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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協(xié)警來說,接下來的數(shù)秒是極度恐怖的。
那只奇怪的手,猛然爆發(fā)出不屬于人類的力量,掙脫束縛,一把呼過來,扼住了他的脖頸。他本能地用手去阻擋,結(jié)果是手和手上拿著的手銬都被無可抵擋地橫推過來,在脖頸處完成了閉合。
噗!
血花無情而又廉價地瘋狂噴濺。試想一下自己的手和一副手銬被狠狠地掐進脖子里的情景吧。
那只手不曾停留,沒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擋他。協(xié)警的脊椎骨下一秒就被握住了。而后,那只手掄起他的身體,以手的主人為中心,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完成了270度的橫掃。
協(xié)警的身體在開始移動的時候便搖搖欲墜,然而人的身體還真是頑強。第一個人被他的屁股擊中,那人的臉部在恐怖的壓力之下變形,當(dāng)然他的屁股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人翻轉(zhuǎn)的時候,他就扭曲地越過那人,繼續(xù)和下面的一人碰撞。那人只被他的雙腳擦中臉部,卻好似被一顆炮彈擊中,橫飛出去,而他的腳幾乎斷裂。
下一人,他的腿骨斷折,終于是飛了出去,而被擊中的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和他殘缺的腿部結(jié)合在一起,向著最后的一人——壓根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警官大人——飛了過去。
噗!
一枚紫色的符文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甘天覺得力量也許不夠了。然而他還是高估了人類的承受力,僅僅是一倍的增幅,就足夠讓肉體全面崩潰。
簡直是一輪血肉的狂飆,連甘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揮動著什么,但是他明白,他成功了。最后的警察,凝固在一堆血漿里,失去生命之后扭曲不堪地飛了出去。
“Emperor mode!”
遲來的提示音,宣告著甘天的變身完成。
芙瑞雅有些迷惘地望著天花板,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不僅僅是血,還有肉的味道。前方,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色。一招,掃黃大隊五人全滅。
那種事情自然是做不下去了,被那幫家伙打攪,甘天興致全無。他默默地下了床,走過去,將打開的門重新關(guān)好。
“其實剛才……”甘天走過去,想要對芙瑞雅解釋些什么。
然而芙瑞雅立刻對他笑道:“我明白了哦,甘天,和他們講道理的話,肯定會被侮辱的吧。畢竟他們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人呢!”
“可是……”甘天半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不染血的雙手。是的,他殺了人,第一次主動地殺了人。沒有任何的借口可以開脫,就是因為他想殺,于是就殺了。不殺的話,他覺得自己會很難受的,而且芙瑞雅也會很難受,與其讓她難受,不如讓那些人和自己去難受吧。
他討厭警察。
他非常討厭警察。
如果剛才什么都不做的話,按照富二代的套路來出牌,他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那是連他都不敢去想象的罪惡和侮辱,光是和那種人以那種身份地位交談他都覺得想吐,仿佛面對的是一群厄獸一樣。那種嘲弄,那種高高在上,那種輕視,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是沒有辦法無視的。因為,芙瑞雅就在這里,剛才還要發(fā)生那種事,他簡直快要氣瘋了。
“我全部都明白的。甘天,我全部都明白的。”
芙瑞雅走過來,那些邪靈都自動地被她吸收,補充到她的身體之中,讓她變得比之前更加強大了。甘天默默地感受著一切,對她的所作所為完全無視。
“背負(fù)那些,一定很辛苦吧。”
芙瑞雅雙膝跪地,讓甘天躺在她的大腿上。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甘天感到格外安心。或許是因為,自己終于突破了心中的那道檻了吧。
“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
令人意外的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黎明時分,都沒有人來查房或者是別的什么,甘天也得以一覺睡到天亮。
雖然知道那都是自己做的,醒來的時候,甘天還是差點就崩潰了。
多虧有芙瑞雅安慰他,他才沒有因為自責(zé)而拋棄自我。事實上,他很快就接受了現(xiàn)實。殺了就殺了唄,他也知道這樣不對,但那幫人也有責(zé)任。
而且懷州市事件比起來,這根本就不算什么好吧。
甘天只要想起那些人的嘴臉,心里不但不覺得愧疚,反而是覺得大快人心。活該他們?nèi)ニ溃〔贿^對于芙瑞雅,甘天的感情還是克制與冷靜的。但是昨天晚上差點發(fā)生那種事,他反正是沒有辦法再用以前的態(tài)度去看待對方了。
解除了一晚上的鎧甲之后,甘天盯著芙瑞雅的雙膝,擔(dān)憂道:“你的身體沒事吧。”
“完全沒問題呢。”芙瑞雅站了起來,炫耀似地在甘天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她差點就摔倒了,還是甘天及時扶住了她。
“對了,被我殺死的那些家伙,他們的靈應(yīng)該是轉(zhuǎn)化成邪靈之后被你的身體吸收了。怎么樣?你的身體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嗎?”
