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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騎士走了幾步,回頭對著還在觀戰(zhàn)的甘天他們喊道:“喂,你們還準(zhǔn)備在那里站多久的?”
甘天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對瘋子和拉維尼亞說:“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期待他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拉維尼亞先是點點頭,又遲疑道:“可是麗莎還……?”
甘天嘆息道:“我也不想見到這樣的結(jié)果,可惜,我們好像是來晚了。”他心中的理想結(jié)局應(yīng)該是在儀式完成之際趕到,阻止儀式的發(fā)生,那樣神就不會降臨,而許許多多的人也可能不會死。可惜的是,理想終究只是理想,在他從臺階上滾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失態(tài)開始向著和劇本不同的方向發(fā)展了。
就在這時,神打開了它的腹腔,無數(shù)的金色觸須探出來,并在下一秒爆射而出。一直都在注意著神的動向的銀甲騎士一個翻滾,避開了部分金色觸須,接著他揮動長刀,將幾根觸須斬斷了。這些金色的觸須看似柔軟,實則堅如銀鉻,鋒若寶劍,和銀甲騎士的長刀碰撞之時竟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在地上一劃就是一道深深的裂縫。
甘天沉聲道:“我們得走了。”
瘋子推了甘天一把,眼神凝重地說:“你們先走吧,我留在這里看看情況。”
拉維尼亞不安地說:“可是……”
甘天按住瘋子的肩膀,道:“你是認真的嗎?他們可和你不是一個級數(shù)的存在。”
“放心吧,我的運氣可還沒有用盡呢!”瘋子又推了甘天一把,然后他就伏下身子,向著神的方向開始潛行。看著瘋子悍不畏死地想著戰(zhàn)場移動,甘天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拉維尼亞,罵了一句明洲古語,就帶著她向著別墅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銀甲騎士迎著那些金色觸須的打擊,在離地五米左右的空間之內(nèi)輾轉(zhuǎn)跳躍不停歇,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用手中的長刀揮出一道道月牙狀的光刃反擊。但是神的那對火焰般的翅膀保護著它的身體,銀甲騎士的光刃幾乎是被那層火焰所吞沒的,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就是正統(tǒng)的災(zāi)厄騎士的力量嗎?居然可以和神對抗,”瘋子看著高速移動的銀甲騎士,感覺自己的血液像是要沸騰一般。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鬼道騎士也算是災(zāi)厄騎士,但就鎧甲的組成而言,鬼道鎧甲更像是一種虛幻的產(chǎn)物,或者說是由更加不合常理的材料在某種規(guī)則的作用之下凝聚而成的。他不無羨慕地說:“要是我也能得到一套災(zāi)厄騎士的鎧甲就好了,師父應(yīng)該知道一些災(zāi)厄騎士鎧甲的下落吧,就算是殘缺的也不錯啊。”
“凡是膽敢和諸神對抗的人類,都是自取滅亡。”神的聲音再度變化,變成了銀甲騎士的聲音。它的雙翼在這一刻張開,上千萬根金色的觸須從它的胸腔里探出來,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便整齊地將銀甲騎士所在的那片區(qū)域完全覆蓋,猶如一片金色的刺網(wǎng)籠罩下來。
“可惡!”瘋子不甘地發(fā)現(xiàn),他自己也在那片金色刺網(wǎng)的范圍之內(nèi)。
“諸神的時代早就過去了,”銀甲騎士一腳踢爆了一塊石頭,借勢幾乎緊貼著地面飛掠而出。身后,一片又一片的金色觸須緊追不舍,向著他的方向偏移著。
‘得救了!’瘋子感激地看向銀甲騎士的方向。若不是銀甲騎士刻意地向著遠離他的方向躲避,恐怕現(xiàn)在他就和周圍的土地一樣變成那種千瘡百孔的樣子了吧。
