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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在局面暫時平靜下來之后,幾乎每個人的心中都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地已經不再晃動,搖搖欲墜的紅衛(wèi)館展示了它的質量,經受住了這恐怖的震動,沒有繼續(xù)垮塌的跡象。偶然有物件移動的聲響,也是某個倒霉的人所為的。
有人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為黑暗增添一抹微乎其微的亮光。又有人也這么做,于是在接近二十多部手機的光亮下,看起來就嚴重縮水的紅衛(wèi)館被照亮了。
看清四周的狀況之后,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的人被掉下來的燈和其他東西砸得血肉模糊,有的人被卡在地上的裂縫里半死不活,有的人被鐵騎士的劍釘在地上又被盾牌壓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過也有的人雖然遭受重創(chuàng),卻還在茍延殘喘,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有一些沒有明顯傷痕的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總之先確認一下我們所處的狀況吧。”
不用說,很多人已經開始試著聯(lián)系外界,或者是察看著紅衛(wèi)館的損傷狀況。還有的人自覺地去檢查那些有活著的可能的人,也有的人因為恐懼而無法自如地行動的,但畢竟是少數(shù)。
“好痛啊!”
在最后的那一下到來的時候,北條麗華沒能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令她氣憤不已的是,甘天居然在那么關鍵的時刻放開了她。
‘果然他不是什么好人。’
北條麗華心中憤然,可是在她看向周圍的時候,卻沒有發(fā)現(xiàn)甘天的身影,只有同樣緩緩坐起的墨曉彤。“喂,甘天去哪兒了?”
“啊——!”墨曉彤尖叫起來。顯然她對此毫不知情。
事實上墨曉彤的遭遇和北條麗華類似,都是在那一刻被甘天甩掉,黑暗吞沒一切的瞬間,甘天消失了。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四下尋找著甘天的身影,卻沒能找到。
北條麗華懷著擔憂的心情找了甘天幾秒,一股寒意自心底里浮上來,意識到情況嚴重性的她,決定拿出自己作為社教部的部長,一名成熟知性的女性的自覺來。
“墨曉彤,別浪費力氣了,看樣子那家伙是躲起來了。”北條麗華攔住了墨曉彤。
“躲起來了?”墨曉彤狐疑地看了北條麗華一眼,固執(zhí)地說:“不行,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就這么消失了呢?一定是我還不夠仔細,我必須得找到他。”
“可是你這樣做是在浪費體力啊。”
“抱歉,我得繼續(xù)了。”墨曉彤根本就不和北條麗華爭辯,繞過她就開始繼續(xù)尋找甘天。北條麗華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嘆息一聲,轉而試著聚集幸存者的力量。
憑借著在社教部的威望,北條麗華很快就建立起臨時的負責小組,包括她和她的跟班在內共有五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她曾經覺得不錯的人,大多死在了這次的騷動之中,反而是她的跟班,兩個整天黏著她的家伙活了下來,并且毫發(fā)無損。
她們見面的情況是這樣的:
跟班一:“部長……!”
跟班二:“學姐——!”
兩個人皆是眼角蘊淚,仿佛下一秒就奪眶而出,然后她們就不約而同地伸出雙手,想要和北條麗華來一場令人感動的重逢。
然而北條麗華的反應是:“滾開,你們這兩個癡女!”轉換成動作的話,就是她擺好姿勢,一人給了一掌,讓她們消停下來了。順帶一提的是,她有練過特殊的女子防身術,應變能力也許不強,但是掌力可不弱。
兩個跟班心里日常委屈起來,悲傷的樣子簡直惹人憐愛,然而早就熟知她們的套路的北條麗華可不吃這一套,立馬就打發(fā)她們去為自己做事了。
實際上她們平時跟在北條麗華身后,其實也就是她的左右手,因為性格上有些缺陷,所以北條麗華才特別允許她們跟在自己身邊。
“和外界可以聯(lián)系嗎?”日常拿著書本,詢問一些人這種問題的女生的名字叫做竹田茜,和北條麗華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和北條麗華的關系可以說是從來到這所學院就開始了,畢竟是分在同一所宿舍里的人,而且其中還有一些不可抗力的作用。北條麗華對她委以社教部書記的重任。
“不行,手機的信號斷絕了。”
“什么型號的手機都不行,我想這里應該是有著隔絕信號的場域在。”
“媽的,居然連黑莓的緊急報警系統(tǒng)都沒用……”
結果得到的都是類似以上的回復,這里真的是與世隔絕。
“有找到生還者嗎?到底情況如何了?”仍然戴著眼鏡,略顯焦慮地調查著的女生的名字叫做何新荷。她是中洲人,同樣因為是在同一宿舍和北條麗華結緣,其中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在北條麗華的面前她就是一個純粹的癡女跟班,只有在面對諸如甘天這樣的下等人時才會露出符合身份的高傲來。她的成績和能力都是一流的,無需北條麗華的引薦,她理所當然的是社教部的副部長。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決定部長人選的時候,何新荷差一點兒就勝利了,失敗之后,她就正式開啟了跟班的生活。另外一位副部長,此刻已然化作鐵騎士劍下的冤魂,他生前曾經有很多留戀,其中之一就是她。
“呵呵,生還者什么的,已經無所謂了吧。”一個男學生輕輕合上一具溫熱的尸體的雙眼,冷冷地說,“現(xiàn)在就連我們的存活都很艱難,那些重傷的即便活下來,生存的幾率也微乎其微。”
“不出我所料的話,我們現(xiàn)在應該是身處地底深處,竟然連信號都被阻斷的話,外面肯定不是簡單的地層。不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援我們的吧。現(xiàn)在要做的應該是節(jié)約體力,等待救援。”
“沒錯,我看過周圍,都是黑色的土層,恐怕是上一紀的地層。這里的氧氣是有限的,而且氣溫和氣壓都會反常降低,很快我們的身體應該就會產生反應了吧。連普通人在這里都會不適,更何況是他們。我看……我很遺憾,不過現(xiàn)實就是如此。”
所幸回應的聲音之中,也有另外一面的存在。
“我來照顧他吧,我有學過一點兒醫(yī)術。”有一個學生這么說道,他正在試圖拯救一個被鋼琴壓住的生命。沒有一個人來幫他,何新荷看得出來,被鋼琴壓住的那個人的身下一片血紅,眼看是不活了。
然而她終是輕輕一嘆,返回去向北條麗華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