芙瑞雅搖頭,才一個晚上的功夫,她也感覺不到什么變化。好在她的身體既沒有好轉(zhuǎn),也沒有惡化,讓甘天的心沒有那么不安了。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甘天對于特殊行動部門的意見不小。甘天肯定那幫人絕對是知道有人來找他的麻煩了,但是特殊行動人員們卻沒有替他擋災(zāi),他認(rèn)為那算是某種試探。
“算了,已經(jīng)沒必要再讓你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了。”
甘天自語,隨后他就對芙瑞雅坦白了他和特殊行動部門之間的交易。說實話除卻甘相生,他還沒有對誰如此坦白過,和甘若他都沒有直接把話挑明。
從最初被特殊行動部門盯上開始,一直說到他和特殊行動部門之間邪惡的交易。洋洋灑灑數(shù)百字,他就把情況都說清了。說到厄化王族的時候,甘天眉飛色舞,“一只厄化王族就價值一百萬新幣吶,嘖嘖……”
然而旋即他就意識到了什么,連連擺手解釋道:“我怎么舍得把你賣掉呢?我要賣的肯定是秦陸那個混蛋啊!”
芙瑞雅先是一怔,然后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她也不說話,就是在那里笑著。
“有什么好笑的嗎?”甘天故意把臉一板。
“沒什么!”芙瑞雅完全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真的沒什么!”甘天逼近了芙瑞雅,直視著她的雙眼,“我怎么感覺你在想著什么失禮的事情。”
“我哪有!”
“明明就是吧。”
在甘天不屈不撓地追問之后,芙瑞雅終于坦白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聽見你要把那個家伙給賣了,不,應(yīng)該說是上交給國家,就感覺好好笑。”
“那家伙好歹也是外道騎士,肯定不止一百萬新幣,論斤賣都得五百萬新幣呀。”甘天一本正經(jīng)地抬高了外道騎士的價值。
芙瑞雅笑得更加厲害了,這次甘天也跟著她一起笑起來。
直到兩人都笑累了,甘天才嚴(yán)肅地說:“情況就是這樣,說起來我好歹也是一族少主,沒道理會窮成這個樣子。我不給他們打工了,爛攤子就交給他們?nèi)ヌ幚戆伞!?
芙瑞雅擔(dān)憂地說:“可是外道騎士他們,你的敵人可都還在,姑且特殊行動部門也算是你的盟友啊。”
“狗屁盟友,抱歉,恕我直言,他們差不多就是一群廢物,哪次不是靠我來力挽狂瀾。”甘天沒好氣地說,“以前也就算了,現(xiàn)在想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是我救了他們,我差不多也算個大英雄,救世主什么的。藏著掖著我可以理解為保密的需要,但是為什么我感覺如此被動,每時每刻都在被監(jiān)視。若是為了保護我也就算了,分明是純粹的想利用我,昨天晚上……”