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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地府甘天還有些印象,在霧川鎮(zhèn)的時候遇到過一次似乎是鬼門關(guān)打開的情況,地府就好像是現(xiàn)世的平行世界一般,卻到處都有著那種尸傀般的怪物。他一直都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現(xiàn)在看來,也許真的存在一個叫做地府的地方,收納那些無處可去的游靈。
眼前的世界被紫皇一擊打碎,飛一般的感覺過后,甘天所熟悉的現(xiàn)實在那之后顯現(xiàn)出來。依舊是那漆黑的夜空,依舊是那遙遠的閃爍著霓虹光輝的仿佛與天相接的繁華盡頭,依舊是無能為力的自己。
‘要是我在現(xiàn)世也那么強就好了!’
驟然的落差,讓甘天的心里不由得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可他也只是想想,實際上他相信更多的力量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這世界冥冥之中有著一種公平的機制在運轉(zhuǎn)著。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身后沒有再傳來任何反應。
“喂,德迦,你還在嗎?”
“德迦!”
“……真的走了。”甘天暗自慶幸地轉(zhuǎn)過身,只見身后的地面之上擺著Batted的腰帶,還有一把警用的手槍。他環(huán)顧四周,確信德迦已經(jīng)走遠之后才敢放松身體,把腰帶重新套在自己的腰上,撿起了那把造型標準的警用手槍。
說是警用手槍,其實甘天只是根據(jù)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知識在進行判斷。“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未免也太隨意了吧。”就在這時,接著朦朧的燈光,甘天猛然發(fā)覺,在槍的側(cè)面,似乎有著一點異樣的色彩。湊近一嗅的話,上面的味道很刺鼻,那種黯淡的顏色立即讓他聯(lián)想到了血,以及其他更多的可能。
“不好,林紫衣她不會是……”
甘天一面察看著四周林紫衣可能躲藏的位置,一面拿出手機,想要直接聯(lián)系她。
“可惡,那家伙,到底躲在哪兒去了,但愿她能夠躲得遠一點兒。”嘴里叨咕著這些,甘天一刻也沒有放松地在天臺上可能隱藏著人的地方尋找著林紫衣的身影。
德迦是什么人,根本不是人。如果林紫衣膽敢阻攔他的行動的話,甘天絲毫都不懷疑她會被當場秒殺,就像那許多在與厄獸的戰(zhàn)斗中陣亡的特殊行動人員們一樣。
“喂喂,你這母暴龍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聽到電話里傳出的嘟嘟聲,甘天不禁咽下一口唾沫,像是給一只鷹給抓到天上去一樣。天臺上沒有找到,遠處也沒有線索,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也沒有直接聯(lián)系辰越的方式。
萬般無奈的甘天只能在原地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比如說裝作突然中槍倒下,發(fā)出那些代表問候的手語之類的。他想如果林紫衣真的在看著他的話,應該是能夠接收到這些信息的吧。
與冰冷的地面足足接觸到體溫下降兩度之后,甘天實在是受不了了,突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傻了。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向樓梯間,同時變身為Batted,這里可不是人類能夠翻過去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翻過去之后,他聽到一陣略顯怪異的聲音。
“那孫子又給你來電話了×N!”
典型的電話鈴聲,甘天循聲望去,目光駐留在阻攔網(wǎng)這邊的一個用于支撐水箱的平臺之上。
難道說——
甘天心中一動,憑借Batted一躍而上。只見一身黑衣的林紫衣仿佛睡著了一般,倒在那里,倒在堅硬的混土地上,倒在布滿青苔的平臺上。那部手機隔著一層衣服,在她的胸前發(fā)光和震動。
他屏住呼吸,試了試她的呼吸,還有氣息,又試了試她的心跳,還有心跳。于是他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晃了晃她的身體,催促道:“起來吧,母暴龍。”
慘!一度的緊張,讓甘天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眼看著林紫衣睜開了她的雙眼,本來預備躲避的甘天又意識到自己穿著鎧甲,頓時就有了留下來的底氣。
“我這是,在哪里啊?”剛剛醒來的林紫衣一臉的迷惘,甘天幾乎懷疑她是不是失憶了。但他還是如實說道:“這里是那家醫(yī)院的天臺,你被上次的那個混蛋打暈了吧,還好沒什么事。”
“上次的那個混蛋?”
“呃,就是……就是我和辰越上次與之戰(zhàn)斗的東西。”說出這話的甘天不禁低下頭,做好了應對林紫衣的心理準備。心道,來吧,用你的無聊問題壓死我吧,要是我是那種愛炫耀的人就好了。
然而林紫衣只是搖搖頭,道了句謝之后便站了起來。“你手上的槍?”
“哦,我就說德迦是從哪里偷來的槍呢?”甘天嘿嘿笑著,把槍還給了林紫衣。
“那家伙再怎么說也不會是那種偷東西的人吧。”林紫衣收起槍的時候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誰知道呢?”甘天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得趕快把這里的事情告訴辰越。但實際上辰越接到他的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第二天的早晨了。那一整晚的時間辰越都沒有看過手機。
這天晚上,甘天幾乎是一夜無眠。就因為在上床睡覺的時候林紫衣問了一句:“我們是一起睡的嗎?”而甘天順口答道:“是啊。”
然后,林紫衣就把自己幾乎脫光了,而且是當著甘天的面。一直以來甘天都覺得林紫衣屬于那種沒身材的類型,但是今天晚上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因為他的鼻子很誠實地流了血。
“哇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甘天捂著自己的臉,重點照顧著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同時對著林紫衣大叫著。
“睡覺啊!”林紫衣理所當然地答道。就在這時她已經(jīng)把衣服差不多脫完了,剩下的一點兒也只是邁一步就會掉在地上的類型。接著甘天就聽見被子被掀開的聲音,勉強錯開手指,果然這家伙已經(jīng)鉆進了被窩。
好險!
甘天可知道自己的底線,把不把持得住很是一個問題。他撇開手指,指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林紫衣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睡覺就睡覺?為什么你……你……要脫衣服啊。”
“睡覺不是要脫衣服的嗎?”林紫衣天真地望著甘天,清澈無比的眼睛讓甘天無法直視。“難道你睡覺都是不脫衣服的嗎?”
“不,不是那個意思?”
“你真奇怪,我先睡了。”林紫衣真的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這家伙莫非是被德迦一巴掌給扇傻了。
甘天撓撓頭,心一橫也就上了床,當然他沒有脫衣服,一件都沒有脫。事后他在想起這件事時,只覺得自己愚不可及。既然有企圖那為什么還要上去睡,既然害怕為什么連一件衣服都不敢脫,既然那樣的話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一個晚上,連他自己都覺得無語。
幸好在曙光降臨之前,迷迷糊糊的甘天總算是清醒了一回,提前起來便離開了這里。開玩笑,要是自己的這種樣子被甘若或者是甘悅?cè)豢匆娏耍钦娴氖翘M漢江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