“別想逃。”這次,神沒有把金色的觸須在收回去然后刺出來,只見它猛烈地揮動著自己的雙翼,在空中掀起一波風(fēng)暴的同時,也給它自己帶來了強大的反作用力。那些金色的觸須,在神的拖拽之下,如一柄柄利劍,沿著地面切割過來。霎時間,金色刺網(wǎng)所在之處塵土飛揚,仿佛是一只有著金色骨骼的土黃色巨獸咆哮著撲向了銀甲騎士。
銀甲騎士毫不避退,手中的長刀上一陣光芒閃爍,那些古老的符文改變了排列,組成另外的一句古老語言。原本泛著雪亮的寒光的刀刃,此刻竟是泛著一種妖冶的血紅色彩。在那只土黃色的巨獸撲過來的瞬間,銀甲騎士揮動長刀,帶起道道殘影,掃向那些金色的觸須。
一道接近十米寬的月牙般的血色光刃,隨著銀甲騎士的這一斬釋放而出,無可阻擋地掃過了大部分的金色觸須。漸漸淡去的血紅之后,是無數(shù)崩飛的金色碎片。這一擊,幾乎是把銀甲騎士面前的金色觸須盡數(shù)斬掉,剩下的一些,也都是從他的身邊劃過土地的。
“怎么可能?”神不由得大吃一驚。而銀甲騎士則趁著這個機會一躍數(shù)十米,踩著那些堅韌的金色觸須,將其踏裂之后以更快的速度直撲神的身體。
“不好!”神的雙翼猛然閉合,及時護住了自己的身軀。然而下一秒,從翅膀之上傳來的痛苦讓它意識到,自己沒能防住銀甲騎士的攻擊。
銀甲騎士在神的雙翼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然后順勢從神的身體之上一躍而下,來到了神的后方。他迅疾地轉(zhuǎn)過身,道:“如何?我還是傷到你了吧。”
神微微張開雙翼,將那些觸須盡數(shù)收回之后,它才偏轉(zhuǎn)視線,同時觀察著這周圍的一切。它火焰般的雙翼之上,已是多了一道數(shù)米長的血痕,在火焰的炙烤之下,一縷縷血氣飄蕩著。作為這天地間的第一類生物的神,身體里流淌著的似乎也是那種殷紅的鮮血。
“居然能傷到吾之身軀,吾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神的語氣沒有絲毫減弱,但很快,它的聲音就劇烈地波動起來,“無法瞬間修復(fù)!是你那把劍的威能嗎?”
銀甲騎士滿不在乎地晃了晃手中的長刀,糾正道:“這是刀,名字叫做狼牙。被砍中的話,應(yīng)該是會有被狠狠地咬一口的感覺吧。”
神冷哼一聲,道:“不過是材質(zhì)特殊一點罷了。但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到榮幸,因為吾決定要給你一個比較光榮的死法。”說著,神的身體就突然縮小了一倍,身體變得更加凝實了,火焰般的雙翼也在這一刻恢復(fù)如初,甚至是變得更加堅韌了。神稍微揮動了一下翅膀,整個身體便俯沖而下。
銀甲騎士騰空而起,神巨大的身體撞擊在地面上,就像一顆燃燒的流星一般,恐怖的沖擊直接是將地面擊出一個擴散式的大坑。
已經(jīng)摸到陣圖那里的瘋子被這沖擊擊中,一下子就跌入了那古老的散發(fā)著青灰色光芒的陣圖之中。在周圍的土地被破壞得一塌糊涂的情況下,這里好像是有著神的庇佑一般,穩(wěn)如泰山。
瘋子忍著痛苦想要坐起來,一翻身,死不瞑目的克麗絲的臉就進入了他的眼簾。他本能地身體一顫,連忙坐了起來,看著同樣死狀凄慘的索菲婭,他苦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怎么可以怕死人呢?還是我自己的修煉不夠啊。”
瘋子替兩個死者合上了雙眼,然后才開始尋找著可能的線索。雖然外界的神和銀甲騎士打得非常非常兇,可是這古老的陣圖里就像是另外的一個空間一樣,只允許光線的進入,就連聲音都被阻隔在外。也是多虧了這里的特殊幻境,他才得以靜下心來探究這里的情況。
之前瘋子是看見麗莎昏迷不醒地躺在陣圖中央的位置,但是現(xiàn)在那里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的巴掌大的石質(zhì)底座,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
“這是什么?”瘋子試圖拿起這底座,但后者卻好像是鑲嵌在這土地上的一般,任憑他怎么發(fā)力,就是和這陣圖一樣紋絲不動。不過他倒是覺得,這底座的材質(zhì)和朱雀騎士以及白虎騎士的異命鎖的材質(zhì)很像,都是有一種古老的氣息。想來在這底座之上,曾經(jīng)擺放著一樣同樣古老的器物吧。
