌幾步站穩(wěn)了腳跟,就在他準備再次撲上去的時候,只見那厄獸抄起旁邊的一把木椅就砸了過來。猝不及防的甘天被正面擊中了。那把木椅當即爆裂開來,而他自己也是被砸倒在地,將身后的一級臺階都給壓碎了。
‘可惡,話說廁所里為什么會有椅子啊。’甘天立即站起來,心中憤憤道。剛才的一擊雖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傷害,但是痛感可是實實在在的。
一擊得手的厄獸張開血盆大口,就要乘勝追擊。然而還未等他行動,甘天已經(jīng)撿起了地上的一截椅子腿,投進了他的嘴中。以現(xiàn)在的甘天的力量,當即讓那椅子腿刺進了厄獸的血肉之中。只見他痛苦的咆哮著,想要把那椅子腿拔出來。
這么好的機會甘天怎么會放過。
“鎧化!”甘天的右小腿隨即被那層紅色的肉質(zhì)鎧甲所包裹了。甘天死死地盯著那頭正在掙扎的厄獸,右腿上的血色棘刃紛紛張開,宛如一枚枚嗜血的牙齒。
咔嚓!厄獸咬掉了椅子腿暴露在外的部分,然后把剩下的連同嘴里的污血一起吐了出來。就在他咆哮著準備再度發(fā)起攻擊時,一個紅色的腿影,在他的眼中極速放大。
是我一腳踏裂了地板,使出了凌空一擊。
血色的棘刃深深地刺進他的面皮,毫無阻礙地一帶而過。他堅硬的脊椎骨在甘天的一擊之下斷裂了,頭顱也隨之破碎,整個身體被甘天帶的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在墻上。所有的動量似乎都被厄獸所吸收,當他從墻上滑下來的時候,甘天已經(jīng)是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了。
‘終于打倒了。’甘天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甘天注意到有什么東西浮在那具厄獸的尸體上方。憑借甘天現(xiàn)在的視力,他立即意識到那是一只電子蒼蠅。甘天在網(wǎng)上聽說過這種高科技產(chǎn)品,據(jù)說是用來執(zhí)行一些特殊的任務(wù)的,在民間屬于禁制品。
‘不好!’甘天的心里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然而已經(jīng)晚了,在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早已瞄準了他的楚恒扣動了扳機。楚恒的槍法很準,一槍點在了甘天的頭上,爆出一大片的火花。
“就是現(xiàn)在,沖進去!”楚恒在通訊器里大吼道。
早已追著那血跡來到廁所前的隊員們正準備沖進去,廁所里卻傳出一聲爆響,緊接著一大片墻壁的碎片便撲面而來。一部分人當時就被砸倒在地,另一部分人躲過了沖擊,同時對著廁所的方向瘋狂開火。一個人拿出一顆手雷丟了進去,只聽得又一聲爆響,一團火焰從廁所門口冒出來,整棟樓似乎都震了一下。然后他們扶起倒在地上的幾個同伴,幾個人一路掃射著沖進了硝煙彌漫的廁所。
一番掃射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倒在墻邊的面相猙獰的尸體,以及另外一堵墻壁上的一個人形的窟窿。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楚恒冷著臉沖進來,看了一眼這里的情況后他便憤怒地沖著他的下屬咆哮起來“人呢?”
“人,不是在這里嗎?”一名下屬指著地上的那具身體小心翼翼地說。
楚恒怒極反笑,他看著那名表情嚴肅的下屬,問“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幽默?”
“我怎么敢跟隊長比呢?是吧。”那名隊員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連忙改口道。
楚恒的嘴角抽搐一下,然后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重狙,對準了那家伙的頭顱。就在此時,一名下屬把一塊膠板遞到了楚恒面前,上面是一塊扁平的金屬。如果仔細看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如果把它再度展開,是一只電子蒼蠅。
楚恒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這可是當初他加入這行時,他的父親送他的三神器之一,沒想到就這樣毀了。還記得他的父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當三神器盡毀之時,就是他的黑色道路終結(jié)的時刻。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他跑不遠的,追啊!”楚恒大吼道。
“是!”幾個沒有受傷的隊員應(yīng)了一聲,然后他們就從那個人形的窟窿里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楚恒沒有親自追擊的意思,獨自走正門離開了這里。其他的隊員們隨即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清理著戰(zhàn)斗的痕跡。根據(jù)他們的保密條例,無論是那厄獸的尸體,還是停尸房里的血腥痕跡,都是不能被普通人知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