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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天試著不動聲色地咽下一口唾沫,旋即又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有些多余。而劉福生繼續(xù)道:“在那個神秘組織里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了,后來在調(diào)查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過那樣的蛛絲馬跡。想來也是,也就是擁有那種地位的人才做得出來,換成別人,誰敢動你這個天地主宰。”
甘天不置可否。盡管理論上來說劉福生的話語有不小的可能性,不過甘天還是愿意持保留態(tài)度。原本他就不是多么相信劉福生,在這里也無需在這種問題上深入交流。
“管他是誰,最后都是我贏。”
說出這么一句之后,甘天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對劉福生直說了,他想要知道有關(guān)那種肉的事情。
聽甘天說完,劉福生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我以為紫皇會有所不同的,沒想到還是凡人的胃,難怪你和我有共通之處。”劉福生口中的共通之處,指的是不愿牽扯到那些非自然事件里。可惜他未曾察覺到,甘天已經(jīng)不再承認現(xiàn)實了。
“那種肉到底是什么肉,里面不會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這個你大可放心,絕對是放心肉。吸引你的純粹是肉的品質(zhì),而非其他的東西。”
“說得你好像是養(yǎng)豬的一樣。”
“差不多的意思,可惜我養(yǎng)的不是豬。”
“那到底是什么肉?”甘天再次重復(fù)了這個問題,心中已是做好了準備。實際上他也有些好奇,會生出這么好吃的肉來,到底是什么上古異種呢?難道是白澤,亦或是那薐牛。
然而劉福生好像是猜出了甘天心中所想,告訴他,不是什么特別食材,就是生活之中常見的東西。
“常見的東西也能做得這么好吃?”
劉福生笑著搖搖頭,半是嘆息半是笑地說:“也許不是那種肉好吃,而是平時吃的肉難吃。畢竟如今的世界里,人的身體尚且一碗血半碗鐵,何況是那些吃著合成飼料的東西。要我說,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常常來自于天然。人類的味覺早已被各種激素弄得乏味了,不過還有一些古老的興奮點留存著。比起用更加強烈的激素來刺激,我認為喚醒那些古老的點會更好,更健康。”
甘天默默地聽著劉福生說完,點評道:“知道嗎?你剛才看起來就像是個養(yǎng)生專家?”
“是嗎?”
“可是我覺得你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啊!”甘天加重了自己的語氣。隨后他仿佛看穿了一切,傲然道:“不過是一種肉食而已,你也知道我此行為何吧,那就不要再和我拐彎抹角了。”
“你想要那種肉?”
甘天點頭。
劉福生突然詭秘的一笑,道:“可是我覺得你還想要更多,跟我來吧。”
“去哪里?”
“那種肉的生產(chǎn)基地。我想我千言萬語,應(yīng)該都比不上你親眼所見吧。”
就這樣,劉福生帶著甘天前往所謂的生產(chǎn)基地。甘天心中遲疑,行動上卻很果決。在劉福生面前他可不想示弱,若是決策失誤的話,他已經(jīng)做好了后悔的準備。
他們一路通過一條人跡稀少的走道下了樓,劉福生身為院長,自然享受有各種特權(quán)。他帶著甘天輕松地通過了一扇有人把守的大門,又被另外一人放進了另外的一個冰冷的大房間里。
房間的布局讓人眼熟,空無一人,冰冷死寂。房間的兩側(cè)各有一排柜子,柜子的縱向距離不小,足有兩米,可以塞下一具具的尸體。而在那些柜子之間,明明白白地擺著一張張簡易的停尸臺。大部分空空蕩蕩,也有的放著東西,蓋著白布,散發(fā)著一股陰寒之氣。
這里是停尸間,這里不見災(zāi)厄氣息。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里就是你的原料來源吧!”甘天一只手按在了腰帶上。
劉福生自最深處打開一扇暗門,回頭看著甘天,疑惑道:“你剛才說什么?”
“什么都沒有。”甘天呼出一口氣,放下了手。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為此后悔了一秒。也對,按照劉福生天生地養(yǎng)的說法,怎么想都不會是這種東西作為原料吧。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考慮,劉福生居然想到把通道設(shè)在這種地方,也是腦洞驚人了,就是不知道那通道到底會通向哪里。
半小時后。
“喂,還有多久啊?”
甘天一手艱難地按在腰帶上,在黑暗中崎嶇前行。沉重的服裝,和稀泥般的道路,伸手可見兩指的照明狀況,就是此時他所面對的情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下水道里有這種路都不錯了。
“快到了。”
前面?zhèn)鱽韯⒏I苡心托牡穆曇簟o@然他不是第一次走這種路,很有經(jīng)驗地攪動著那些污水污物。
甘天甚至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在坑他了。從停尸間里下來之后,他們換上了一套防化服,還以為會見識到什么大場面,搞了半天是要鉆下水道,而且還是非常普通的下水道,又臟又亂又差,老鼠都看不見,到處吱吱叫,還有各種恐怖的聲音和震動,和他印象中的下水道相去甚遠。
對于肉食真面目的期待早已消磨殆盡,甘天多么希望剛才自己沒有跟下來,那肉到底是怎么來的又有這么關(guān)系,讓劉福生免費的奉送一堆不就行了嗎?
心中碎碎念著,甘天還是只能嘆息幾聲,抱著史上最強的讓人繼續(xù)不想繼續(xù)的理由,“來都來了”,要進行到最后看一看。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甘天對時間的概念都模糊了。就在這時,劉福生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暗搅恕!?
出口和入口類似,經(jīng)過整修,是個常見的通道。他們在那里放下了自己的衣服,經(jīng)過簡單的自動清洗,搭乘機械設(shè)備上升,最終,他們從一間廁所之中大步走了出來。
“你的口味實在令人難以恭維。”甘天回頭看著廁所上的標識。上面大大的一個古老符號,在古明洲的傳說之中,那是愛神的鏡子,后來被廣泛地用于女廁的標識。
“我是有苦衷的。”劉福生顯然不是在辯解什么。
據(jù)劉福生介紹,他們所在之地距離醫(yī)院有一段距離,位于綠化帶之中,是一所巨大的私人別墅的內(nèi)部。說起來是別墅,實際上對外宣稱還是醫(yī)學(xué)實驗基地,不然弄不到這么大的一塊地。不過最近,劉福生換了一種說法,說是種植基地,不然這么大的實驗基地可無法維持下去,土地會被國有化的。
“為什么偏偏要走過來呢?”甘天的眉毛抖動著,“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還可以打車嗎?”
“我是有苦衷的。”劉福生再次強調(diào)了這一點,可是苦衷是什么,因為太苦他就沒說出來,所謂的苦衷,到他這里演繹的淋漓盡致,就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理由啊。
既然來劉福生不坦率,甘天也懶得和他討價還價。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在別墅里走動的時候,甘天不止一次地見到傭人裝束的人,那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災(zāi)厄氣息。盡管他們的靈都沒有厄化的趨勢,不過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卻好得出奇,見到劉福生還會熱情地打招呼。
“你不知道這年頭想找個好同伴多么困難,他們都是我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召集起來的,個個都和我是生死之交,不會背叛我的。你看他們在這里年復(fù)一年的,生活得多么快樂啊。”
甘天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發(fā)言了。
最終,甘天還是見到了那些肉的來源。的確如劉福生所說,算是生活中常見的東西。它們有著水靈靈的雙眼,還有白白嫩嫩的身體,以及牙牙學(xué)語的自覺。隔著一層似乎割斷了空間的有機玻璃,被放置于一個個矩形搖籃中的生物,可不就是人類的幼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