“難道是異命鎖?”瘋子自語,“也許會是一個完好的異命鎖,是神的東西嗎?不對,我是來找麗莎的。”他站起身來,盡自己的最大努力觀察著四周,希望能夠找到一點讓麗莎活下來的希望。可是,他什么都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出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神出現(xiàn)之后,麗莎就被神的尾巴給擋住了,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麗莎就已經(jīng)被當(dāng)作祭品,被神給……
“可惡!”瘋子狠狠地剁了一腳地面。“如果我們能夠來早一點兒就好了,不對,也許在看到那一切的時候就應(yīng)該沖上去的。”
就在此時,瘋子突然感到腳下的大地在劇烈地搖晃,這肯定不是自己一腳的結(jié)果。他心有所感抬起頭,只見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陣圖上方,金色的目光,也隨之移動到了瘋子身上。神說:“你的膽子不小嘛,竟敢闖入神的領(lǐng)地。”
瘋子震驚地望著高高在上的神,一時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根本就不是他可以對抗的存在。
然而神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就飛速地轉(zhuǎn)過身,撲向了追擊過來的銀甲騎士。不斷崩裂的土地騰起煙塵,仿佛變成了一片渾濁的水澤,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在進行著激烈的搏殺。神揮動雙翼,蕩起一波波的沖擊,同時它的長尾在地下伺機而動,準(zhǔn)備隨時給予銀甲騎士致命的一擊。銀甲騎士則揮動長刀,發(fā)出一道道的斬擊,在粉碎攻擊的同時也在還擊著。
“區(qū)區(qū)災(zāi)厄騎士,也敢與神爭鋒!”神掀起一塊巨石,咆哮著噴吐出一道火焰吐息,將其炸成了數(shù)百快大小不一的石頭。這些石頭被神的火焰所引燃,就像一顆顆從天而降的流星,瘋狂轟炸著銀甲騎士所在的那片區(qū)域。
銀甲騎士竭盡全力地躲避著攻擊,在斬開一顆石頭之后,他不可避免地被一些稍小一些的石頭擊中了。銀灰色的鎧甲上登時火花四射,銀甲騎士本身也是腳步不穩(wěn),發(fā)出一聲悶哼。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雖然沒有過去多少時間,但是銀甲騎士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出疲弱之態(tài)。反觀神,仿佛有著無限的力量一般攻勢越來越猛。
在陣圖之中的瘋子看得心中焦急,照這個趨勢下去,銀甲騎士可能會輸?shù)摹?
神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它一邊發(fā)起更加瘋狂的攻擊,一邊冷笑道:“怎么?你不是號稱弒神騎士嗎?就只有這種程度?”
“我到底有何種力量,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銀甲騎士擋開一波沖擊,毫不示弱地吼道。
似乎是回應(yīng)著他的聲音,一聲“汪——!”的嚎叫撕破了戰(zhàn)斗的余波,準(zhǔn)確地傳遞到眾人的心中。就連身在陣圖中的瘋子,也是聽見了那十分古怪的吼聲。
“這是……狗嗎?”瘋子愣住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出現(xiàn)在瘋子身邊的甘天這般推測道:“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一只小狗。”
瘋子扭頭一看,頓時失聲道:“甘天,老師,你們……”
拉維尼亞一本正經(jīng)地說:“老師也是覺得,那應(yīng)該是一只小狗的叫聲。”
瘋子急道:“你們怎么回來了,這里很危險,快離開這里啊!”
甘天點指外界的某個方向,道:“來了!”
眾人順著甘天的手指看去,只見在半空之中,有一只毛絨絨的黃色小狗,正在以不弱于一輛機車的速度飛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